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107节
作者:
梦自闲梦入槐柯 更新:2025-09-02 08:41 字数:4424
熟知人心的胤禛一眼就瞧出了谨嫔的心思,虽然不喜,但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罚人什么的,不过派人去敲打齐妃和裕妃两句,让她们接了宫权就好好管,皇后正在养病,无关人员无事不要去打扰。
后宫的风传的多快啊,很快大家就知道这一出,私下怎么笑话不说,反正齐妃、裕妃、懋妃三个是联手又给后宫加了几条暂行的出行规矩。
自从上次因为弘历之事决定在熹妃身上收利息时,弘书就加强了对后宫的关注,所以他很快也知道了这一出。
“果然上不得台面。”弘书冷着脸道,儿子想着用子嗣来争宠,当娘的就想着用女人来邀宠,该说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吗。
不过他也懒得关心阿玛的后宫,和他宠不宠幸谁:“以后只要没冒犯到额娘,不必再报给我。”
“是。”
弘书话音一转:“不过皇阿玛为什么这种天气突然跑去御花园了?”
朱意远道:“奴才不知,不过皇上是从永寿宫出来后直接去的御花园。”
弘书眉头微皱,阿玛见过额娘才去的?两人这是说了什么,让阿玛突然行为反常?
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弘书叹了口气,总觉得阿玛最近瞒他的事有点多,难道是上次气头上说的话还是叫阿玛吃心了?那丝疙瘩没消下去?
这可不行,父子可不能有隔夜仇,尤其还是他们这种皇家父子,弘书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得想个法子,再讨讨阿玛的欢心。
阿玛喜欢什么呢?
有了!
……
七月初八,处暑,在沿海的一些地方这一日也叫开渔节,虽然不算什么大节日,不过鉴于今年是重开海禁的第一年,几处通商口岸的渔民能重新出海了,胤禛便早早使礼部准备了一个开渔仪式,当天带着弘书去□□进行祭祀。
结束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宫,而是难得地决定歇一会儿,将船划到湖中心钓鱼。
弘书钓起几杆子后就觉得有些没意思,这湖里的鱼太傻了,钩下去就咬下去就咬,钓的很没成就感。
——钓鱼嘛,还是钓上鱼以外的东西才有意思(bushi)。
弘书凑到胤禛身边:“皇阿玛,别钓了,我给您准备了一个有意思的礼物,保准您喜欢。”
胤禛瞥他,下意识地就怀疑:“好端端的准备礼物?这是又想从朕这掏点什么?”
弘书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皇阿玛,您怎么能这样想儿臣,儿臣只是想着这段时间光顾着额娘,有些忽略对您的孝心,想要弥补一下罢了。”
虽然他一副一看就是口花花的夸张表现,但胤禛还是翘了翘嘴角,施施然起身道:“走吧,让朕看看,你弥补的‘孝心’值得朕从私库里陶几两银子。”
“儿臣真不是为了要您的好处!”
……
“衣裳?”胤禛拎着抖了抖,“还是洋人的,别说这是你一针一线自己做的。”
“儿臣也想亲手给您和额娘缝制衣衫,奈何没有这个手艺啊。”弘书嘿嘿笑道,“您不是喜欢作道士、喇嘛、仙人等妆扮使人画行乐图嘛,我给您准备的这个,可是新鲜角色,您以往从没妆扮过的,您的行乐图今日又可新添一卷了。”
“哼,朕还当是什么。”虽然这与他期待的礼物差距有点大,不过胤禛也有点兴趣,“什么角色?”
“您先换上我再告诉您。”弘书道,“儿臣也要去换,不过可以提前告诉您,咱俩这角色也是父子。”
“还敢吊朕胃口。”胤禛嘴上这样说,腿却利索地进了屋内去换,难得儿子愿意陪他玩,以前想要儿子扮个他身边的童子,这小子嫌弃只穿肚兜死活不愿意。
胤禛的cosplay经验相当丰富,即使儿子使人做的这衣服形制有些不伦不类,他还是正确的穿戴完毕。
父子俩换完装一见面,看着儿子身上神气威武、锃亮的金属甲片配饰,再看看自己身上宽大的仿佛没有裁剪的布,胤禛忍不住道:“看来你扮演的这个‘儿子’,也不怎么孝顺!”
