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者:
纪朝歌 更新:2025-09-08 10:07 字数:3777
“看了你以前发的朋友圈,大致按你的喜好整理了一下,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何止是合心意,夏棠跃兴奋的都要跳起来转圈圈了。
旁边的衣柜更是大的离谱,比她家的那个还要大一倍,她打开看了看,里面挂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全是一些五颜六色的小裙子,连睡衣都准备好了。
夏棠跃这下是彻底失语了。她回过头,闻政就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
她小跑两步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环住他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挂在挂他身上蹦蹦跳跳地说:“谢谢哥哥,我超级喜欢!”
闻政稍稍一怔,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摸摸头,“那今晚就在这住下,怎么样?”
“好!”
夏棠跃兴致勃勃地松开闻政,去捣鼓房间里的东西了,没看到闻政右手悄悄按在胸口,试图平复那因她的拥抱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和翻涌在眼底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夏棠跃在卧室的套间浴室洗了个澡,从衣柜挑出了一件白色短袖睡裙换上。
看了眼时间,是晚上的九点多。
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推门出去,正瞧见闻政坐在吧台上,面前摆放着几个酒瓶子,似乎在调酒。玻璃杯里,琥珀色的液体正顺着冰块的棱角蜿蜒而下,橙皮在杯口析出细密的油珠。
闻政望着她。小姑娘沐浴过后的香气充盈在整个房间,他垂了垂眼。
夏棠跃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伸长脖子:“哥,你干嘛呢?”
闻政应该也是刚洗完澡,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服,鬓角的发尾湿湿的,身上是干净的皂香。
她单手支在吧台上,闻政将一杯粉红色的液体推到她面前。
“要尝尝吗?刚调的,度数不高。”
夏棠跃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甜的,带着一点点的酒味,说是酒,但其实水果的味道更重一些。
闻政端着他的那杯来到巨幕电视前,把客厅的灯光调暗了些,坐在沙发挑选影片。
夏棠跃跟着他过来,窝在沙发抱着抱枕,闻政问她:“要不要陪哥哥看会电影?或者你有什么想看的?”
她摇了摇头,拿起茶几上的零食吃了起来。
电影是一部美国的西部牛仔片,银幕上牛仔扬鞭策马,身后追兵的子弹擦着帽檐飞过,砰砰砰。情节挺热血的,但她却眼皮子打架,或许是方才喝的酒后劲上来了,脑袋一歪就倒在了闻政的胳膊上。
她感知到他抽手出来圈住了她。
夏棠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闻政正低头看她,手掌轻轻地拢着她的长发,力道适中,非常舒服。
恍惚间她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那个炎热的夏天,闻政一边抱着她,一边用葵扇给她扇凉。
她靠在闻政的身上嘟囔:“哥哥,可以再讲一次你在小时候给我讲过的故事吗?”
闻政手臂轻收,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下颌轻轻搁在她发顶,娓娓道来:“从前有位公主,被国王许配给邻国王子。可她在出嫁途中遭人伏击,马车坠进迷雾弥漫的河谷。千钧一发之际,她的骑士劈开箭雨,用染血的披风裹住她,一路策马狂奔到隐世城堡……”
夏棠跃呢喃着问:“哥哥,如果我也像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被坏人抢走了怎么办?”
闻政轻抚着她的后脑,嗓音低沉而认真:“那哥哥会像故事里的骑士那样,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回来。”
怀中的小姑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整个人香香软软的,和小时候一样,还是会甜甜地叫他哥哥,会无意识地往温暖处蹭,偶尔皱起小鼻子,像是只小猫。
“睡吧,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闻政轻轻低头,侧脸在她柔顺的发丝上蹭了蹭,克制又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心和鼻尖。
夏棠跃一觉睡到大天亮,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洗漱完打开房门,闻政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见她出来,他结束与对面的交谈,唤她过来吃早餐。
“等会是送你回家还是去美术馆?”
夏棠跃道:“回美术馆。对了哥哥,我准备筹划关于敦煌文物流失与回归之路的艺术展,你知道谁有唐代绢画资源的资源吗,能不能帮我引荐引荐?”
“嗯,我会帮你留意。”
用过早饭,闻政送夏棠跃回美术馆。
“哥哥,你要是没有要紧事的话,我带你在美术馆逛逛吧?”
