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祁扬欲言又止，“你那什么……顶到我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宋景予一脸坦然，“宝宝也是男人，这种自然现象你明明也有，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他对此万分理解，可是嫂子非要在这种时候和他贴这么紧嘛！
  祁扬CPU快烧干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嫂子非要在这种时候和他贴贴。
  为了显示自己非常big？
  好吧，祁扬必须承认，嫂子比自己强太多太多，他甘拜下风，五体投地，不假思索承认双方没有一点可比性。
  但话又说回来，嫂子一个受，长这么大好像有点浪费。
  祁扬将屁股高高往外撅起，恨不能离对方八百里远，以此来减轻他和对方的接触面积。可他往后退一步，宋景予就往前进两步，没过多久，祁扬后背抵上了墙，彻底逃不出去。
  祁扬顿感不妙，再次把脑袋埋进枕头，最后还不忘伸出胳膊挡住耳朵脖子，防止嫂子偷袭。
  没想到顾了上面却忘记防下面，当自己衣摆被人撩起往上掀时，祁扬差点叫出声。
  始作俑者对此十分满意：“宝宝躲我，是坏宝宝，你说，是不是该惩罚你？”
  祁扬拽住他作乱的手：“哥，别闹了，我，我身上疼。”
  宋景予听后立即停下，神色紧张。
  “衣服脱了我看看，难道是伤口发炎了？”
  “不用了吧，就是……碰到时会有点疼。”祁扬声音发虚，其实身上的伤口早没感觉了，刚才那也说只是为了阻止对方，没想到嫂子会这么紧张。
  宋景予却抓着这件事不依不饶，非腰给祁扬检查，祁扬扭不过他，脱了上衣让他检查。
  宋景予扒着伤口仔细看：“还好，没发炎，现在上点药吧。”
  祁扬点头，转过去趴好，享受宋景予细致周到的服务。
  忽然手机铃响，祁扬发现是张昊打来的视频电话，刚想挂断，结果手一滑直接点到了接通。
  下一秒，祁扬赤裸着上身出现在屏幕里，而在他背后的，是只露出半张脸的宋景予。
  那一瞬间，祁扬听见了视频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沉默。
  张昊：“……”
  祁扬：“……”
  对面二话不说掐灭电话，随即聊天界面疯狂弹出的消息。
  张昊：【二位，我请问呢？我请问呢？大中午的兴致这么好吗？】
  张昊：【难道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我罪不至此吧祁老师！】
  张昊：【叫宋景予准备五十万给我治病，我TM要长针眼了！！！】
  张昊：【春天来了，万物该复苏了是吧（裂开）】
  张昊：【下次这种时候可以不用接我电话（微笑）】
  祁扬：“……”
  祁扬：【昊哥你误会了，宋老师只是在帮我涂药】
  然后祁扬给对面拍了张照片，才让张昊冷静下来。
  张昊：【醒了来我房车】
  张昊：【把你床上那位也叫上】
  祁扬：“……”
  两人很快洗漱完，随便吃了点早晨，立刻开车去找制片人。
  刚一上车，除了张昊和他的两位助理外，祁扬还看见了自己的准经纪人冯蓉。
  祁扬进门后所有人对着他笑。
  “这是，怎么了？”祁扬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冯蓉解释：“当然是好消息，昨天上午昭昭提出和解，我们立刻走了解约流程，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昭昭的艺人了。”
  “我，解约了？”祁扬被巨大的惊喜砸晕脑袋，原本还以为与公司的合约会拖好几个月，现在能早脱身自然是最好的。
  “当然，所以我还把明州和你的合约带来了。”冯蓉将文件递给他，“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没问题，我们今天可以签约吗？”
  “好的，谢谢蓉姐。”祁扬高兴得晕头转向，匆匆看了两眼分成问题，确认没问题就拿笔要签名。
  “不要着急，我还没看。”宋景予从祁扬手底下抽走合约，挨着祁扬坐下，仔仔细细审阅起合同。
  张昊忍不了了：“宋景予你有毛病吧，你又给我整这出？”
  宋景予眼都懒得抬：“他没经验，我不帮他看着点可不行。”
  冯蓉看着两位老板斗嘴，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宋导放心，这份合同的各项条款都是比肩一线艺人拟的，绝对不会让小扬受委屈。”
  宋景予淡淡嗯了声，把合同还给祁扬：“合同没问题，现在就要签吗？”
  祁扬眼睛亮得要发光，猛猛点头：“要的要的。”
  “那好吧。”
