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207节
作者:今晚不回家吗      更新:2025-08-28 08:53      字数:4041
  又是摸又是捏的,等会该不会就又要亲又要抱了吧。
  李菲不禁咬牙,这个邪灵不仅恶劣,竟还是个色鬼。
  她护犊子似地将安今拉到自己身后,“你离我近些。”
  很快那边因占用盲道受到惩罚的人都进行了祷告,而陶阳是最后一个,还是余群飞扶着他进行的,至于导员被割了舌头,没法祷告,只能继续忍受痛苦。
  经过刚才的争抢,这群人再也不似方才那边团结,对周围的人隐隐都有了防备。
  众人还没有喘口气的时候,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经过前面的折磨,张宇生怕再晚说一会就要遭殃,“我是来给大小姐拎包的。”
  他一向唯李菲的话是从,为她鞍前马后,也因此许多同学都看不起他,说他是李菲的舔狗。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人从农村走到繁华的a市上大学,每天只能买一块钱的米饭伴着食堂免费汤凑合吃的时候,只有一向大小姐李菲趾高气扬差使他,然后给了他不少“赏钱”,才让他能安心学习,拿到奖学金。
  余群飞深呼一口气,“我是因为听说校花会来,我才来的。”
  李菲挡住他看向疏月的视线,略带鄙夷道:“我就知道你意图不轨。”
  余群飞沉默,这也是第一次没有和李菲呛声。
  其余人有的说是为了探险,有的说是为了玩剧本杀,还有人说是为了朋友来的。
  最后也只剩安今和陶阳没说了。
  安今不知道邪灵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她是为了做任务,以及想知道在原剧情中教堂发生的事才来的,显然她不能实话实话,可她也怕说谎的代价是她不能承受的。
  她犹豫开口,“我是因为……好奇。”
  严格来说,她不算说谎,但她不知道这种模糊的答案能不能叫邪灵满意。
  不过还好,身上并没有奇怪的事发生,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陶阳瘫在地上,汗水将他的碎发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搭在眉眼间,显然一副极度恐慌害怕的样子。
  听到安今的回答,陶阳眼睛一亮,“我是为了让大家聚在一起。”
  这样才能创造机会,叫那人下手。
  陶阳的话并没有让同学们感到不对,毕竟只有聚在一起才能玩。
  然而变故突然发生了。
  那道诡异的绳索再次套在了陶阳的脖子上,让他直直地立了起来,正好是他的脚能挨到地的高度。
  接着他那唯一的一条腿就像是蜡立在滚烫的铁板一样,一点点融化,发出油煎般的呲呲声,划开一片血水。
  “啊啊啊啊啊——”
  在场的人都被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吓傻了。
  安今意识到陶阳马上就要说出真相了,下意识摸起口袋里的手机,调到录音模式。
  陶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死死地攥着脖子上的绳索,想抬起自己的身子,却依旧无法阻止不断下坠的身子,很快整个小腿都被融化。
  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喊,“我说,我说,我是为了把夏疏月骗过来。”
  可惜吊住他的绳子还在不断下放。
  陶阳再也不敢有一丝隐瞒,他因剧痛和恐惧瞪得几乎爆裂的双目,望着前方“世上每个人都有罪”的标语,痛苦地流下了泪。
  然后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地上的导员,“这个畜生其实就是二十年前青纱帐奇案的真凶,这段时间失踪的女大学生也都是被他用残忍的手段奸杀了,最近他又看上了夏疏月,想要对她下手,就要我把她骗出来。”
  什么?
  原本对邪祟的恐惧,都不及陶阳这番话叫众人背脊发凉。
  青纱帐奇案,是k市某个县城的高三女学生,在放假回家路上被奸杀,然而抛尸在玉米地的案子。
  之所以是奇案就是因为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且当时正临近高考,社会对学子们的关注度本就高涨,接到报案后,警方立马开展了大规模排查,就这样在社会和警方高度重视的情况下,这个案子依旧至今无法勘破。
  而真正的凶手却在a大这样的高等学府任职多年,就在他们身边。
  在他们学院的学生眼里,导员一直都是个和蔼的老实人,常年穿着简朴的polo衫,办公桌摆的是单位发的用得已经掉漆的茶缸,你要去想他请假,他就会笑眯眯地捧着茶缸问你去哪,然后痛快地给假条。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是二十年前青纱帐奇案的凶手,在甚至二十年后依旧把手伸向了学生们。
  想到导员差点带走疏月,李菲心里后怕,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恐怖的环境中,她愤怒地看向陶阳,气得浑身发抖。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为什么还有叫我们那么多女生过来?”
  第198章 第198章被卷入恐怖游戏的盲眼女大……
  “我不叫你们,夏疏月怎么会跟我出来?”
