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作者:
赵庸言 更新:2025-09-01 09:22 字数:3352
“小姐。”是Ben、Alice。养父在韩国布局的手下来了,成功制服崔敏珠的人。
“林文英的人会马上过来。”Alice说崔敏珠这会儿已经联係了林文英。
“爹地怎么说?”徐承熹问Ben.
“他联係了鶴安xi,谈判。”
Ben说,荣盛在美国的公司,边鶴安占股百分之六十,董事会其他人就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边鶴安相对控股。
边鶴晟只是经理,相当于边鹤安的高级打工仔。边鹤安被徐律师拿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只剩百分之四十二,低于百分之五十一,股权权利被稀释,丧失了对公司的控制权。
“可现在的事实是——”Ben表示边鹤安根本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之前愿意给徐律师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是因为他早就认为荣盛的股权结构單一,影响外资投入,妨碍公司做大做强走国际化路线,暗地里一直在做准备,在荣盛美国的公司上面成立了另一个公司,这个公司百分之百持有荣盛美国公司,相当于平台公司、防火墙,意味着不管荣盛的美国公司后续让外人投资多少稀释股权,边鹤安都不会丧失最终的控制权,依然对荣盛美国公司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但因为是国际化企业,他是韩国国籍,个别手续相对麻烦,就迟迟没正式公布这个平台公司。“正好就是最近在办,公文昨天出了,美国的白天,韩国的晚上。”
Alice愕然,“也就是说徐律师被边鹤安骗了?”
“没有被骗,確实给了他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但边鹤安没有丧失对公司的控制权。”
这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同样不可估量,影响的是荣盛美国公司的投资、利益。“这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对荣盛美国公司也至关重要。”
“是,现在正是外资入股的关键期,徐律师白占了这百分之十八的股份,给了荣盛在美国不小创伤。”
“都好会算计啊这。”Alice说怪不得边鹤安那天虽然愤怒,但也没多大挣扎地签了合同。
“挣扎也没用。”徐承熹说爹地就是瞄准了荣盛是家族企业,股权结构單一,钻空子,损人利己。“那个当口,签下合同,稳住敌方,拿到保证文件,才是上策。”
她没猜测的话,边鹤安应该已经替边鹤晟、荣盛会长擦干净屁股了,否则新成立AI+金融的科技公司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融资。
有人来了,是边鹤晟,身后跟着两个便衣保镖,“承熹。”
边鹤晟二话不说跳进冰池,拿钥匙给她解开手铐,抱着她往岸边游,Ben和Alice在上边接住两人。
“你……”徐承熹浑身无力地看边鹤晟。
“别说了,我再生气,也没想过折磨你。”边鹤晟无可奈何,“我妈吧,就是脾气大,迁怒于你。”
“你拉黑我了。”徐承熹虚虚一笑,知道他小孩子脾气,但也明白对方这次確实气得想远离她,或许恩断义绝的念头都有过,否则不会说‘我真后悔认识你’。
“别说这个了,我就是情绪上头。”
Ben提醒:“小姐现在急需去醫院,脸色血色都完全没了,一直在发抖。”
徐承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Amy这个全能助理在旁边守着她,见她醒了过来,说昨天晚上她发高烧,一阵发热又一阵发寒,脑子都快烧坏了,吓死他们了都。
“我没事。”她头晕目眩,意识已经清醒,但身体弱得提不起劲。
Ben进来了,问了下徐承熹的身体情况,就告诉她,徐律师归还了百分之八的股份给荣盛,这百分之八的股份,按照边鹤安的要求,直接转让给了边鹤晟。
养父真是,有心救她,又贪得无厌,舍不得利益。“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Amy、Ben照做。
边伯贤、吳世勳过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徐承熹又睡了一觉,醒来出了汗,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肚子也有点饿了。
“前辈怎么知道我在醫院?”
