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者:
夭苔 更新:2025-09-10 08:23 字数:3271
辛茸一怔,惊喜地从床板上弹起来:“真的?”
“嗯,”景樾微顿,又看了他一眼,“不过,现在该做什么?”
辛茸:“……”
他认命地爬起来,踮起脚尖,主动送上嘴唇。
对于被咬这件事,他早就形成条件反射,甚至没有了最初的排斥。
可这次被咬,却觉得身上更热了,连意识都染上了几分模糊。
以至于当景樾的嘴唇远离时,他竟不自觉追了上去,伸出舌尖掸了一下,像是在依依不舍地挽留。
“唔……”
景樾的目光一瞬间变深。
辛茸缓缓睁开眼,眼尾泛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艳色,声音懵懵的:“好了吗?”
景樾盯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总觉得,辛茸今天有些不对劲。
眼尾色泽比平时更秾艳,身子也更软,似乎格外黏人。
不过他并未深想,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最终去了城郊的山上。
景樾带了帐篷、折叠桌、野餐布,还备了一些新鲜的肉。在他忙着搭帐篷时,辛茸早已撒欢似地窜进花丛,两条细腿跑得飞快,每次回头都换了个地方,像是这山野间一只灵动的小动物。
等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心满意足地跑回来,往躺椅上一窝,眼神闪烁。
“景老师。”
景樾抬了抬眸。
“这里,不会就是你给我摘草莓的地方吧?”
“……”
景樾不自然地偏开了眼。
“是不是嘛?”
“……”
“问了你那么多次都不说,”辛茸笑得狡黠,“现在被我抓到了吧?”
“……”
“哼,现在我知道你的草莓是哪里摘的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失去利用价值啦——唔,疼……”
话没说完,腕被猝然扣住,整个人被拽过去,跌进景樾怀里。
景樾眸色微沉,低哑出声:“玩够了?”
辛茸莫名被他的目光盯得发热,半晌才低低道:“有点累了。”
景樾勾了勾嘴角:“那就换换脑。”
正当辛茸疑惑不解,便见他从包里掏出两本教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喂,哪有你这样的?”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踏青,”景樾笑得促狭,慢条斯理翻开书页,“没答应不学习。”
辛茸咬牙切齿:“可我刚刚都被你咬了!”
“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辛茸:“……”
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
辛茸愤愤不平瞪了他半晌,最后一屁股瘫倒在草坪里,耍赖似的翻了个身:“不行,我困死了,我要睡觉,我不要看书。”
软磨硬泡了半天,景樾总算良心发现了一点,但也不多。
“看完一章就睡。”
辛茸蜷成一团,哼哼唧唧地在草地上打滚,就是不肯动。
“听话,”景樾放软声线,“再坚持一个月。”
终究逃不过,辛茸不情不愿挪回折叠桌前。
可景樾讲课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他的眼皮控制不住地打架,脑袋一点一点下坠,最终彻底歪倒在对方肩头。
景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将人抱进帐篷,替他掖好薄毯,转身去准备午餐。
半小时后,烤肉的香气在春风中弥漫。
景樾摆好野餐垫,撩开帐篷轻唤:“茸茸,起来吃饭了。”
没有回应。
他弯下腰,打算将人抱起来,指尖却在触及少年肌肤的刹那猛然僵住。
辛茸的身子,烫得惊人。
“茸茸?”景樾心头一紧,连忙将他捞进怀里。
只见他的双颊泛着病态的潮红,羽睫轻颤间水光氤氲,呼吸凌乱不安。
被人抱住的刹那,辛茸下意识缩了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等看清景樾的脸时,像抓住救命稻草扑了上去。
滚烫的脸颊紧贴在他颈窝,急切地来回磨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景樾猝不及防地僵住。
印象中的辛茸一直单纯腼腆,不谙世事,对亲密接触半推半就,此刻却像藤蔓般紧紧缠着他,甚至还嫌不够近,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力道里透着难言的焦灼。
“热……”辛茸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好热……”
景樾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安抚:“别怕,你有点发烧,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正要将人打横抱起,余光却在无意间扫过睡袋。
那暗色的布料上,一片水渍蔓延开来,几乎把整个睡袋浸透。
与此同时,自己的掌心也传来一股异样的湿意。
景樾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年。
辛茸的裤料早已浸透,晶莹的水珠顺着自己的指缝滴落。他眼尾绯红,身子软若无骨地蜷缩着,唇间溢出细碎呜咽。
脑海里轰然一声巨响。
“茸茸,”景樾喉结艰难滚动,嗓音干涩得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你……以前像这样过吗?”
