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者:拾花照海      更新:2025-09-06 09:59      字数:3735
  
  但还是被他发现了不对劲,他以为自己记错了,不死心地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不见,顿时感到天塌了。
  “阿初……阿初……”当夜,殷晚澄泪眼汪汪地扯着岁初的衣角,“荫山……进贼了。”
  “什么?”岁初被他拉进房间,入眼便见他房里本就不多的家具被翻得乱七八糟,柜子被褥全部扯开,椅子桌子柜子全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乍一看,还真像遭了贼。
  这贼怎么专挑他的房间偷?是瞧着他痴傻,以为少了东西他察觉不出来吗?
  岂有此理!
  “竹青,吩咐下去,把手脚不干净的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来我荫山偷东西!”
  “对!”殷晚澄立刻附和,“捉到了,把他的腿打断,让他再也不敢偷澄澄的东西!”
  竹青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刚想开口,便见岁初沉着脸道:“打断腿太便宜他了,我看这爪子也别想要了,剁了去,以儆效尤!”
  殷晚澄想到什么,突然问:“没手没脚的话,是不是就变成蛇了?”
  岁初实在搞不清他的想法,但顺着他说的话想了想,觉得若是那人断手断脚匍匐在地上也煞是有趣。
  “你丢什么东西了?一会让竹青重新给你买。”
  “买不到的。”提起丢失的东西,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边嘟囔道,“那么多宝贝,没了,都没了……”
  越说越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似是又要哭了。
  岁初慢慢蹲到他身前,按住他肩轻声说:“你说说是什么,买不到的话,我再给你更好的。”
  “我那已经是最好的了。”他重新看了一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他记得明明藏在这里了,下次,他一定得随身带着。
  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比不上她给的?连岁初都有些好奇了,再三追问,殷晚澄才闷闷不乐地嘟囔:“阿初应该知道的。”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盒子,里面有石头、红绳、糖纸……”
  越说越熟悉,岁初终于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了。
  这不就是她顺手没收的小盒子么?她随手放进案边,后面又忙着修缮院子,早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说了半天的贼人……竟说的是她自己。
  她张了张唇,准备将这件事告诉他,殷晚澄却没注意到她神色古怪:“阿初,那个贼太可恶了,必须好好惩罚,你刚刚答应的,不会食言吧?”
  一双拳头越捏越紧,那副模样好似如果贼人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毫不留情地挥手揍过去。
  岁初立即将话咽到了肚子里去。
  “我知道了,贼肯定是能抓到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你也别着急,兴许你那盒子不是丢了,而是放到了别的地方,你不找它,它就突然蹦出来了。”岁初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要想东想西,先养好身子,还得结契。”
  可她提到的话题着实不怎么好,说到双生契,殷晚澄又眉开眼笑,把遭贼一事抛在脑后,又缠着岁初结契。
  他是一刻也等不得,拍着胸脯认认真真道:“阿初,澄澄已经好了,可以结契了。”
  话落,开始急不可耐地扯自己的衣服,完全不顾房间里的竹青是否还在。
  竹青尖叫一声,捂着眼睛红了脸。
  哪样的结契要脱衣服呀……竹青从未听说过。
  她脑子转的飞快,灵光一闪。
  难不成,是双修!
  第39章 竹青想起有过几次,她撞见上神趁山主午睡,放缓呼吸蹑手蹑脚偷吻山主的画面。
  还有……房里惹人遐想的声音。
  山主突然大肆改动荫山后院……原来是这个目的!
  先是一点点灌输歪曲思想将上神带歪,接着投其所好温水煮青蛙,时机成熟时趁上神头脑不清醒双修,这是要把上神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她从手指间悄悄撑开一条缝。
  岁初伸出一截手臂挡在殷晚澄面前,另一只手将他按在怀里,双眸散漫地落到竹青身上,眼里的警告之意并未遮掩。
  竹青很是识趣,重新捂上眼睛:“山主,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一溜烟跑得没影,还顺带将院子里的人全都清走,便于岁初对殷晚澄下手。
  岁初远远听着竹青兴奋地在院里说不要让任何人打搅她,心道这小丫头一天到晚尽胡思乱想。
  她放下衣袖,看着怀里正发愣的人,训斥道:“在别人面前也不知收敛,也不怕被人看光了身子。”
  殷晚澄正愣着,盯着她胸前看得紧,而后摸了摸自己胸前,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没有……”
  “你说什么?”
