十年前。

肖兰时是卫玄序的小弟子。

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呆在卫玄序身边就像条听话的小狗，乖巧、懂事、眼里巴巴地只有卫玄序。

然后猝不及防，刀光剑影里他被说丢就丢。

那些恶鬼环绕，卫玄序连眼都没眨一下。

这时肖兰时才明白，在卫玄序眼里，他就是条走狗。

便宜、趁手、用完就扔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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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肖兰时是卫玄序的死敌。

偶然被抓，为了活命，肖兰时主动勾起卫玄序的脖子。

再见他，肖兰时心底无悲无喜，可眼睛里却装得全是一往情深。

什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他张嘴就来。

什么刻骨相思风情月意，他句句要害。

卫玄序想听什么，他口若悬河。

厌恶什么，他半字不提。

最后有一天夜里，卫玄序忽然用力抱紧他：“再也别离开我。”

肖兰时先是一愣，然后打心眼里觉得好笑，

他强忍着问候他八辈祖宗的脏词儿，嬉皮笑脸问了句：

“那卫公子准备拿什么来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