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第73节
作者:木妖娆      更新:2025-09-10 11:19      字数:2839
  若是方才从干货铺子出来时,觉得身怀巨款,如今却觉得这点钱都不够在城里花销的。
  挣钱,必须得赶紧挣钱了!
  最后又买了几斤米和一斤鸡蛋后,才寻去庄宅牙行。
  若不想逐渐去找去问何处有房屋租赁,便直接庄宅牙行,交付两文钱,便按照要求提供两处房子让你选,再交付两文钱,便带你去寻。
  祁晟一听,便带着陆鸢出来了。
  陆鸢问:“怎了?”
  祁晟道:“这牙行的人不老实。”
  陆鸢疑惑不解道:“怎么说?”
  祁晟与她解释:“只靠四文钱的挣头,怎可能维持得住店面?怕是从租金中赚去了一部分。”
  陆鸢一琢磨,也是觉得有道理。
  她那里的中介,若介绍房子,中介费收取的是一个月租金百分多少。这牙行只要几文钱,便把房源提供出来,怕不是从每月租金中扣了许多。
  祁晟又道:“我们换一家牙行去问。”
  陆鸢想了想,却道:“不用去问了,我自己去寻。”
  祁晟微微蹙眉:“你对城里不熟悉,要去哪里寻?”
  陆鸢笑了笑,应道:“自然是觉得哪处位置的租金便宜,就去那处问。”
  她继而道:“这临近东西两市的房屋定是贵的,靠近城门的位置也不能选,咱们只能选一些偏僻的位置。若是赁不起,那就去城外,到最近的村落找户人家租个能住人的屋子也行,实在找不到,那就先住着小栈也行。”
  她几乎把最差的结果也设想了进去。
  她的一路奔波,全然是因为他。
  祁晟心头有万般复杂的情绪。
  她心下大抵也是非常在意他的,不然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今日在小栈中说的那些什么百金,估摸也是故意气一气他。
  若真有人拿着百金给她,让她与他和离,她肯定是不会动摇的。
  回到小栈,陆鸢便开始做卫生。
  虽然小栈看着干净,但一些边边角角还是要收拾收拾的。
  她把小栈的席子和被衾放到杌子上,然后把新买的席子铺上,用布巾湿水擦了一遍,便是桌面和椅子都擦了一遍。
  等席子晾干了,陆鸢把塞了一层薄薄芦花的被衾拿出放到床上,随之整个人也呈大字瘫在了床上,长吁了一口气。
  好累。
  祁晟道:“你趴下来,我给你按按。”
  陆鸢翻了身,有气无力:“你按归按,可别乱摸。”
  祁晟:……
  每当这个时候,都格外地想把她的嘴给堵上。
  他摸到床边站定,伸手:“把你手给我。”
  陆鸢抬起了手,放到他的掌中。
  祁晟顺着她的手臂,双手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按了好一会,陆鸢道:“我腰也酸,你也给我按按。”
  祁晟手一顿,又听她嘀咕:“又酸又涨,难受死了。”
  他默了一下,手从她肩上微一抬起,莫一丈量后,喉间上下一滚,数息后才落下。
  他声音稍沉,问:“是这吗?”
  陆鸢:“往下一点。”
  祁晟指腹在她后腰上缓缓往下移动了半寸。
  “就是这个地方。”她道。
  祁晟落手按压,努力摒弃脑子里的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可还是抵挡不住手下传递来的触感,让人胡思乱想。
  她的腰很细,且很软,半分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男人呼吸在不自觉中逐渐加重。
  陆鸢舒适得昏昏欲睡间,忽然惊醒,猛地坐起。
  祁晟以为是自己按疼了她,忙问:“怎了?!”
  陆鸢:“差些忘了一件事。”
  祁晟:“忘了什么。”
  她:“女人的事。”
  到这个时代两个多月了,因为身体太差,她都还没有来过月事呢!
