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68节
作者:今晚不回家吗      更新:2025-08-28 08:52      字数:4271
  咳咳。
  那只遏制她呼吸的手移开,安今扶着床头咳嗽,喉咙挤压间发出难听的气音。
  她知道他现在把自己被废、被幽禁、外祖一族被诛的原因都归咎到虞相的陷害,所以对整个相府都充满敌意。作为相府中的一员,她自然会被他迁怒。
  但他却不知,他的优秀,他的不凡才是他今日困境真正的原因。
  系统告诉她,虞相检举太子巫蛊之术其实都是皇帝的安排,虞相看似是太子党派,实则一直都是皇帝的亲信。
  天家无父子,皇帝年富力强,子嗣众多,过早立太子,不过是迫于萧则留外祖在军中的势力,随着太子展露头角,声望越来越大,先是有个掌握西北大军的外祖,后面又有了文官之首的岳丈,皇帝自然心生忌惮。
  太子已收复失地,四海皆服,皇帝不再需要镇北侯和一个威望远超于他的太子,正好借巫蛊之术诬陷镇北侯撺哄太子弑君谋反。
  眼见局面无法转圜,镇北侯一力承当罪责,主动上交兵权于边关自尽,只求圣上饶恕太子和镇北侯府留京中的家眷。
  可惜结果并不如他所愿。
  镇北侯府成年男性被斩首,女眷被流放,太子也被囚于太行别宫。
  皇帝生性多疑,哪怕太子已经被迫害至此,他仍不放心,竟命人在他的饭食里下五石散,叫他一步步癫狂,走向自毁。
  此后再也没有那个天资卓越的太子殿下,世人再提他,想到也不过是谋害父君未果,暴虐成性的废人萧则留。
  剧情里萧则留虽然后面发现了五石散,但也已服用了一年之久,对他的身体和心性依旧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但皇帝藏得很深,萧则留一直没有发现他敬爱的父皇才是背后的幕后黑手,甚至一度以为是虞相叫原身给他下得毒,所以他后来登基第一道圣谕便是将相府满门抄斩。
  安今知道她需要先撇清自己和相府的关联,让他相信自己,不然她依旧会走向原身的命运。
  待呼吸稍微平复了,她望着男人阴郁的眉眼,比划着解释: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因为虞灵音不想嫁给你,他们就把我扔过来了而已,我不会害你的。
  安今并不想让萧则留觉得她心怀不轨,毕竟两人还有一起在别宫待上五年之久,整个太行别宫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要想把被幽禁的痛苦和沉郁都发泄她身上的话,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萧则留见她两只手比划着,好似在说什么,一双灵动的杏眼紧张的望着他,她此时穿着鲜红的嫁衣,衬得肌肤雪白,纤细白嫩的脖颈上还有着他留下的指印。
  安今见他神情不对,才忽然想到萧则留根本不可能看得懂她的意思。
  或许在他们眼里,她一个哑巴就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所以没有人会耐心去探究她每个动作代表是什么意思,就连萧惊鸿勉强能看懂,也是因为他从小欺负原身,慢慢才看懂的。
  萧则留当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他眉头越皱越紧,心头见压抑不住的烦躁让他极需要一个宣泄口发泄出来,而面前这个娇小瘦弱,他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少女,仿佛是再好不过的对象。
  他陡然抬手,一道拳风从安今耳边擦过,她瞳孔微震,呼吸都轻了几分。
  拳头砸她脑后的床沿,发出的巨大声响震得安今脑袋发沉。
  她的长睫颤抖着,很快被泪水沾湿,变得一簇一簇的,整个人害怕的发抖。
  男人猛地起身,右拳的骨节还在滴着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滚去偏殿,没孤的允许,不准过来。”
  安今连忙从喜床上跑下来,一步也不敢停,刚跨过门槛,就听到身后男人将喜床上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挥斥在地上的动静。
  男人不仅没有穿婚服,甚至还将她赶去了偏殿,明显是不接受她的身份,也不欢迎她的到来。
  偏殿没有正殿宽敞,显然也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处处透着阴寒,没有一丝人气。
  好在她的花轿要从相府抬到太行别宫,虽然相府的人不情愿,但是好歹也给她凑了几箱嫁妆,好不让婚礼太难看。
  他们自然不愿给些值钱的金银,便随便拿几床被子装了几个嫁妆箱。
  安今把相府勉强装箱凑数的被子拿出来铺偏殿的床上,将自己紧紧裹住。
  那个男人太可怕,她能感觉到他是想打她的,可不知道怎得最后又偏离了几寸。
  有那么一瞬间,安今已经有放弃这个任务的想法了,可是在相府那么难熬的两年都过来了,还是再试试看吧。
  系统说了它会尽力帮她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阻止萧则留服用五石散,不然他的性格会越来越糟糕。
  在太行别宫的第一夜,安今裹着被子在偏殿入眠。
  翌日清早,天空还飘着细雪,别宫落锁的宫门打开。
  内侍端着膳食进入太行别宫的清雅殿,他们小心翼翼的扣了扣门,“殿下,早膳到了。”
  说完他们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就赶紧溜了,虽然太子已经被废了,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尊敬,但是他们这位殿下可是会杀人的。
  废太子刚被圈禁那几日,被抬出去的宫人数不胜数,然而陛下明显对这个儿子还有些许温情,并未追责,只是将太行别宫的宫人撤了回来,令人定时去送膳。
  他们走后没多久,殿门开了,明明是寒冬,他依旧是衣衫不整,胸前衣襟大敞的狂散模样,脚上并未穿靴。
  男人望着地上的早膳,又看了外界飘着的雪,眼底一片阴郁。他曾也想过以绝食来抗争,但是最后伤害的只有他自己,父皇不会因此相信他,也不会取消诛杀镇北侯满门的圣旨。
  要是他真因此消沉,糟践自己的身体才是真的对不起为他而死的外祖。
  他掀开衣袍,屈膝而坐,倚着门栏处著筷,就着清晨的细雪用膳。
  然而不知道从哪蹿出了一个身影,似乎“不小心”摔倒在他面前,顺带掀飞了他的膳盒,里面的点心滚落铺着碎雪的地面,汤汁也洒落了一地。
  男人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猛地将筷子掷在她脚下。
  从前很多女子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获取他的怜惜都喜欢在他面前假摔,羞怯的,千娇百媚的,而这人摔得最丑,也最夸张,那么浮于表面的演技,拙劣的引人发笑。
  安今经过系统的提示,知道内侍今日送来的早膳是下过五石散的,她连忙赶来,假装不小心掀翻了他食盒。
  然而此时看到男人的脸色,她心头一颤。
  “跪下。”男人冷硬着嗓音缓缓吐出两个字,浑身不怒自威的气势,无端给人极大的压力。
  安今眸光闪了闪,有些委屈的跪在了廊下。
  男人缓缓起身走近她,“故意打翻孤的食盒?”
