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眉来眼去什么的……也很棒！
  第15章 夸赞君
  见这两个臭小鬼蠢蠢欲动的样子，鹫匠锻治又瞪了两人一眼才再次开口：
  “我叫鹫匠锻治，是白鸟泽高中排球部的总教练。”
  齐藤明自然而然的接上：“我叫齐藤明，是鹫匠教练的教助，大部分时间将由我带领大家进行基础训练。”
  鹫匠锻治等齐藤明说完后，缓缓出声：“一年级做自我介绍，说清楚自己的名字、身高和位置。”
  最左边的牛岛若利率先站出来，表情平静道：“我叫牛岛若利，出身于白鸟泽国中部，身高185.6cm，位置是主攻手。”
  随后，一年级选手依次出列，进行自我介绍。
  “我叫大平狮音，出身于白鸟泽国中部 ，身高178.4cm，位置是主攻手。”
  “我叫添川仁，出身于白鸟泽国中部，身高175cm，位置是主攻手。”
  ……
  “我叫山形隼人，出身于福贤中学，身高170.3cm，位置是自由人。”
  “我叫濑见英太，出身于寺拓中学，身高175.1cm，位置是二传手。”
  “我叫天童觉，出身于木昂中学，身高182.4cm，位置是副攻手。”
  到了最后一个，白鸟凪。
  鹫匠锻治对上白鸟凪那令人不安的笑容，心里猛地一颤。
  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我叫白鸟凪，出身于黑丰中学，身高180.6cm。”
  白鸟凪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排球，惊得众人瞬间瞪大眼睛。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排球握手里的？他们怎么没发现？！！
  白鸟凪转着排球，摆出帅气的姿势：“位置是全能主攻手，颜值与实力并存的完美王牌。”
  白鸟凪将排球精准无误的丢回排球车里，转头对上众人惊愕的视线，他微笑：“掌声在哪里。”
  体育馆莫名其妙的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掌声。
  白鸟泽排球部众：不知道啊，手突然就自己鼓起掌了。
  白鸟凪完美谢幕……个鬼啊！
  “臭小子……”鹫匠锻治咬牙切齿：“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齐藤明连忙低声劝道：“他的实力确实允许他骄傲……”
  就是骄傲过头了，有点……中二。
  齐藤明将笨蛋这个词咽了回去。
  鹫匠锻治抬头，直视齐藤明：你确定只是骄傲？不是开屏？
  齐藤明心虚的移开视线：反、反正这样的性格也挺有趣的嘛……一直以来，白鸟泽怪人就很多啊！
  白鸟凪只是一个很传统的白鸟泽人罢了！
  齐藤明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鹫匠锻治一点都不想深究齐藤明突然变得理直气壮的原因。
  “白鸟泽目前共有31名选手，首发和替补的位置共有12人。”
  鹫匠锻治很快就冷静下来，继续完成他对新成员的讲话：“这里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强者为尊。”
  他的眼睛里折射出锋利的精光，让选手们心里突地一跳：
  “只要你够强，即使是一年级也可以首发上场。”
  什么后辈尊重前辈……在白鸟泽的赛场上，不看资历，只看实力。
  白鸟泽众人表情一肃：“是！”
  鹫匠锻治双手背在身后，平静的吩咐道：“藤，你带着二三年级的选手去一旁热身，等下过来和一年级一起做基础测试。”
  丸山藤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等丸山藤带着二三年级的选手们到体育馆的另外半场后，鹫匠锻治盯着班底中唯一一个例外，没好气道：
  “既然你们选择了白鸟泽，那么接下来的三年里，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白鸟凪眼睛一亮：“太好了！”
  鹫匠锻治：……？
  他有些头痛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不断做深呼吸：白鸟凪只是一个笨蛋而已，和笨蛋计较没必要……
  白鸟凪嘴角扬起神秘微笑。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鹫匠教练的劝退是为他好，但他还是很小气。
  尊师重道什么的就放在心里吧，在接下来长达三年的相处里，鹫匠教练您将体验到，什么是鹅飞鹫跳的美妙日常。
  白鸟泽一年级众看着一句话就将鹫匠教练噎住的白鸟同学，眼中渐渐升起的，是敬仰。
  白鸟凪，好勇！
  白鸟凪虽然用出其不意的开朗小小的攻击了一下鹫匠教练，但接下来还是很乖巧的听从了鹫匠教练的指示，老老实实的完成热身。
