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歆把公寓地址给了方澄。
  方澄将傲风刚才的话转述给乔乐歆听，他问道：“姐，东江台跟你有仇吗？”
  “乔氏传媒跟煌天娱乐的关系不好。”乔乐歆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东江台跟煌天娱乐关系密切，所以跟我的关系也不好。”
  “白云台好像也跟煌天娱乐走的近啊。”方澄虽然一心做音乐，但偶尔也会听听队友说的八卦，The king九个成员里，刘声寒消息来源最广吗，而傲风时刻盯着煌天。
  乔乐歆说道：“公司平台之间的博弈，跟你关系不大，你认真准备节目就行了。”
  “为什么啊？”方澄不乐意了，“我也是禾零文化的艺人。”
  “你还差的远。”乔乐歆拍了拍方澄的肩膀，“加油吧，我的弟弟。”
  方澄气道，“等着吧，姐，我一定能追上师傅的脚步，成为东国最有影响力的歌手。”
  师傅？乔乐歆问道：“你什么时候拜了师傅？是谁啊？”
  方澄笑道：“大师傅乐萧，二师傅施玄！”
  乔乐歆问他：“他们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弟吗？”
  方澄挥手：“这不重要！”
  乔乐歆挑眉。
  方澄转身返回走廊，“姐，你去忙吧，我明晚上去你公寓。”
  他这是落荒而逃？
  电梯门关上了，乔乐歆看着方澄的背影，想起了他在预知梦里的结局。
  一切都变了，他的未来会更好。
  -
  春节当天乔乐歆要待在国家台里，而除夕夜，她也得忙大半个晚上。
  所以今年过年，她注定不能跟家人在一起吃吃喝喝了。
  好在乔东辰和方云琪来到了首都，隋骁也跟着一起来了。
  三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24号傍晚，乔乐歆和方澄几乎同时抵达公寓。
  乔东辰开门后说道：“我们就当是提前过年了，今天晚上的菜一定要吃完。”
  隋骁接过乔乐歆的外套和围巾，“给你倒了热水，快去喝些。”
  “谢了。”乔乐歆呼了一口气：“北方高冷，风跟刀子一样。”
  方云琪说道：“这边太干了。”
  方澄获得了跟乔乐歆一样的待遇，隋骁给他也倒了一杯水。
  方澄有些受宠若惊了，感觉今天自己遇到了一个假骁。
  乔乐歆喝了一大口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今天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方云琪心疼：“怎么还忙啊。”
  乔乐歆说道：“越临近春晚，事情越多，今天好多细节问题出现，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都好了吗。”隋骁问。
  乔乐歆点头。
  隋骁走到她身边说道：“你歇一会儿吧，我们稍后开饭。”
  方澄看看乔乐歆，又看看隋骁，想着这两人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方云琪好奇：“小澄，你彩排的怎么样了？我这边好多朋友想要The king签名照，你有时间帮我签几张。”
  “行啊。”方澄点头，“我们彩排还可以，《齐天大圣》改编后很有意思，姑姑，你就看吧，肯定不会失望。”
  乔乐歆笑道：“其实想看节目的话，看直播比看现场更清楚。”
  方澄说道：“但是直播就没有氛围了啊。”
  “不一定啊。”乔乐歆笑道：“边吃年夜饭，边看春晚，不也挺好的么。”
  乔乐歆和方澄歇了会儿，隋骁就帮着方云琪和乔东辰端菜了。
  乔乐歆也要帮忙，被拒了。
  圆形的桌子放的满满当当，方澄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问道：“姐，我能发J博吗？”
  “能啊。”乔乐歆说，她自己也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也发了J博。
  隋骁看着手机，也行动起来。
  乔东辰拿着筷子：“你们搞好了没？”
  乔乐歆点头，她坐在位置上，“方澄，把酒杯递给我。”
  不等方澄有动作，隋骁就递了一个过来，他笑道：“你想喝白的还是红的？”
  乔乐歆笑道：“我要喝香槟。”
  隋骁给她倒香槟，“我陪你喝。”
  “不对啊。”乔东辰看向隋骁：“你应该陪我喝，来，喝白的。”
  “好。”隋骁笑的很和气：“那我今天就陪叔叔喝。”
  乔乐歆拉了他一下：“你行不行啊？”
  隋骁说道：“千杯不醉。”
