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者:一尾羊      更新:2025-09-06 09:17      字数:3275
  他一向自持稳重,却不知为何,在这少年面前总是失态。
  严弋不敢再看谢瑾宁,走上前,将枕头和小罐一齐递至他身前。
  接过药罐时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严弋掌心,似嫩柳拂过江水,他指节一蜷,握住拳头背至身后。
  谢瑾宁打开闻了闻,是一股不算难闻的药味。
  “找个药都找这么久,你这大块头真是白长了。”
  他轻哼一声,将书册推得远了些,又歪了歪身子,腾出位置让严弋放枕头,顺势将药罐重新塞回他手中。
  再度趴下,谢瑾宁半张脸都埋在枕间,声音含糊道:“给我上药。”
  “什…什么?”
  他手一抖,悬在药膏上的盖子掉落,砸在床面的声响微弱,却如一道闷雷轰在严弋耳际。
  再开口时,他咬到舌尖,顿时腥气四溢,刺痛放大感官,让他能清晰看到那乌发间泛着粉意的小巧耳垂,“你…你让我上?”
  “怎么,你嫌麻烦?”谢瑾宁侧头乜他,脸颊肉被枕头挤得微微嘟起,糯米团子似的软肉也晕着薄红。
  他柳眉蹙起,眼里淬着火,“明明怪你,你打的那个地方,我够都够不到,如何自己给自己上药?!”
  严弋咽了口满是血气的涎液,颈间的凸起上下滚动,“这不妥。”
  “有何不妥,你啰嗦死了,你不上就出去找个人来上!”
  伤口在那处,谢瑾宁本来就羞之于口,害他伤成这样的凶手还一副推拒的态度,若不是他不方便动,他真想扑倒严弋身上去狠狠咬一口泄愤!
  一想到小少爷这幅模样要被其他人看见,严弋额角青筋跳动,瞬间脱口而出,“不行。”
  “那你倒是快点。”谢瑾宁像是鸵鸟,将脑袋一转埋了回去,感受到男人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木床“吱呀”一声,随即,他后臀一凉,被子被人褪至膝间。
  谢瑾宁手脚蜷缩,双颊爆红,头顶快要冒出烟来。
  与细腰构成完美弧度的挺翘软。/丘上,是一片红肿到发乌、层层叠叠的掌印,顶端最密集之处,斑斑淤血运散开来,甚至蔓延至未被碰撞的部分。
  乌紫、朱红、樱粉,本应是开在春日的似锦繁花,却被种在了在霜雪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严弋屏住呼吸,挖出一团油润药膏,径直朝伤处抹去。
  他尽力放缓力度,但指间的粗糙厚茧在触及嫩红的霎时,身下人还是一颤,溢出声呜。/咽。
  忍不住的痛呼让本就僵直的手臂更为紧绷,心潮浮动间失了分寸,不小心往下又摁了摁。
  “啊。”
  这一下更是让谢瑾宁疼出了泪,雪脊弓起软。/丘轻颤,他噙着泪转头瞪严弋,“轻点啊,你个莽夫要痛死我不成。”
  严弋不敢再动:“很痛?”
  “你说呢?要是你被打成这样就知道我有多痛了。”
  谢瑾宁紧紧攥住被单,深吸一口气后,视死如归地紧闭双眼,道:“继续吧。”
  严弋抿紧唇线,上手力度更轻了些,在急促颤抖的呼吸声中,将周边较浅的伤处抹了一层。
  烛光下,红粉相接的软。/丘处油光发亮,如淋了层蜜的雪团子,一时竟显出几分可口来。
  而那肿胀发乌、大片殷红的顶端处依旧,淤血堆积不散,若是不能化开,恐怕谢瑾宁还得在床上多趴几日。
  “上完了吗?”
