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97节
作者:度迢迢      更新:2025-09-10 11:30      字数:3582
  静羽沉吟片刻,暂不敢把话说太满,只说,“夫人就是主子。”
  喜云稍稍松了口气,她无法想象玉梨居于卑位,给别的女人行礼的样子。
  车驾进了皇宫,送行的人暂且散去,虽然对摄政王身后马车里的人猜想连篇,但都无人大肆议论的。
  到了皇宫终于静了下来,马车继续行进,到了寝殿。
  谢尧掀开车帘,玉梨立即出去,闷了好久,落在地上才觉踏实了些。
  面前的殿宇高耸,斗拱飞檐透着肃穆和威严。
  殿前广场一望无际,只有侍人立在两旁,躬身侍立着。
  看得出她不太喜欢,谢尧道:“往后这些石板都可拆了,种上你喜欢的花木。”
  玉梨眨眨眼,如果真要住在这里,这样冷硬的居所,她定是不习惯的,“真的可以吗?”
  “整个皇宫都可任你改建。”谢尧笑道。
  一旁的侍人见摄政王带了个平民女子进宫,言语间竟然带笑,脑子都空白了一瞬。
  总管最先反应过来,将人迎了进去。
  殿内布置同样简单,立柱,书桌,夏日看着倒是不冷,处处都硬得很,不像是住所,像是办公场所。
  “全都可任由你布置。”
  玉梨也就不客气地应下了。
  一路奔波了五六日,玉梨累得不行,想回明月居,但已经说好了今夜留在宫里,也就忍着没走。
  谢尧陪着她用了饭,去了紫宸殿处理紧急的政务。
  侍人极其周到地备好了一应用物,玉梨见他们谨小慎微,弄出些动静都会惶恐地跪地求饶,实在是不适应,把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喜云和静羽。
  喜云倒是对里头陈设感到新奇,等人都走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静羽也自在了许多,跟玉梨说了宫里的人员,除了小皇帝那里,后宫没有女眷,连近身的侍女也没有。
  人员简单意味着没有复杂的人际往来。
  宫里的规矩虽然多,但都是针对典礼,接见命妇和觐见高位者的,如果以后就玉梨一个妻子,这些规矩用上的时候不多。
  玉梨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至于往后的漫长时光,若是谢尧只有她一人,她也与他相向而行,若是他有旁的心思,她也有离开的勇气。
  晚上,玉梨躺在比明月居大了一倍的大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几乎想叫来喜云和静羽陪她一起睡时,谢尧回来了。
  与他相拥着,听他说些往后的畅想,听他的心跳,才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谢尧忙得只有晚上见得到人。
  玉梨回了明月居,他还是照旧摸回来。
  白日里他应当忙得无法休息,晚上回来,还能弄醒她做些耗费体力的事。
  玉梨白日可以补觉,也就纵容他肆意妄为了。
  摄政王有个未婚妻的流言渐渐在京城传开,还有人编了缠绵悱恻的故事,多是说在回龙城时,是那位民间女子救了摄政王,之后两人心意相通,摄政王把她接了回来。
  期间玉梨乔装出门去了一趟花颜坊。
  由于京城乱过,生意并不是特别好。
  但在丽珍的用心经营下,比其余的首饰铺子还是要好出一大截。
  知乐回了花颜坊,忙着赶制订单。
  叶未青专注于染丝线,也在开发别的颜色。
  万色坊几次找上门来,想再次合作,刘掌柜转达了楚虹的境况,大概是在家中被排挤,处处掣肘。
  刘掌柜还转交了一封他写的信,他在信中回忆往昔,痛悔当初没有全力扶助花颜坊,错失了与玉梨成为并肩商业伙伴的机会。
  玉梨考虑再三,还是签下了些订单。
  若是能借着楚家的深厚底蕴,把花颜坊做大,于繁华都市开些分店,也是好事。不过若是真成了,经营权和利润分配都得由她说了算。
  一个月后,夏末时分,小皇帝的禅位大典和新帝登基大典同时举行。
  谢尧给玉梨留了个最佳观礼位置,让她扮作侍人在旁观看。
  其实玉梨并没有很想观看,典礼太过冗长,三让三辞,说了许多场面话,又是祭祀,又是宣读诏书,她都快睡着了。
  只在谢尧登上丹陛,到了含元殿至高处,她才有些心潮澎湃。她就站在殿门旁,他一步步走上阶梯,仿佛朝她而来。
  肃穆冷冽的神情裂了一丝缝隙,他勾了勾唇,还挑了下眉。
  玉梨心头猛跳了一下,佯装镇定,环顾左右,好像除了她,没人抬头直视她。
  她红了耳根,也垂下了头。
  接着是接受朝臣参拜,偌大的广场上,万岁声浩浩荡荡,玉梨这才有了实感,面前的人,是她的夫君,以后,也是一国之君。
  他身上肩负着黎民苍生的生计,也掌握着对恶霸豪强的惩戒大权,从任人欺凌的外室子到如今,他确实是天命所归。
  他必须强悍心狠,才能坐上这个位置,而往后还要更加仁厚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虽然自己全然比不上他的强悍,但玉梨无端地相信,他的江山如何治理,他会考虑她的想法,就算她帮不上他,可她是黎民的一员,只要她做好自己,就能对他施加些影响。
