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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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回家吗 更新:2025-08-28 08:53 字数:3818
难道到后面时,他现在的妻子已经被他打死了?
想起昨夜女人凄厉的哭声,安今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身上被打得都是伤,昨夜大家伙听到动静都出去劝,才把杨赖头劝住了,没人瞧见的时候还指不定成啥样了呢。”
“梅丫头命苦啊,说起来二原刚回村时,媒婆本想将她说给二原的,二原都还没松口呢,她就跳出来说不同意,非说二原会打人,诌得有模有样,村里不少人都信了,媒婆更是不敢上门了,最后梅丫头挑挑拣拣还是嫁了个会打人的,孩子都打流掉了一个。”
高婶如今与杨二原家走得近,虽同情杨梅婚后的遭遇,但对她曾经瞧不上杨二原的行径也有些不喜。
她瞧着安今粉里透白的小脸,只叹人和人的命大不一样。
世道难,哪家媳妇没挨过男人的打,村里的妇人怀孕辛苦,收成时地里挺着个大肚子干活多得是,可就二原家小媳妇往地上送个饭,二原都心疼的慌。
“如今她瞧你们日子过得好,心里指不定多后悔呢。”
安今没想到还有这一番原由,可她如今自己都怀着孩子,听到这种遭遇不免心里有些沉重。
“你可要瞧好你男人了,男人没几个老实的,晚上要是再听到什么动静,别叫他出来了,少掺和梅丫头家的事,一来一回两人可别好上了,昨夜我可瞧得真切,梅丫头就是想往你们家这跑。”
安今微愣,没想到高婶都想到这上面来了,昨夜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没有拦杨二原,知道了经过后更不会拦了。
村里的风俗习惯对女子本就严苛,被休妻或和离本就是死路一条,哪怕被家暴也只能忍着,若是再没有人帮着说话、拦着,施暴者只会变本加厉。
而且两人相守三年,不至于这点信任都没有。
安今确实是那么想的,但之后晚上也没有再听到女人的哭喊声,渐渐也把这事给忘了。
他们的女儿预计在腊月降生,正是最冷的时候,如今深秋,不仅要准备过冬的粮食,还要为孩子做好打算和准备。
安今也习惯了这段时间男人的早出晚归,不过一般他也都会尽量在日落前回来,可现在天黑了好一阵子了,杨二原还没回来。
安今面上罩着一层淡淡的愁云,她手扶着腰,在院子里缓缓地踱步,走到院门外才窥见男人归来的身影。
她颦眉,“今天怎么那么晚回来啊?”
杨二原倒是没想到怀孕的妻子会在外面等他,他快步上前牵上妻子泛凉的小手,带着歉意,“路上遇到了些问题,往后不会了。”
安今哦了一声,“那你快些去吃饭吧,我已经吃过了。”
“好。”
约莫四五天后,高婶带来了杨赖头身死的消息。
对于这种人,安今自然没什么同情,只是有些惊异,“他是怎么死的?”
“今年收成好,杨赖头有了闲钱,天天吃酒,回家路上掉水溺死的,尸体浮上来才被人发现。”
听了经过安今只说了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高婶一脸讳莫如深,“你不觉得奇怪吗?张赖头那么多天没回家,梅丫头竟也没发现问题,也没报官,而且他刚打了梅丫头一顿,大家都怀疑是不是梅丫头怀恨在心把人推到河里的。”
安今缄口不语,这种传言不管是真是假,对那个梅丫头都不好,总之杨赖头死有余辜。
杨赖头的死在村里也就掀起了一点点水花,怀疑的人那拿不出什么证据,最后也没人再提了。
很快就入冬了,但是还没有落雪,这时候临安书院也散学了。
“孙兄,吴兄。”杨四原背着书娄,追上前面两道身影。
那两人斜撇了他一眼,并未与他搭话,继续讨论着什么。
杨四原面色阴沉了片刻,自他娘控制着他的银钱,他手头拮据了不少,没钱宴请,昔日好友也都不愿搭理他了。
虽然羞恼自己被轻视,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听说县太爷最近再找一个身高八尺,面上有道疤的男子。”
“我也听说了,据说谁能提供线索可赏银百两。”
杨四原听到两人谈论的内容,不由眼皮子一跳,这听着怎么那么像他二哥。
他猛地拉上了同窗的手,“这范围也太广泛了吧,可有说多少年纪?”
“约莫二十五朝上,不到三十。”
杨四原心里猛喜,竟年岁都对得上,“县太爷找他做什么?”
“不知道,估计是在哪得罪了这位爷了。”
那人端详杨四原的神色,眼睛微眯,“杨兄问这作何,你识得这人?”
