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作者:一尾羊      更新:2025-09-06 09:17      字数:3242
  分神不过半息,软玉愈润。
  却不止是药油。
  非汗,似水,又非水,润湿掌心。
  举起一闻,再熟悉不过了。
  颅内轰地一声,那根名为克制的弦猛然崩裂。
  “!”
  严弋愣在原地。
  薄棉布料被油与汗浸湿得透明,紧贴在肌肤间,完完全全透出纹理与颜色。升高的体温让他整个身体呈现出可口的晕粉,淡青血脉如雪原间的柔软蔓枝,一路向内蔓延。
  纤秾合度的肌骨自发吸附,在掌沿挤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弧度。
  少年掀开朦胧泪眼,乖巧环住他的肩背。
  被热气熏得饱满润红的唇张开,呼出盈满信任与依赖的潮雾。
  “阿宁不会……”
  “严哥,帮帮阿宁。”
  乖巧将自己交予年长之人掌控。
  ……
  暮色愈浓。
  只剩一半的烛上,豆大火苗将熄未熄,岌岌可危,终究是在“噼啪”一声火星爆开后,光亮锐减,堪堪罩住两人,影影绰绰。
  屋里下了些雨。
  绵软的,细弱的,丝丝缕缕,断断续续。
  严弋有一双好手。
  指节修长,掌心宽厚,还带着极强的力量,干得农活,猎得野兽,伤得恶人。
  也能将那一扯就破的脆弱布料,浆洗得干干净净。
  掌心的厚茧是他千般磨砺的证明,此时却成了另一人的折磨。
  层层堆积之中,参杂着无法忽视的,细密的疼。
  自幼被小心温养的软玉何曾受过匠人这般粗砺对待,却又长不出翅膀来逃脱,只能被迫承受。
  渐渐的,也在这打磨中生出些趣。
  于是抗拒成了催促……
  攀在男人肩头的巴掌小脸泪痕斑驳,从眼眉到双颊皆是潮红一片,似朵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玉面海棠,散发出惊人的、勾魂夺魄的昳丽。
  严弋的双眸也在这股混合着甜腥的馥郁浓香中,被烧得通红。
  他几乎控制不住去寻谢瑾宁的唇,想用那香甜蜜液解喉间干渴,却又在即将贴上之际,被他呼出的气息唤回些许清明。
  “可得忍住了。”
  邓悯鸿的声音如一块巨冰,狠狠砸入脑中沸池,热度骤降。
  他是来给阿宁上药的,不是趁人之危,来满足自己私阴的。
  *得发疼的停下了。
  还剩十次,得尽快按完才是。
  握住的手缓缓松开,抽离,涂抹好药油后重新探入,摸索着找寻关元穴的方位。
  但空间本就狭小,肌肤又被水液浸得滑腻,一时不慎打滑,粗茧擦过。
  “!”
  药油顺着软玉顶端的小孔向内渗去,如火烧过,瞬间激起要命的灼烫。
  瞳孔缩成针尖状,谢瑾宁几欲尖叫出声,张着的唇却只发出了几道嗬嗬气音。
  “要,要……”
  要被烫坏了。
  他浑身紧绷,腰肢弓起,却被严弋牢牢堵住。
  “再忍忍,还剩十下,很快。”
  十下,不过几息的功夫,而对于此刻的谢瑾宁来说,每一瞬变得格外漫长。
  在打磨下越来越纤薄的玉璧,本就敏感,经不起粗糙的触碰,内里的玉髓又被拦住,硬生生留在其中,不上不下。
  这叫他如何能忍?
  谢瑾宁刚忍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溢,他手指用力,在严弋脖颈上抓出几道血痕,不住哭叫:
  “不要,松手,让我出去。”
  “严哥,求求你了,别……”
  “严弋!”
  似是怕被听到,连发怒都细声细气,哑着嗓子,抖得不停。
  惹人怜惜。
  严弋也同样不好受。
  热汗滴入眼中,泛起刺痛,他却连眼都未眨。
  一手堵着,一手按住怀中人乱颤的腰,实在没了多余的手去按穴位。
  情急之下,他甚至想到用口舌去代替砂纸。
  但那是比手更为亲密的动作,他无法再用“帮助”的借口解释。
  只得按下不表。
  接着,无论眼前人是蹙着眉哀求,还是瞪圆眼怒骂,铁石心肠的严弋都牢牢将其堵住,未有任何一丝松懈。
  热汗频落,面部肌肉绷得太久,已僵硬到麻木,本就冷峻严厉的五官显得愈发冷硬。
  怜、悔、爱、欲。
  却在瞳眸中汇聚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想尽各种办法也得不到满足的谢瑾宁彻底失去理智,开始更为剧烈的挣扎,胡乱挥手之时,清脆的一声“啪”。
  抽在他侧脸。
  严弋瞳孔骤缩。
  口腔不知何时被咬破,尝到满口血气,他冷沉的眉眼间不自觉也染上血色,额角青筋直突,像极了被激怒的猛兽。
  实则却是大脑空白。
  并不疼,像是被蚊子叮了下,最先感受到的,反而是扑面而来的香气。
  在谢瑾宁膝头的物什被挑衅似地跳动,几欲顶破布料。
  而打人者先一步攥住他的衣襟,崩溃大哭:
  “严弋,我讨厌你!”
