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作者:
豆泛 更新:2025-09-10 09:15 字数:3827
他一被亲就耳尖就懵懵红透,攥着指尖仰颈,等贝言松开唇去亲痣的间隙才濒临窒息般地换着气,眼睫湿掉。
平时总是冷淡自持的模样,现在却这样轻易地被亲得发软。
说实话。
猫的确可爱。
贝言咬住顾知宜的下唇厮磨,听见他止不住喘息,像是濒临失控又强压着。
可他的舌已经很热,湿漉漉地生涩迎合,被她吮一下就轻轻颤。
他眼睛淋湿,呼吸一下下起伏,掀睫盯她:“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穿好衣服。”
贝言盯了他两秒,忽然将手从他毛衣下摆探进去。
瞬间,顾知宜瞳孔紧缩。
她手贴着对方纤细腰线往上摸,像游进温热的水,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每一步都激起一寸细密的战栗。
而毛衣被顶出不规则的隆起。
顾知宜的眼尾的痣绯得动情,“等下贝贝、别…。”
在指腹狠狠掐住到肋骨侧面的一瞬,顾知宜蓦地弓满脊背,喉结滚出湿润水光,声音彻底哑掉。
“不要…哈啊、贝言。”
话未说完,她的手心覆上心口,顾知宜彻底窒息过去,潮湿的睫毛低垂着,透过水雾吞咽不及看着那只手在自己的毛衣下蠕动。
触碰像是带起一簇火,烫得顾知宜理智溃散。
最后贝言的手从领口钻了出来,手臂勾着他毛衣领子,淡淡仰头看他:“懂了吗顾组长。”
顾知宜涣散的瞳孔终于聚焦,毛衣早就皱得不像样,卷到锁骨,露出大片泛红的皮肤。
完全的、从里到外的、被侵占得不着痕迹。
“你有想我。”
顾知宜喘息着说破她的心思,手指固执地将滑落的毛衣拉回腰间,腰露出一截才圈搂她脖颈索吻,轻声喘息低头哄道:
“猫也想你。”
心被说破,于是撕开个口子。
贝言不太爽,亲对方也带着气。
而顾知宜眼尾的红潮蔓延到耳根,睫毛半湿,唇泛着水光,那双黑眸雾蒙蒙地盯着她,被爱涨懵了。
贝言索性搂着他腰,另一只手从床头柜摸出一枚新生日印章,啪地按在他锁骨下方。
印泥鲜红,像是烙上去的吻痕。
顾知宜一抖,毫无防备。
“顾组长出国很开心。”她冷笑,又往顾知宜胸口按了一记,力道不轻,他闷哼一声,腰下意识去贴,却被她按着胯骨压回去
“噢,电话也没来一个。”
他睫毛湿掉直颤,喉结滚动着想要出声,贝言却没给他机会,印章顺着往下滑,在紧绷的小腹上重重一按:
“生死这种事顾组长指望别人传话。”
顾知宜喘得厉害,腰往后缩,指节泛白眼睛绵红,低着肩线垂目看她,也许想说什么又像单纯被她刻印得发懵。
“你在国外事情办的很漂亮,噢,留我应付海警?催我签你死亡证明?好得很顾组长。”
印章在他腿内侧狠狠一压,顾知宜耐受不下喉咙里溢出喘声,掉了点眼泪。
“最后满世界都说你死了…好得很。”
贝言把印章按在他心口,指尖抵着那块皮肤碾了碾,印泥蹭开一片绯红,像是要刻进他血肉里。
她还要继续控诉,去揽他腰却忽然发现,顾知宜整个人抖得不像话。
他手指攥着床单,眼角与痣潮红一片,唇缝间溢出点急促喘息,仰颈时漂亮的下颌线绷紧,显然已经失控到了临界点。
贝言迟滞着黑了脸:
“…顾知宜,你听爽了?”
