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作者:只要双休      更新:2025-09-09 09:11      字数:3322
  宁酌侧了侧头:“拿开…你的手。”
  “我不要。”谢镜指腹碾了碾红润的唇,手掌落到他白皙的脖颈,轻轻一蹭便看见掌下皮肤的战栗以及迅速蔓延的粉,他像是得了什么乐趣一般,爱不释手把玩那段细腻的肌肤,“家主,你抖得好凶。”
  “谢、镜、筠。”宁酌抬眸眼泪就掉了出来,淬了冰的语气被削弱了七七八八,只留了点脆弱。
  “我在呢。”谢镜筠屈指拭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是坐着不舒服吗?”
  “嫂嫂,我可以抱着你。”
  “滚。”
  宁酌抬脚踹人,刚伸腿就被一把握住了脚踝。谢镜筠勾起笑,腕上一扯就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
  他双腿大岔着,让宁酌落在了腿间的空隙里又往前挪,把人挤到了沙发的夹角里。
  空间太过逼仄,宁酌整个人嵌进了谢镜筠怀里,两条匀称流畅的长腿被架在他腰侧动弹不得,黑色皮鞋暗红的鞋底一闪而过,鞋面在炽光灯下弥散铮亮的色泽。
  那只皮鞋晃了晃,又脱力般地垂下。
  “您真的很爱踹人。”谢镜筠俯身靠近,气息逼近,呼吸交错间他低声开口:“嫂嫂。”
  手掌抚过劲瘦的腰身,顺着背脊往上攀爬落在后颈的抑制环上。宁酌意识一片混沌,只觉得他所到之处像是被火舌舔过,刺激地生理泪水止不住的流,腰也软到直不起来,只能无力地趴在他怀里。
  谢镜筠看着趴在肩头的人,继续道:“我哥这么碰过你吗?”
  “他知道你这样吗?”
  谢镜筠以一种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怜惜姿态捧住他的脸,掌心间那张凌厉漂亮的脸如同上了一层淡粉色的釉一般:“还是只有我呢?”
  宁酌出门前打理的三七侧背已经乱了,黑发垂在额前,脖颈随着谢镜筠的动作向后仰去,像一弧弯月的曲线。
  无论是胸前共振的心跳,近在耳边的呼吸还是脸颊上温热的触感,都让他无力招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巨大的海啸,蚕食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离我远一点。”
  宁酌动了动失去禁锢的腿,他提膝发力想要挣脱这个让他窒息的怀抱,可没有半点用处,反倒是大腿内侧肌肤重重划过裤腿上的西装面料激起一阵痉挛。
  谢镜筠一僵,忽而心脏打起鼓来,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击耳膜。
  他不知道一个人身上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反差,方才在发布会上目光凌冽、主持大局的宁家主现在在他怀里软成一团流泪的棉花。顶着S级Alpha的名头、压制所有人的同时背地里却是一摸就抖,一蹭就红。
  如果说刚开始他是恨谢家能攀上宁家这棵大树,那他现在是真的嫉恨谢栖这个人了,他那个软弱沉默的哥哥,凭什么能拥有宁酌?
  “嫂嫂。”谢镜筠躬身将人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夹住宁酌的腿,“你选我吧。”
  宁酌听不太清他说话,躯体的感知却被无限扩大。他感受到谢镜筠揉捏他大腿的手,又感觉到灼人的掌心挪到他的腰肢轻揉。
  迷。乱不清间他甚至感到一阵润湿落在了他的侧颈。
  他咬着牙躲:“混蛋东西……”
  谢镜筠追着他,尖锐的犬牙轻轻磨着一块细腻的颈肉,大方认下了这个称呼:“嗯,我是。只有混蛋才会这么对自己的嫂嫂。”
  他低眉磨吮了一阵,用指腹摸:“红成这样了,好可怜。”
  继而嘴唇向下游离,吻到脖颈间的抑制环,他咬了咬环上金属扣,啪嗒一声,黑色的颈环就掉到了沙发上。
  “肿了。”
  粗粝的触感碰上腺体,宁酌浑身都在颤,喉中溢出轻飘飘哼声,从满目的朦胧中盯着面前的人:“谢二,你最好…最好祈祷你的命足够硬。”
  腰间放肆的揉捏让他控制不住躬起身子,整个人拉成一张拉满的弦:“硬到能在我…手里安全过完剩下两个多月。”
  谢镜筠顺势拖住他的后腰:“家主都这么说了,我不更过分一点,岂不是亏了?”
