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作者:
一抹薄荷绿 更新:2025-09-09 10:00 字数:3846
她的唇被人紧紧吻住,那人吻得极深极重,重重吮吸着她的唇瓣,让槐蔻的唇又麻又痛。
却又提醒着她,这样的感觉,是眼前这个少年带给她的。
陈默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进攻,他来势汹汹,让槐蔻连换口气的空挡都没有,整个人不断下滑,全靠陈默的膝盖顶住。
槐蔻感觉自己都要没办法呼吸了,一道淫。靡的银丝从两人唇瓣间拉开,陈默的唇慢慢分离。
就在槐蔻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他却又捧着她的脸蛋,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重重地啃咬。
滚烫的呼吸落在槐蔻的耳垂上,薄唇慢慢下移,不断落到槐蔻的脖颈间,锁骨上。
他薄凉的唇瓣那样热烈,带着不可驯服的野性与戾气,却又能让人感受他克制的收敛,克制着他体内那头已经蠢蠢欲动的野兽。
槐蔻的脸蛋滚烫,终于在陈默的头从她锁骨间抬起来后,松了口气。
她能感到男人的亲吻中包含的惩罚与不爽意味,满脑子只剩一句话。
男人,果然不能说不行。
小阎王更受不了别人说他不行。
槐蔻重重喘着气,总算续上了呼吸,她擦了擦自己水润透红的唇瓣,正发愁如何快速消肿,不让周霓看出端倪,就感到一痛!
说是痛也不准确。
是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仿佛过电般的一种感觉,让她呼吸一窒,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整个人仿佛踩在了云朵上。
挺爽。
她低头一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装,领口开得稍微有些大,露出半抹风景。
此刻,白皙饱满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印在一个刚好性感而又不显风情的位置。
槐蔻瞬间面红耳赤。
她下意识把衣服往上提了提,总算遮住了那抹红痕。
陈默也站在一边沉默着,他一动不动,挺直的背微微弯曲了一下。
槐蔻一瞟,很快便知道了他的用意。
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对方的狼狈模样,陈默侧头问她,带了一点挑衅。
“蔻姐,货怎么样?还满意吗?”
槐蔻深吸一口气,半天才艰难道:“满意。”
槐蔻的唇瓣过了二十分钟,还是有些不自然。
两人便没急着回家,而是一起吃了午饭。
正好周霓也没等她。
等槐蔻走到姑姥姥家楼下的时候,唇瓣已经恢复大半了,除了还是有些红润之外,看不出什么蹊跷。
但槐蔻想了想,依旧欲盖弥彰地带了个口罩上了楼。
周霓正在拖地,见她回来招呼了一声。
槐蔻依言走进厨房,把周霓熬好的蜂蜜水喝了个精光。
她舔舔唇瓣,是老妈一如既往的味道。
不知为何,竟让她想到了陈默的唇。
破案了,高傲冷戾的小阎王,唇也是软的,是甜的。
槐蔻回过神,又戴上口罩,出去问周霓,“老妈,姑姥姥呢?”
“出去打牌了,”周霓拖完地,直起身随口道:“周敬帆也出去玩了。”
槐蔻哦了一声。
她正想回房间,就看着周霓洗完手出来,拉着她走进屋内,忽得反锁了门。
槐蔻看看这过分安静的家里,后知后觉周霓这是要和她说什么事。
难不成是她和陈默的事,被周霓知道了?
想到这,槐蔻的心高高提起来。
她虽然知道周霓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但毕竟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开口。
怎么和周霓解释,自己和间接害死老爸的凶手的侄子在一起了。
想到这,槐蔻一颗在云朵中飘了两天的心,啪叽一下掉了地。
“陈广坚快回来了。”
周霓言简意赅道。
槐蔻先是一怔,随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老妈要说的不是陈默。
她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一股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对周霓的羞愧感,让槐蔻积极地追问道:“什么时候?”
