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作者:
江水有岸 更新:2025-08-28 08:44 字数:3247
“想干什么?”沈祁俞面无表情地捏了捏他耳尖。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戾闻川的脖子,让他缩了一下,把沈祁俞的手夹在脖子间。
眼神依旧盯着他的唇不放。
沈祁俞放在他脖子处的手并没有抽回,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脖子。
戾闻川抬脚踏上一阶梯,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
沈祁俞突然伸手扣住他脖子,把人拉近,额头对着额头,继续问他:“你想干什么?”
戾闻川两边唇角上弯:“老婆,是你想干什么,不是我想干什么。”
两人眼里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沈祁俞亲了一下他的唇边,松开了他的脖子,两人隔开几寸,依旧看着对方。
戾闻川双手环住沈祁俞的腰,把人往上抛了抛,后退半步,再一放,把人放在与自己同一阶梯上。
双手攀住他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沈祁时和肖立一左一右,肖立支着伞,两人一同走向院子。
脚步声很轻,沈祁俞还是听见了,他错开目光落向外面。
戾闻川背对着他们,并没有看见来人,认真享受着亲吻的感觉。
心里甜滋滋的。
沈祁俞和肖立对上眼神,推了推戾闻川,戾闻川搂住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在沈祁时抬头前,肖立迅速捂住他的眼睛,愣在原地,随后手一带把住沈祁时肩膀转身,把人背过去。
背对着亲亲的两人。
沈祁时双手抓住肖立的手:“肖哥!你干什么啊?!”
肖立:“非礼勿视。”
这一声戾闻川睁开眼睛,眉心一跳,慢慢的松开沈祁俞。
回头,看着背对着他们的一大一小,抿唇。
戾闻川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再回头看向沈祁俞时,发现他在笑。
戾闻川脸上开始发热,耳朵不知冻的还是臊的。
沈祁俞勾了勾他手指,松开,回室内去拿了把伞,打开:“走吧。”
肖立这才放开沈祁时。
沈祁时转头,看见他哥和戾闻川共撑一把伞走向这边。
“哥哥!什么是非礼勿视?”沈祁时眼睛里满是好奇,在两人身上打转。
沈祁俞:“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噢,我都看见了你们嘴对嘴。”沈祁时转头,扯了扯肖立裤腿,“走吧,肖哥,等我长大了我就知道了!”
肖立:“哈哈,好!”
声音带着欢快怎么回事?
沈祁俞:“……”
四人两前两后出了院子,走向大厅。
大厅里明明是吵吵闹闹,可沈祁俞感觉他们都在朝各路方向越走越远。
如……如同散伙饭。
楼柏青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一张陈旧的报纸。
戾闻川拉着沈祁俞走向他。
从大衣里拿出结婚请柬:“二哥,给。”
楼柏青抬头,把报纸轻轻一放,放在了桌面上,伸手去接请柬,翻开看了看,眼里多出一种替他们开心却又带着股浓浓的哀愁。
沈祁俞目光定定地锁在在那张报纸上。
报纸上两个小人儿明明是不动的,可他却觉得它们在跳舞,在愉悦地舞动着。
这是老八给三个月大、什么都不知道的沈祁时画的。
当时的沈祁时三个月大就会盯着报纸看,即使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看得认真。
所以池绥风就画画给他看。
楼柏青当时要出差,拖着行李箱出来,站在他旁边逗了逗孩子,看了眼报纸上的小画,再和池绥风报知一声就走了。
沈祁俞开车送的他。
也就知道这张报纸是楼柏青看见池绥风生前的最后一面时留下的。
沈祁俞看不得他这样,他重重喊了声:“二哥…”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劝说他放下的话。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二哥恰恰相反。
没人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有轻生的念头。
也无人可以阻止他的思念疯长。
沈祁俞第一次直观地看见楼柏青的发丝已经泛白。
可他最大也不过才二十八岁啊。
一个人的余生是多么的漫长,压抑又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楼柏青抬头:“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话沈祁俞从五年前一直听到现在,也没见他能走出来过一步,他的世界除了池绥风留下的影子什么也不剩。
李言舟远远地看了一眼,叹气,转身走向厨房,端出一杯绿色的液体。
“二哥,小风说他喜欢喝这个。”
里面加了凝神的药,李言舟只有提起池绥风,楼柏青才会喝下。
几人看着楼柏青眼神动了一下,把杯子接过喝了下去。
李言舟把杯子拿走,去偏僻的地方打了个长途电话。
电话那边回复他没有什么变化,李言舟挂了电话。
沈祁时拿着一串糖葫芦走向楼柏青:“二哥二哥!风哥也喜欢吃这个!”
