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逐柳天司      更新:2025-08-28 08:28      字数:3276
  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仅剩两人后,楚丛月便爬了起来,很是自然的钻进了傅时朗怀里。
  傅时朗的心口被楚丛月的脑袋贴上后,他的心火短暂得到了一点解渴,但很快这种烧心的冲动就从心口蔓延至全身了。
  可楚丛月乖巧得很,就缩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做。
  傅时朗感觉真是奇怪,楚丛月这人愿意搭理你的时候,黏劲儿比吸铁石还强;不愿意的时候,半个人影都不给你碰着。
  这样的融洽让傅时朗心里负担小了很多,他捏了捏怀中人的手,找话问:“今天都学到了什么。”
  “学了起立和坐下。”楚丛月老实交代,“我以前从来不用这样。”
  “老师留课堂作业了吗。”
  楚丛月回想了一下,“国文老师留了,但是我忘记是什么了。”
  “那怎么办。”
  “我记在课本里了。”
  傅时朗单手打开书包拿出了课本,他随便翻了两页就看到那一串潦草的字迹了。
  “这写的什么。”
  楚丛月把课本夺过去,他盯着自己的字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用手作笔指着字儿念道:“预习……第二段诗歌。”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预习。”傅时朗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揽住了对方的背。
  “待会回去啊,明天晚上就要检查了。”楚丛月说,“傅叔叔会陪我吗。”
  “不会预习?”
  楚丛月说会,但又补充:“我一个人会分心的,傅叔叔不想监督我吗?”
  “为什么会分心。”
  楚丛月把课本塞回了书包里,忸忸怩怩的又凑到对方耳边说:“因为我会想你。”
  “……”傅时朗抿了抿唇,“做功课想偷懒而已吧?”
  “才不是。”楚丛月脸不带红的,“我就是会想啊,我天天想的。”
  傅时朗觉得这些话有点童言无忌的味道,不过他也不打算去探究真假,总之听听还行,他总不能把这些不合适的话太当回事。
  “可以想,但是别多想。”傅时朗觉得自己说出这话还挺理智。
  “那我待会可以去叔叔那里做功课吗。”
  傅时朗捆着对方腰肢的手收了劲儿,他饶有意味问为什么。
  “这么晚了,妈妈肯定睡着了……”楚丛月叉开腿坐到了男人腿上,他拽着对方的领带晃了晃,垂眸道:“我读书很大声的,会吵到她。”
  傅时朗被对方的后半句逗笑了。
  “不可以吗。”楚丛月在对方唇角上亲了一口。
  “可以。”
  楚丛月戳了戳男人的皮带,面露羞色:“那我回去洗澡……”
  傅时朗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答应对方什么。
  他笑容一收,面色一改,毫不犹豫选择了出尔反尔:“做功课可以,多余的事情不行。”
  “什么叫多余的事情。”楚丛月脸上羞色变冷色,说完这话更是过渡成了怒色。
  “……”傅时朗抓着对方大腿的手微微使劲儿,“不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多余的事情。”
  “……”
  “你知道什么不可以做,对不对。”傅时朗几乎是威胁和恳求一样的语气。
  “那我还不想跟你单独待在一起呢!”
  楚丛月立马就要从对方腿上下去,但傅时朗却手快的按住了他的大腿,将他更牢固的顶在对方腿上。
  “放开我!”
  “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傅时朗把对方两只乱挥舞的拳头抓住并捆到腰后,“别动不动就先发脾气,坐好!”
  楚丛月竭力挣扎着:“你讲的一点道理也没有!”
  “那你说什么叫有道理?嗯?”傅时朗不算太费劲的将人以一种极其严密牢固的抱姿裹挟在怀里,“有道理就是应该按着你的想法来吗?你告诉我。”
  “我没有按我的想法!”楚丛月胳膊有点疼,因为对方把他搂得太紧了,好像松懈一点他就能马上飞出去一样,“反正你才是不讲道理的人!”
  傅时朗把对方的头固定在自己肩膀上,又试图说服对方语重心长道:“那道理也不是讲出来的,都是做出来的,明白吗。”
  这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反正楚丛月听不懂一点,他只知道对方总是想一套是一套,说一套做另一套,傅时朗根本就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他有一点同样的想法都不行。
  “那傅叔叔的道理不就是想亲我的时候就亲,不想亲的时候就让我反思自己吗!”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说!”楚丛月重重地往对方肩膀上捶了两拳,“你想亲我的时候可有道理了,轮到我想了就没有!”