“好。”
来到展区,藏品保管员阿华迎面走了过来,先是对着夏棠跃笑了笑,而后又看了眼闻政,随后走开。
夏棠跃说:“《蝶梦录》特展的开幕式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哥哥有空过来参加吗?”
闻政轻笑:“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缺席。”
夏棠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邀请函递给他。
两人告别后,小雨急匆匆地找到她说:“馆长,我们递交的敦煌画展策划案被退回来了。”
夏棠跃不解拧眉。
初审都过了怎么会退回来?
她回到办公室登上邮箱查看。
文中的长篇大论均是废话,亮点在最后一句——审批人:古嘉平。
这小子,在这玩打击报复。
神经病吧,就因为她说他们不合适,就搞小动作。
她真想不明白自己有哪里这么吸引他,都是成年人了,把话说开,好聚好散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这样。
夏棠跃找到电话打了过去,接听人是古嘉平的助理,对方说,他有事不在,晚点再回电话。
一听就是托词,她懒得继续废话,直接挂断了。
第21章 想你
神经病。
一个傲慢又自大的沙文主义晚癌患者。
倒霉催的碰上这种人。
此时小雨端着一杯奶茶进来, 放在了夏棠跃的桌面上,说:“这是阿华点的,我们都有。”
夏棠跃看了眼品类, 是她最爱喝的茉莉奶白。还挺用心。
小雨问:“馆长,我们怎么办, 要不要约一下复仁集团那边, 再谈一次?”
夏棠跃摆摆手。
古嘉平摆明就是故意的, 想恶心她一下。
她不接招,先晾着他,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不用理这个事, 把目前的工作处理好就行。”
“好。”
小雨走后, 夏棠跃在办公室架起画架, 铺上画纸,静下心画画。
她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在中等徘徊,从没有做过尖子生, 更不是名列前茅的学霸。所幸她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 高考的时候更是以美术生的身份考入了心仪的艺术院校。
虽然平时很忙,但她也一直没放弃过画画, 一有空闲就会画几张, 加深练习。临近下班时,又给席娜打了个电话, 约她出来吃饭, 打算狠狠吐槽一下遇到的这个奇葩。
两人吃了顿火锅,接着又去买了杯果茶解腻, 坐在门店的椅子上消食, 听完了夏棠跃说的话,席娜非常嫌弃地撇撇嘴。
“好恶心的男人, 他什么来路啊?该不会是凤凰男吧,看你家庭条件好,所以才扒着不放。”
夏棠跃摇头:“没怎么了解过他的家庭背景,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凤凰男,毕竟我又不是独生女,还有个五岁的弟弟呢,他想吃绝户也吃不了。”
“说的也是,那就难怪了。”席娜摸了摸额头,哎呀一声:“那个狗男人有个比他小很多的妹妹是吧,该不会是他的女儿吧?”
“我有个朋友就踩过这个坑,谈恋爱的时候男方说自己有个四岁的弟弟,结果领了证才发现,那个弟弟是男方和前女友生的,简直气死。”
夏棠跃嘴巴微张,目光迷茫。席娜接着道。
“我感觉这个猜测最合理了。正是因为他带着个拖油瓶不好找顶级独生女白富美,所以退而求其次找你这种家庭有短板的。”
“男人都可现实了,没有吸引他们的地方,他们是不可能这样执着的。”
夏棠跃沉吟片刻。
席娜的话不无道理,她得回家打听打听古嘉平的情况,是不是跟席娜猜测的那样,要不然这事还真没完没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回家做什么,家里就先发难了——刚推开门,庄紫文的质问声就传了过来:“棠棠,你跟嘉平到底怎么回事?你李阿姨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你态度不好,说你们两人一起去画展,结果你把嘉平给撵走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夏棠跃气笑了。
她在玄关换下鞋子进屋,庄紫文气冲冲地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夏修诚看上去也是一脸严肃。
“棠棠,不要怪妈妈说你,嘉平又年轻又有能力,样子长得也好看,家里条件又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庄紫文哎哎呦呦地说:“你不要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那个闻政,你少跟他来往。”
夏棠跃坐下沙发,听到闻政的名字,她蹙眉道:“这跟闻政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古嘉平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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