  她先前喝了一些药,吃食也跟上来了,身体机能自然是逐渐恢复正常了。
  今日腰酸胀了半日也就没多想,更没反应过来,一静下来后,就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一琢磨就想起来还有月事这么件事呢。
  祁晟不解,迟疑地问:“女人的事,是何事?”
  陆鸢直截了当:“月事。”
  祁晟嘴张了张,到底没接触过这些,本来觉得应该避讳,但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她都不介意,他为何要介意?
  数息后,他问:“要准备些什么?”
  陆鸢被他逗乐了:“你以为要生孩子么,还要准备些什么。”
  不过也确实要准备月事带了。
  想到这个年代底层妇女所用的月事带,内夹草木灰,便是知道草木灰干净,但还是接受不了。
  她琢磨了一下,从床上站起,与他说:“我出门一趟,你别跟着我出去了,我快去快回。”
  趁着月事还未至,赶紧把月事带准备好。
  祁晟稍稍沉默,才缓声道:“天色暗了,快些回来。”
  陆鸢点了点头,拿了三十文钱就跑了出去。
  陆鸢跑了一趟布庄,让掌柜买了些柔软的棉布布头给她。三条月事带的布量,不仅是外边,便是夹层也要塞一些,掌柜只要了她八文钱。
  加上针线,正好十文。
  陆鸢又跑了一趟杂货铺,买了五文钱十张的油纸。
  油纸纸质硬实,且也有防水效果,用来做最底层防漏垫再也合适不过,缺点可能就是得次抛。
  一张油纸,剪过能做两次用。
  左右不过也是几日,也用不了多少油纸,她也就没那么心疼了。
  祁晟坐在屋中的门边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丽娘外出有小半个时辰了,许久不见回来。
  忽然听到属于女子又轻又快的步子上着楼梯的声响,祁晟唇角露出了笑意,起身打开房门。
  “丽娘,是你回来了吗?”
  他忽然打开门,把刚上来的人吓得轻抽了一口气,然后又没了声。
  祁晟听到了轻微的抽气声,知道了不是丽娘。
  他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笑意敛去,道:“抱歉,认错人了。”
  说着,正要关门。
  “郎君且稍等。”
  是个女子的声音。
  祁晟动作微顿,道:“娘子有何事?”
  对方观察了眼他眼上的布条,目光顺着鼻梁打量下来,缓步走近数步,轻软的声音带了笑:“郎君是今日新搬进来的客人吧,我是住在你对门的客人,我叫黄鹂,独自居住,不知郎君怎么称呼?”
  祁晟冷淡道:“过路客,不便告知。”
  说着,就把门阖上了。
  被拒之门外的女子一愣。
  陆鸢拿着所需回到福来小栈,正扶着酸胀的腰上楼,却看到了楼梯口上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瞧着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袭胭脂红裙,梳着高髻,发髻中簪着绒花。
  只见侧面,隐约可见上了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站的位置微妙,望向的方向也微妙。
  她上到二楼,女子才回过神来,四目相对了片刻,陆鸢开口:“娘子且让让。”
  正面瞧来,女子妆容搭着长像,甚是艳丽。
  女子听到她说“让让”,眼中露出惊讶之色,问:“你住在这屋?”
  陆鸢点了点头。
  那女子忽然笑了:“难怪那郎君方才听到声响,便开门出来,还唤了一声丽娘,我还当时唤我呢。”
  “对了,我也叫鹂娘,不过是黄鹂的鹂。”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对面女子,脸上笑意不变,继而道:“娘子想是不识字,应该也不知道是哪个鹂。”
  陆鸢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茶香,她一笑:“怎么不知道呢,不过是美丽多了个鸟的鹂,也是鸮心鹂舌的鹂。”
  对面的女子,笑容微微一滞,应该是没想到乡下农妇打扮的妇人还是识字的。
  同时她眼里也多了丝丝疑惑。似乎不懂她说的那个成语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