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作者:
逐柳天司 更新:2025-08-28 08:28 字数:3290
“不过你俩要是过不去心里那关就算了,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可没乱点鸳鸯谱啊。”
傅时朗想了一下,“过后我再和她谈谈吧。”
“不过我想不明白,你们家一个个的,这么急着各自飞是为什么。”
“这事说来复杂,回头再详说吧。”
随后他们一行人平安靠岸登陆了,不过是时正是中午,楚丛月也感觉不出个身处何方,但就身边的脚步声和问候声,他能确定来接他们的人不在少数。
被安排上了车后,楚丛月就没再听到傅时朗的声音了,不过开车的人还是杨树,这倒是让他安心了一点。
他被顺利送回了傅家,也被楚禾训斥了一顿,杨树很及时的站了出来,杨树很是抱歉为他谎称和开脱说:“虫虫也是太担心老板了,我就想着带他去探个监吧很快就回来了,也没想到能耽误这么久……”
楚禾姑且也只能信了对方的说辞,再加上她不好说傅时朗的人手,所以也就没有过多追究什么。
但是楚丛月还是被关进了房间里要求反省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估计要被关上个两三天了,结果到傍晚的饭点就被放了出来。
原来是全家人为傅时朗整了桌接风宴,虽然楚丛月觉得他们其实不是很欢迎傅时朗回来,但每个人还是把客气话说到了极致。
真是奇怪,他们每个人单拎出来都是极好的人,可他们凑在一块时,却又臭得出奇。
楚丛月平时完全挑不出傅正寅这个开朗有趣的小叔叔人有什么问题,可他在针对傅时朗时,完全是不留脸面的挑衅。
以前他还悠着点,这回甚至上升到了不顾何棠雨还在场,竟然当面怪问二人怎么又是一块回来的。
“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我也在呀。”楚丛月自认为自己这个圆场理由还挺有创意。
结果楚禾却在桌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多管闲事。
而傅时朗依旧镇静,显然没有要接茬的意思。
然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何棠雨竟然站出来回怼了:“可能是因为我们决定要结婚了吧,我总得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是否安全。”
这话一出,好像每个人都在走神,楚丛月留意着每个人的脸色,竟然是各样丰富的精彩,就像是知道了一个迟早公开的秘密一样,觉得理所应当又讽刺满满。
傅时朗虽然有轻微的愕然,但他也没有反驳或是附和。
楚丛月觉得此话一出后,或许之前傅时朗是不打算通过结婚帮助何棠雨解决移民的困境,但这件事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他其实也就有了台阶。
“哦,那真是恭喜了。”
但这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傅正寅说完这句话,竟然就撂下筷子走人了。
没了挑刺声,整个饭桌气氛还要显得更加压抑,最后还是傅正原提了些别的事,又开了酒,才把气氛拉到可以呼吸的阈值。
后边饭桌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原本被送回去的傅栩又由着何棠雨牵了回来,孩子大胆的爬到傅时朗腿上,一口一个爸爸叫他不许喝了。
楚丛月在角落里盯着那即将成型的一家三口,两只拳头恨不得马上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也真是奇怪,他们一家三口,明明每个人单拎出来都是极好的人,可偏偏凑在一起,就碍眼得不行。
楚丛月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人心在发酵嫉妒的时候,整个人是会发臭的。
他感觉自己现在也臭死了。
傅时朗还挺听劝,孩子嫂子不让喝了就停杯了,他步履不算稳当的把两母子送回了住处后,自己也缓步回房了。
他本想着先歇一会儿再起来洗澡,结果走到床边时,却发现床前随意摆着一双白色拖鞋。
傅时朗怀疑是自己醉过头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脚,一时之间不能想起这拖鞋是哪来的,他又去掀被子,结果一个弯腰下去,后脑勺像是被什么劈了一下重得不行,他膝盖一软,倒进床里就睡了过去。
楚丛月镇静穿上地上那对白色拖鞋下了楼,将所有门窗锁死后他又把卧室里的灯光调到了最暗。
已然是一丝不挂的楚丛月躺在床心中间盯着身边同样赤裸的男人看上几分钟之久后,他才慢慢蹭过去,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男人身上。
看到傅时朗头一直是歪着的,楚丛月感到了相对的安心,因为这足以保证傅时朗是昏过去了,而不是单纯睡着,只不过对方一直是这个状态的话,他们接吻时他就要一直扶着对方的脑袋了。
没有回应的吻令人心痒,甚至要比被抗拒的亲吻还要使人难耐,楚丛月贴着对方的嘴唇自在亲吮时,想的全是傅时朗冷漠的回拒,或者是傅时朗忘情的发狂,又或是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身上的巴掌,无论是冷的热的,只要他贴上去,他都可以得到回应。
男人的四肢太重,楚丛月几次抬起来放到自己身上没一会儿就又掉了下去,他的腰不得搂住好难心安,他的心口不得㖻涅却更想发颤,这样一只废手怎么忍得住不对他施以重刑的?
