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作者:只要双休      更新:2025-09-09 09:12      字数:3286
  谢镜筠心情很奇妙,他原本以为他会气愤会发疯,可越往宁酌的房间走他就越……兴奋。
  他步子迈的不紧不慢,嘴里还哼着歌,悠哉游哉推开了宁家主的房门。
  宁酌思绪很乱,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像蒙了层雾。他坐起身,睁开水气朦胧的眼睛,面前的人影模糊不清,他只当是谢栖来了,轻声道:“你来了,帮我——”
  他的话没说完,那黑影就坐上了床榻,掐住他的腿根一把拽了过去。
  “!”
  带着温热体温的手掌覆上掺夹泪水的眼睛,宁酌视线陡然陷入一片黑。失去了视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
  他感受到腰肢上的手,宽大的掌心正在一点点丈量腰身的轮廓。
  他本来就比寻常人敏感的多,有了易感期的加持更是让他无法招架。几息间腰身就失了支撑的力气,往身后倒去。
  修长的脖颈无力后仰靠在男人的肩头,宁酌听到了一声低沉的闷笑,随后滚烫的气息扫过他的耳畔,慢慢向颈窝掠去。
  “你看,比起他你的身体更熟悉我的温度呢。”
  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宁酌这才后知后觉进来的男人是谢镜筠。
  他哑着声:“……怎么是你,把你哥叫来。”
  谢镜筠神情发冷,瞳孔凝成两点寒星。他没有说话,盖住眼睛的手掌顺着脸颊向下,掩去了半边脖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叩那枚抑制环。
  宁酌反应过过他想干什么,抬起手紧紧捂住金属扣环:“滚。”
  谢镜筠也没逼他,低下头顺着浅色的脉络吻他脖颈,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吻。他微微张嘴,用两枚尖牙轻轻咬那圈黑色皮革。
  气息太过灼人,宁酌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白皙的皮肤很快就上了一层粉色的釉。
  谢镜筠一边吻一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浓度很低,却让宁酌瞬间落了泪。
  他抖的更厉害了,泪水成串往下坠:“谢二……”
  谢镜筠扣着他的腰把他死死抵在怀里,嘴唇轻蹭宁酌按着扣环的指尖,吐出裹挟着笑意的气音:“嫂嫂,开门呀。”
  “我是我哥。”
  宁酌眼睛半睁,涣散的瞳孔落在男人侧脸上。两瓣红润的唇轻张,能隐隐看见藏匿的柔软。
  谢镜筠被勾的心痒,又忍不住火气。
  如果他没有截胡的话,会是谢栖看见宁酌这个样子。
  这个认知狠狠搓弄他的神智,威胁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伸手用拇指轻揉宁酌下唇,直到指尖沾满他的气息、漂亮的嘴唇透出秾丽的红。
  谢镜筠犹觉不满足,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挺翘的鼻尖、精致的下巴。
  他每落下一个吻,宁酌的身体便不受控的战栗一次。暗红的睡袍早在动作间蹭的大开,虚虚挂在肩头,泄露一片雪白。
  谢镜筠掐住他腰转了个位置,拖着屁股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而后嘴唇轻动,毫不犹豫仰起头向上吻去。
  “呃!”
  猛烈的、陌生的电流感涌遍全身。
  宁酌十根手指尽数插入谢镜筠的发间,拽着发丝往后扯,面前的人不仅纹丝不动,亲吻的动作还愈发过分。
  他想往后躲,可背脊已然靠上床头,冰冷的触感激的他下意识往前,倒像是赶着把自己往前送似的。
  谢镜筠笑一声,含糊不清:“嫂嫂。”
  “我哥亲过这里吗?”
  宁酌意识逐渐瓦解、消融,在脑海搅成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依循易感期的本能靠近。
  “很喜欢吗?真可爱。”
  “只有我对不对?”
  他颠了颠腿:“说只有我。”
  宁酌埋着头喘气,喉间只有细碎的低。吟。
  “算了,没关系。”谢镜筠抬起手盖上深浅不一的牙印,“现在只有我就行。”
  “可以有苏斯年,可以有谢栖,也可以只爱弟弟妹妹。”
  “都没关系。”
  “只要现在是我。”
  他剥出睡袍下的长腿并拢,一寸寸往上吻。
  直到嘴唇再一次停在那枚抑制环。
  宁酌早就失去了对抑制环的控制权,此刻他躺在谢镜筠身下,黑色的发散落在枕头,冷白的皮肤挂着晶莹的汗珠。像刚从蚌中剥出的珍珠,水润透亮,摇晃间弥漫珠粉的光晕。
  “现在。”谢镜筠轻啄黑色的颈环试探着,“可以开门了吗?”