“李秀满老师说的。”边伯贤说她在荣盛的庆典上失踪了,边鹤晟、边鹤贤急得到处找她,后来他问她经纪人,才知道她遭人绑架,得救之后住了院。
“謝謝你们来看我。”徐承熹感激道。
“都认识这么久了,当然得来看你。”边伯贤好奇地问她谁绑架她了,这么狠,搞得她现在一看就非常虚,血色都无。
徐承熹轻轻一笑,“有些事,前辈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边伯贤与吴世勋对视一眼,识趣地不再追问。
问知她有点饿,边伯贤给她剥了个香蕉。
香蕉吃到一半,来了一个徐承熹出乎意料的人,林文英。
吳世勳记得林文英,他每周去教堂,经常看见这位高贵典雅的妇人,不必说对方还是边鹤晟、边鹤安的母亲。
徐承熹收起惊讶,“谢谢阿姨来看我。”
“不错,恨死我的心都有了,还能这样,跟你爸一个德行,装模作样。”
她来者不善,盛气凌人,吴世勋忍不住道:“这位夫人,承熹刚醒,身体没痊愈,请别打扰她这个病人。”
林文英面无表情一笑
,对着徐承熹说:“你的护花使者还真多,我们荣盛三个孩子都围着你转,现在你们娱乐圈……”剩餘的话不言而喻。
徐承熹不假思索,“阿姨,我一直以为您明事理,大方爽脆,不同于一般的富太太,没想到您骨子里同样封建腐朽,看到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关系融洽,就非议他们关系不一般,还是说您受夫家环境熏染,早已人不像人?”
“住口!”林文英勃然大怒。
边伯贤吓一跳。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评判我的?你觉得你这样有教养吗?你一个晚辈,怎么敢这样对长辈说话的?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尊老?”
作为晚辈,徐承熹确实自觉失言,“抱歉。”
林文英示意佣人进来。
佣人拎着食盒,里面装着鲜美的玉米山药排骨汤,拿出来放床头桌上。
林文英语气稀松平常,“只是来探望病人的基本礼仪。”
徐承熹客气道:“谢谢。”
“放心,没毒,可以喝。”
“我不担心阿姨投毒,只希望您能消消气,爹地对荣盛的算计,我比谁都希望不要发生,因为我非常怕愧疚。”回首她这一路,最容易的就是被愧疚裹挟,不帮别人会愧疚,对霸凌视而不见会愧疚,作为引路人看见藝人走向歧途会愧疚……总是在愧疚,以致于心里不好受。
她是有一定救世主心态的,非常幼稚不切实际,还徒增烦恼,现在她不想这样了,想有意识地摒弃这种心态。
“如果不是我的俩个儿子苦苦求情,我还真希望你消失。”林文英毫不避讳。
徐承熹洞悉道:“您希望我消失,主要是因为害怕,至于害怕什么,我想,没有谁比您更清楚。”
林文英一怔。害怕?是她害怕这个女人影响她的儿子,至于为什么这么在意对她儿子的影响,本质是担心损坏家族利益,以及对方威胁到她的地位。
“我现在真后悔让儿子跟着父親学习。”以致于丈夫的审美影响了儿子的审美,喜欢的女人都如出一辙。
“很多男孩,会天然崇拜父親。”这一点就不从她接触到的其他男生说了,光是看边鹤晟、边鹤安就看得出来,不赞同的行为,言行举止、气质又受父亲影响,可见即便有一天杀了父权,也会成为下一个父权。“您就算让他少接触父亲,他还是会受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影响,况且您——”也在意丈夫是否‘回家’,又无形中影响着儿子。
“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头头是道。”林文英阴阳怪气,“鹤晟说你是藝术家,我看你不是什么藝术家,倒像自以为是的辩手。”
“我确实不是什么艺术家,也不会成为艺术家。”匠气太重,思虑太深,丢掉了纯粹和对艺术的信心。徐承熹道:“辩手也轮不上,就是个普通人。”
“你要是普通,我的孩子怎么会看上你。”
“我是否普通,不是通过您的孩子看不看得上来评判。”徐承熹不紧不慢道:“是我对自己的认知、接纳。”
“你们搞艺术的就擅长打嘴仗。不多说了,你只要想办法劝你父亲,把剩下的股份一并还了,我才会彻底气消。”林文英交代完,施施然离去,佣人紧跟其后。
门关上。边伯贤松了口气,对徐承熹说,“你爸他……”
既然刚刚林文英都说了出来,徐承熹也就没满边伯贤、吴世勋这事了。
听完,边伯贤激动得拍手,“你爸也太牛了!竟然空手套白狼拿了荣盛百分之十八的股份。”
徐承熹省去了边鹤晟、荣盛会长挪用公款、骗取股民的錢那段。“现在已经还了百分之八。”
“剩餘的百分之十也是掉馅饼的事好不好。”边伯贤一副你知不知道这值多少錢的样子,“就荣盛那个体量,百分之一的股份几辈子都花不完,比你当艺人、导演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