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走进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白色的空间。之前【扎塔娜】说这个空间独立于世界之外，那么这就是世界毁灭时狂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原因吗？他可以利用这个白色空间随时穿梭？
  提姆记下了这点。
  不过，总觉得一直有人在注视着他。
  无人注意到蝙蝠侠怀里的红罗宾似乎动了动。
  他处于半醒的状态，仿佛灵魂离体一样的飘在外面，以第三视角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蝙蝠侠抱着。
  耳边似乎响起狂笑的声音。
  “——所以，为什么觉得自己能摆脱一切呢？为什么不相信命运？那既是他的过往，也将成为你的未来。”
  “你确定你的蝙蝠还值得信任吗？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像我一样早就疯了？”
  他闭上了双眼，陷入无尽的深渊中，而深处总是回荡着笑声。
  也大概是一个噩梦，但没关系，他相信布鲁斯会找到他。
  一出空间门，就又是空中自由落体。
  提姆都不想吐槽了，打开滑翔翼飞向最近的韦恩大厦上。
  天边已然天光大亮，显然是中午；下面的街道上也川流不息，两个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
  也不知道阿卡姆疯人院里的黑蝙蝠还有罗宾怎么样了，他们被留在了那里，还有小丑。
  后面的蝙蝠侠和红头罩用着钩爪枪降落在韦恩塔大厦上。而提姆没有一点犹豫继续张开披风往下倒，蝙蝠侠忽然出声：“你对我做了什么？黑鸟。”
  他顿了顿。
  “我的脑子很混乱，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达米安？！”
  这是最不可能得选项。
  红头罩猛地转过头，用一种“你疯了吧老蝙蝠”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你真疯了？达米安？说像夜翼都有点可能，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往达米安身上想？我假设被敲坏脑子的不是我？”
  蝙蝠侠没有理会红头罩。
  提姆低声：“我可以是任何人，但也绝对不会是你们中的一个人。”
  “放弃探寻我的身份吧，蝙蝠。”
  “那样的话，我们是可以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将话丢下，提姆就射出钩爪枪离开了。
  蝙蝠侠和红头罩还在原地，红头罩看了眼蝙蝠侠怀里还紧闭双眼的红罗宾，烦恼地摘下头罩。
  “这算什么？他承认之前那些都是编的？！所*以他到底是谁！”
  他就说自己不可能有一个这么颠的同位体！事实证明果然是！全都是黑鸟瞎编的！
  蝙蝠侠转身离开。
  “不，不全然是。”
  他有一个疑问，到底是为什么，黑鸟这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随着他越发抵抗，心中那个黑鸟是达米安的念头似乎也消退了些，只是有时候仍然残留。
  于是在给红罗宾做检查时，回来的夜翼随口问一句黑鸟到底是不是杰森同位体的时候，他的嘴不听话了。
  “不，他是达米安。”
  刚刚回来的罗宾：“？”
  夜翼张大了嘴：“呃，B。我想你应该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第50章 疑似成为超反
  蝙蝠侠：“……”
  他沉默了一下，再次抗拒住那种认为黑鸟是达米安的念头，严肃地对夜翼和罗宾说：“不，你们忽视掉我刚才说的话。”
  夜翼觉得有些迷惑了。
  “或许B你应该知道？人类不会突然失忆？至少我没有这个能力。”
  夜翼试图开一个玩笑缓和一下氛围，结果说完一大一小的还是沉默。
  最终罗宾握紧了刀，想起了被黑鸟挂在路灯上的那些时间。
  “父亲，你放心。”
  不管是红罗宾的事情还是黑鸟的事情，蝙蝠侠都不需要担心。
  比如等会他就去逮小丑，然后带在德雷克面前谢罪。他会让他知道，伤害自己的财产会付出什么。
  如果德雷克实在醒不过来，他还有刺客联盟的拉萨路池水。
  而黑鸟，路上他顺便一起挑战挑战。
  蝙蝠侠不解，放心什么？放心你不会去找他？
