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
妖妃兮 更新:2025-09-08 10:38 字数:3864
他垂眼和她对视,眼中没有诧异和迷茫,反而眯眼笑了。
那一瞬间,她眼中的愤怒转变成了错愕,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想到那时候只是给了他一巴掌,慈以漾心中就有点后悔,应该多扇几巴掌的。
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慈以漾将照片放回原位,看了眼外面。
天色已经不早了,陆烬今天晚上会回来。
她垂下眼,掀开被子躺在上面,平静地闭眼耐心等着陆烬回来。
这次她不会再和之前一样,会好好和陆烬培养感情的。
要在他们没有结婚登记前,勾引将要成为她名义上弟弟的少年。
陆烬和她上过床,这场婚还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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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俱乐部里,疯狂地庆祝今天压了三年的射击队一路夺冠,灯光摇曳,场面燥乱。
不少人喝得面红耳赤,有人烟瘾犯了,正要掏出烟就被人压下去。
“Theo在。”
听见这个名字,那人下意识转眼看向与不远处,卡座里坐着与这里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的,像是刚成年的斯文少年。
颀长的四肢窝在卡座里,阖着眸,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他那张脸上,透白得像泛着冷泽的玉。
Theo刚从m国回来不过才两年,谁都知道了他极其不喜欢烟味儿,但凡他在俱乐部,大家都会自行避开他去吸烟区。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寻常等射击结束后,他都会离开,不会参加庆功的party,现在还是头一遭。
按烟的人耸肩,随口道:“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她妈要改嫁,他想不通,不如你去问问他怎么不回家,反而在这里?”
Theo的事,谁敢上赶着去撞枪头上问?
那人露出讪讪的神情,转去了吸烟区。
陈长津看着离开的人,若有所思地回头,走到少年的身边坐下,倒了一杯酒。
冰落进杯子,被酒精发散出渍裂的声音。
少年仍旧卧在卡座上,连眼皮子都没有颤过。
陈长津咂摸着喝了口酒,乜着眼看着半张脸深陷在外套拉链里的少年。
看起来清淡无害,半点不像是别人口中那样脾性不好,温顺得懒懒散散的,谁能想到是个睚眦必报的坏种。
尤其是玩基金股票这些手段却很凶残,没几个玩得过他,谁被他盯上,玩不死不罢休,
陈长津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短,当年他在m国留学时认识的,算来也有五六年了,对他还算了解。
只知道他放弃m国自由的产业,莫名其妙要回国,还上了两个月的高中,然后现在还打算在国内上大学。
上大学?
陆烬又不是连家那位,家里逼得紧。
想到这儿,陈长津微讪,“对啊,奇怪了,今天你怎么现在还没有回去?”
少年薄薄的眼皮虚抬了下,淡漠盖下,喉咙发出轻‘嗯’声,周身泛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回了又没回。
陈长津还想多问一问,只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陆烬连手指都懒得动,抬移出精致的下颌,半阖着眸子,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出眉宇间似有似无的冷艳。
看似高不可攀,实际上满肚子坏水,圈内的人也知道他的品行,所以陈长津从不招惹他,大概也只有和他一起长大的连容敢。
陈长津正打算从他口里,再多套点接下来他在北美那边的对冲基金,应投入多少注。
他还没张口,原本沉默的少年似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起身,“回去了。”
陆烬头也没回地走出躁乱的俱乐部,没有去管身后一脸郁闷的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长津遗憾地端起酒喝了口。
没陆烬在,他也担不起投资风险,想了想只好作罢。
因为回来得比较晚,保姆已经去休息了,只有大厅长灯不灭。
陆烬神情怠倦地从楼下上来,停在门口正要开门时,不经意转过头,看向隔壁一间屋没有亮灯,安静得仿佛里面没有住人。
他知道,里面住着他未来的‘姐姐’。
而刚住进来的姐姐说害怕一个人,所以特地安排她与他住在同一层。
陆烬抬了抬手,看了眼手腕的表。
时间正好零点整。
屋里的人应该已经睡了。
手指按在扶手上,门应声打开。
屋里漆黑,四周的窗帘都是阖上的,但他走的时候似乎将窗帘都开了。
陆烬站在门口看着漆黑的房间,长睫敛下,并没有开灯,而是直径朝浴室走去。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浴室的门透出微弱的光。
躺在床上的慈以漾早在门被推开时就已经醒了,她还以为陆烬会开灯,甚至连走错房间的话都已经在口中了,结果他并没有开灯。
她往后靠了些,闭上眼,仔细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洗了大概十几分钟,水声终于停了,浴室的门打开时,灯也一并关了,房间又重新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慈以漾看不见人,但能听见朝床边走来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没有动。
床沿明显下陷,薄被被倏然掀开,她身上一凉,强烈的香气侵略了过来。
第2章 走错房间
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床的,几乎整个人直接压在她的身上,还携裹着潮湿的热气,铺天盖地铺洒在她的脸上。
她浑身一颤,惊慌着嗓子,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是谁!”
