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民国! 第108节
作者:一口吞只鹅      更新:2025-09-10 11:35      字数:2779
  他下意识地想摇头否认,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被牢牢“困”在周砚的颈窝里,动弹不得。
  只能含糊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鼻音的‘唔’……
  这近似撒娇的回应让周砚胸腔里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没有再追问,那只摩挲着他后颈的手,却悄然改变了轨迹。
  宽大的掌心缓缓覆上了他依旧滚烫的,大半张还埋着的侧脸。
  温热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紧闭的眼睑,感受着那细密睫毛的颤抖,然后一路向下滑。
  最终停留在那滚烫又充满朝气的小小川上。
  “这么......精神?!!”
  说完,周砚的手掌便极其轻柔地带着点研磨意味地捏住了那柔软的一点,不轻不重地捻动了一下。
  “轰——!”
  齐小川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被捏住的耳垂瞬间炸开,直冲天灵盖!
  他整个人都麻了。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颤,差点从周砚怀里弹起来,又被腰间那只铁臂牢牢按了回去。
  喉咙里更是溢出一声猝不及防的、甜腻短促的惊喘。
  “别……别捏……”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声音又小又抖,可怜巴巴地求饶。
  这,这地方简直比腰侧还要命百倍!
  这男人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第58章
  周砚的指腹带着薄茧, 每一次捻动都异常敏感。
  激起齐小川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细密哆嗦。
  那点可怜的尖。峰被捏得发烫,仿佛要融化在对方滚烫的指尖下。
  齐小川呜咽着,半边身子都跟着那股磨人的力道发软。
  腰肢不受控制地塌陷下去, 更深地嵌进周砚怀里。
  “呜……周砚……”
  破碎的哭腔带着浓重的鼻音, 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
  他徒劳地想偏头躲闪, 可对方另一只作恶的手却如影随形。
  甚至坏心眼地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耳廓后那片更隐秘的软肉。
  “嘶——!”齐小川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脚趾都蜷缩起来。
  整个人像被强电流贯穿般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又立刻被周砚箍得更紧。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耳垂上那点湿。意。
  不知是周砚指尖的汗,还是他自己被逼出的生理性泪水。
  “真这么敏。感?”
  周砚低沉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和愉悦,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声音紧贴着齐小川的耳膜,混合着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震得他头晕目眩。
  另一只手终于暂时放过了可怜兮兮的耳垂,却没有离开。
  反而用温热的掌心整个包裹住那红得滴血的耳朵,轻轻揉按着耳根。
  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积蓄下一轮更过分的动作。
  齐小川连呼吸都忘了, 全部的感官都被这只手、这个怀抱、这股无处不在的强势气息所占据。
  他只能无助地攥紧了周砚胸前的衣料, 任由对方的气息将自己彻底淹没。
  每一次若有似无的揉按, 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
  在他早已混乱不堪的神经末梢漾开一圈圈令人窒息的涟漪。
  他觉得自己快要化了, 骨头缝里的酸软变成了滚烫的岩浆,在周砚无声的掌控下肆意流淌。
  “这次, 就先放过你。”
  周砚在齐小川耳边低声,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下次惹我前, 先想好后果!”
  齐小川腿一软。
  他感觉自己短时间内应该绝不会有下次了。
  光是被周砚亲吻、撩耳垂, 他就能没出息地腿软。
  这位大佬,实在惹不起!
  勉强稳住心绪,齐小川慌乱推开周砚, 低声道:“我、我先回屋了,晚安。”
  随后他拉开房门,兔子似的跳出去跑了。
  再待下去,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气氛暧昧......最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齐小川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房间,反手“砰”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木门急促地喘息。
  黑暗中,方才的触感、声音、气息,甚至周砚喉结滚动的弧度,都无比清晰地在他脑海里轮番轰炸。
  他摸索着走到桌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抓起桌上的茶壶。
  也顾不上倒进杯子,对着壶嘴就“咕咚咕咚”猛灌了好几大口冰冷的茶水。
  冰凉的水流一路冲刷进胃里,却丝毫浇不灭心底那簇被周砚点燃的名为悸动的火焰。
  反而像往滚油里泼了冷水,炸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
  脸颊和耳朵烫得惊人。
  他抬手捂住脸,掌心下是擂鼓般疯狂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最后演变成无声的傻笑。
  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巨大欢喜,在黑暗中独自回味着那份独占周砚初吻的隐秘甜意。
  这一夜,两个房间里的人心思各异,却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与满足,沉入了难得的好梦。
  ……
  接下来的几日,齐小川异常的忙碌,几乎是废寝忘食。
  周家商会前三年的账目虽繁复,但条理还算清晰,他处理得还算得心应手。
  然而,当翻开近一年半。
  也就是周砚父亲骤然离世,周砚临危受命接手周家掌权人位置那段时间的账本时,齐小川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眼前的账目堪称一团乱麻,字迹潦草涂改比比皆是。
  许多账目记录不清,支出与收入对不上号,更有大量来历不明或去向模糊的款项。
  破损的账页、模糊的墨迹,甚至还有被水渍晕开又强行描补的痕迹。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当时周家内部的混乱与动荡。
  齐小川的看着那些混乱的条目,放下了账本,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难以想象,那个在江南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沉稳得令人心安的周砚,在二十岁那年。
  是如何顶着内忧外患的巨大压力,从这片狼藉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将摇摇欲坠的周家重新扶稳的。
  那时的他,该有多难?
  齐小川的心底,悄然漫上一丝混杂着敬佩与心疼的酸涩。
  另一边,周砚与时度从周家大哥的庭院出来后,便朝商会的方向走去。
  时度落后半步,目光在周砚明显柔和了几分的眉眼间逡巡了好一会儿。
  终于忍不住,带着点戏谑和笃定开口:“这是……在一起了?”
  周砚脚步未停,只是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喉间溢出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单音:“嗯。”
  语气平淡,却是肯定。
  “很、明显?”他问。
  时度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立刻夸张地“啧”了一声。
  他快走两步与周砚并肩,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少爷——要不要拿块镜子给你瞧瞧啊!”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你那春风得意的劲儿,都快从脸上溢出来淌地上了!”
  “之前那个冷着脸能把人冻掉三层冰的周家家主呢?被掉包了?”
  他撇撇嘴,努力压下心底那点泛起的羡慕,“不就谈个恋爱嘛?至于吗你!”
  周砚侧目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轻飘飘地回击:“你也可以找你的漫小姐去。”
  “……”
  时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周身那股子轻松劲儿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连肩膀都垮了几分。
  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点苦涩和无奈,近乎喃喃自语:“是我不想吗……”
  可沅漫已经有了婚约,他拿什么立场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