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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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迢迢 更新:2025-09-10 11:30 字数:3466
在谢氏主家中,从长辈到平辈,兄弟姐妹无不喜爱她,维护她,她可用自身魅力支配任何一位兄长。
她想他也不会例外。
她曾想用温暖关怀收服他,让他为她所用,日复一日,碰见他她就贴上去,一次次被他阴沉着脸视而不见,终于在他替太子暗杀朝臣受伤时,她及时赶到。
虽然他只是受了轻伤,但她表现得十分紧张,对他的冷漠拒绝心疼哭泣,忧愁哀伤,终于是让他卸下心防,她给他上药,之后总算能靠近他身边三步内。
之后每日给他炖煮汤药,以亲妹妹般的关怀待他,那段时日,她装得温柔娇俏,多次询问他的过往,试图与他交心,但只得到他的冷漠对待,对她的肢体触碰好似厌恶至极,说过滚这个字。
她知道他是个养不熟的恶狼,朝堂斗争越发激烈,太子占了上风,开始密谋清洗不干净的党羽,为来日登基打扫屋子。
恰好他是其中之一,数次刺杀都未能除掉他,她终于是排上了用场,父亲告诉她,太子妃人选落在谢家,而谢家选中了她。
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不过还需要她出手替太子殿下解决谢四这个麻烦,她不觉麻烦,她连连示好却无法征服他,除掉是最好的。
她装作要出嫁不舍,做了点心给他,下了慢性发作的毒药,她想看他慢慢地死,想看他临死前是何种模样,他这样的人,是否会痛哭流涕,怕死到跪地求饶。
他虽然仍旧冷淡,但终究是吃下去了。
夜晚即将毒发时,她跟着他,发现他暗中去了祖父房里,连暗卫也没带,听得里头动静,她闯进去,见他跪倒在地,再没了反抗之力。
见了她,猜到是她下的毒,只冷冷看着她,不求饶,也不见半分痛苦和失望。
像是没有人性,他根本不是人,根本不配她的用心收服。
她拿出药水洒在他脸上,倒进他嘴里,想看他痛苦喊叫,拉着她的裙摆摇尾乞怜。
但他始终没有出声,真是活该惨死在她手里。
他的暗卫把他带走了,整个谢府的死士和太子的死士都去追杀,本以为他死定了,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出现在北境他的旧部里。
他声称是太子命他前去守边,打了东宫党一个措手不及,祖父没了,还多了个无穷后患,谢氏失宠于东宫,她的太子妃之位也飞了。
两年后他挥军回京,京城天翻地覆,得知他自立为摄政王,挟天子以号令朝野,她无比后悔当年下的不是入口即死的鸩毒。
再见他时,他仍旧阴沉,浑身带着森冷寒气,她才觉得好受了些。
卑贱之人的种,再如何身居高位,也学不会人样,本想好好与他叙旧,得个活路,虽然没有奏效,但他留着她,折磨她,定是恨她的,恨她就证明他曾经在意过她。
在意她虚情假意的关怀,在意到能随手捏死她,却要留着她,折磨她,她有多痛苦,他失去她的关怀时就有多恨。
她活着,好好活着,就是对他的报复。
今日他这笑,却击碎了她的信念。
他怎会笑成这样?他怎能笑成这样!
谢春岚勉力维持着笑意,问:“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谢尧看着她有些怪异的神情,顿了顿,淡道:“孤想给你个机会。”
朝阳初升,房中大亮,玉梨睁了下眼,翻个身又睡了个回笼觉才起身。
昨夜谢尧真没回来,睡了近来前所未有的好觉,玉梨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到院子里深深吸了几口气。
初夏草木将盛未盛,空气清新满是生机,用了早饭就带着喜云和静羽逛宅子。
去年秋日建造的园林,得益于工匠和营造师的深厚造诣,加上自然的滋养,已经初具移步换景的效果。
玉梨逛到正午,日头盛了才回房。
歇晌过后,有人来传话,说公子傍晚前会回来。
他终于要在白天回来了,玉梨收拾好心情,打算好好安排一下。
虽然先前因他发疯冷战,她心里发誓不给他做吃的了,但她没有说出来,谁也不知道,做了也不会丢面子。
而且日子不是为了他而过,她也要做些好吃的犒劳自己,只是顺便给他这个饭搭子点儿好处罢了。
玉梨心情舒畅,到了厨房发现胡叔也在,祥福斋的生意很忙,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下厨了。
胡叔与她最有默契,有他在,玉梨下起厨来得心应手。
心血来潮做了一道自创的酸辣排骨,看起来是魔鬼料理,她不想让谢尧太得意,暗搓搓加了致死量的辣椒,又把辣椒全挑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糖醋排骨。
