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队长警告地看他一眼。
  他们和比利（科斯塔库塔）当初在米兰一起鬼混、一起成长，离开米兰不应该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但阿尔贝蒂尼却说：“我迟早会走的。”
  他神情淡淡：“我和卡尔洛关系一般，安德烈亚（皮尔洛）正在成长为新的后腰核心，你应该明白的。”
  他在被逐渐边缘化。
  只有马尔蒂尼才是米兰的非卖品。
  他虽然对米兰有感情，但更应该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负责，一山不容二虎、米兰容不下两个后腰核心。
  马尔蒂尼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那你要去哪儿？”
  阿尔贝蒂尼&马尔蒂尼：？！！
  他们瞬间悚然，二人动作一致地扭头，发现莱恩正站在更衣室厕所门口，神情自然，显然一点也不尴尬。
  但他们尴尬啊！
  说转会事情被主席听见，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不用紧张。”
  莱恩甩甩手上的水滴，他走到更衣柜前，打开柜门用毛巾擦了擦。
  “我知道你会走，德米，”莱恩背对着他们，“我很抱歉，但卡尔洛·安切洛蒂是目前最适合米兰的选择，我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决定。”
  “我知道。”
  阿尔贝蒂尼说：“我从不怪你。”
  擦完手，莱恩把毛巾丢进更衣柜。
  他：“虽然我并不想你离开，但实际上是你想去哪就去哪，转会费上我不会卡你的，这样你可以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与签字费。但是，德米——”
  莱恩转过身，说：“我希望你以后不管走多远，都不要忘记回家的路。”
  阿尔贝蒂尼有点感动。
  米兰现在算是莱恩的个人财产，他的话就代表管理层的意思，阿尔贝蒂尼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老将能享受到应有的尊重与关爱。
  这就够了。
  “我会再想想的。”他说。
  *
  说完这桩事，米兰就迎来欧冠小组赛的第二回合。
  这次他们主场战曼联。
  贝克汉姆刚下飞机就被米兰热情的阳光糊了一脸，他皱起眼睛，有些不太能适应这么刺激的太阳——曼彻斯特和伦敦都太阴郁。
  “天啊！”
  有人大声发出感慨：“真是充沛的阳光，老子感觉身上的螨虫都被晒死了。怪不得大卫你的亲戚不愿意回国呢，这要换成我，我也不乐意回去。”
  贝克汉姆有点怀疑他儿子不转会也是这个原因。
  小组赛次回合很快开始。
  这次莱恩在球员通道遇到基恩时，后者竟然对他轻轻点了点头，这让米兰主席有点惊奇。
  他回了声招呼，小声问他爸发生了什么事。
  “你什么都不知道——”
  大卫·贝克汉姆面露幽怨：“还好范尼现在表现出色，不然我要被BOSS和罗伊骂死，他们天天骂我留不住你。”
  听到这话，莱恩笑出大白牙。
  但他也不能笑的太明显，小贝壳咳嗽两声，问：“妈咪来了吗？”
  贝克汉姆点头，“在家属席。”
  “你帮我问她要不要去参加最近的时尚活动，”莱恩道，“有品牌给我发了请柬。”
  “她应该会很乐意。”贝克汉姆笃定。
  就在这时，一个英俊的荷兰人走过来，他冲贝克汉姆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是谁？”
  “鲁德·范尼斯特鲁伊，首回合BOSS没让他上场。”
  莱恩恍然。
  小禁区之王啊。
  尘封的记忆涌来，莱恩顺着记忆长河扒拉扒拉，想起范尼当助教时似乎还带过几场曼联的比赛，结果还不错，只是后来去狐狸城发展好像一般。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小声问爸爸：“Daddy啊，他的入队仪式选择了哪位前辈？”
  贝克汉姆：？
  贝克汉姆：！
  “小孩子家家的——”
  老贝艰难道：“别问这些。还有，你真的没有未来的记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什么都记得呢？告诉我，我带领英格兰拿过冠军没有？”
  迎着他的视线，莱恩但笑不语。
  贝克汉姆没拿到，但贝克汉姆拿到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凑到老爸耳边，说：“我只是有点没忘干净，还记得一些细节，比如：你当时对着布莱克摩尔的挂历打飞机的，对吧？”
