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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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回家吗 更新:2025-08-28 08:53 字数:3712
楚既白眉头微皱,吩咐道:“刘嬷嬷,去添把椅子过来。”
刘嬷嬷为难,“世子爷,这新媳妇进门伺候老夫人用膳是规矩啊……”
他这一开口,聂老夫人也是气急,“怎么,我还使唤不动这个孙媳了吗?”
哪个新妇不是那么过来的,当年他母亲也是那么侍奉了她几年,怎么现在孙子就一副她磋磨了他媳妇似的。
眼见气氛不对,安今主动接过银筷,“孙媳侍奉祖母用膳是应该的。”
高门里规矩就是多,当媳妇自然不会比在闺中轻快。
既然享受侯府里的富贵,自然也要接受侯府的规矩,安今倒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老夫人这也不算过分,新媳妇进门都是要这般,不过婆婆是她姨母自然不会为难她,但老夫人却不会心疼她。
楚既白起身,拉着妻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随后抽走她手里的银筷,温声道:“祖母既然想要人侍奉,那就孙儿来吧,我难得闲在家中,正好向祖母尽孝。”
第162章 第162章柔弱表妹x温润世子表哥1……
男人的动作,安今也始料未及,见聂老夫人面色难看,她一时坐也不敢坐,站也不敢站。
聂老夫人哪里舍得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站着为自己布膳,干脆赶人,“去去去,回你们自己屋里吃去。”
楚既白顺势放下银筷,“那孙儿改日再来向祖母尽孝。”
他知道自己忤逆祖母不对,但芜妹身子本就弱,昨夜也闹了半宿,今个又早起来各院请安,一路走来滴水未沾,哪能又饿着肚子侍奉祖母。
楚既白幼时也是见过母亲受了不少委屈的,不过那时他还年幼还没什么话语权,也对抗不了所谓的“规矩”,可如今他羽翼已丰,也不愿妻子再受和母亲同样的苦了。
况且侯府养着那么多丫鬟仆从,哪里用得着夫人们亲自侍奉。
安今被楚既白拉着走,但还是向老夫人行了一礼,“祖母,孙媳改日再来向您请安。”
聂老夫人冷哼,“日后少来我院里,省得既白又以为我磋磨了你。”
能不来自然最好,安今心里窃喜。
请完安后,安今已是又累又困还饿,也没心思逛园子了。
楚既白之前住得是前院的墨和轩,也没有莺莺燕燕的后院,安今在庐州那段时间,崔夫人又打通了后面的琅华水榭,都是按着安今的喜好布置的,今后也就是两人日后的起居室。
两人一回去,下人们就开始摆膳了。
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安今精神松懈下来,困意就上来了,就等饭的功夫,头就忍不住一点一点的。
楚既白原本还在看送上来的膳食是否合芜妹口味,一扭头就见她困得头都快磕到桌子上了,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就这祖母还想要她侍奉用膳呢,幸亏他把人带回来了,要是表妹不小心把碗砸了,祖母指不定多生气呢。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想叫她精神些,低声哄道:“吃完饭再睡。”
安今睁开沉重地眼皮,点头,“好。”
见芜妹几次三番将筷子伸到盘子下面,楚既白忍无可忍,直接将人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亲自来喂她。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安今清醒了一瞬,心里觉得有些不妥。
方才聂老夫人那般提点也就是为了让她知道为人媳,上要侍奉婆母,下要侍奉夫婿。
往日作为妹妹她可以享受哥哥的照顾,但如今作为妻子,她应该主动服侍照料夫君的起居。
思绪辗转了会,但见到送到嘴边的食物,她还是乖乖张口了。
因为她实在太困了。
楚既白从前没做过这样伺候人的活,不过今日做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
感受到怀里人轻飘飘的重量,楚既白已经琢磨着怎么把表妹喂胖些了。
正这么想着,他又挖了一勺子饭菜喂到她嘴边,见她半天没动,垂眸望去,才发现怀里人已经睡着了。
楚既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人抱到了里间,熟练地褪去她身上的外衣,好叫她睡得舒坦些。
从庐州远嫁到汴京,安今路上也没怎么休息好,这一觉睡得很沉,直接睡到了下午。
少女刚睡醒的眼眸湿漉漉的,像蒙着一层薄雾,带着些许迷茫和迟钝。
她坐起身来,目光在屋里陌生的装潢游移着,直到看到歪在软榻上看书的男子,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栖梧院,不是在林府,而是嫁给了世子表哥。
安今掀开身上的被子走过去,“既白哥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少女声音软糯,像是带着倦意的呢喃。
男人从书上抬起头,见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少女朝他走来,心里一动,将人带到了怀里,“刚到申时。”
安今也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那么长时间,心里纳闷怎么没人叫她。
