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你，行吗？”
  季时瑜被他这么直白又粗俗的话惊到了，张开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他不像蒋明铖这么不要脸，哪怕两人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做过了，但还是会因为这句话羞得坐立难安。
  见他双颊通红，蒋明铖更愉悦了，故意说：“都做了多少次了，还不好意思呢？”
  季时瑜嘴唇动了动，把怀里的衣服砸在他的脸上，骂道：“有病。”
  柔软的衣服盖住了蒋明铖那张冷峻的脸，他在拿开之前不受控制的地深吸了一口气。
  明明都是用的同一款洗涤剂，为什么他的衣服会更香一点。
  这淡淡的香气宛如催化剂，把蒋明铖浑身的火都撩拨了起来，他大咧咧地当着季时瑜的面脱下衣服。
  季时瑜看着面前赤裸的身体，支支吾吾：“你……”
  “别洗了，做完我给你洗。”
  他倾身，笑得痞里痞气。
  直到被翻来覆去从里到外做了个遍，季时瑜才终于如愿以偿在浴室里泡澡。
  只是这一次浴缸有些拥挤，原本只够一个人的浴缸要装下两个人，季时瑜双眼失焦，盯着浴室的橙黄色的灯光，落进他的眼里就只剩一圈光晕。
  ***
  大概半个多月，季时瑜和秦晖的负面消息就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季时瑜出席了几次活动，面对娱乐媒体刁钻的问题，他回答得很官方，没给他们任何可做新闻的机会。
  季时瑜很快再次投身到忙碌的工作之中，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到家休息，蒋明铖还因为参加晚宴迟迟没有回家。
  他给宋志宇发了几条消息询问情况，却没有得到回复，以为两人都在忙。
  宋志宇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才收到消息的。
  他只说蒋总现在在忙，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季时瑜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一个电话打过去追问，才知道蒋明铖被带去警察局了！
  季时瑜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说，显然是蒋明铖的旨意，于是他给沈铮打了一通电话，那头的沈铮还在和漂亮Omega浓情蜜意呢，看到季时瑜的消息时犹豫了两三秒，在温柔乡和朋友之间选择了后者。
  电话一接通，季时瑜就问：“蒋明铖在警局，什么情况？”
  “啊？我不知道啊。”沈铮一脸懵逼。
  “今天的晚宴你没参加吗？”
  “哪个晚宴？”他仔细思考了几秒，“哦，那个我待到一半就走了，没什么意思。明铖在警局是什么意思？宋志宇呢？”
  季时瑜焦头烂额：“我不知道，他不告诉我。”
  “那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你别急。”
  沈铮效率很快，几分钟之后他就弄清了情况。
  “具体的原因宋志宇没说，他就说……明铖在晚宴上和一个演员打起来了。”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太准确，沈铮改口，“这个你放心，是他单方面殴打那个演员，他应该没受什么伤，律师也第一时间赶过去了，没多久就能出来了。”
  根本就不可能放心好吧！
  季时瑜说：“哪个警局，我现在过去。”
  沈铮连忙劝他，这也是宋志宇传达出来的、蒋明铖的意思：“你别去了，别再被拍到了，那个演员好像人气挺高的，警局门口都被粉丝包围了。”
  “哪个演员？”
  季时瑜这才想起要问对方是谁。
  “好像是秦晖吧？就是你的绯闻对象。”沈铮笑呵呵地添乱。
  怎么会是他？季时瑜诧异地想。
  季时瑜坐立难安地等到了半夜，躺在沙发上刚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大门传来的响动声，他立刻走向门口。
  “还没睡？”蒋明铖怔了怔。
  季时瑜给他留了一盏灯，浅黄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季时瑜看到他双眼的疲惫，然后目光迅速上上下下把蒋明铖看了个遍，确认他没有受伤，悬着的心脏才终于落了回去。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到底发生了什么，蒋明铖就蹲下身子，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怎么不穿鞋。”
  季时瑜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低下头看到Alpha以一个单膝下跪的姿势把拖鞋放在他的面前，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蒋明铖的头顶。
  “忘记了。”他呆呆地说。
  蒋明铖似笑非笑地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我了，所以迫不及待见到我？”
  心跳声很强烈，像是直接撞在了他的耳朵里一样响亮。
  蒋明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被按下了0.5倍速，一帧一帧地在他眼前上演。季时瑜穿上了拖鞋，他满意地勾了勾唇。