  “B，提姆怎么样了？对了你们走之后小丑就消失了，整个哥谭都找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黑蝙蝠，她这些天在找小丑，以及她得到了一个不知名人士的消息。所以才跑去阿卡姆调查……”
  蝙蝠侠开始和夜翼讨论，而罗宾的身影悄然消失。
  当晚，哥谭的罪犯们发现总跟在蝙蝠侠身边的罗宾不见了，还是一整天晚都没在。
  大家纷纷讨论起罗宾呢？蝙蝠侠不要罗宾了？罗宾失踪了？
  甚至有人自发组织起了寻找罗宾队伍，满大街地找罗宾。
  还在蝙蝠洞的蝙蝠侠不经意看见了这一幕，深深赶到不明白这些罪犯在想什么。
  这天，罗宾阴暗地翻找过整个哥谭，但都不见人影；这天，哥谭人们发现半个哥谭的罪犯都出动，满大街喊着“罗宾”。
  哥谭记者们记下了这一奇观。
  罗宾就这样孤独地找到天亮，罪犯也找到天亮。
  终于！清晨的阳光照亮他们每一个人，也照入了阴暗角落的罗宾。而烦躁的罗宾一转头就看见下面一群人在朝他欢呼举手。
  “太好了！罗宾没死！”
  “可惜了，罗宾怎么就还活着呢，我还是最喜欢那个会飞翔的罗宾，至少打人没后来这些疼。”
  猝不及防被用来对比的罗宾愤怒了。
  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处撒，现在这些人更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于是罗宾从墙上举着武士刀砸下来：“我才是最好的罗宾！”
  “救命啊！罗宾疯了！”
  “就要一代！就要一代！”
  “四代也行……好吧都很暴力。”
  提姆尚且不知道哥谭的混乱。和蝙蝠侠他们分开后他就撑不住睡觉了，实在太忙了这些天。
  不过睡前似乎还是没有听见系统的声音。
  睡前他迷迷糊糊的想。
  一夜好眠。
  再次醒来的提姆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一边打开平板上的哥谭热门，一眼就看见头条上的。
  《罗宾疑似成为超反，无数小弟跟随》
  配图是凌晨时罗宾站在高处低头与罪犯们对视的画面。
  别的不说，就罗宾抱着武士刀居高临下俯视那模样的确很有超反的味道。
  不过昨天罗宾是发了什么疯？
  提姆的疑惑飘过，又想起系统的事情。直到现在，系统还是没有出声。
  于是他再次呼唤：“系统？”
  难道不是世界的问题？而是小丑和狂笑他们做了什么。
  沉默。
  就在提姆以为系统彻底掉线的时候，系统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了。
  “……提……姆……”
  提姆一顿，“你怎么了？”
  “系统？”
  “提姆。”
  系统很虚弱：“我的生命力被抽走了。你之前说得对，真的是狂笑，我见到了……太恐怖了。”
  一旦想起那个身影，系统就止不住地发抖。
  哪怕在捞提姆他们时就远远看过一面，但都不及现在接触的恐怖。它到现在一想起来对方将它捏在手里的时候就觉得恐怖，好像下一秒对方就要把它生吃下去一样。
  太恐怖了，这是系统有史以来遇到这么恐怖的生物。
  “那你还好吗？！”提姆想过系统出事可能是因为小丑它们，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系统直接被送到了小丑手上。
  “还好，我之后要沉睡了，趁现在我还有生命力，我给你说一说情况。”
  系统道：“当时你们消失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被留在原地，显现出了原型那样，而小丑用什么东西抓住了我。”
  “之后我昏迷了一段时间，再醒来就出现在一个白色的空间，他抽取了我的生命力，我猜他是想借此突破我们的封锁来到这个世界。”
  “我被抽取了太多力量，再次没了意识。等再醒来也就是刚刚，提姆，你多加小心。”
  说完系统便再次掉线，显然是陷入了沉睡。
  提姆心沉下去，他知道系统说的那个空间。也就是说，如果之前没找到红罗宾，那么不仅这个世界失去一只小鸟，他也会失去系统。
  更关键的是，狂笑的下一个目标是这里。
  尽管他看似在针对自己，但狂笑已经看见了这个世界，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更严重的是，他这三天都不能说话。而今天又是去学校的时间，过两天还有活动。
  太不好了。
  提姆生无可恋。
  红罗宾陷入昏迷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以后在学校没人盯着他了。所以，他这几天不能说话也一定不会被人发现对吧？
  只要这几天避开韦恩家……不管是哪一个，就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