  陶阳身下已经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神情麻木道:“而且只叫她一个,出事后,我的嫌疑太大了。”
  “你……”
  李菲惊怒,彷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班长似的,恨不得上前抽他几巴掌。
  但看到他身下的惨状,李菲神情复杂极了。
  原本陶阳的个子很高,李菲还需要仰头看着他,但是他的坦白并没有阻止双腿的融化,整个膝盖下方的血肉骨头甚至化成了一滩血水,她甚至需要微微低头,才能和他对视。
  其他同学听完真相也都震惊不已。
  离导员最近的小胖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真是个畜生。”
  “都怪他,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困在这里。”
  不管出于对导员所作之事的愤懑,还是对于自己被困在教堂的迁怒,几人你一拳我一脚地踢踹导员。
  导员被捆着无处可逃,只能缩着身子,却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呕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和陶阳身下划开的血液连成一片。
  安今早就猜到这场所谓的邪灵作恶最初也只是人为制作的故意犯罪,不过她没想到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
  她握紧了手机,还好她已经都录下来了,只要等她安全出去,这就是把他们送上法庭的证据。
  只是她不明白,陶阳为什么会帮助导员,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的事的。
  很快,邪祟的第三个问题又来了。
  “你们和在场其他人都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对于众人简单多了,大家回答地都很迅速,基本都是师生、同学、朋友,情侣之类,然后大家都在等着班长的回答。
  陶阳只觉窒息,肺腑被挤压得生疼,可他身下的剧痛让他不敢再有一丝隐瞒。
  他唇瓣翕动,“我和他是……父子。”
  什么?
  众人一惊。
  导员很少提议自己的家庭,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至今未婚,至于陶阳则是班里公认的潇洒富二代,这两人怎么会是父子关系。
  陶阳深吸一口气,像是认命般剖开深藏心里深处的龌龊和不堪。
  “青纱帐奇案不是他第一次下手,他第一次下手的对象是我的母亲,事后因为他三言两语的哄骗,加上他身上名校学子的光辉,哄得母亲放弃报案,甚至后面发现有了我,也不舍得打掉,幻想他毕业后能和他结婚。”
  提起往事,就像一柄钝刀反复划开陶阳的血肉,他笑得悲苦,“其实我宁愿母亲一开始就把我打掉,这样我就不会被迫成为强/奸杀人犯的孩子。”
  他母亲是个没有什么学历的乡下女孩,做着辛苦又收入微薄的工作,还要带着他这个未婚先育遭人白眼的孩子,所以在他幼年的记忆里,母亲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经常对他动辄打骂。
  然后他开始向往那个不常见面但是偶尔会给他零花钱,给他带礼物的父亲,甚至在警察面前为他隐瞒他杀了母亲的真相。
  他永远记得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像是发了疯一般,打他打得格外狠,她边打边哭,还骂他是强/奸犯的儿子。
  只有四岁的他并不知道强/奸犯是什么意思,他只想爬到柜子里,躲开落在身上的殴打。
  也是在那个柜子里,他亲眼目睹了父亲砍下了母亲的头颅。
  就是因为她发现了他是青纱帐的凶手。
  他守着母亲的尸体过了很久,直到尸体发臭吸引了邻居报案。
  那个畜生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唯一在现场的他面对警察的盘问,也一言不发。
  或许他太过年幼,不懂什么是死亡,或许也是太过冷血,他当时只想着母亲在也不会打他了。
  可惜记忆力那个平庸愚昧,情绪暴躁的女人死后,他也没有如愿过上好日子。
  因为他的父亲在杀了人后消失了。
  大家都知道他母亲是未婚生子,没有人见过他父亲,世上唯一知道两人关联的人还死了,他自然不会认这个儿子,毕竟认了反而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消失了。
  之后他被扔给了乡下的外祖母生活,贫瘠的生活让他每天浑浑噩噩,邋里邋遢,为了填饱肚子,他学会了偷东西,被村里人拿着棍子像赶苍蝇一样到处撵。
  上学后,甚至还会为了一点零食,给同学下跪、当狗。
  在年幼还没有羞耻心的时候,他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等后面逐渐长大,他开始反感这样的生活。
  他厌恶每次一回去满是老鼠屎低矮木床,厌恶外祖母常年不洗澡浑身的恶臭,厌恶贫穷卑微的自己。
  前半生,他一直努力逃离这个家。
  不幸地万幸,他遗传了和父亲一样的聪明头脑,他的成绩一向很好,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顺利拿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
  高考后,他凭着不错的外貌,赚了一笔不菲的钱,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名牌,踏入a大,告别那个因为贫穷充满不堪的自己,准备迎接自己的新人生。
  可上天彷佛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好不容易考上a大,他的导员却是他那个畜生父亲。
  他用力伪装出来的假象,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就彷佛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事后那个畜生主动认出来了他,或许那么多年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这个儿子,甚至还知道他杀了外祖母的事。
  因为青纱帐一案闹的太大了,那个畜生老老实实地伪装了许多年,可日日在学校看着如花一般年纪的女学生,他压抑了许久的心终于忍不住了。
  或许是感受到他们是同类人,那个畜生对他没有隐瞒,坦白他想利用教堂的传说对女学生们下手,还威胁他,让他帮他。
  毕竟以他年轻不错的外貌,想骗一些女孩子出来那简直太轻松了。
  他不愿意,甚至想过鱼死网破,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不堪的过去,想到曾经向往的生活,现在伸手就能够到,他还是妥协了。
  就这样,他一边利用父亲给他资金和人脉,装作富二代满足自己的虚荣,过着以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生,享受同龄人的羡慕和爱慕,一边变成罪犯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