她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他怀里,见他手里看得是本游记,反正闲来无事就和他一起看了。
窗外的落日余晖撒在室内,颇有几分岁月静好。
忽然安今小脸一红,按住探进衣襟里的手,嗔斥道:“既白哥哥,你干什么啊……”
“我来检查一下芜妹今天有没有好好带着我的玉佩。”
男人神色格外正经,而他怀里人却双颊绯红,软成了一滩水。
安今腿软,险些从男人怀里滑落,很快又被他揽着腰提了上来。
接着就是男人含笑的声音,“很好,带着的。”
手也自然而然抽出,就像是他真的在检查什么,可只有他怀里人知道他是多恶劣。
安今拢好衣襟,暗自瞪了男人一眼。
同样是住在侯府,成婚了和没成婚,对于安今而言,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身边多了一个亲密无间的人。
她用膳时他陪着,她梳洗时,他在一旁看书候着,然后同床共枕。
安今虽然还是很羞怯,但想到昨夜男人的温柔便没有多推拒,也没想到今晚的男人不再似往日昨日般温和,而是想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恍然间,也明白为何她白日睡了那么久,也没有人叫她了。
“呜呜……”
所有的呜咽被男人堵在唇齿间,少女眼角的泪成串的滚落。
男人只能停下来哄道:“芜妹,别怕等会就好。”
他二十年来清心寡欲,情窦初开时,两人在院里多说会话都会被母亲带着人赶走。
之后更是分开了一年之久,如今表妹就在他怀里,又是新婚燕尔,难免兴奋了些。
昨夜怜芜妹体弱又是初次,即便未尽兴也不敢放肆,而如今见芜妹慢慢适应,便也……
他温柔吻在少女耳鬓旁,“芜妹别气,实在是芜妹和梦里的太像,叫我一时情难自抑。”
安今眼神迷离,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梦?什么梦?”
男人唇角微扬,贴在她耳边,“梦里的芜妹很热情,贴在我身上乱蹭,赶都不赶走……”
安今听得面红耳赤,她早就知道这个表哥没有表面上那么端方正经,可也没想到他竟……竟会做他与自己的春梦。
翌日,安今醒来,得知男人上朝去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可晚上依旧躲不过去了。
安今心里叫苦不迭。
崔夫人也是过来人,见侄女白日总是困倦的,哪能不明白,一边委婉地劝着儿子要节制,一边又忍不住期待乖孙的到来。
新婚第三日本该是安今回门的日子,不过庐州路远,安今对林家的感情也不深,侯府也只是送了些礼回庐州。
十日后安今就收到了来自庐州的信,林德先是表示对她不能回门表示理解,然后在信里各种暗示想调动到汴京了,如此也好为她撑腰。
户部每三年一次考核就在下半年了,难怪他心急了。
等晚间,楚既白回来的时候,安今就把信给他看了。
楚既白沉吟片刻道:“芜妹想叫岳父来汴京吗?”
若林德真是个称职的父亲,楚既白自然愿意帮岳父走动,可偏偏他害得他芜妹幼年饱经磨难。
当年母亲知道崔小姨自杀后,恨不得叫父亲直接撸了林德的官,但是怕影响年幼的表妹,最后也只是按着他不许他升迁。
安今直截了当,“我才不想他来。”
随后她对上男人的眸子,认真道:“既白哥哥,若是父亲要求你帮他升迁,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他。”
楚既白神情微凝,“怎么了?在林府那段时间他怠慢你了?”
安今摇头,将怀疑林德贪污的事说了,以及他经常打着侯府的名头招摇收礼,楚既白现在都察院任职,掌监察事,安今也怕这个父亲做出什么荒唐事,被人抓住把柄,牵连侯府。
见芜妹对那个父亲没有丝毫眷恋,楚既白反而觉得好办了,“行,我知道了。”
在下半年的官员调动,楚既白走动了一下,把林德调到了其他位置上,官只升了半品,手里的实权却没了的,不仅油水捞不到,日后想闹出什么事也掀不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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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安今过得极为舒心惬意,上午安今在锦绣阁陪着崔夫人一同用膳,跟着她一起学如何掌管中馈,筹办宴会。
下午安今就跑到楚既白的书房里,要么看看闲书,要么就继续画画。
楚既白有时需要在家看些卷宗材料什么的,安今本不想来他的书房打扰他,可他执意把她画画的工具搬过来。
就这样,本是他的书房,现在也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那边楚既白回府,在琅华水榭没看到人,还以为是人又躲到母亲那了。
正欲去把人领回来,又被丫鬟告知芜妹在书房。
他又抬步去往书房,一进去就见趴在檀木桌上睡着了的少女。
他失笑,之前总见芜妹喜欢没骨头似地伏案上,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走过去他托着她的小脸,少女脸上还沾了些画上的石青,本就精致无比的小脸,更带了些瑰丽的诱惑。
楚既白笑着手下微微用力,拇指和食指陷入少女软乎乎的面颊。
睡得迷迷糊糊地安今被他弄醒,还以为他又要使坏,一口咬在他手上。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这人已经不是她之前认识地那个温润如玉,风光霁月的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