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莲二真的不愧立海大的军师之名，连夜根据训练区所有的专业设备，物尽其用地修改了所有人的训练项目。
  就连真田弦一郎在看到自己新的训练项目之后，都没忍住下意识地想要去扯自己的帽檐。
  “太强了，”毛利寿三郎不住感叹，“不愧是柳啊。”
  已经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的赤坂千里：“……”
  我看小毛利你还有闲心说话，你也很强啊？
  不过新的训练菜单虽然变态了些，但柳莲二显然考虑到了每个人的精力和身体的极限，即使是在每一天的训练结束以后都累到不想动弹，但所有人都惊觉在一晚上的好好放松以后，第二天的自己依旧能够活力满满地投入到新的训练中去。
  更厉害了呢，军师。
  ——by来自在场不少人的真诚心声。
  在基础训练进行的一周时间以后，训练项目又一次被替换。
  没有人知道这回的训练项目是基于毛利寿三郎的建议上确定的。
  “灭五感的训练？”
  面对柳莲二的疑问，毛利寿三郎果断点了点头：“如果在身处小部长灭五感的情况下还能回击网球的话，大家一定能更快进步吧？”
  “当然，要是让小部长一个个灭五感那有点麻烦，我们可以借助一下外力。”
  也是早有准备，借伏黑惠之手，得到了不少五条家出品的黑色眼罩的毛利寿三郎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昨晚找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兴许也就只有越知月光知道毛利寿三郎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
  ——零感网球。
  那是未来幸村精市败于天衣无缝领悟之极致以后，为了使自身不受天衣无缝的光芒的影响而摸索出的网球方式。
  ——通过剥夺自身的五感，将打网球必要的感觉提升到极致，使自身不受天衣无缝的光芒所影响。
  说来容易，但想要主动剥夺自身的五感，还要适应在被剥夺五感后的恐慌中前行击球的办法，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甚至付诸实践呢？
  于是靠谱的红毛猫猫主动搭上了这一座桥。
  他无法直接告诉幸村精市，你会输给天衣无缝。
  但他可以告诉立海大网球部的所有人，即使是被灭五感，也不是毫无办法应对，甚至必要时候，被剥夺的五感可以成为你赢下这场比赛的基石。
  只不过刚开始训练时候肯定很痛苦就是了。
  某位已经体验过五条悟的眼罩有多么不透光的毛利前辈不准备多说话。
  他深藏功与名。
  第19章
  集训进行的第十四天，距离全国大赛开幕还有三天，距离越知月光的生日还有一天。
  毛利寿三郎第三次见到了种岛修二。
  后者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还是熟悉的运动服，半穿不穿的，隔着围栏看见晨跑的毛利寿三郎先是打了声招呼，随即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石头、剪刀、布！”
  早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的毛利寿三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种岛修二手指的方向。
  “反应还真快啊，小毛利。”并没有赢得胜利的种岛修二对此似乎乐此不疲，“我还特意起了个大早想看看小毛利你会不会输呢。”
  其实是眼睛已经熟悉十年后的种岛修二的反应速度的毛利寿三郎笑了笑：“那下次继续？前辈加油？”
  “话说种岛前辈，怎么这么早？”
  不能真的就是为了游戏的输赢吧？
  种岛修二摊了摊手：“不是小毛利你上次说的吗，想给越知同学准备生日。”
  想到前几天自己私底下告知眼前高中生前辈的话，毛利寿三郎沉默。
  ——那也没有谁大早上的就准备给别人过生日吧？
  时间回到五天前。
  在经历了两天的视觉剥夺训练以后，除了一开始便适应良好的毛利寿三郎外，基本上所有人也都差不多习惯了失去视觉以提升其他感官来追球的体验。
  在柳莲二准备将下一阶段、剥夺听觉的训练搬上日程时，一周多以前才见过高中生二人组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集训地点外围。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不仅只有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了。
  还有两名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像极了来找场子的高中生。