  他弯腰,修长的手指捻起一个沾着灰尘和污雪的糕点,掐着她的脸,“那你就把这全吃了。”
  安今微怔,眼里闪过一抹惊恐,趴在雪地里,手指颤抖的在雪地里写下两个字:有毒。
  男人动作一顿,眼中的光冷如寒霜,“你说这饭菜有毒?”
  安今连连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下得?”
  安今头摇得更拨浪鼓一般,她在雪地里继续写着:“殿下于我有恩,我是自愿嫁给殿下的,没有任何目的,更不会害殿下。”
  男人并不知道她说的恩情到底是什么,目光盯着她被冻得通红的指尖,眼底眸光微转。
  “自愿?”
  萧则留忽地笑了,要在之前他还信,现在他不过是出行都受限的庶人,又让他怎么相信她口中的自愿。
  他扔了那块糕点,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握紧她冻得通红的手。
  “不是说自愿吗?那我们继续昨夜未完成之事。”
  第61章 第61章替嫁的哑巴庶女x暴戾废太子……
  从廊下的雪地被男人连拖带拽拉到殿内,被他禁锢着,安今才发现他是这样的高大,原身从小生活的艰难,身量也不高,甚至还不到男人的肩头。
  昨夜她盖着盖头,并没注意到殿内的装潢,此时才看却殿里异常的空旷,只有一个架子上放着一个比她还高的银戟。
  听闻太子被废后,经常持银戟虐杀宫人,望着那银戟上沾着褐红色的痕迹,安今心头猛地一颤。
  萧则留攥着少女的手腕,一把将其扔到床上,他一只手将扣着她的双手,让其跪伏在床上。
  安今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与不安,因为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粗粝的指腹在他肌肤上划过……
  清雅殿里也没有点上碳盆,他明明穿得衣物极其单薄,身上却十分炙热,胸膛和臂弯上的肌肉坚硬的如铁块般。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安今浑身就只剩下一个肚兜,颤抖的身躯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安今一直在挣扎,虽说两人也算是成了亲,但男人明显不是真的要和她行鱼水之欢,反而像是一种试探,还是用那么羞辱的姿势。
  安今眼里泛着点点湿意,用尽全力挣脱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手脚并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蜷缩在床脚。
  男人眼眸漆黑,“躲什么?不是说自愿嫁给孤的吗?你说的自愿到底有几分真心?”
  和安今想的一样,男人眼里没有似乎情欲,唯有忌惮和怀疑。
  陡然从天之骄子变成囚徒,麾下之人也皆离他而去,他现在最是充满防备的时候,肯定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相信她。
  要是自己再抗拒,恐怕他对她更不是放心。
  安今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里也不由凝聚了层雾气,
  他对于原身有恩,原身也确实因此爱慕他多年,或许可以由此让自己今后的行为更为合理些。
  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是想报答他随手洒下的恩惠,而不是因为另有阴谋。
  念此,她捂住胸口的手缓缓放下。
  少女的肌肤带着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水红色的肚兜系带缠在腰间,可窥见盈盈一握的腰肢,弱柳扶风之姿像极了不堪承受风雨的梨花,美丽而脆弱。
  大片的白冲击在眼睛,男人站立在床头前,眼底带着些嘲弄,想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然而只见少女慢慢膝行朝他而来,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在少女贴上来的一瞬,男人的瞳仁猛地一震。
  他垂首,只看到她献祭似露出了那段细润的脖颈。
  那股脱离掌控之感再次点燃他心里的躁郁,压抑不住内心嗜血的冲动。
  男人漆黑的眸底仿佛落入了火星,炙热到泛着赤色的火焰,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拉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随后自己也欺身而上。
  男人两只手撑在她两边,未束的发丝垂在安今的脖颈,动作间带些刺痒,安今不由侧了侧头。
  很快她的头又被他扭了过来,萧则留另一只手伸向她腰间的系带,乌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她的水润的杏眸大而亮,彷佛含着一汪清泉,而萧则留在从中看到了自己此时癫狂丑恶的样子。
  男人双眼猩红,忍住想掐上她脖颈的冲动,额角青筋暴起,嘶吼着,“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
  明明他都做的那么过分了。
  明明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不反抗?
  曾经很多人爱慕他,或是因为他的身份,或是因为名声,但现在他一无所有,她为什么还会愿意被他一个废人夺去清白。
  她虽是相府的庶女,但是不管是嫁入低些的门第做正妻,还是到高门侯府为妾,都显然会比在这别宫同他一起了却残生好。
  安今有些不知所措,嘴唇翕动着,可最终只剩下几声急促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