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啊呸,没有万一。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然后利贝尔说有点累,就靠在林长夏的怀中。
司机就这么吃了一路狗粮的将两个人送到了家。
西维尔抱胸看着牵着手的小情侣,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这顿饭可真是吃得惊心动魄啊。”
林长夏噤声,求助地看向林星。
林星拍了一下西维尔的肩膀,“行了,刚才担心得差点翻窗飞过去的是谁?”
西维尔无奈地看向林星,这话说的让他还怎么教训小崽子们。
林长夏腆着脸凑上去说:“我们也不想的,这不都怪那个变态吗。以后我们一定会小心的。而且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你了嘛,现在大家都好好的。”
西维尔听到这话多看了林长夏一眼。
普莱森特一脸血的也能叫好好的?
他看向利贝尔,对方的神情有点不自在。
西维尔叹了口气,“行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出门。”
既然都瞒着林长夏,他也就不多嘴了。
啊,小崽子长大了就是麻烦,一天到晚的要去收拾烂摊子。
林长夏如获大赦,嘴甜地让老爸也早点休息,然后拉着利贝尔一路小跑溜了。
西维尔看着两个小崽子蹦蹦跳跳的背影“啧”了一声。
林星站在他身边一起看着这一幕,说:“体会到你姆父的心情了?”
西维尔想说自己这么优秀,哪有这么麻烦,又实在说不出口。
语塞的他转过头,看向林星,“喂喂,有了小崽子就不在乎我了是吧。”
不过揶揄了一句的林星举手投降,“不如我们还是谈谈惹少爷生气的杀人犯吧。”
想到那两个人犯下的罪行,西维尔冷笑,“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条命。”
第二天,林长夏伴随着新闻声吃早饭的时候,耳朵突然动了动。
“警方昨日破获了一起雌虫拐骗谋杀案件,现悬赏重金征集线索……”
林长夏看向屏幕,上面有两名嫌犯的照片,不过其中一名由于是雄虫,打上了马赛克。
林长夏心里打鼓:普莱森特真的没事吧。
普莱森特再出现在林长夏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军训当天了。
林长夏上下打量了一遍,还行,没看到什么伤痕。
应该是利贝尔去的及时,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
泡过治疗舱普莱森特依旧笑得灿烂。
“太可惜了,后面没能跟在你们身后学习。”
林长夏:“下次再一起去就是了,不过下次不请你吃饭了。”
两人相视一笑。
后面的日子忙忙碌碌,又十分平静。
转眼军训就要结束,明天所有人可以修整一天,然后将被拉到山中的基地,进行演习。
林长夏浑身酸痛地躺着床上,觉得自己已经是条咸鱼了。
他看着利贝尔像田螺姑娘一样收拾房间,准备后天要带的东西,亲昵地喊了句,“宝贝~”
利贝尔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少爷?”
“你过来嘛。”
柔软的垫子稍稍下陷了一点。
林长夏慵懒地瘫着,与低下头的利贝尔对视。
“你不累吗?”
林长夏抬起手,插在利贝尔的头发里,顺着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梳理,又或者缠在指尖。
利贝尔的头发剪短了不少,但依旧过肩,束成了松松的马尾,垂在胸前。
“不累。你累的话今晚早点睡,明天晚点起,我给你带饭。”
“你好贤惠啊。”
林长夏感叹。
他的手放在利贝尔的脖子上,轻轻用力。
利贝尔顺着这股力气,头更低了,身子俯下,就要和林长夏的贴在一起。
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
利贝尔蜻蜓点水地吻上林长夏。
林长夏哑着声音说,“今晚留下好不好,明天一起吃早餐。”
当啷。
胸前的项链掉落。
浓烈的信息素和馥郁的花香缠绕在一起。
月光偷偷从窗帘疏忽的一线进入,照在斑斓的翅膀上。
照在被尾勾勒紧的一寸雪肤上。
……
这顿早餐两人是谁都没吃上。
林长夏躺着床上,看利贝尔很贤惠地忙前忙后,隐秘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可恶。
明明他有辛苦地锻炼,可是体力还是差了利贝尔一截。
利贝尔将三明治放在床头柜上,“吃点东西垫垫,我先去洗澡了。”
林长夏拉住利贝尔,拉长调子,“我不想吃这个。”
利贝尔:?