  张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宋景予你这十分无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提出要祁扬签明州的吗，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他今天不签，难道你还想带他出去自立门户，搞个个人工作室？”
  宋景予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然后低头沉思，似乎真在考虑这条建议的可行性。
  张昊勃然大怒：“哇靠宋景予，你——”
  “我签好了。”祁扬把合同交给冯蓉，偷偷戳戳宋景予，拜托他少说两句。
  确认祁扬签完字，张昊如释重负，天杀的他刚才差点吓死，就怕宋景予说他要带着祁扬到外部组工作室，单方面把他开除。
  他站起来紧紧握住祁扬的手：“真好真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干，一起赚钱。”
  祁扬喜不自胜：“谢谢昊哥。”
  冯蓉：“签约是喜事，大家一起聚个餐吧？我请客。”
  张昊遗憾道：“今天时间紧，待会儿组里还要开会，下次吧。”
  冯蓉点头：“也好，签完约，之前宋导推过来的商务可以开始准备了。噢对了，签约官宣准备什么时候发？”
  张昊：“早点发，下周六晚上吧，在谈商务前多赚点热度，正好能抬抬价。”
  冯蓉：“好，那我就先回公司叫人拟文案。”
  冯蓉急匆匆离开。
  眼看后面没什么事，宋景予和祁扬也准备回去，张昊却在此时叫住祁扬。
  张昊神色复杂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嘴里的话像烫舌头似的。
  良久，张昊似乎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二位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第67章
  祁扬：？
  宋景予警惕， 上前半步，把祁扬挡在身后：“问这个做什么？别说多余的话。”
  “你看你什么态度！我还能存心害你？”张昊气得半死，“我是怕祁扬关注度上来后你们被拍到， 忍不住多嘴提醒一句。”
  宋景予缓和了脸色：“他不懂， 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
  张昊狠狠翻了个白眼， 懒得理他。
  祁扬拉拉宋景予， 站出来打破僵局：“昊哥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考量， 运营方面他更专业，我们总该听听他的意见。”
  祁扬看向张昊：“昊哥，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确实有。”张昊把笔记本电脑转到祁扬面前。
  表格里密密麻麻排满了行程，时间卡得严丝合缝，甚至上厕所和吃饭喝水的时间都以精确到几时几分的程度排列其中。
  祁扬看呆了， 被这死亡行程震撼到：“这行程……该不会是我的吧？”
  张昊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签约后可有得忙，最近你在剧组没通告， 正好先把艺人培训、宣传物料、采访视频这些东西弄好。”
  “昊哥，我假期就剩五天了。”祁扬精神有些恍惚，他刻意在“五天”字眼上加重了音。
  早上五点起，第二天凌晨一点收工， 中午午休的一小时里还得包括吃饭和拍vlog， 全天候无间隙连轴转，这是人能做到的行程嘛！
  “我知道啊。”张昊一脸坦然， “这不正好是五天的量吗？”
  祁扬：“……”
  或许是他即将魂归天际的表情唤醒了张昊的良知， 张昊对着屏幕沉思良久， 问：“你是不是觉得休息时间少了？”
  “嗯……”
  张昊兴奋道：“早猜到你会这样说，所以我给你定的头等舱，还专门升级了保姆车， 每天赶行程时还能额外再睡三个半小时，你说我是不是考虑得很周到？”
  “哈哈，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吧……”祁扬笑得比哭还难看，默默给他打上黑心资本家标签。
  祁扬转头准备给自己下单强身补剂，他怕自己猝死在半路上。
  “别买了。”张昊摁下他即将下单的手机，“所有东西我都给你备齐了，二十分钟后浩子来接你去机场，好好干！”
  祁扬：“………………”
  祁扬向宋景予投去求救的目光。
  宋景予：“行程太密集了，他吃不消。签约官宣先缓一缓吧，没必要非得在拍戏途中发。”
  张昊见鬼似的看着他：“明州没成立时，我们俩的工作强度可比这个高了一倍不止，你还记不记得有回我们在乡下连续三天没睡觉，转场时累成狗了，在那么颠的三蹦子车上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