  他垂首在宁酌腰腹间落下一连串吻,隔着薄薄的布料,炽热又深切。一路往上袭至后颈,在红肿的腺体留下重重一个吻。
  谢栖先他一步闻了宁酌的信息素,先他一步得了宁酌的临时标记。
  那其他的属于宁酌的一切,都要是他的。
  谢镜筠餍足起身,理了理宁酌凌乱的发丝又把他搂在怀里:“我不做什么了,睡吧。”
  宁酌已然力竭,沉重地眼皮往下坠了坠就阖上了眼。谢镜筠帮他戴好抑制环,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他盖了个严实,一把抄起膝弯将他稳稳抱了起来。
  他行至门口,休息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是气喘吁吁的宁弦宁昭。
  “我哥呢?”
  谢镜筠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人示意:“我抱着呢。”
  “你——”宁昭瞪大眼,“你——”
  宁弦目光如刃,伸出手冷冰冰道:“还给我。”
  “你们来晚了,不给。”
  宁昭气结,一撩发丝:“这是我哥!”
  谢镜筠挑眉:“那又怎么样?我先来抢到了就是我的。”
  “而且,他睡着了,你们要吵醒他吗?”
  宁昭嘴唇抖了抖,妥协地放下抢人的手,踩着高跟鞋在前面带路,怒气冲冲:“还不跟过来!”
  谢镜筠稳稳抱着人,气定神闲,满目得意:“来了。”
  一行人回到宁宅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了谢栖。
  自从那次宁酌帮他解决完发。情期后,他的胆子就大了些,时不时就往主院送些自己做的点心。
  他刚从主院出来就撞到了回来的人,宁昭率先从车里下车,不知对谁喊着:“你快点。”
  谢栖看着谢镜筠下车,怀中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恰好谢镜筠也看见了在门口驻足的人,收紧了怀抱中的人,故作无意对宁昭开口:“我知道家主房间在哪,不用带路。”
  说完这句话后谢镜筠大步流星进了主院,在路过谢栖时脚步稍顿,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充满挑衅的眼神。
  谢栖脑袋轰地一声响,他和谢镜筠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最清楚不过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和母亲向来是不讨这个二少爷喜欢的,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个来路不正的身份。谢栖对着这个嚣张跋扈的二少,从来都是能避则避,减少存在感,尽量不起冲突。
  可谢镜筠对他们母子恨之深怎么可能是躲能躲过去的?特别是母亲还一而再再而三试图在他面前立威,他就更不会轻易放过了。每当谢镜筠要对他们母子下手时,向他看来的眼神总是那样,一个带着挑衅、不屑、势在必得的目光。
  当谢镜筠对他露出这个眼神时,他总会失去一些东西。
  小时候的礼物长大后的公司、项目。
  他从来不和谢镜筠争,因为他也争不过。
  谢栖站在原地,秋日的阳光带着和煦的暖意,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冷了个彻底,如坠冰窖。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次他再不争——
  失去的,会是宁酌。
  *
  宁酌这一觉睡到了次日天亮,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照例翻出件休闲服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仰起头,任由温热的水流划过身体,他不经意往下一瞥,看见腰间交错的指印。
  ……
  昨天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来,宁酌眼神一凝,“啪”地关上花洒,草草擦了身系了件浴巾出了浴室。他站在全身镜前,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他生得极白皮肤通透如玉,就衬得身上的痕迹更为凄惨了。
  腰间的红痕蔓延到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泛着糜烂的红,看着触目惊心,就连脚踝,也印着一圈指痕。
  脖颈上的吻痕更是扎眼,像滴入玉石的一滴血。
  宁酌泄出一声冷笑,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真是好样的,谢二。
  他换了身高领毛衣下楼,兄妹俩都没出门,坐在客厅等他。
  昨晚宁酌睡的沉,他们谁也没忍心打扰。没了哥哥的信息素,他们俩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眼下萎靡不振,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见到宁家主下楼才强撑起精神。
  “哥。”宁昭靠过去,“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酌揉了把她的脑袋:“没事,倒是你们两个,黑眼圈要掉地上了。”
  “哎呀都是小事。”宁大小姐眼巴巴抱着哥哥的腰,“昨天我和宁弦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快吓晕了。”
  “火急火燎赶过去就看见……”宁昭想起来仍是生气,“那个谢镜筠抱着哥不撒手!臭不要脸的!”
  宁弦沉着脸补充:“他还说他抢到了就是他的。”
  “胡说八道。”
  宁家主身形一顿,在心里给谢二少记了把大的。
  宁昭心中一阵后怕:“哥……以后出门还是带着我们吧,实在不行带一个也行。”她软下声,带着点啜音,“宁家可以没有我们,我们也可以没有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