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第66节
作者:木妖娆      更新:2025-09-10 11:19      字数:2631
  “有什么感觉?会不会很难受?”
  对于她的询问,祁晟逐一回道:“温温热热的,很是舒服。”
  陆鸢点了点头:“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喊我,等这药包凉了,也得喊我。”
  说着说着,陆鸢觉得自己像是在嘱咐打吊瓶的病人。
  老职业病了。
  得改。
  陆鸢拿着针线活在床边做,然后时不时地观察一下祁晟的神色。
  半刻后,祁晟道:“凉了。”
  陆鸢又忙把药包放盆里,端去厨房,再次放到还在用炭火烧着的热水里,一揭开锅,还是烟雾弥漫,只需加一把火,等一小会就可以继续敷了。
  等了一会,陆鸢复而把药包夹出,继续端进屋中。
  祁晟敷了四遍,才陆陆续续地凑够小半个时辰。
  等陆鸢再回屋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她拿起做针线的物件,放轻脚步慢慢地退出屋外。
  虽然近来祁晟的睡眠有所改善,但睡得极浅,稍有声响便会醒,除非是真累了,才会睡得久些。
  陆鸢轻手轻脚地阖上了房门。
  何老婆子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串门回来了,陆鸢和她说:“郎君刚敷过药,现在睡着了,莫要唤他,让他睡会。”
  何老婆子朝屋子瞧了眼,点了点头,问:“你这要干啥去?”
  陆鸢:“把衣裳拿到陈二嫂家一块做。”
  何老婆子:“那你去吧,大山媳妇针线活也挺好,你不会也能问问她。”
  陆鸢点了头,把两个孩子都带了过去。
  祁晟这一觉,睡至午时。
  许是补足了先前缺的觉,醒来时,便觉得脑袋一片清明。
  祁晟起了身,出了屋子,喊了声:“丽娘?”
  厨房里做着中食的何老婆子闻声,走了出来,应:“你媳妇去大山媳妇家做针线活去了。”
  祁晟问:“什么时辰了?”
  何老婆子:“快午时正了,你坐一会,一会儿就能吃中食了。”
  祁晟点了点头,摸索到桌前坐下。
  一直静心听着院外的动静。
  直到听到清脆欢快的声音传来,嘴角微微勾起。
  陆鸢带着两个孩子进院子,说:“好了,玩了半天了,去洗手准备吃中食吧。”
  陆鸢路过祁晟,道了声:“醒了呀。”
  她把篓子放到屋里,再出来倒了一碗水喝。
  喝好了,问他:“你要喝水吗?”
  祁晟摇了摇头:“我渴了会自己倒,你忙你的。”
  陆鸢喝了水就进了厨房,问:“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何老婆子道:“把粥盛起来,端出去。”
  陆鸢便把浓稠的粥盛到碗里,问:“咱们家是不是又要买米了?”
  何老婆子应:“还能吃两天。”
  陆鸢:“一会我拿六十文钱,再买十斤回来。”
  何老婆子愁道:“十斤米,顶多六七天就没了,粮食真费钱。等晟哥儿眼睛好了,咱们再开垦,把田种起来。”
  听到种田这两个字,陆鸢想想都觉得害怕。
  大热天顶着烈日割稻谷。
  踩在软烂泥土里,还有可能被蚂蟥缠上吸血。
  想到这些,她顿时打了个冷颤。
  她宁愿多累些做买卖,买米吃,也不想下地种田。
  她没应,也没反驳。
  这事,得和祁晟说,再让祁晟和他祖母说。
  陆鸢又出一次摊。
  对家摊子还是卖一文钱两碗,只是门可罗雀,没几个人去他家喝豆乳。
  倒是陆鸢这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个半时辰,就把带来的豆乳和豆花都卖完了。
  陆鸢觉得对家摊主的眼神都可以化为实质利箭,把她射得千疮百孔了。
  卖完了豆乳豆花,陆鸢把桶放到牛车上后,就和何老婆子逛起了市集。
  去了肉摊,原本只想着买点板油和猪肉就回去,可一看到猪手和排骨,陆鸢可馋了。
  猪手和瘦肉一样的价钱,十二文一斤。但有骨头占了重量,有人觉得不划算,也就留到了现在。
  陆鸢让屠户对半切,要了一半。
  这猪不算大,半只猪手一斤十四两,二十三文钱。
  陆鸢想到做紫草膏,家里也没有油,便又买了一斤二十文钱的板油。
  灯油和盐也都添了一些。
  何老婆子瞅着这一样样,眼里都是心疼,但也没说啥。
  陆鸢最后去药材店要了些八角,桂皮,香叶,还有花椒,每样少量。
  最后买了豆子,才回去的。
  虽然买了这么些东西,花了不少钱。
  但等祁晟再去城里前,还会再摆一次摊,她也留够了给祁晟治眼,还有在城里住宿的银钱。
  而且还能再卖一次菌干,还能挣些差价,她心里也不慌。
  归至家中,陆鸢就开始去焖猪手。
  现在买的猪手,可不帮烧猪毛,只能是到家里后,拿着烧得旺地树枝烧上几遍。
  烧过的猪手皮又黄又黑,得涮洗两遍才能剁。
  剁好了猪手,陆鸢便烧水间拍了几块姜扔进去,水沸腾后放猪手进去焯水。
  最后捞起,用一勺麦芽糖炒香了猪手,再放进砂锅里,放盐,放姜蒜,还有买回来的香料,都放了少量。
  这时代的猪肉味重,特别是猪手,想做得好吃,就必须加一些祛味香料。
  焖着猪手,她又开始炸起了板油。
  陆鸢忙活着,身后也跟着两条小尾巴。
  小尾巴闻到香味飘出来了,两只鼻子忍不住一拱一拱的,要不是没东西投喂,陆鸢都能把她们投喂得肚圆。
  熬好的猪油分了两份,炒菜的油盅里扔了几颗花椒和两个八角的角,能让猪油更香,也能放得更久。
  何老婆子瞅了眼厨房里忙活的孙媳,又收回目光赶工帕子。
  今日花了那么多的银钱,毕竟都是孙媳自个挣的,她也不好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慌。
  这晟哥儿治眼疾,确切要花多少银钱也不清楚。而医治的花费,都得孙媳一个人承担,万一花费多,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她能挣一文钱是一文钱。
  ……
  近黄昏时,便吃上了暮食。
  焖猪手,油渣焖笋,还有一个蛋花汤。
  春花认真数了数桌面上的菜,问:“娘,今日过节吗?”
  平时最多两个菜,今日她却做了三个菜。
  陆鸢道:“对呀,今日是我的生辰,所以得吃好一点。”
  何老婆子和祁晟脸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祁晟:“你生辰?”
  陆鸢点了点头,道:“前两日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听里正提了提日子,我算了算也就是今日生辰。”
  今日确实是陆鸢的生辰。
  春花和秋花姊妹俩都一脸疑惑。
  春花问:“娘,什么是生辰。”
  苏丽娘的记忆里,从未过过生辰,孩子们也没过过,自然也不知道生辰是什么。
  陆鸢解释:“生辰呢,每个人都有,是为了纪念从他娘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一日。”
  秋花闻言,眼睛望向她娘的肚子,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何老婆子皱了皱眉,道:“你怎不早些说?”
  陆鸢无甚在意地笑了笑:“我这不做了好吃的,说不说都无所谓。”
  祁晟却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