沈祁俞失笑,小混蛋当时还小根本不记得池绥风,怎么可能知道他喜欢吃这个。
楼柏青也知道沈祁时的好意是想他开心,他没拂他的好意,拆下一个吃了起来。
第158章 九奶?
沈祁时把剩下的糖葫芦拿走了,自己吃,一个人也不给。
沈祁俞感叹:“唉,失宠了。”
闻言,戾闻川立刻去拿了一串完整的糖葫芦过来:“给你。”
若是池绥风还活着估计比他们两人都要甜。
沈祁俞没接,让他自己吃去。
楼柏青再次拿起他的报纸,他的目光不是落在字上,而是落在那两个小人上。
沈祁俞和戾闻川不打扰他,走向沙发等大厨把早餐做好。
戾闻川坐下后无聊,就开始观察外边的人。
爷爷给他发的文件,他后来仔细看了一遍。
文件资料里写什么?
写地下九界的九爷心狠手辣、徒手掰断人骨、一枪爆头什么的,说是什么凶残的恶势力。
他愣是觉得编写那文件的人脑子被门夹了。
明明是一堆夸赞他老婆超级厉害的词,非说成是这么恶劣的词。
再看看这院内的人,嗯!昨天那叫一个血腥场面,杀鸡刀起血溅,杀鱼不眨眼,就像在大润发干过好几年一样!
这样的看起来凶狠多了。
“老婆,我觉得世人对你有误会。”戾闻川认真的开口。
莫名其妙一句话,沈祁俞不解,转头疑惑地看向他:“什么误会?”
戾闻川悄悄道:“别人说你凶狠残暴,咦~净瞎说!造谣一把嘴!”
沈祁俞顶了顶腮,靠在沙发上,双手压在后脑勺上,放松表情问他:“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戾闻川直言:“高大威猛!帅气逼人!智勇双全!独当一面!风华绝代!再一个就是……就是专一爱我!!”
沈祁俞斜视着他:“背词呢?”
“啥啊,我字字句句真情实意、真情流露!”戾闻川不顾众人的目光靠在沈祁俞身边。
沈祁俞发现他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所幸没有人太过于关注他们。
随他吧。
沈祁俞把垫在后脑勺下的一只手摊开来,揉了揉这个让人无法忽视的脑袋。
再看着自家弟弟跑来跑去,给楼柏青送去各种各样的小零嘴。
每一样,楼柏青都没有拒绝他,淡淡的目光里多了些笑意,只是这笑意看不出他有半点愉悦感。
沈祁俞握住了戾闻川的手,捏了捏,把玩着他的手指。
他是幸运的。
戾闻川的闯入,灰暗的世界多了一丝柔和的光。
本来他的世界可能也就陪伴到沈祁时长大,后来的去向他没想过,也没有期待过。
现在回头一看自己也才二十几岁,怎么会看到头了呢?
沈祁俞哑然失笑。
二狗提着两串葡萄跑得飞快,猴子在后面追:“小贼!偷我葡萄!”
上蹿下跳的。
猴子追不回自己的葡萄去拿了必杀技——二狗的喇叭!
“抓贼啊!抓贼啊!”
喇叭声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只五块钱的拖鞋朝猴子脑袋飞了过去。
猴子懵了,举着喇叭,回头。
顾西莱手上还有一只拖鞋,在手上拍着。
“还喊吗?”
猴子摇头:“不不不喊了。”
结果回头再喊了一句:“二狗亖贼偷葡萄!”
猴子咻的一下避开顾西莱的另一只拖鞋,抱着喇叭跑了。
二狗从角落里出来,把滴水的葡萄递到沈祁俞面前:“九爷,九奶,吃葡萄,新鲜出炉,刚摘的!”
“九奶?”戾闻川瞪大眼睛。
沈祁俞噗呲一笑,后隐隐咬紧唇边,忍笑。
二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口误口误,九哥夫吃葡萄、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