  别是吹牛吧？乔乐歆很怀疑，但她没阻止，大过年的，只要高兴，随意吧。
  热闹的晚餐开始，方澄啃着肘子，边吃边问：“姐，春晚节目是不是有调整。”
  乔乐歆边喝香槟边啃鸡脚，“是有换，你怎么发现的？”
  方澄说道：“昨天彩排，有一位嘉宾脸色很差，我猜他的节目换了。”
  乔乐歆点头：“他那边就换了表演人员，节目没换，我换的是一组相声，表演者不合格，换成另一组了。”
  方澄瞪大了眼睛：“这么严格吗？”
  乔乐歆点头。
  隋骁问道：“春晚结束后，台里还有其他活动吗？”
  乔乐歆摇头：“大过年的，晚会结束，全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那就行。”隋骁担心总台领导发疯，要搞个宴会什么的，“晚会结束，我在后台等你。”
  一般来说，观众是不能进后台的。
  但隋骁是谁？
  隋城科技总裁，2号实验室负责人，总台春晚赞助商等等，他想去后台等人，总台这边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
  乔乐歆他们在公寓里吃着温馨的晚餐，远在A市的乔乐辉孤零零的，日子过得凄凄惨惨戚戚。
  还有谁过得比他这个总裁更悲催？
  部分员工都提前放假了，他还没有！
  “我不是陪你了吗？”另一个副总裁隋烨听到乔乐辉的吐槽，没好气地说道：“你忙完了，好歹还能去春晚现场看表演，我呢？我得忙到大年初一。”
  “你可以向隋骁抗议。”乔乐辉把法务部拟定好的合同递给隋烨，“快签。”
  隋烨翻白眼，大笔一挥，在《双生暗影》项目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你们那个《锦衣卫》怎么样了？”
  隋烨签完名字，乔乐辉也签了一个，他说道：“3月底杀青，怎么了？”
  “这边有几个电视台，托我探口风。”隋烨问：“这部剧，你准备放在哪个电视台播放？”
  乔乐辉朝上指了指。
  “总台？”隋烨很诧异，“真的假的？”
  乔乐辉说道：“八九不离十了。”
  隋烨说道：“那边可开不出来高价格。”
  一般来说，所有上星剧，国家台开的价格永远是最低的。
  就算这样，照样有无数人想让自己的作品登陆国家台，别的不说，单论逼格，没谁比国家台更高了。
  乔乐辉说道：“不指望《锦衣卫》赚钱，能用它赚名声就行，而且总台播放，如果收视率还可以，平台这边成绩也不会差，成本肯定能收回来。”
  隋烨说道：“提前恭喜你了。”
  乔乐辉笑道：“这件事能成，歆歆功劳最大。”
  隋烨也很佩服乔乐歆：“乔总确实厉害，希望今年能跟她合作。”
  《双生暗影》合约签完，隋烨看了下时间，“我走了，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乔乐辉将隋烨送到门口，之后他快速收拾着办公室。
  将一些没用的文件丢进碎纸机，他拨通了助理的手机。
  “乔总？”
  “给我安排一辆车，送我去机场。”
  “好的，乔总。”
  乔乐辉赶到首都的时候已经凌晨了，他随便找了家酒店，睡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乔乐歆公寓，此时乔乐歆已经去上班了。
  乔乐辉问公寓里唯一的活人隋骁，“我爸妈人呢？”
  隋骁说道：“他们去超市了。”
  乔乐辉问：“你怎么没去？”
  “我去了，他们就买不畅快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乔乐辉把羽绒服脱了，转头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春晚演播厅？”
  隋骁看了一眼门票信息：“18点入场，我们提前半小时就行。”
  “你拿了好几张春晚门票吧？”乔乐辉问：“隋阿姨怎么没来？”
  隋骁说道：“她要陪外公外婆过节。”
  乔乐辉看了隋骁一眼，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点开了蓝枫视频应用。
  这次春晚，总台跟蓝枫视频做了联动，蓝枫视频开通了春晚直通车频道，网友可以通过蓝枫视频看总台，这样就既可以看节目，又可以弹幕互动了。
  乔乐辉进入直通车频道后，电视机界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弹幕。
  他赶忙做了下设置，这才看清内容。
  总台为春节制作一个特别的纪录片《四季春晓》，早上8点就开始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