弘书歪头:“好像确实。”
胤禛眉心跳了跳:“所以这父子俩是谁?”
弘书嘿嘿一笑:“您是宙斯,儿臣是太阳神。”
胤禛一愣,不巧,他还真知道这个洋人神话中的众神之神,当即怒敲儿子。
“你搁这点朕呢!”
第98章
弘书花了一点脑细胞才对接上阿玛的思路,当即直喊冤枉,费了不少唾沫才证明自己绝没有指桑骂槐说他花心好色的意思。
然后在他的建议下,胤禛叫来一中一洋两个宫廷画师,决定行乐图来国画和油画各一副。父子俩回到船头,摆了个造型又开始钓鱼,两位画师便在一旁通过想象自行将背景换一换,开始作画。
宫人们都离得远,弘书坐在胤禛身边,在心里滚了几回措辞后,开口道:“皇阿玛。”
胤禛闲适地坐着,目光随着湖面被风吹皱的波纹漫无目的的前行,漫不经心的应道:“嗯?”
弘书微微低头,涩然道:“对不起。”
胤禛收回视线,看向他:“嗯?”
“那日…”弘书抿了抿唇,“…我不该那样说话。”
微风吹过,明明湖中心没有任何植物,胤禛却仿佛听到了叶子被吹得簌簌作响的声音:“嗯。”
弘书的目光在胤禛袍角的金边上转悠:“三哥、五哥、福慧他们,都是我的兄弟。”绝口不提弘历。
风停了,簌簌作响的树叶也安静下来,胤禛没有出声。
天地享受了片刻的安静后,才再度听见弘书的声音:“弘历……我承认,我不喜欢他,但在这次之前,我是拿他当兄弟的。”他说谎了。
狂风骤起,胤禛身上宽大的衣袍被吹得鼓起,将他淹没在其中,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
“……我只能和您保证,在他没有危及到我的生命之前,我不会害他的命。”
“皇上。”苏培盛从画师身边走来,“这天恐怕要下暴雨了,请您先入舱内避雨。”
弘书起身,走过去伸出手:“阿玛,走吧。”
胤禛看着儿子的手掌,纹路清晰、血气十足、还有薄薄的茧子,虽然不算宽大、但瞧着却让人莫名有些安心。
轻轻将手放上去:“好。”
弘书手掌微微握紧,为手心上这只已经皮肤发皱、血管凸起的精瘦手掌提供力量。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胤禛才在舱内坐下,斗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没一会儿天地就被昏暗的雨幕笼罩。他平静的看着窗外,看着湖中素来懒洋洋的鱼儿你来我往地跃出水面,一个比一个跳的高,仿佛空中有一道无形的龙门立在那里,不断吸引着它们。
但注定,只有一条鱼能跃过那道龙门。
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不过两盏茶功夫,雨线就变成稀稀拉拉的小滚珠,然后彻底停止。
胤禛嗅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淡淡道:“走吧,回宫。”
弘书回到毓庆宫后不久,就收到阿玛让人送来的已经做好序的《化学》。
来送书的郑光道:“奴才目前总管武英殿修书处,皇上适才已经吩咐,要将六阿哥您的这本书以御书刊刻发行,您看这刊刻何时开始?”
虽然有了新式印刷机,但武英殿刊刻的御书殿本,政治意义极重,且有大量图本,因此仍采用比较传统的雕版印刷。
弘书摩挲了下手稿,道:“御书刊刻耗费时间,我欲大量铺开,而这手稿只有一份,便先用新式印刷机印上一批,你们再行刊刻。”
郑光自是听命不提,造办处留有新式印刷机,因此很快就刊刻了一批出来,分别送到武英殿和宫外做样稿,武英殿的刻刀纷飞之时,已经挪到郊外皇庄的新式印刷机也在彻夜不停的开工。
又是新报纸又是新书,工作量巨大不说时间还急,印刷人手严重不足,负责人只能和弘时提议,将已经学了一段时间操作的赵启等报童拉来帮忙。
才经历弘晟一事的弘时可不敢擅自做主,跑去问允禧。
允禧焦头烂额地道:“人手不够就让去啊,这犹豫什么!”