  季时瑜坦诚地说：“是。”
  很想你，很迫不及待见到你，哪怕知道你没受伤，还是要亲眼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第58章 你别太过分
  季时瑜追问了很久，也没有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蒋明铖铁了心要瞒着他，这一点让季时瑜很生气，还有点难过。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揍就揍了，还需要理由吗？”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季时瑜更生气了。
  季时瑜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缓缓垂下眼皮，慢吞吞地回了房间，关门的声音很响亮，他在用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愤怒。
  紧闭的房门就在眼前，蒋明铖握了握拳头，手背还隐隐作痛，脑海中闪过秦晖那张脸，蒋明铖舔了舔后槽牙，那个秦晖皮还挺厚的。
  他“啧”了一声，轻轻推开门，透过一条门缝，他看到季时瑜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以一种蜷缩的姿势。
  叹了口气，蒋明铖并没有选择进去，而是回到主卧洗了个澡。
  太久没有在主卧睡，还有点陌生，黑暗的环境中他放空自己。
  那边房间的季时瑜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蒋明铖进来，心里的怒火更甚，直接坐起来靠在床头，沉默地发呆。
  躺在两个房间、两张床的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对方。
  没有蒋明铖滚烫的怀抱，季时瑜根本睡不着，他仔细想了想蒋明铖回家后的每一个动作，最终在记忆中捕捉到了他攥拳的小动作。
  皱了皱眉，季时瑜抱着枕头小心翼翼走到主卧门前，开了条小缝，他看到蒋明铖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而罪魁祸首却睡得这么香，季时瑜就恨不得把枕头扔在他身上把他弄醒！
  可想到蒋明铖疲惫的双眼，季时瑜又狠不下心，只能默默关上房门。
  “瑜哥？”
  房门合死的前一秒，季时瑜听到了蒋明铖暗哑的声音。
  城池轰然塌落，季时瑜想也没想推开门爬上了他的床。
  “怎么没睡？”季时瑜问。
  “睡不着。”他说，“你呢，怎么来找我了？”
  “睡不着。”季时瑜说。
  蒋明铖轻笑，把人揽进怀里：“这样就能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工作党和学生党还在忙碌，“秦晖 插足”、“秦晖 Beta”、“秦晖 黑料”等热搜接连攀升到热搜第一。
  等到季时瑜睡醒看到热搜的时候，立刻就笃定这绝对是蒋明铖的手笔。
  所有关于秦晖的黑料被罗列得整整齐齐，最让季时瑜震惊的是有证据指向秦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曾经强迫一个刚成年的男性Beta，这件事在当年就曾被爆出来过，但很快就压了下去，网络更迭的速度极快，口碑逆转得也很快，一天的时间，秦晖的风评就跌倒极点，甚至有很多网友自发地刷“秦晖滚出娱乐圈”这种词条。
  季时瑜把身旁的蒋明铖推醒：“这些热搜，是你让人做的吧。”
  蒋明铖揉了揉眼睛，捉起季时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怎么样，厉害吧。”
  虽然重点不是这个，但他还是非常配合地称赞：“厉害，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黑料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山这些年没少作恶，被爆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我只是开了个头，后面的几条热搜都跟我没关系。”
  季时瑜迟疑：“那他背后的靠山……”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是某娱乐公司的老总。
  “闹这么大，想保都难了，我要是那个靠山，绝对第一时间就跟他撇清关系。”蒋明铖冷声道。
  季时瑜躺了回去，问：“你还没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和他打起来了？”
  他的视线落到Alpha的手背上，上面还隐约能看到一些伤痕，Alpha的自愈力确实很强，要不是季时瑜察觉到了，恐怕等到伤口痊愈，蒋明铖都不会告诉他。
  “我要纠正你一点。”蒋明铖脸色有点不好看，语气很凝重。
  “……什么？”
  “不是我们打起来了，是我打他。”他补充，“而他根本没有反击的力气。”
  “……”
  “看他不顺眼，想打就打了。”蒋明铖还是那副说辞。
  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了两下：“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