他像是没有察觉床上还有个人,毫无防备的被推开,倒在她的身边,在黑暗里徐徐地跟着重复:“是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霎时亮起了灯。
强烈的光,让长久处在黑暗里的慈以漾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没有看见慵懒躺在身边的少年,漆黑的眼瞳噙着浅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卷的狼尾黑发很适合这张脸,诱惑又冷清。
慈以漾适应光度后放下手,垂眸看见是他脸上出现明显的怔愣,“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陆烬眉骨微挑,反问她,“确定没有走错房间,上错床吗?”
慈以漾抬眼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像是才发现走错了房间,动作慌乱地从他身上跨过去,一边往床下走,一边道歉。
“抱歉,我今天刚回来,走错房间了,我还以为这是我的房间。”
床上的陆烬坐起身,黑发微湿地凌乱垂下,没说话,脸庞有点不正常的红痕。
他没有拦她,慈以漾走到门口发现门没有关上,连让他开门的机会也没有。
她抿了抿唇,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主动开口:“我叫慈以漾,之前我们见过的,我不是故意进错房间的,是我认错了,看见门是开着的以为就是我的房间。”
“陆烬,之前和姐姐见过几面。”他红唇翕合,对她莞尔,“或许是我出门前忘记关门,姐姐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
他语气温和得近乎有种漠然,慈以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沉默了片刻对他点头承认,道了句晚安就开门出去了。
门应声阖上时床上的少年脸上的笑意也淡下,转眸看向身旁被人躺过的地方,缓缓将脸埋进软枕中,颧骨的红痕沿着耳廓蔓延在脖颈,轻声发出喘息。
她用了他放在房间里的沐浴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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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放假了,但慈以漾一向没有晚起的习惯,所以一早醒来刚好碰上电话响起。
低头一看是爸爸打来的。
现在打电话过来,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慈以漾没急着接,等到电话铃声停下才慢慢坐起身,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等着第二次打过来。
第二次电话打过来了。
她划过,放在耳畔边:“爸爸。”
洛林问她:“和陆烬相处得怎么样?”
慈以漾靠在椅子上,阳光滤过树叶落在她的身上,白色的裙子纯洁得泛着柔光,“很好。”
洛林‘嗯’了声,再一次提醒她:“他以后是你弟弟,好好和他相处知道了吗?”
“知道了。”她漫不经心地垂下眼,问他:“爸爸,你和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似乎在那边看了下时间,回她:“大概过几天,等阿兰能出院了我们就回来。”
等他们回来就会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然后成为合法的夫妻,一起住进妈妈亲手布置的温暖房子。
慈以漾对爸爸说了几句话,他那边很忙,有人拿文件给他签字,所以两人没说多久就挂了。
电话的忙音响了几声。
慈以漾随手把丢在一旁,站起身拉开衣柜。
原本是想换一身长袖长裙,但走进衣帽间看着孤零零挂着的几件像圣袍的裙子,犹豫了一下。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给陆烬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不管多大年纪,先的永远都是女人的胸和腿,再看腰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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