  “嫂嫂。”
  宁酌看着他,眼底的生理泪水和因某种陌生感上涌的泪蓄了满眶,他没有力讲话,在谢镜筠眼里就是默许。
  一直以来渴望近在眼前,金属扣环在顶光的映射下泛着零星冷光,似无声引诱。谢镜筠喉结滚动,低头咬开扣环。
  “咔哒”一声响后,浓郁的昙花香气倾泄而出。
  谢镜筠一愣,瞳孔紧缩如针,不可置信望向怀里的人。
  宁酌浓黑的长睫早已浸湿,透过朦胧回望过去。
  “你……”
  谢镜筠大脑像是被重物猛砸了一下,发出振聋发聩的回响。
  他想起宁酌给他打的抑制剂,想起谢栖发。情期结束后的薄荷味,他说这是有味道的抑制剂。又想起宁昭总是挂在包上的昙花挂件,想起宁弦办公室养的绿植——
  他倏地压了过去,双手撑在宁酌脸侧,语气发紧:“宁酌,只有我对不对。”
  “一直以来都只有我对不对?”
  “你没帮过谢栖,没标记过他,没让他闻过你信息素。”
  “你早就让我闻过了对不对,一直以来都只有我。”
  他俯身和他额头相抵,两道Alpha信息素在空中交错,高等级的压制让他有些难受,但这点痛苦比起靠近宁酌的渴望来说完全微不足道:“你骗我。”
  “你不喜欢他,你也不想和他联姻对不对?”
  宁酌嘴唇嗡动:“我……”
  他的话被一个凶狠的吻堵了回去。
  谢镜筠扣住他的后脑勺发疯似的掠夺,和他的唇舌纠缠。他从温软中尝到了昙花的味道,带着甜味的香味疯狂刺痛他的神经,却让他着迷又上瘾。
  “宁酌。”他喘着气捧住宁酌的脸拭去他唇边的水色,神色认真又带着狠劲,“我他/妈不当什么小三了。”
  “我要做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去你的小三,去你的嫂嫂,这分明是他谢镜筠命中注定的老婆。
  宁酌被吻的目眩神迷,两条发软的胳膊也被谢二少强硬地扯到肩头环着。他觉得身体没有哪一寸肌肤不在颤的,“满……满意了吗?”
  “抑制剂,帮…我打一下。”
  谢镜筠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抑制剂,低声问:“所以,你喊他来,没有想和他做什么,只是打抑制剂对不对。”
  “……”
  无言便是默认。
  摆放整齐的抑制剂被抛入垃圾桶,谢镜筠解开冲锋衣,又脱下短袖,露出精悍结实的上身。
  他翻身架在宁酌身上,毫不讲理:“前几天你让我难受的恨不得去死了,还有那份没给我的奖励,我都要讨回来。”
  ……
  空气中的昙花香和冷调的木质香纠缠着,同为Alpha的信息素无法相互接纳,稍经碰撞便像炸开的花火。
  谢镜筠在腺体的疼痛中仍旧把怀里的人扣的死紧,S级不会被下级压制,可鼻尖萦绕的木质香逼得宁酌的不耐受症一犯再犯,更别说有易感期的加持。到了最后就算不去碰,冷空气拂过依旧让他控制不住战栗。
  ……
  ……
  等到宁酌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窗外的日光落到泛红的眼上让他睁不开,用胳膊挡了好一会才勉强能视物。
  他在被窝里轻轻动了动,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什么碾过一般酸的动弹不得。胸前的雪色就更别提了,就连蹭过柔软的睡袍都引起一阵哆嗦。
  “……”宁酌摸了摸后颈,指腹下是交错的牙印,虽说没落在腺体上,但边上估计咬得不能看了,“混蛋。”他低低道。
  “大混蛋。”
  还是不解气,过了会指名道姓道:“谢镜筠,大混蛋。”
  大混蛋正端着粥进屋,坐在床边:“吃点东西。”
  宁酌闭眼:“你滚。”
  “……谢二,你出息了是不是?”
  “管不住腺体我给你剁了。”
  谢镜筠放下碗,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怀里,从善如流认错:“对不起,吃饭吧,等你好了再罚我。”
  “而且……”他放轻声音,“你挺喜欢的,不是吗。”
  宁酌掀开眼帘,凉凉看过去:“我记得,你给我弄发烧了。”
  谢镜筠道:“……抱歉,已经喂你吃过药了。”
  他当时被刺激的上头,便疯了些。易感期的Alpha本来就脆弱,第二天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给人弄到发了低烧。
  “但总体你还满意的对吧。”他清楚的记得宁酌被伺候满意了埋在他颈窝喘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