“还有半个月吧。”
周霓叹了口气,幽幽道。
“这么快?”槐蔻也惊讶了一瞬,她记得上次周霓说还有至少一个多月才会回来。
短短几天过去,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不到半个月。
“不知道,”周霓解释道:“我们也是推测,他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现在几乎是用亏钱的方式弄他在国外的资产,似乎一定要在下个月前回川海。”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霓摇摇头,又咬着牙坚定道:“但不管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槐蔻闻言,和周霓一起思索了一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心底忽得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去问问陈默,他说不定会知道。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压到了不见天日的心底深处。
“算了,不说这个了,”周霓率先岔开话题,喜笑颜开道:“还没恭喜我的小宝贝,又拿到了一个冠军。”
槐蔻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周霓又笑着夸了宋清茉和赵意欢,夸得槐蔻心花怒放,简直比夸自己还高兴。
见状,周霓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够了,周霓想起什么,道:“对了,那天我去看比赛,怎么好像还看到了……小阎,咳,陈默那群人?”
槐蔻迎上周霓略带探究的目光,差点将真相脱口而出。
但她面对周霓时,那些谎话又有些说不出口。
好在,周霓似乎也不是真得想问,她自己又随口道:“我估计是来看他妹妹宋清茉表演的吧。”
槐蔻便没有多嘴,在在心底低低说了一句,不,明明是来看他女朋友的。
“我听周敬帆说,他去参加了一个车展,是不是又要复出比赛了?”
周霓却没有绕开话题,反倒又围绕着陈默问了一个问题。
槐蔻的手一顿,不知道周霓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破天荒追问起她沉默的事。
还是这种一般朋友根本不应该知道的私事。
总不会是在试探她吧。
槐蔻这样想着,面上却摇摇头,声音细不可闻地道:“我也不知道。”
周霓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对面小洋房露台山的花,竟再次开口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以后要是出去比赛,估计就不经常在川海了吧。”
槐蔻不知道周霓这是关子里卖的什么药,便只默不作声地听着她说。
“不过对咱们来说,他不在川海也是件好事,这孩子太聪明不好惹,到时候说不定会站他小叔那边,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处处受限。”
周霓又娓娓道来。
槐蔻坐在后面的窗边,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意识到周霓依旧是在担心陈广坚的事,并没有对她和陈默的关系起疑心。
应当只是她自己心虚,想多了。
想到这里,槐蔻的胆子也大了一点。
她忍不住出声道:“为什么要离开川海?他应该可以在川海训练吧。”
“嗐,先不说他们这三条两头的比赛,就单说那么多车队,”周霓竟也是研究过的,说得头头是道,“他要是加入哪一个,可不就得跟着车队离开川海了。”
“再说了,我一个四十的人都知道国内的赛车环境比不上国外,好多赛车手都去国外训练发展,我估计陈默也得去,他要是真一辈子留在川海才是毁了。”
槐蔻虽然承认周霓说的都是实话,但心底却依旧升起一丝难受。
陈默生在川海,长在川海,十九年都在川海这座城市,连当年冠军拿到手软的时候也没有离开,现在又有什么理由离开这里呢?
在这之前,槐蔻一直想当然地以为陈默会一辈子留在川海,老死在川海。
但此刻听到周霓的话,槐蔻才猛地回过神,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知为何把自己关入了一个死胡同。
或许是陈默一直给人的感觉……好似深埋海底的死火山,已经深深埋葬在海底。
除非海水退去的那一天,才有可能离开。
可是海水日复一日的潮起潮落,永不消亡。
而陈默似乎也永远不会有离开川海的一天。
但倘若有呢……
槐蔻不想去思考这个可能。
她有些逃避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指了指自己的口罩道:“喝多了一吹风,有点感冒了,我进屋睡一觉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周霓似乎看了她一眼。
周霓没多问,只点点头,想起什么,道:“还有一件事,青燃下周要过来了,你知道吗?”
槐蔻顿了顿,点头道:“知道。”
“我最近忙,”周霓嘱咐道:“正好你带他好好在川海转转,不说你许叔叔也帮了咱们,单说你俩玩了这么多年,你也别怠慢了人家。”
槐蔻只好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