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者:
斋饮地 更新:2025-09-08 08:22 字数:3383
“要信息素?”他嗓子都喊哑了。
萧沿礼看着他,两手一张:“要抱。”
“之前不是要信息素吗?”
“……”
水龙头因他一句话被拧到最大,刚换的床单又要泡出一滩水渍。
行吧行吧,纪绪挪过去抱住水龙头,他躺得稍微高一点,Alpha安心地埋在爱人肩颈处,不过几秒纪绪便感觉到睡衣一阵湿意。
过了一会儿,Alpha应该是没哭了,纪绪问:“还要信息素吗?”
萧沿礼在怀里蹭了蹭,闷声说:“……要。”
一次易感期把Omega整得差点去考幼师证,好在他们的匹配度高,萧沿礼哭了两天就恢复原样了。
纪绪趴在沙发上玩手机,自知前几日难搞的Alpha正在尽心尽力地帮爱人揉腿揉腰,当然时不时也会因为揩油被凑两拳就是了。
“欸,下周三就过年了?!”纪绪看到弹窗才想起来,回头问,“之前,就是我们结婚之后是去哪过的年?”
萧沿礼:“除夕和妈妈一起。”
“哦,”纪绪点头,“那我们早点回去,自己收拾房间。”
他随口而出说得自然,翻手机的动作也没停,却听得萧沿礼心下一软,想要将人捞起来亲了又亲。
“好,济春还有一点事情,等收尾我们就回家。”
纪绪应下,又问:“那年假是怎么过的?”
“初二早上会去看我爸和纪叔,初三妈妈会去祭祖顺便走亲戚,但一般不叫我们一起。”
“初一呢?”腰上按揉的力度刚刚好,纪绪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除夕你会守夜,所以初一当天,你大概要睡懒觉。”
以往过年的时候纪曳会在家陪他,但两人都不是在乎仪式感的性格,往往看完春晚就各回各屋睡觉去了,纪绪没想到自己婚后还有这么个新习惯。
“我之前从来不守夜。”
“说守夜不太准确,应该说是,”萧沿礼撑着沙发,附在爱人耳边厮磨,“共度良宵。”
--------------------
文案回收^o^
收藏评论+1将获得一个爆炸开心的作者!
第26章 烛火燎心
年二十八,景御府的家在周末提前清扫了一遍,还贴了春联。纪绪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后,和萧沿礼一起回了星辉小区。
盛弗桦的小餐馆人气火爆,映城又是一线城市,很多人会选择就地过年,因此除夕当天才能闭门歇业。盛弗桦没空招呼他们,二人和妈妈打了个照面就先上了楼。
家里看起来和上次差不多,纪绪提议收拾完房间顺便弄个年前大扫除,辞旧迎新。萧沿礼应下,将晾在阳台的干净床单被套收进来,轻车熟路地开始铺床,纪绪则照旧抱着被子站在旁边,但他也没闲着,侧过身在看墙壁上贴着的奖状。
“奥林匹克英语大赛,”纪绪惊讶道,“你也参加这个比赛了?!我记得当时办在郊区,映城还没通地铁,我爸带着我坐公交转了好几趟。”
他自顾自地讲,也没打算听萧沿礼回答,又马上去看下一张。无非是些读书时候大大小小的比赛,盛弗桦觉得收着落灰可惜了,还不如贴在墙上,萧沿礼没有异议但也很少留意,这会儿突然注意到,才发现大半边墙都是红橙色的奖状,纪绪站在地面往上瞧,就像在看他没有参与的那段属于萧沿礼的年少时光。
“欸,你大三的时候竟然还拿过省里的创新创业一等奖——怎么烧了个角?”纪绪好奇地问,“这个奖还挺难拿的,你没考虑过创业吗?”
