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77节
作者:
度迢迢 更新:2025-09-10 11:30 字数:2687
“我不好。”
这三个字说得很是平淡,仿佛陈述事实,并无多少波动。
玉梨心里一沉,难道他当真自卑?
他是摄政王,分明有着睥睨天下的傲然,怎么可能自卑?
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脑中闪过他在溪合县的模样,玉梨觉心似针刺,比他发疯还让她难过。
“不……”玉梨呼吸不畅,他动作未停,但她丝毫没有欢愉可言,“夫君,明晏,我不喜欢这个,我只要你。”
谢尧把她按得更紧,手掌却在颤抖。
玉梨语带哭腔,“把灯点亮,让我看看你。”
谢尧好似无动于衷,只有他的呼吸如烈风,灼烧着她,但其余地方皆是冰冷。
玉梨想抱他,碰他,他压着她,捆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舒服,他用尽方法,竟让她渐渐失去了理智。
末了。
他紧紧抱着她。
玉梨哭了一会儿,昏睡了过去。
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身体又晃动起来。
后背有带着湿意的皮肤紧贴碰撞。
呼吸喷在耳后,温度和味道都极其熟悉。
玉梨睁眼,屋内有极淡的晨光,往常该是他起床出门的时候。
玉梨去摸他,他没再把她推开。
只是忽然把她翻过来,他也翻身起来,“玉梨,看着我。”
他居高临下,暗淡的光线落在他的眉目上,侧颜上,肤色泛着暖光,还有些晶亮的汗水,神情深邃,垂眸望着她的眼睛,满是不可一世的傲然。
玉梨直直看着他,他送了下腰,不是冰冷的道具,是他自己。
天亮了,他又行了。
玉梨想笑,连动嘴角都没了力气。
似乎是嫌她反应太过平淡,加了些力道,玉梨娇哼出声,他才满意了些。
拉着她的手,贴着他如沙丘般起伏的身躯滑动,滑到嘴边,含着她的手指,伸出舌尖一一扫过。
玉梨颤了颤,他仿佛受了鼓励,换了另一只手做同样的事。
又把她拉起来,紧紧贴着。
玉梨毫无力气,无法配合,但他双臂的力气似乎用不完。
深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颈侧,锁骨。
非要把她的手臂拉起来,环着他的脖颈,滑落几次,拉起几次。
天色越来越亮,天光透过床帐落在身上。
玉梨受不住了,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快迟了。”
“他们等得。”他胸腔震颤,似从肺腑透出的志得意满。
玉梨咬着唇,想笑笑不出来。
……
谢尧离开时,玉梨再次昏睡了过去。
睡到过了晌午还没醒,喜云担心她饿坏了,来给她送吃的,叫醒了她。
玉梨醒来后,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下不来床,四肢根本动不了,一动起来,手臂和双腿就似要断了,腰背更是直不起来。
身上并没有什么痕迹,都是运动过度导致的。
但她也真的饿了,费力爬起来,穿好衣服,用了饭后缓回了半口气。
玉梨看着正厅的门,忽然问喜云,“屋里的门窗能不能锁死?”
“啊?夫人要把,那位锁在门外吗?”喜云很是纠结的样子。
看来不是很行得通,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么?
玉梨按了按额头,看看外头似火骄阳,撑着去了书房。
喜云帮着备好笔墨纸砚,玉梨把她支走。
在信纸上写下:谢尧,你个狗东西。
划掉。
又写下:谢明晏,你再讳疾忌医,我不要你了。
又划掉。
停笔半晌,玉梨终于落笔:夫君展信安……
写完了信,玉梨让静羽找来蜡封,仔细封好,又让她帮忙找来松鹤。
松鹤来得极快。
玉梨对他笑道:“这是我给摄政王的信。你亲手帮我交给他,帮我告诉他,他要是不在白天回来,晚上我就锁了门窗不让他进屋。”
松鹤顿了顿,奋力压住唇角,维持面无表情,接下信应是。
松鹤出了谢府,进了皇宫,一名暗卫忽然追来,递来一封信:“夫人说前面那封销毁,递这封去。”
松鹤接过。
紫宸殿。
政事堂诸位肱骨大臣正聚集在一起议事,崔成壁也在里头。
松鹤也不管里头在议论何事,拿着两封信,走进去,附耳对谢尧说了玉梨亲口说的话。没有提到销毁信的话。
谢尧顿了顿,接过两封信,当场撕开第一封。
入目是玉梨的笔迹没错。
一行行看过去。
夫君展信安:
相识至今,你我从互不信任,到相敬如宾,已是走得极是不易。
后来发生过误会,好在都冰释前嫌了。
你通情达理,允我出府做生意,给我坚实的支撑,我很感激你,依赖你。
可我深知,你并不似表面那样坚强,但也不似你偶尔表现的那样脆弱,近来你行事前后不一,颠三倒四,我愈发摸不着头脑。
我猜想你定是年少时受过不公的待遇,导致心理产生了创伤,先前我不敢问,只是一味地暗示你,安抚你。
现在我应当是受不了了。
我就想问问,谢明晏你到底有没有种?
……
第58章
谢尧目光顿住, 转开眼看了看蜡封,很严密,没有第二人窥见过, 转回来在那几个字上停了停,继续向下看去。
信上。
……谢明晏你到底有没有种?你还要逃避到几时?你还要不要跟我好好过下去?
若你想通了,寻个阳光灿烂的白日回来, 若是暂时想不通,先别回来见我。
宋玉梨。
看完后,他又通篇扫了一遍, 看得出来,玉梨先时还心情平稳,写到后头越来越动气。
谢尧眼眸动了动, 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 没有打开第二封。
自松鹤踏进殿内, 大臣们都静默了,看摄政王当先看信,都焦急地偷瞥他脸色。
见他在某处顿住了, 心里俱是一沉,看来北境战事比战报上所述的更加紧迫。
加上近来摄政王的神情多有疲惫, 偶尔还在议事时皱眉出神。
眼下看来神武军确实是出事了。
收好信后,谢尧神情冷沉, 再看不出丝毫情绪。
用麒麟镇纸将信压在手边, 朝殿内众人, “继续。”
中书右仆射立即进言:“看来此战,还得王爷亲自去一趟。”
兵部尚书附和,另外两位同中书门下暂未说话。
崔成壁站出来:“王爷须坐镇京城, 臣请领兵驰援。”
谢尧扫过殿内每个人的神色,“都说说看法。”
没说话的两人中,一人是户部尚书,一人是吏部侍郎,都是谢尧自寒门出身的官吏中提拔的,算得上强干务实的直臣。
吏部侍郎道:“臣年少时曾在军中任职,深知柔然凶恶。然神武军曾数次将其击溃,柔然一族畏之如虎。杜小将军虽年少,但他是实打实从战场磨砺而出,非是纸上谈兵之辈,所领神武军也尽是精锐,如今只是暂败,或许还可再给他些时日。”
户部尚书道:“北境之战已是二战二败,耗费军资甚巨,这第三场若是再败,恐怕国库难以为继,况且。”
他顿了顿,谢尧看他,“说下去。”
户部尚书:“如今朝局内外,恐怕容不得神武军有败。”他说得隐晦,但在场没有人不懂的。
他把话说完,“臣也赞同右仆射所说,王爷亲征,速战速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