  他琢磨了半晌,继续盯着她前胸,喃喃问道:“被看光了会怎样?”
  直觉告诉她,他的眼神不对劲,但看上去纯良的不得了。她从未教过他这些,避免此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出现,把话往严重里说:“一但被看光了,或者看了别人是要负责的,但你是我的,背着我做了这些,这是背叛我,我会不高兴,我不高兴就会把你卖掉。”
  三言两语,殷晚澄吓得立刻将衣服裹好:“不……不脱了,谁也不给看。”
  岁初不明白:“你躲我干什么?”
  “不能被阿初看光。”他此刻防她防的跟做贼似的,“澄澄不想负责。”
  “……”若非知道他如今痴傻,光是这句话,完全可以将他定成负心人了。
  “你哪里没被我看过?”她俯身,“我看过你沐浴,看过你换衣服,还看过你……自己玩。”
  她每说一句,他的脸便红一分,最后连带着脖颈都红透了,垂着头不敢看她。
  “我早就……被阿初看光了。”他讷讷地重复几遍,猛地抬头,抿嘴认真道,“那阿初要对我负责。”
  “为什么不是你对我负责?”
  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这话回的实在是蠢,偏偏殷晚澄回的理直气壮:“澄澄不会啊。”
  最近的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是不是傻气真的会传染?她也跟着犯蠢?
  不能跟他继续说了。岁初背过身不看他。
  殷晚澄歪头想着什么,过了半晌他又回过味来,伸手戳戳岁初的肩膀:“阿初把我看光了,阿初却没有让我看光。”
  岁初用眼神问他:所以呢?
  “沐浴、换衣服、玩。”他从记忆里搜寻了许久,却发现出现在他面前的岁初衣衫永远规整,而他却不一样。
  “一次也没有,澄澄吃亏了。”
  他不能一直亏下去,于是打算直接付诸行动,直接上手解她的衣服:“我也要把阿初看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想法,岁初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几下。
  理智和感情疯狂拉扯,她握住他作乱的手,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再看向他时恢复了一贯凉薄的神色。
  “你不许看。”她说。
  他不服气:“为什么?”
  岁初故作平静换了个话题:“你该去竹楼了。”
  两相对视谁也不肯后退,最后还是殷晚澄一点点抽回自己的手,哼了一声:“阿初小气。”
  不让他看,那他也不让她看,一次也不。
  在心里发了誓没有半天,搬进竹楼的当晚,他又一次被岁初按在床上扒了个干净。
  郁肃那边迟迟没有递来消息,岁初时时关注着殷晚澄的后背上的鬼花,推算下次毒发的日子。
  比之前更大了一些,已经开了半个后背,她估量着开满背的时候便是他毒发的日子。
  “你有没有不舒服?”
  殷晚澄现在床榻里发着懵,半天才迟钝地道:“我热。”
  挣扎了半天还是斗不过她,他羞的闷在被子里没脸见人。
  “热?”
  “嗯,我很热。”自从知道不能轻易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后,她随便一看他的身体,他就觉得浑身发烫。
  不对劲。
  岁初微微诧异,按理说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他身子发虚,应该不会感到热才对。
  有待观察。
  伸手轻轻抚着那朵花:“现在还热?”
  “……”
  她的手明明是凉的,摸过的地方却像留下了一簇簇零星的小火苗。在他后背停留了那么久,早就烧成一片了。
  岁初拨开他的头发,这会功夫,他的额角已沁出了汗。
  她看着他,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澄澄,是你的心乱了。”
  清脆的笑声还回荡在他耳边,殷晚澄觉得脸上都开始发热,拽过被子将脑袋蒙在里面。
  “阿初讨厌!”
  怎么能这样?总是脱他的衣服,还摸他,最后还笑话他,却根本不让他看一下。
  外头的笑声一直没有停下来,殷晚澄憋坏了,从被子里伸出半张脸,趴在床榻,自己想开了。
  他要给阿初记着账,每把他看光一次,她就要对他负一次责,一笔笔累积起来,她推脱不掉,到时候,得找她换一个“非常大”的奖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