萧沿礼一怔,脑海浮现的又是那天咖啡厅的画面,第五年了,他仍然记得那个年轻的父亲苍白的脸,以至于后来得知自己拿奖时,脑子一热拿着奖状跑去了暂置灵柩的地方。
没有人的小隔间背阳,四周摆满了葬礼用的白花,灵柩旁留着一根点燃的蜡烛,火光跳动,快要烧到他手中的奖状。萧沿礼坐在小木凳上,头抵着白墙,将崭新的奖状打开,小声地将上面的内容念给那个早已合眼的男人听。
纪曳在签完协议后说会继续考察他的能力,那么这份迟到的一等奖是否可以算作他能够给予的最佳证明。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在纪老师的心里,是否已经足够有资格承担起济春——还有,纪绪的后半生。
没课的Alpha在小隔间坐了一下午,临离开前跪在稻草编织的蒲团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第一声,是感谢纪曳对他家庭的帮助,让盛弗桦能够尽快得到救治。
第二声,是感谢纪曳对他的信任,于他一个普通大学生而言,这种机会珍贵而再无二次。
第三声——
Alpha叩首许久,直到有水珠沾到长长的额发,顺着蒲团的缝隙,滑落不见。
半响,他缓缓直起身来。目光所至的窗外,春日阳光洒在肥沃的土地上,那处长着几株含苞待放的茉莉花。
一阵清爽的凉风吹进屋内,Alpha站起时手里的奖状没有抓稳,随风飘在了空中。
他急切地伸手去抓,蹿动的火苗摇曳,燎了纸张一角。
萧沿礼连忙吹灭,又用手去捻烧灰的奖状角落。
“嘶。”
残留的火焰余温烫在指尖,短暂刺痛让他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话。
去寺庙进香,香灰掉落烫手,说明菩萨应允,是大吉。
萧沿礼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他抬手捂住眼睛,独自哽咽。
自那日起,萧沿礼便有了常去纪曳墓前久坐的习惯。
“和人有约定。”Alpha回道。
纪绪想起来那份留在办公室的协议,没再多问。
家里其实不难打扫,盛弗桦有定期大扫除的习惯,因此二人大多清理的高处灰尘,赶在晚饭前结束了今日份的劳动。
盛弗桦给足情绪价值,一进来惊呼自己是不是进错家了,还是家里来了两个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没有,田螺夫夫倒是有一对。
纪绪难得一天干这么多事,狼吞虎咽将大厨妈妈做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盛弗桦刚从厨房出来,看到桌上的盘子已经空了,惊得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出现幻觉,又回厨房瞧了几眼。
“你在家不给小绪吃饭啊?”
萧沿礼哭笑不得:“他在家就这样。”
纪绪瞪他:“你别乱说!”
结束晚饭,Omega偷懒不肯下楼消食,说要先陪妈妈看电视,等电视剧播完了又一溜烟跑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九点就往床上一躺要睡觉。
“行啊。”萧沿礼开始脱衣,满脸写着少儿不宜。
纪绪臊得脸发烫,对方脱一件他就给人穿一件:“你、你注意点,妈妈还没睡。”
萧沿礼作势把他扑倒在床:“那就是等妈妈睡了就可以做?”
“我没这么说!”纪绪被他圈在怀里不能动弹,仰着脑袋时刻关注着敞开的房门,生怕盛弗桦从房间出来看见他俩亲密。
“亲一下。”
Omega飞快啄了一口:“快点起来!”
“都亲了我,不做下去是不是不合适?”
老房子不隔音,门外响起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纪绪吓得屈膝一顶给人踹到床边,急急忙忙坐起身。
盛弗桦看了眼在床上捂着肚子撒泼打滚的儿子,问纪绪:“他干嘛呢?”
纪绪大言不惭:“噢,他在消食。”
“莫名其妙的,”盛弗桦吃了两粒药,替他们关上房门,“早点休息,妈先睡了。”
“好的妈妈。”
Omega乖巧地看着房门合上,拍了拍胸脯:“吓死我——”
一阵天旋地转,方才还在那嗷嗷喊疼的Alpha一把将他扑倒在床,有前车之鉴了,特意用膝盖抵住他的,这下纪绪彻底变成砧板上的鱼,翻身不得。
“消食?”萧沿礼闷笑几声,一口吃掉纪绪都不够他撑的。
他摸了摸Omega的肚子,掐了两把:“我们运动运动,消食更快。”
纪绪连忙献吻赔罪,亲得又重又响:“床单弄脏没得换,不做了吧?”
像是采纳了他的建议,Alpha点了点头,极好说话地从他身上起来,纪绪长吁一口气,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下一秒伴着开柜子的声响,萧沿礼拿出一条长毛巾扔在床上,朝他扬了扬下巴。
纪绪欲哭无泪,哀怨地看着这间卧室的主人。
早该知道萧沿礼就是个索取无度的济春昏君!
纪绪被架在男人的腿上起起伏伏,腿心都快被磨破,却羞愤得不敢发出声音。摩擦的速度甫一放缓,他便想要滚一圈逃跑,不料被反应快的Alpha按进怀里,男人手上的力气随即收紧了些,惹得Omega喘得急促不停。
依旧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纪绪咬着下唇,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怎么还不——”
“乖一点,”萧沿礼咬他的耳朵,“毛巾不大,弄脏床单怎么办?”
--
翌日醒来,纪绪一睁眼便透过玻璃窗看到那条毛巾挂在阳台上,高挂的白色毛巾就像一面随风飘起的白旗,昭告着纪大王的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