他只好把男人的手掌置放到一边,自己抬着月夸111坐上去,用对方无力而还在发热的掌心纹路1122磨 *起自己的**。
楚丛月心里要打结了一样的发痒,他拿出身下那只手掌再送到自己心口,想要百般蹂躏却也只能得到堪堪的虚假安抚。
他不确定昏睡中的人是不是会断截所有的神经反应,无论他在对方腹1下**多久,-*除了有点微微的充血变色以外,仍是一点该有的反应和状态也没有。
楚丛月气急败坏的扇了男人脸颊两下,又报复不爽的弄乱对方头发,傅时朗那脱身事外一样的性感色相令他看得窝火不够,还要看得他沉迷。
两具裸体绞在一起几乎要生汗了,他们仍是安全得像抱团取暖那样单纯。
楚丛月把这具浑重的身体翻过来,正正的盖在自己身上,他太需要对方的气息和力量来抚慰他身和心的空虚焦躁,他想要被一寸一寸的打入,再一尺一尺被撕开,最后不分你我的相融联结,直到他的心脏不再会生出患得患失的空洞。
……
傅时朗醒来看到怀中人的脸时,他大脑宕机了一下。
他把睡在自己臂弯上的楚丛月轻置放到一边,坐起身来打量了四周一眼。
关于昨夜的回忆检索失败后,傅时朗感到有些难以言说的无奈。
无论是在拷问自己还是拷问楚丛月,傅时朗都觉得多此一举。
楚丛月醒神的过程很漫长,他在空气中抓了几下,才扯着干哑的声音问:“傅叔叔你在吗?”
“在。”傅时朗无力。
楚丛月哼唧了一声,“我好痛,你能抱一下我吗。”
傅时朗问他哪里痛,楚丛月在被窝里瑟缩了一下身子,忸怩说屁股痛。
傅时朗不作声,楚丛月便问:“做那种事都是这么痛吗。”
傅时朗不清楚,他以前没做过,昨晚也没做过。
“做了?”傅时朗问得很是漫不经心,听着几乎是本来不想问的那种程度。
楚丛月嗯了一声。
“是吗。”
尽管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但楚丛月没想到傅时朗的反应冷静得有些诡异。
“很多次。”楚丛月看不见对方的脸,他不能确定对方的脸色是否如此时语气那般平静,只要他看不见,他就不会害怕任何一次质疑和冷漠的眼神。
“很多次?”傅时朗又问了一遍。
楚丛月睁着无神的眼睛,软如湿泥一样大张着四肢躺在床心里,他声若蚊蝇却有耐心的再回答了一遍:“……很多次,你还打我,一直说我屡教不改……”
楚丛月答得很自信,也答得很可怜,因为这堆满一地的衣物、皱乱的床褥、两具赤裸交叠的身体已经足以为他作证,他可以放心去做那个受害人。
然而这些话说出来以后,楚丛月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在忏悔,也或许是在捕捉清白证据,他不安的换了个躺姿,问:“傅叔叔,你还在吗?”
“嗯。”
“你在干什么。”
“……”
傅时朗看着眼皮底下这具尽显饱经凌虐的身体,他握着腹下的病根缓缓**起来,对着楚丛月,对着这张还在故作无辜的脸,他试图验证对方的谎言,然而他得到的结果仍是自知的清白。
当然,清白肯定是最好的结果。
“我给你二十分钟重新梳理一下自己该说什么话,如果我没有听到原本的事实……”傅时朗暗暗缓了一口气,“我会马上把你送回你的岛上去。”
说完,傅时朗就要起身先要去冲个手。
洞觉到男人的动静,楚丛月警觉的一把拽住了男人胳膊,有些着急,但口气又生硬得完全不像受害者,他质问对方:“傅叔叔,你睡了我敢不认账吗?”
傅时朗无动于衷,他轻声:“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