第97章 第97章逃荒的落难美人x糙汉猎户1……
如今刚刚入冬,安今怀孕也快满九个月,杨二原往后也不再去山上了。
冬日天黑的快,杨二原一边烧着饭,一边将梁上悬挂的野味放到背篓里,只等他明天去镇上把这几天猎的野味卖出去,整个冬季便可专心在家陪着妻子待产了。
弄好灶房的事,杨二原回到里屋。
屋里安今正扶着腰在屋内慢悠悠地转来转去,堂屋里的土炕烧得屋子很暖,她身上也没穿多少衣服,肚子隆起弧度也愈发明显。
自安今怀孕以来,身上没有长胖太多,如今纤细的腰身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折断似的,瞧着让人忧心。
杨二原走来,扶着她走到桌前坐好,轻声道:“吃饭了。”
安今眸子澄澈,乖乖坐着等候。
冬日人懒不想活动,但如今她月份大了,多走走对孩子也好,安今又不想出去挨冻,便只是屋子里转来转去,聊胜于无嘛。
杨二原又转回厨房,进进出出将饭菜端来,
瞧着男人一一摆好碗筷,安今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划破的袖口。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垂下浓密的睫羽,凑近看了些,“二原哥,这是什么时候弄破的啊?”
微弱而摇曳的烛火透过她细腻的肌肤,映照出淡淡的红晕,精致五官愈发明艳、瑰丽,撩人心魄。
杨二原心口发软,回道:“半月前。”
“啊。”
安今懊恼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这段时间她光顾着给女儿做衣衫,倒是把他给忘了。
他上山打猎衣服经常会勾破划烂,之前她都能第一时间发现的。
“那你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男人眼里露出一丝暖意,抬指亲昵的在她面上蹭了蹭,“不急,先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点口子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之前再破的衣服他都穿过。
等两人用完饭后,杨二原又端来了盆热水,来帮妻子洗漱。
安今的脚泡在热水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越看越不对劲,“二原哥,你看我的脚是不是肿了?”
“是有些水肿,后面会消下去的。”
杨二原摸着水温差不多凉了,将她的脚抬起搭在自己腿上,拿着帕子给她擦净上面的水珠。
平日里杨二原对安今的照顾不比高婶少,只有他不在家的时候,高婶才会过来,所以对她身体变化杨二原也最先察觉,也早就问过高婶和大夫,得知这些是孕晚期的正常症状,他才放下心来。
安今哦了一声,她倒是不担心,只是觉得她的脚胖胖的,之前都没有过,估计是天冷,她活动太少导致的。
杨二原捏了捏她擦干净的脚,起身将人抱起,放到床上,语调轻柔的哄着,“别害怕,还有一个月就好了,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以后就不会再这样了。”
村里的怀孕妇人一尸两命的不在少数,有冬天路滑摔倒了的,收麦劳累没了的,还有被恶婆家磋磨没的。
自芸儿怀孕以来,他千般万般小心,唯恐出什么意外,高婶和德叔都说芸儿这一胎怀的很好,他才能稍稍放下点心。
但他日后也不愿再叫芸儿再受怀孕的苦楚。
安今眼睛微亮,她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来的,所以也确实只会要这个孩子,但是没想到杨二原也会那么想。
她忍不住弯了唇角,语调温软,“就算是女儿我们也就要她一个,我们都要好好爱她。”
杨二原缓缓地俯下腰,将耳朵轻轻地贴在妻子凸起的腹部上,感受着这个与他血脉相通的孩子,眉眼温和,语气却格外坚定,“会的。”
翌日,杨二原没有一大早出现去镇上,而是等妻子醒来后,做完早饭后才准备出发。
男人站在梳妆镜前,手中木梳轻拂过妻子柔顺的长发,镜中的男子长眉星目,面庞刚毅,眉间那道疤却显其凶恶,但他此刻的神情却是和他外表不符的温和。
“我下山时叫高婶来陪你,午时我多半赶不回来,最晚也不过日落,外头冷,不用在外面等我。”
安今坐在木凳上,闻言扭过头来,巴巴望着他,语气里满是依赖,“那你要早些回来。”
虽然高婶也会过来陪她,但她还是更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好。”
男人将手上的木梳放置在桌上,将砍刀系在腰上,背上篓筐,便出发了。
他脚程很快,一刻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山下的村口。
“二哥,二哥。”
蹲守多日的杨四原见到人心里猛地一喜,他果然没料错,二哥已经连续几日没去镇上了,估计就是攒了野味打算一起去买,眼瞅着马上就要下雪了,他多半就会在这两日去镇上。
杨二原对于这个弟弟,他全然没有面对妻子时的温和,面色冷硬,自个搭上牛车,只当没看见他。
杨四原往冻得冰凉的手哈了口热气,也跟着搭上了牛车。
“你也去镇上?”
杨四原心虚,眼神闪躲道:“我去买些纸墨。”
原本已经计划好了,可如今看到这个二哥,杨四原心里又生了几分犹豫。
毕竟这也是儿时总会把好东西让给他,背着他回家的亲二哥。
听说新县令是正松县人,怎么会认识二哥呢?
难道是二哥离家那几年?
“二哥,你去过正松县吗?”杨四原试探性的问。
“没去过。”
杨二原眼眸漆黑,目光带着审视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关心这个不如多对院试上上心。”
杨四原面色难看,他在书院的混事不知道怎么就被二哥知道了,还告诉了娘,想到他这三年憋屈拮据的日子,他心里那一丝犹豫都没有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二哥是怎么得罪那位县太爷了,那也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