凭着残存的意识,辛茸极轻极慢地摇了摇头。
“……”
景樾只觉得自己蠢透了,白活了。
这段时间辛茸的倦怠、发热、对自己下意识的亲近依赖……景樾只当他是贪玩撒娇,半点没往别处想。
眼下辛茸这副样子,哪里是发烧了?
他是发情了。
第27章 痴恋假少爷的舔狗Omega(27)
辛茸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
起初还能倚着景樾踉跄行走,转眼间双腿就彻底失了力,软绵绵挂在他身上。
景樾只得将人背起,车还停在半山腰,可辛茸寸步离不开他,他根本放不开手去开车,只好叫车返程。
这是辛茸头一回经历发情期,来得又凶又急,又没能察觉先兆,因此没提前用抑制剂。现在再用也为时已晚,反而可能伤身。
眼下能安抚他的,只有景樾的陪伴。
刚一上车,景樾将人从背上抱到怀前,辛茸顷刻间攀附上来,手脚并用地将他缠住,像无尾熊一样勾住他的脖子,唇齿在他颈侧蹭磨。
景樾背脊猛地绷紧,理智瞬间警铃大作,声音沙哑得近乎碎裂:“……茸茸,别动。”
他脱下外套,将怀里的人严严实实裹住,连脑袋也一并遮去。
辛茸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汗水混着泪水,将发丝凌乱地黏在额角,衣襟、裤缝间尽是湿漉漉的痕迹。
细弱的喘息尽数喷洒在景樾的锁骨间,滚烫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一寸寸灼烧着他的掌心,连带着点燃他的神经。
更要命的是,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忽地从外套缝隙里探出,水润柔软的唇瓣不管不顾地贴上来,缱绻缠绵的气息勾得人心弦发颤。
景樾的理智瞬间被撕成两半,一半是刺骨的心疼,一半是汹涌的**。二者交缠撕扯,让他几乎濒临失控。
直到余光捕捉到前座司机频频窥探的目光,他骤然一凛,理智立刻弥合归位,一记凌厉的眼刀甩过去,对方这才讪讪移开视线。
景樾俯身,在那片水光粼粼的唇瓣上轻轻一点,迅速收回。
“再等等,茸茸,乖。”
随即,他按住辛茸的后脑,将他重新按进外套里。
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辛茸现在的样子。
被冲动裹挟的Omega怔了一瞬,显然没想到会遭到这样冷酷的拒绝。
他愣愣地看着景樾,眼眶迅速染红,委屈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痒……”他伏在景樾耳畔,哭得抽抽噎噎,“痒……难受……”
听见耳边传来这样不设防的呢喃,景樾只感觉自己的神经一点点勒紧。
他快要疯了。
“……我知道,”他低声应着,咬牙强忍,将人往怀里按得更紧,“先回家,好不好?茸茸,听话。”
辛茸泪如雨下,水光潋滟地望着他:“为什么……”
“……”
平日里的辛茸是多么矜持的一个人,就连亲得久了些都会红着脸嗔怪他,现在这副养子,无非是受到生理本能驱使。
景樾爱他,所以更要尊重他,护住他的体面。
可现在的辛茸哪还听得进去?得不到安抚,只会哭得更委屈,红着眼啃咬他,齿尖嵌入肩窝,咬出深浅不一的牙印,泪珠一滴滴砸在那些印记上,仿佛灼进景樾的心口。
景樾隐忍地闭着眼,额角青筋直跳。
短短的车程,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车刚停稳,景樾立刻将人背起,大步冲到前座,拉开车门,对着司机狠声扔下一句“管好你的眼睛”,随后快步上楼。
回到公寓后,辛茸仍止不住地哭。
景樾为他褪去湿透的衣物,将人赤条条揽进怀里,轻抚他,亲吻他,吻去他眼角的泪,回应他每一个哽咽的索求。
可这依旧无济于事。
辛茸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哭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