房间静了静。
“你在意我。”
顾知宜掀开眼睫以上目线寂静盯她,耳尖很红,喘不上气。偏偏这时候她又挪动了一下膝盖,对方瞬间弓起背…
身体反应比什么都诚实。
合着她恼火,对方就越烫眼尾就越湿。
正要冷笑,一个吻轻轻落下来。
顾知宜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呼吸又烫又乱,却还是本能贴过去吻她,唇瓣相贴时连一点章法都没有。
那吻滑到下颌,颈侧,最后埋在她肩窝里急促喘息,齿尖咬她锁骨,眨着通红的眼。
“我喜欢你担心我,又不想你真的难过。”
掌权人失神呢喃着,哑得不成样子,像只做错事的猫在讨饶,“我做错了。”
贝言别过脸不看他。
他摸摸她脸颊,眨眼时眼眶红着,明明被欺负狠了却还是固执望进她眼底:
“…想你想得发疯。别丢下我…。”
她刚想说点什么,顾知宜又垂睫低头吻她。
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舌尖主动迎上去任她抵弄,只在交缠时泄出一丝哽咽。
而贝言直起膝盖抽身,咬着发圈三两下把头发扎住,再挽起袖子。
顾知宜茫然抬眼。
她俯身,手从他脊背后穿过去,猫的腰就被轻松环进了怀里。
她脑袋枕在顾知宜腹上,鼻尖蹭过那片紧绷的肌肤,呼吸温温热热地漫开,语气淡得像哄:“…顾知宜,哎还是很好搂抱。”
然后抬头掀起眼睫问:
“顾组长说想念是怎么想念的。”
这题对顾知宜来说并不难。
她张口在顾知宜腰侧咬了咬。
顾知宜于是红着眼睛去揽她,手臂收紧她,总是无意识拍她在哄。
“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顾知宜嗓音很哑,断断续续的,像是被撞碎了,“…听录音…好多遍…。”
顾知宜说的录音,是她之前随手录在他手机里的那份。
贝言搂着他,脑袋贴着他腹上晃晃,淡声哄:“就只有这样啊顾组长。”
“看你物料。”顾知宜闭目,“…或者咬戒指。”
贝言打断:“不可以。”
顾知宜不说话了。
髋骨被咬。像催促。
他睫毛猝然间抖得厉害,被爱欲浸到身体发软,还是努力揽住她,红着眼很轻地告诉她:
“已经很好了,以前我也没有什么。”
他说:“你给别人什么,我就得到一点边角料。”
贝言停住。
而顾知宜无察觉,还在说:“可是这次好像太难熬了,比之前还难熬…。”
一折昏光下,她听见顾知宜说:“这次有录音也没用了。”
她动作一顿眯起眼睛看他,对方垂下头眼神涣散,伸手勾住她的手指,缓慢晃了晃:“我好想你…。”
“知道了顾组长。”贝言拖长音哄了句,吸他身上温热的香气,埋在他腰间感慨,“顾知宜好好抱。”
“好好亲。”
“好敏感……好黏人。”
每一声精准碾过对方最脆弱的神经,连摁在枕上的指尖都泛起麻意。
顾知宜就要二次失控。情绪与欲色都是。
他将她整个人捞起,抵在她颈间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很糟、很狼狈…好像离不开你了。”
贝言:“喔,离开我准备去哪?”
顾知宜黏她,安静眨眼,如同少见撒娇的猫一样,说:“有猫被你惯坏了,他哪也不去。”
“难道不是我被你惯着?”贝言拿脑袋撞对方。
他低笑,胸腔的震动贴着她传来,臂弯收得更紧,像是满意道:“那是我分内事。”
贝言数着手指细数:“总是游刃有余地安排好一切,做饭好吃,小纯也喜欢你,什么事由你负责就觉得安心……”
他起初还低笑着听,渐渐地,笑声越来越轻。
直到听她说完,才说:“没有那么好。”
贝言稍微抬了抬头,而对方的手指搭上眼睛,指缝间眼尾惹了一滴雨,将落未落的水光晕开那颗浅痣。
只是听到自己被需要被依赖眼睛就红掉。
贝言无奈看着顾知宜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冷静全碎。
像春潮里淋湿的一只纯色蝴蝶。
那很漂亮,又太要命了,或许故意要让她的心跟着发颤。
贝言枕在他身上,“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顾知宜弯起眼睛来,湿掉的睫毛平添靡丽,“嗯,什么样子。”
她索性搂着对方敏感的腰把人按进被子里,咬着他喉结含糊道:“顾组长,那我就当你想要。”
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吐息里。
…
吻得深时忽然停下来,顾知宜呼吸凌乱未平,伸手扣住她手腕,指尖一抬低头吻吻她的脸,哑声说:“你得喝点水。”
没人会在这时候还记得这个。
贝言觉得这像顾知宜独有的、某种本能般的可靠。
而后顾知宜撑起身,还带着情热的颤,淡淡勾住了滑落的浴袍腰带,三两下缓缓系好。
他摸到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射着床头昏黄的光线,衬得睫下神色愈发安静疏离。
可他依然陷在余韵里,腰与腿都软得不像话,起身时甚至晃了一瞬。
浴袍半散着滑落,露出脊背上一片暧昧的红痕,又被他随意拉好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