林长夏:“你陪我再睡会吧。”
天地良心,林长夏只是想搂着利贝尔腻歪会。
利贝尔洗完澡了还怎么和汗津津的他贴在一起。
利贝尔拍拍林长夏的头,意味深长地说:“来日方长。”
林长夏愣了下,就见利贝尔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飞走了。
喂喂。
什么意思啊。
可恶。
他很有实力的好不好。
林长夏抱着被子滚了一圈。
最后无奈地起床。
不能再睡了。
不然真要被利贝尔小瞧了。
度过了快乐的一天,翌日天还没亮,新生们就像沙丁鱼被塞进了铁罐头里,齐齐整整历经两个小时被拉到了荒无人烟的训练基地。
非常好的一片山头。
非常适合闭关。
完全与现代生活脱节。
山中的确比辉煌大都市要凉快不少,但是穿着一身作战服负重前行还是让人汗如雨下。
林长夏只觉得自己热烘烘的,被浸泡在汗液中。
在为期四天的演习中,作为医学院的新生,他们大部分时间负责老老实实呆在基地就行了。
没人指望他们能驾驶机甲或者在一线和敌方贴身肉搏。
不被山林中的树枝绊倒就谢天谢地了。
“我们哪有那么弱?”
一名神经内科的新生不满的嘟哝。
如果不是躺在大厅的地板上气喘吁吁一副要过去了的样子会更有说服力。
林长夏将水壶中的能量饮料一饮而尽。
他向上扬起的脖颈上都是汗珠,随着喉结的滚动流淌,敞开的外套下是黑色的训练服,紧紧贴着胸膛,勾勒出肌肉线条。
大厅里有不少人的视线都偷偷移过去了。
诶呀,虽然名花有了守护者,不许靠近,但是饱饱眼福,解解馋也是好的。
林长夏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麻木了。
接下来,他们进了分配好的宿舍。
由于就他一名雄虫,所以林长夏还是获得了单人宿舍的特权。
不一会,他就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哀嚎。
林长夏默默打量宿舍,和大家一样心情沉重。
除了一张摇摇晃晃的床,一把四条腿长短不一的椅子,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这里什么都没有。
而整个基地甚至没有洗澡的地方。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里还有厕所和水龙头——谢天谢地,不用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和隔壁的兄弟面面相觑。
会变成咸菜的吧。
林长夏头大。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洁癖。
但是他也不是一个邋遢到这种天气四五天不洗澡的人啊。
眼前一黑后林长夏决定勇敢面对。
他简单收拾了下,放好了背包,然后就收到了通知集合的讯息。
所有的新生被分在了四个不同的基地。
在未来的四天内,他们需要探查其他基地的位置所在,尽可能的“消灭“敌方力量,从而获得积分。
积分最多的队伍获得胜利,而表现格外出色的学员会获得额外的学分和荣誉。
经过一段打鸡血的动员,林长夏这群毫无战斗力的医学生又被放生了。
他们收到的命令就是照顾好自己,别跑出去成为别人的积分。
林长夏无聊地叼着营养液,很想联系利贝尔,但是进了这里就只能接受队内的无线通讯,星网的功能完全被限制。
而利贝尔被分到了另外的基地,这四天内他们怕是都没有机会交流了。
林长夏准备出门将基地转一圈。
就在这个时候,普莱森特鬼鬼祟祟地从半掩的房门露出了一个头。
“什么事?”
林长夏挑眉。
普莱森特:“纸牌玩吗?”
林长夏困惑地问:“哪来的?”
普莱森特反问:“你就没带点小玩具吗?”
林长夏吐槽:“四十斤的负重还带小玩具,我疯了?”
普莱森特摆摆手:“你玩不玩?”
林长夏:“你们玩吧,我出去转转。”
普莱森特:“行叭,我和你一起。”
林长夏诧异道:“搞什么,你
暗恋我吗?”
普莱森特看着林长夏,无语地说:“说话注意点,我可不想被利贝尔揍。反正我也不懂你们这边的纸牌规则,不如和你摸摸这个基地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个洗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