弘时担心这事传出去被人诟病小六压榨孩童,到时候小六再以为是他做小动作,当然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允禧无语:“小六自己都没有那些孩子大呢,压榨什么压榨,你安排他们做白班,工钱给够,伙食管饱就是了。再说皇庄里的事为什么会传出去,你跟章元化他们说,让他们把底下人的嘴管紧点!”
有了允禧的话,弘时这才放心回去安排,赵启等人便正式开始上工了,这些孩子没有一个叫苦的,反倒兴奋的紧,因为他们的工钱涨了,一日二十文哩!
有了这些孩子的加入,印刷工人总算能喘口气,等新报纸印够份数只剩书后,压力就更是减轻许多。
医学报和化学报的发行早就在《京城周报》上打了广告,京城百姓可以说是翘首以盼,等报童一上街,就引发抢购。
但这股热潮在半天后就呈现出两极分化。
化学报火热依旧,医学报无人问津。
允禧第二日入宫转述第一天的成果:“化学报很受欢迎,第一天卖的份数和周报差不多,医学报就不行了,早上还卖的动,下午就就只卖出寥寥之数,大部分人都觉得医报上的内容听不明白、没意思,不少人还拉着报童要退掉。”
弘书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他做这份医学报出来就不是给普通人看的:“没事,既然报童卖不掉,就不让他们卖了,只放一些在惠民书局,想买的让他们自己去买,其他的全都打包好,准备和书一起走官方渠道送去外地。”
“好。”
几日后,第一批新书和报纸踏上旅途,奔赴各地官衙,随后,它们便在当地父母官的努力下,出现在各个医馆和学院之中。
“元御,你在看什么?”
同窗的声音惊醒了黄元御,他回神笑道:“知县大人才使人送来的,是宫中新监刊的御书。”
同窗顿时来了兴趣:“是哪家名作?”翻起封皮瞧了瞧,“化学?这是哪一派,怎么从没听说过,弘书著?这名字也没听过啊。”他撒开手,撇嘴道,“这怕不是哪个欺世盗名之徒假借御书之名哄知县大人了吧。”
他嘴太快,黄元御想阻止都来不及,连忙四处看看,发现没人听到才松了口气,小声道:“你这话可不敢再说,弘书是当今六阿哥的名讳,这书,可是皇上亲笔做序的!”
同窗瞳孔紧缩,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黄元御扶着他到一边坐下,替他顺了好半天气。
“元元元元御啊,我我我平日不曾得罪过你吧,今日的话,你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同窗欲哭无泪地握着黄元御的手,恳求道。
黄元御眨眨眼:“你刚才说什么了吗?我看书太入神,没听到。”
同窗顿时热泪盈眶:“好、好兄弟,好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休息了一会儿,同窗总算不再腿软,问道:“元御,这书写的什么,你刚才看的那么入迷。”
“是…”黄元御想了想,“…一门很奇妙的新学问,你知道吗,咱们呼吸的其实不是空气,而是其中蕴含的氧气。”
“氧气?”
……
从北往南,一个个新奇的名词在人们口中出现,大多数人看了几页后觉得这书里写的内容简直是天方夜谭,暗暗唾弃一下当今皇上竟然也强捧自己儿子后就抛诸脑后,只有极少的人沉浸进去,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贵州,上任不久就瘦了好几圈的徐本来找鄂尔泰:“总督大人。”
“立人啊,来,坐。”鄂尔泰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徐本坐下道:“京城有旨意来,我来找您商量商量。”
鄂尔泰奇怪:“旨意?”有旨意不该是他先知道吗?
徐本道:“不是什么大事,皇后病重,皇上邀天下名医入京您知道的。”
鄂尔泰点点头:“我已经吩咐人去打听民间的名医了,不过这里地形你是知道的,那些医生又爱往山里钻去找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