  一名白毛挑染、身高目测超过两米，一名红毛、也人高马大不说，要不是穿着和其他人相同的队服，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中生的高中生。
  毫无疑问地，那两位自然是越知月光和鬼十次郎。
  “啊，是前几天的高中生。”最先注意到来人的是刚好去场边拿自己准备的草莓小蛋糕补充能量的丸井文太。
  入江奏多还是那般友好的样子，率先跟眼前的初中生打了招呼。
  但他的友好，更显得身后高中生可怕。
  后悔没喊杰克一起过来喝水的丸井文太转头就喊了一句：“部长、毛利前辈！”
  绝对是来找幸村和毛利前辈比之前那场没比完的比赛的对吧！
  丸井文太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不过天才也有算漏的时候。
  因为这次的主角并不是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
  而是鬼十次郎，——那个比较矮的红毛高中生。
  至于那个白毛挑染，丸井文太发誓，当他们看见闻讯而来的毛利前辈看见那个两米多高的高中生蹭得亮起来的眼睛的时候，他真的看见三年级前辈一瞬间变得狰狞的神色了。
  怎么，三年级前辈认识这个蓝网前辈吗？
  想不明白的丸井文太悄悄拉着胡狼桑原换了位置，方便自己第一时间看戏。
  “月光さん，”率先同越知月光打了招呼，毛利寿三郎才看向另外三人：“种岛前辈、入江前辈，还有……”
  “鬼十次郎。”鬼十次郎主动开了口。
  他们选的时间很好，恰好是立海大众人结束了一阶段训练后的休息时间，显而易见的是掐着时间露的脸。
  “鬼前辈好。”
  毛利寿三郎应道。
  他面上一副惊讶的模样，心里却门清。
  原因无他，月光さん早就知会过他了，前两天在食堂的时候，也算是刚好路过的鬼十次郎听见在U-17训练营山脚下，有国中网球部的选手们在进行集训，其中有那么几个很不错的苗子而来了兴趣。
  因此他们约定好下次没有比赛的日子一起下山看看。
  别说事无巨细转述了当时情况的越知月光，同样拥有毛利寿三郎LINE的联系方式的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也都提前同他打了招呼。
  不过比起越知月光的说话，这两人的消息就简单多了，简明地询问了他们的训练时间和休息时间后约定了后者，连鬼的名字都没提。
  因为提前被报备过，所以也早有准备的柳莲二合上笔记本，因为先前的那场双打，不仅是参加比赛的幸村精市都有所突破，就连围观的众人在见识到自家队友和高中生前辈的实力后参加训练也是气势高昂，因此他还特地调整，给今天多了些休息时间。
  少年人的意气绝不会止步于高山跟前，他们只会思考如何才能跨过这道天堑。
  “这次是单打吗？”
  听见毛利寿三郎的询问，入江奏多先是看了眼越知月光，而后才开了口：“越知同学如果想要上场的话，我也可以和鬼君一队哦。”
  “你们就这样忽略我了吗？”种岛修二指了指自己。
  “单打吧。”作出决定的并不是鬼十次郎，而是除了一开始打了招呼后便一直沉默的越知月光，“寿三郎的实力绝不只体现在双打中。”
  听见一向言简意赅的越知月光的解释，鬼十次郎看向毛利寿三郎，道：“你觉得呢？”
  和看起来凶狠的长相不同，眼前高中生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强势。
  “好啊。”毛利寿三郎果断答应。
  于高一时候刚进入U-17日本代表队的毛利寿三郎而言，鬼十次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也称不上熟悉。
  因为他在进入U-17训练营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成功跻身一军，成了日本青少年代表队一军成员中唯一一位的高一成员。
  和鬼十次郎熟悉起来是在U-17世界杯开幕以后。
  在和立海大的后辈们解开了心结以后，他经常能够从同样入选了日本代表队的二年级学弟切原赤也那里听见关于鬼十次郎的消息。
  “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鬼前辈扎娃娃的手艺不输给仁王前辈呢……”
  “为了培养后辈放弃了海外远征，鬼前辈真的很关心初中生吧？和入江前辈的友善不同，他就像真田副部长一样……”
  “……毛利前辈觉得呢？”
  那时候的毛利寿三郎在参考了切原赤也的描述后得出的结论是：“感觉鬼前辈就像集训营的严厉父亲一样。”
  非常赞同自家前辈说法的切原赤也疯狂点头。
  尚且高一，还不明白“培育后辈”这四个字究竟代表了什么的毛利寿三郎还能这般和低年级的后辈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