  然后就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入部测试环节。
  二三年级热身结束后就站在一旁，围观一年级的入部测试。
  据说这一届的一年级大部分都是鹫匠教练亲手特招来的。
  鹫匠教练为了打造一个以牛岛若利为核心的究极强度队，在每一个选手的选择上都再三思索，认真考量过每一个选手的个性搭配，最终确定了队伍的雏形。
  换句话说，这一批新生，是鹫匠教练严选款。
  二三年级们努力克制着自己好奇期待的目光，让自己显得更加正经一点。
  他们可是前辈，要给后辈们留下一个可靠的印象！
  按照刚刚自我介绍的顺序，白鸟泽一年级们排成一排，有序进行入部测试。
  第一项是摸高测试。
  牛岛若利用指尖捻了捻齐藤教练提前准备好的白色粉末，这样就可以在篮球板上留下印记。
  拉开助跑距离，迈步——
  白鸟凪下意识开始预测牛岛若利的起跳节奏，脑海中有数个起跳节点，分布在牛岛若利的助跑路线上。
  是这个？还是这个？
  白鸟凪“看着”牛岛若利踩过一个又一个起跳节点，在一处最佳点，牛岛若利踩住了制动步。
  他嘴角上扬，眼里闪过愉悦的情绪。
  猜中了。
  牛岛若利的动作标准但不笨重，每一步都像是教科书般精准沉稳，起跳时不疾不徐，是这个年纪的选手难得的大将风范。
  可以预见，这样的他站在赛场上，面对三人拦网也会毫不犹豫的起跳时，会给对面拦网选手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
  而他的背影，则是激励起队友斗志的完美旗帜。
  “340cm。”丸山藤报出数值后，齐藤明记录。
  二三年级选手们出现了小片的哗然声。
  他们早就知道国中部有个超级厉害的学弟，一手左手重炮连续三年带领白鸟泽国中排球队打进全国。
  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意识到，牛岛若利的厉害绝不仅仅限于左手，这家伙的强大，是全方位的强大。
  前辈们感受到了刺骨的危机感。
  鹫匠锻治眼神满意，但表情却依旧保持严肃，对这样惊艳的表现没有任何评价。
  身为白鸟泽，这是理所当然的强大。
  “下一个。”他平静道。
  白鸟凪对着路过的牛岛若利竖起大拇指，做出口型：真厉害！
  这样帅气的表现，怎么能不夸赞呢？
  牛岛若利接收到夸夸信号，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对着白鸟凪点点头。
  他走到白鸟凪身后，站定，准备下一轮的测试。
  牛岛若利突然想起大平对白鸟凪的评价，大平说，白鸟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认为，大平的评价非常中肯。
  有牛岛若利这个珠玉在前，后面的选手在摸高这项测试上表现得平平无奇，没有很差，也不算出彩。
  但白鸟凪还是给每一个路过他的同期送上了大拇指鼓励。
  虽然没有牛岛若利厉害，但也是很棒的成绩了！
  白鸟泽一年级们：……白鸟这家伙，有一根非常强壮的大拇指。
  鹫匠教练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臭脸老头的样子，严肃、专注，看不出情绪。
  直到白鸟凪上前一步，站定。
  鹫匠锻治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波动，很复杂。
  白鸟凪的行为太难以预测，以至于每一次看到白鸟凪做出“预备——搞事！”的状态时，他都有些心惊胆战。
  明明他和这孩子只是第二次见面，却有一种相识了很久的疲惫感。
  可能是精神上的折磨吧。
  鹫匠锻治疲惫的想。
  然而这一次，白鸟凪并没有整活。
  他对待排球，是非常认真的。
  白鸟凪用手指捻了捻白灰，拉开助跑距离后，站定。
  众人聚精会神，看着白发少年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助跑。
  第一步迈出，随后就是越来越快的速度，像是被风推着前进一样，仿佛眨眼间就到了起跳的那一刻。
  白鸟凪的起跳并不像牛岛若利那样厚重、扎实，而是轻盈的、像是弹簧压缩到极致后再弹起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完成起跳。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着白鸟凪的手印摁在篮球板上。
  “340cm……”丸山藤嘴角微动，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撼。
  牛岛和白鸟之间是有身高差距的——牛岛正正好好比白鸟高了5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