  谢瑾宁又疼出了一身薄汗,他趴在枕间呼吸急促,空气中药膏的清苦与他身上的甜香混合,熏得整间屋子都染上热意。
  “还没有。”
  严弋额间也出了汗,他坐在床边,手臂青筋爆起,衣袍下绷紧的肌肉间隐有异状,又或许是烛光的阴影。
  他沉声道:“有淤血,我得抹开,你且忍着。”
  言语间,他再次挖出一团药膏放在掌心揉匀,又重重覆了上去。
  第15章 发热
  肿痛处被粗粝掌心一磨,比刚刚剧烈数倍的疼痛瞬间侵袭而来。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谢瑾宁也没忍住痛呼出声,如同一尾离水的鱼,尾部摆动着想要逃离魔爪,却被眼疾手快的臂膀拦住,按回原位。
  连接双腿之处被人紧紧控。制在掌心,一双白玉足在被单间蹬。/动,也只能形成数道皱痕。
  “痛,呜……我不要上药了,你别揉了,放开我。”
  葱白玉指用力到泛起青白,薄薄皮肉间的靛紫血管如藤蔓缠绕,又如瓷器间精心刻画的纹路,随着主人的挣扎颤抖着。
  浑身泛起薄红,腰。/肢摆动间,眼泪簌簌而下,月退。木艮处漾起丰。盈软柔的波,嫩粉软玉时隐时现。
  红白交映、起伏,竟有种缠绵悱。/恻的靡丽。
  “坚持住。”
  双腿合拢,俯身将挣扎得往前窜了一截的人拦腰抱回,严弋再次将药膏抹在掌心,覆了上去。
  见摆脱不成,谢瑾宁张口就骂:“严弋你个大混蛋,啊!讨厌鬼,臭莽夫,放开我。”
  又放软语调求饶:“呜,你别弄了,我好痛……不要上药了,不要了……”
  “马上就好。”
  掌心全是滑嫩软。/腻的触感,像是在碰一块儿光滑的雪豆腐,严弋呼出一口热气,只觉得刚才的澡都白洗了,热得他浑身难受。
  被揉。/开的伤处火辣酸。胀,灼热痛感又逐渐演变为诡异的酥。麻。睫毛被汗与泪浸湿,谢瑾宁咬住枕头一角,将细小抽噎与鼻腔的哼鸣闷住,却还是没忍住,溢出些许。
  乌发披散、缠绕,白与黑交织,凭添几分旖。旎。
  上衫衣摆蹭起,露出几乎将整个雪白腰身占据的指痕,细韧收窄的一截下,线条逐渐向两侧拓宽,包住两团被揉。捏摆。弄的丰。/盈软白,由体温化开的油膏为其蒙上一层莹润光泽。
  镶嵌在腰。/殿月相接处的两道深窝似是装着醇香酒液,诱人凑近,轻吻舌忝。/舐,品尝甘美。
  呼吸间尽是药物与少年身上的香气的混合,严弋双眼爬上血丝,紧锁的眉头如深壑,几乎将后牙槽咬碎。
  抬起手掌,被严密覆。裹按压的软丘仍在痉。/挛蠕。/颤、瑟瑟发着抖,严弋心口处也燃起一把火,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在似要将他焚烧殆尽。
  身体中的水分好似要随着吐息一起逃离这座熔炉,一滴汗自鬓角滑落,恰好滴在因无力而敞开,又颤抖着夹。紧的双月退之间,顺着粉白中线下滑。
  就好似,是那处泌。出的蜜露。
  院外明月高悬,秋风清凉,屋内浓香四溢,满室春色。
  严弋猛然起身,“好了。”
  等谢瑾宁缓过来后,他早已不见人影。
  “严弋你个大混蛋!”
  谢瑾宁还浑身乏力着,嗓音像是被揉碎了,怒吼也变得软绵绵,似是小猫哼叫。
  他沐浴前将晚饭吐了出去,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饿醒,还想等着严弋上完药问问他可还有什么吃的,结果人跑得这么快,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而且……
  刚刚,他居然还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酥麻,现在骨头缝里都还酥着。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谢瑾宁眼尾绯红,等缓过些许后,将枕头当成严弋,狠狠砸了几拳发泄。
  药膏风干,他小心翼翼穿上裤子,这才趴着沉沉睡去。
  ……
  是夜,明月高悬。
  严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只着中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堆在床角,秋夜微凉,他的背心却是一片粘腻。
  他睡不着。
  严弋一闭眼,就是那花团锦簇的软丘,和不断挣扎摆。动的鱼尾,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谢瑾宁那痛急了的哭吟。
  草。
  鼻间血气浓郁,似乎又要奔涌而出,他热得满头大汗,呼吸粗重,看着腿间仍直立昂首的(),他猛地翻身坐起,给了自己一巴掌。
  疯了不成,满脑子都是那事儿,如此孟浪,与淫贼有何差?
  愤怒与惊疑下,他毫未收力,清脆一声“啪”响回荡在室内。
  严弋被自己打得侧过头去,大脑嗡鸣,侧颊肿起,火辣痛感蔓延。
  落在膝上的手掌开合,迥异的触感让他不免再次回忆起那滑嫩柔腻,又瞬间抽离意识。
  脸色骤然黑沉,他顶了顶侧腮,干脆翻身下床打起了拳,空荡室内响起阵阵破空声,足以见其凶恶可怖的力度。
  若是谢瑾宁在此,还会意识到相比此时,男人将他摁在膝上掌掴时的力度不足十分之一。
  黑暗中,严弋那双耀黑瞳眸仿佛燃着火光,熠熠发亮,青筋如巨蟒般盘旋在那肌肉隆起的手臂间,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绝对的力量。
  足足一时辰过去,打得热汗淋漓的严弋这才将胸中那股火气抒发殆尽,随手扯了块布擦身,他上床,继续对着茅草顶大眼瞪小眼。
  那处是消停了,意识却越来越清醒,迟迟不肯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