  贝克汉姆：……
  贝克汉姆：！！！
  ……
  “大卫的脸怎么那么红？”
  吉格斯在大小贝克汉姆身边经过，对此感到很好奇，他跟生姜头闲聊：“难道是被米兰的阳光晒了的？”
  “想什么呢？”
  生姜头瞥他一眼，“我们踢球晒的阳光又不少，不用管他。”
  另一边，贝克汉姆父子的尴尬气氛还在继续。
  “莱恩，”贝克汉姆语气深沉复杂，“答应我，这件事别告诉你妈妈，行吗？这、这太丢脸了。”
  莱恩用绿眼睛看他。
  他冷静道：“这是爸爸你后来自己说的。”
  贝克汉姆崩溃的捂住脸，不敢想象自己后来为什么那么大嘴巴，神经病啊，这种事也要对外说，他就真的这么缺关注度和曝光吗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
  他搂着儿子肩膀，企图把这件事搬回正途：“踢球去吧你看过我踢贝氏弧线吗？今天有机会给你看看。”
  莱恩看着他，唇边浮起一抹笑。
  他说：“今天有机会的话，我也给你看看。”
  第26章 我都踢球了
  老贝笑容一僵。
  他有点不明白儿子的意思，但米兰球员此时已经走过来，路过的因扎吉轻巧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把莱恩从他身边带走。
  “走了。”对方还冲他礼貌点点头。
  真几把礼貌啊。
  大卫·贝克汉姆冷静地想，当着老子面拐儿子，这人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做，他当他是谁？
  他又不是莱恩爹！
  ……
  “你跟你亲戚聊啥呢？”
  因扎吉好奇问：“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很幽怨，我又没睡他老婆……等等，他老婆是谁？哦对，他是英国人，那应该没睡。”
  莱恩：“……”
  “相信我皮波，”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对方，“如果你敢睡维多利亚，我就踢爆你的蛋。”
  “什么啊？！”
  因扎吉大声叫屈：“我的床/上功夫很牛的好不好？而且女孩儿总是乐意和我一夜/情！”
  莱恩冲他竖起一根中指。
  几人没打闹多久，比赛就拉开帷幕。
  弗格森站在场边，对淘汰米兰这件事胸有成竹；不怪老头自信，他花重金买来的荷兰人范尼这赛季表现相当出色。
  苏格兰人的目光从后场一直巡视到前场。
  他看着衔接完美的两个半场，脸上浮现一抹满意的笑，球队内部实施高度集/权有很多好处，最明显的一条就是他指挥比赛永远如臂使指。
  现在，红魔时刻到来。
  开局仅仅三分钟，曼联就在禁区内造成杀机。
  范尼在小禁区游弋的步伐像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莱恩坐在替补席看他表演，心中想起自己年少时的锋线拍档：范佩西。
  不过范尼怎么没棍子？
  莱恩走着神，心想小禁区之王也可以配个铜棍。
  他这里热闹看的起劲，禁区内的马尔蒂尼却对此感到很头疼，因为位置的特殊性，他不敢轻易下脚，只能多卡位。
  科斯塔库塔也在帮他，但马保罗深切地感觉到球队还是得买点新人。
  他和比利都在变老。
  再硬的后防铁闸也抵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如同高大巍峨的城墙也扛不过敌人的各类战术。
  第38分钟，范尼在小禁区附近兜射死角，率先得分！
  莱恩下意识捏紧手。
  这球如果换做他来防守，成功率有多少？他正琢磨着，不成想安切洛蒂忽然转过头，示意他去热身。
  “哦。”
  莱恩愣愣点头。
  因为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所以他傻乎乎地问：“换阿比亚蒂的话，我没有手套呀。”
  安切洛蒂：……
  “我的老板！”
  安胖简直哭笑不得，“我是让你换孔特拉，然后去射门！”
  莱恩这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在身边雷东多的轻笑声中去热身了。
  ……
  上场前，安切洛蒂一把抓住他的发尾。
  “不要眼里只有皮波，”他殷切叮嘱，“多看看舍瓦，你们两个9号和19号不要联合起来排挤7号。知道吗，小孩儿？”
  莱恩看着场中的毛茸茸猕猴桃，头一下一下地点。
  夜莺喂饼计划，启动！
  战术讲完，他刚要跑上场，结果又被安胖抓住发尾，莱恩干脆维持着一只脚迈出去的姿势，仰起头眨巴眨巴眼问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