  哭得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如断了的珠串般簌簌直落,憋红的小脸皱成一团,偶尔抽抽几下,可怜又可爱。
  严弋的心顷刻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下头去,无数个吻落在谢瑾宁的发顶,眉心,鼻尖,带着不加掩饰的深情。
  他细细啄吻着少年柔嫩的脸庞,澎湃心潮近乎溢出。
  而似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神智不清的谢瑾宁竟也渐渐安静下来。
  他颤着被情泪黏成簇状的鸦黑羽睫,将脸贴在严弋脖颈讨好地蹭,一个劲儿地喊。
  “严弋,严弋……”
  夹杂鼻音的泣声一道比一道软糯,如融化的蜜糖,快要拉出丝来,“严哥,难受,阿宁好难受。”
  “手疼不疼?”
  隔了好半晌,迷迷糊糊的谢瑾宁委屈巴巴地瘪着唇道:“疼。”
  “是我不好。”又一吻印在他额角,严弋道,“阿宁听话,再坚持一下,等结束了,只要你歇气,想怎么打我都行,成吗?”
  不知谢瑾宁能否听进去,但最直观的,便是掌中物的状况。
  无法解放,又无持续的动作刺激,热潮暂褪,他的状态也趋于平稳,只是仍在小声抽噎。
  趁此,严弋迅速揉完最后十下穴位,这才彻底结束,他长长舒了口气。
  怀中人浑身湿淋,像从池中被人揉碎,捞出后捧在掌心的月,遍布齿痕的唇瓣张合,贝齿软舌若隐若现,好似在嗫嚅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严弋俯耳凑近。
  显然是还未缓过神来,不明呓语中,参杂着“坏掉”“难受”“讨厌你”等字眼,破碎不成句。
  比起愤怒谴责,像是幼童赌气的嘟囔,一时让严弋哭笑不得。
  手臂从腋下穿过,他轻抚着谢瑾宁的肩背,哄小孩儿似的安慰,“好了好了,已经结束了。”
  “不会坏掉的。”
  慢慢拽下,两条捂得粉白的()()间,软玉憋得通红,萎靡的,可怜地半直着。
  果然可爱。
  “阿宁。”
  严弋再度将其把握,“有些隐秘之事,很早之前便想告诉阿宁,却一直未讲。”
  娇嫩的猎物呜咽一声,高高仰起头颅,将细白脆弱的脖颈将送到猛兽齿边。
  “在今夜,我慢慢告诉你,可好?”
  除了呜咽,其他的,谢瑾宁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若非腰身还被搂着,他早已栽倒。
  发尾次次扫过腰窝,深入骨髓的痒,痒得谢瑾宁快要发狂。
  手足在汹涌潮浪中紧紧蜷起。
  似抵御,也似沉沦。
  没过几息,()跳动,却并未如严弋预想那般顺利被打磨得完美无瑕,恍若真如谢瑾宁所言。
  要坏掉了。
  呼吸近乎停滞,严弋用砂纸小心覆住,缓缓施加力度,来回打磨,被雕刻成嫩蕊状的顶端才有了涌出玉髓的前兆。
  却只有一缕浅淡雾气,像是遭到了某种透明屏障的阻碍,一点点地往外散逸。
  谢瑾宁难受得直哼,攥着严弋胸口衣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似苍白的、失去生命力的花枝,下一瞬就会被折断,软玉却愈发红了,簌簌发抖。
  怎会如此?
  严弋一惊,只得先咽下涌到唇边的剖白。
  他自责不已,恨不得回到半柱香前,给鬼迷心窍,在按摩结束之前先一步握住,才造成这种局面的自己当头一棒。
  此时的情况却又来不及让他过多歉悔。
  本应极快的过程,被无止尽地延伸,使得少年如初生的,刚从胎衣中剥离的羊羔,弱不经风,不堪触碰。
  连鼻息拂过,都会激起他的阵阵颤栗。
  眉间皱痕深刻,薄唇紧抿成一道锐利直线,严弋掌心缓缓向下,但刚开始盘动,少年顿如被狼叼住后颈的兔子,浑身颤抖,发出濒死前的泣血哀鸣。
  “别揉,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