想到他吃到明显是为他特制的菜,辣得眼冒金星,又不得不说好吃,她的嘴角就扬得老高。
既然菜也做了,那就勉为其难去接一下他吧。
说是傍晚前,那应当会比往日早,也算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但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出幺蛾子,玉梨还是搬了椅子,带了话本子,坐在二门边上一边看一边等他。
看上几页,就往门口看一眼。
话本刚看了个开头,才子佳人还没相遇呢,余光就看见他回来了。
玉梨故意当没看见,垂着头继续看。
直到他走到面前,斜阳全挡了去,她这才抬头,仿佛才看见他,平淡道:“夫君回来了。”
玉梨自认为表情维持得不错,想象中应该是高冷御姐那样的。
谢尧却看见她嘴角抿得用力,眼里也亮晶晶的,耳廓微红。搬了椅子,是打算等他许久。
谢尧抿唇嗯了一声,朝她伸出手,“白日,还有太阳。”
玉梨想到她写的信,有些窘迫,但看他应该是没有生气,看起来神情平静,或许还想通了。
玉梨牵上他伸出的手,笑意一下就绽开了。
谢尧也微勾起唇角。
到了明月居,只见静羽在摆饭,喜云不知去向。
往常在谢尧不在时,喜云偶尔还提一句公子如何如何,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再也没提过,大概是真怕了。
玉梨也还不知如何面对他摄政王的身份,没能安抚喜云,她自然是不想改变现状的,但若是他要让她搬进宫什么的,她即使不愿意,总得为他迁就些,迁就到什么地步,她也没有底。
好在现在暂时没到那一步,把握当下才是要紧。
今日胡叔做的菜很合她口味,玉梨吃了几口,见谢尧没有动她特制的排骨,给他夹了一块。
当作寻常对他笑笑,谢尧也回以温和的神情。
玉梨看着他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笑得更开了。
谢尧看着她,“好吃。”说着吃完了整块排骨,面不改色。
玉梨没有尝过,但笃定是很辣很辣的,得了他这样的反应,觉得白做了。
她想尝一口,转而再给他夹了一块。他照旧吃下。
她不信邪,终于是吃了一口。
入口嚼了两下,眼泪都快辣出来了。
饮下许多茶水才压下去。
转头看见谢尧眼眸湿漉漉的,笑了笑,盯着她的狼狈样,也端起茶杯一口饮尽了杯中水。
看来也辣到他了,玉梨心里得意,盯着他问,“好吃吗?”
却见他放下茶杯,把剩下的最后一块也吃掉了,点头回应,“好吃。”
玉梨见他鼻尖都带了细汗,整到他的快意很快消退。
给他倒了杯茶,“是我放多了辣椒,下次不会了。”
谢尧:“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玉梨看着他,他眼眸湿润,看起来温柔得不像他,嘴唇也红润,又软又烫的样子。
“专心用饭。”谢尧忽然启唇道。
玉梨清咳一声,目光转回自己碗里。
入夜前,谢尧主动提出去逛逛宅子,玉梨很是高兴,带着他慢慢逛去,给他讲解造景的玄妙之处,细说某处的某棵树栽下时如何,现在长得多好,畅想茂盛之后如何幽静。
谢尧静静听着,偶尔给予必要的回应,始终牵着她的手。
天黑后回了明月居,时辰尚早,谢尧让她先去沐浴,状似随意地跟她说,“我有话对你说。”
玉梨提起了心,沐浴过后,坐在床边等着他。
谢尧沐浴完走出净房,身上什么也没穿。
玉梨愣了一下,转开眼去。
谢尧走到身边,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上头“谢明晏你到底有没有种”这几个潦草却清晰的字尤其显眼。
玉梨头皮发麻。
谢尧垂眸看她,“好在你还知道用蜡封。”也想到了只让松鹤来送。
不然经手过这信的人都留不得。
第60章
上面的话, 玉梨只敢在信里说,还是在察觉到他有些不自信的情形下,眼下他这睨视她的神情, 又回到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身份,玉梨心里有些打突了。
但他很快收走信,坐在她身边, 拉她坐在他腿上,“胆子大了是好事,往后这样的话可当面对我说。”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 一手揽着她的肩背,把她用力按向他胸口,一手捧着她的脸, 玉梨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浑身都紧绷着, 目光不住上瞟, 看也不敢看他。
只含糊应了一声,“好吧。”
却听他道:“来,现在再问我一次。”
“不, 不了吧。”
玉梨想垂首,被他抚着脸捧回去。
“问。”
玉梨周身发麻, 嗫嚅着,“你到底, 有没有……”
最后一个字说得小声极了, 听起来像是鼻子里哼出来的, 跟种字像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