  登基大典过后,不到半月,就是封后大典。
  这次是玉梨自己身处万众瞩目之下,难免有些紧张,虽然谢尧告诉她不用太在意礼仪流程,她还是认认真真学习了。
  发现每一项都有其深厚的涵义和祝福,玉梨也就用心对待。
  她也发现了其中有父母亲眷的参与,但自从她父母上门来之后,就再也没听过他们的消息。
  玉梨这才问到谢尧。
  谢尧随口告诉她,“你的弟弟犯了罪,流放途中亡故了,那个爹开的赌坊,被人上门砸了,他一气之下烧了房子自尽了。至于你娘,之后就改嫁了,到了很远的地方,赶不回来。”
  玉梨有些惊讶。
  谢尧却当作寻常,仿佛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玉梨说不出什么感受,不觉得痛快,但也不甚惋惜,也就不去想了。
  玉梨又想到谢尧的亲属,想问,但他登基时就没有人出现过,而且一个个的都不是真心把他当亲人的,不来正好。
  谢尧却漫不经心跟她提起,“国公府的那几个,身体本来就不好,前段时日就病逝了,也是命不好,享不到朕的福气。”
  他说得平淡,玉梨实在看不透他说的真话假话,反正人都走了,她没必要刨根问底,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他们两个的婚礼,没有父母亲眷,却是天底下最隆重的,谢尧的臣民忠心叩拜,为他的励精图治,也为他娶了个没有外戚的平民女子。
  玉梨这边简单得多,就是静羽和喜云她们。
  丽珍和知乐一路傻眼,没想到玉梨竟然做了皇后。
  静羽很是紧张激动,但维持着镇定,丝毫不显露情绪,撑起了皇后的体面。
  至于喜云,前些日子在宫里,那些侍人对她十分恭敬,她已经有些飘飘然,做梦也没想到有这一天,她竟然成了皇后的贴身侍女。
  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只是个民间出身,只想跟着玉梨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迎个赘婿,过自在舒坦日子的小侍女啊。
  怎么成了皇后的侍女,按照静羽说的,往后还要赐下品级,成为女官,跟她一起协管后宫。
  喜云头都大了,好在玉梨跟她也是一样的心情,两人私下谈论,约定好就算在宫里,也要过简单些的生活,不求奢华排场,就像在明月居那样就好。
  然而封后大典和帝后婚礼的排场还是把二人吓了一跳。
  那些德高望重的朝臣参拜,礼官无数,旌旗招展,繁复礼节从早排到晚,还登上丹凤门,接受了百姓的朝贺。
  玉梨想到的不是身份多么高贵,权力多么无边,而是肩负的期望和担子。
  她一个想躺平的现代打工人,怎么就做上一国皇后了?
  典礼结束,回了寝殿,夜幕降临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皇后倒是不用盖头,只是用扇子遮挡面部而已,玉梨早放下了镶金砌玉的扇子,几乎想躺下休息。
  撑到谢尧来了,迫不及待就想卸去沉重的首饰和礼服,沐浴了好好躺一躺。
  谢尧一身鲜红的衮服,看起来气色很好,非常有人味儿,她看了几眼,谢尧笑了笑,抱着她亲了许久。
  不过玉梨实在疲乏,谢尧也不折腾她,遣散了多余的宫人,亲自服侍玉梨更衣沐浴。偌大的浴池里头就他们两人。
  还未洗完,谢尧就不安分,玉梨累得没有力气,被他作弄一阵,更加动弹不得。
  谢尧把玉梨抱出来,到床榻上,玉梨也随他去了。
  然而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红色的腰带,在玉梨手腕上缓缓缠绕。
  玉梨挣了一下,“别绑了,我又不动。”
  谢尧垂眸看她,“总觉得今日像做梦,怕你忽然不见。”
  玉梨笑了笑,抓住腰带立起来,“这样吧,我绑着你。”
  玉梨兴致勃勃,看起来很想玩些有意思的。
  谢尧宠溺一笑,答应了下来。
  他躺下了,双手合拢放在玉梨面前,玉梨专注看着他的手,青筋微微起伏,看起来就很有力气。
  她用了全力,把腰带绕紧,缠了好几圈,勒得他紧实的小臂肌肉有些变形。
  最后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里,打了个死结。
  然后,翻身下来,躺在里侧不动了。
  “……玉梨。”谢尧无语唤她。
  “睡着了。”玉梨语声含混道。翻了个身朝着里面,任他绑着不想理会。
  本以为他要低声下气求她解开,听着他的动静,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呲一声,他人就压了过来。
  玉梨惊呼一声,谢尧重重压制着她,不放松分毫。
  谢尧蹭着她的颈侧,“洞房花烛夜,你竟也睡得着。”
  玉梨哼哼两声,表示困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