  傅时朗把对方的拳头又塞进怀里,完全就是把人包裹成不能动弹的姿势了才去追究和解释说:“叔叔没有想亲你……”
  “你都亲过了!”楚丛月深感冤枉,“两次!”
  傅时朗是有点百口莫辩,但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真接盘了:“……那只是一种安慰手段,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不要混淆事实本质。”
  “什么叫那种意思?傅叔叔没有那种意思会那样做吗!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傅时朗动动嘴唇,坚定不已:“不是。”
  “……”
  傅时朗心再硬了硬,他语气严肃:“不准再问这种问题。”
  楚丛月原本还在挣脱的身体当即就罢工了,他浑身失力,软泥一样趴在了男人身上,说不出话了。
  傅时朗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不免有点后悔,但他又只能安慰自己必须要这么说,也只能这么说,对方不懂事,他一把年纪了还能跟着不懂事吗?
  “别生气,有话重新好好说。”傅时朗把怀中骨头发软一样的楚丛月换成了横抱,“可以吗。”
  楚丛月哐的就往对方脸上放了一拳头,又直起腰来就要走。
  傅时朗把他拽了回来,楚丛月又连连往男人脸上甩了一耳光,怒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你再说一遍!”傅时朗被打得有点懵,属于是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做。
  “我不会再想见你!以后也不会想你了!你一直在玩我!”楚丛月说得很冲,但是心里是伤心的,“你根本不是怕别人说我,你是怕别人说你!我都这么可怜了,我都瞎了!别人才不信是我勾搭你呢,别人只会说是你威胁我,他们都说你的不好,我都没有信,但是我现在信了,你一点也不好!放开我!”
  傅时朗答不上话来,身子也有轻微的乏力,眼看着楚丛月要下车离开了,他才反应过来把人抓回怀里,结果又挨了一耳光,对方四肢都在拼命的躲开他推开他,傅时朗不得不下了狠劲儿才把人稳稳压在车座上。
  不得自如的楚丛月又去咬他的肩膀,剧烈的痛感横穿神经,傅时朗大脑被痛感冲击后又萌生了出莫名的恼怒和兴奋,他磨了磨牙也咬了回去。
  坚硬的牙齿嵌入柔软的皮肤时,傅时朗心里的燥火是一瞬间烧起来的,他听到楚丛月耐不住疼发出发冷的喘息,喘得相当可怜又无助,但他没有因此而心生一点怜悯或是忏悔,他只想咬得更狠更凶,最好是能把楚丛月喘坏最好了,楚丛月坚持不了一会儿就松开了牙关,连连直叫放开他。
  傅时朗心里简直不是一个气急败坏能形容的,他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凶悍无比的在对方颈根上又亲又啃的。
  傅时朗卷着楚丛月的嘴唇肆意的大胆吃吻,疼得他直蹬脚,喉咙里的叫喊变成了呜咽声。
  傅时朗凶急眼了一样把楚丛月翻过去,扒开什么遮羞布一样拽下了对方的裤子。
  干什么——!”楚丛月大喊着。他脸贴在车座上,在感觉到腰下一凉时,就听到了“啪——”的一声。
  傅时朗教训意味十足的往楚丛月的屁股蛋子上扇了一巴掌,两瓣白花花的肉团抖了抖,很快就浮出一片红掌印来。
  “凭什么打我!”楚丛月吼出了哭腔,“我又没有说错!”
  傅时朗听不进去一样,又在那赤裸的绵软白蛋上扇了一掌,那泛红的掌印浮出来时,就像是给楚丛月打上了被占有的烙印,看得他浑身直发爽!
  就在傅时朗准备再来一次时,一道强光穿过挡风玻璃直射到他脸上,他短暂的眯了会儿眼,再睁开时,却发现车外五米已经围了一圈人?!
  “已发现目标,各方做好警备工作——”一短发利落的女警官对着对讲机说完,她又朝身边的警员摆了摆手。
  警员们会意,于是就关闭掉了一部分灯光。
  女警踩着皮靴走近车身,她敲了敲车窗,很快,车窗就降了下去。
  这时她身边的警员将手电筒射进车窗里,几人心头皆是一跳。
  只见坐在靠窗位置的这名男子头发散乱,乱发下是一张冷峻凌厉的阴脸,他衣衫不整,那微微敞开的胸口上还印着几条赤红的抓痕,男子表情冷漠像是含着怨气,可能跟那左脸颊上的掌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