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穷包捡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爷 第139节
作者:
西瓜三小 姐 更新:2025-09-10 11:40 字数:2669
方绒雪继续念叨:“再告诉他,别以为做这些我就能原谅他偷偷摸摸瞒着我领证的事。”
“……您还生柏总的气吗。”
“肯定的啊,我和他没完,不可能这么快结束的。”方绒雪瞥了眼胆战心惊的秘书,“这件事还多亏了封秘书你提醒,不然我都想不起来去查询我的婚姻状态。”
封秘书内心尖叫,他们没完,他要完了,这事还真和他有关系。
这两人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别扭,他不就是挑拨离间的小人。
“方小姐,我以为您知道这事才不小心和你提起的。”封秘书硬着头皮,笑得十分勉强,“没想到柏总到现在还不和你说。”
“他做贼心虚,当然不敢说了。”
“说到底,柏总是为了您着想,万一柏云忱要是背后捅刀子的话,柏总如果有个不测,那方小姐您作为配偶,就能合法继承他的遗产了。”
方绒雪表情一滞,“他是想让我继承他的遗产?”
“您不知道吗?”封秘书迟疑,琢磨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你们领证后,柏总就已经去公证处办理了遗嘱公证,撇开柏盛股份和不动产,他在欧洲的资产都将全部交由您。”
看方绒雪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
封秘书不免紧张,他是不是又说漏嘴。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样擅自主张,搞不好的话,没准柏临还要挨骂。
方绒雪一直没说话。
杏眸直直盯着抢救室门口的灯。
等医护人员出来,她脚步发轻得连路都走不稳。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言简意赅:“病人一氧化碳中毒,还在昏迷中。”
“还昏迷吗?他会不会有事?”方绒雪手心揪紧。
“脱离生命危险,正在吸氧。”
听说没事,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柏云忱在icu住着,柏临情况没那么严重,只在普通病房,可以探望出入。
方绒雪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后,终于感知到冰冷的器械和浓郁的消毒水味。
父亲离世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悲痛从心口蔓延开,顺着血管往四肢爬,指尖如同虫蚁啃咬过似的发麻颤抖。
郝特助注意到她的异常:“大小姐,一时半会,柏二少爷应该不会醒来的,要不我们出去等吧?”
方绒雪坐在床侧,眼睑下方泛着湿润,“你出去吧。”
医院提供看护的凳子生硬,坐如针毡。
她坐看着病床上的人。
熟悉的面容,越看越气,越气越想哭。
胸口沉闷得厉害。
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腕,温热的触感缓解了她在医院的不适。
似乎感知到她的触碰,柏临眼皮动了动。
手也跟着动了下。
一氧化碳中毒不深,眼睛很快缓缓睁开。
最开始视野模糊,过一会儿看清眼前白皙娇美的小脸蛋,情绪不明,眼尾一片洇红。
“绒绒?”他拿掉制氧管,沉哑的嗓音试着叫了句。
没有回应。
方绒雪忍不住抽噎,“你醒了。”
“哭什么?”他轻缓笑了下。
她不说话,千言万语涌上喉骨间也被强行压下去,只有眼圈无法控制,越来越红,越来越湿,呼吸带着浓厚的鼻音。
“别哭了,我又没死。”他抬手,“哭得跟个小兔子似的,过来给老公抱抱。”
第128章 试试三十九度
方绒雪不为所动,哽咽一声,睁着湿漉漉的双眸看他。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许久。
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为彼此做过哪些事,两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数的。
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说出口。
不论是离别的日子里,还是闹别扭的时候,彼此质疑过很多,却从来没有质疑过感情。
“你上次对我说,骗我领证是最后一次,那这次呢?”她哽着嗓音,“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又骗我。”
“冤枉啊宝宝。”他轻笑,“这次骗你什么了。”
“你做事之前都不告诉我。”
“不是你让我离你四米远吗,我怎么告诉你。”
居然反过来怪她。
方绒雪哑巴吃黄连,噎了半晌,生硬吐出几个字:“我讨厌你。”
“哦。”
“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说我讨厌你。”她反复强调,“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一辈子。”
“讨厌我一辈子不得一辈子想着我吗。”他稍稍坐起来些,笑得越发混不吝,“这和喜欢我有什么区别。”
“你要不要脸。”
“要绒绒。”
“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个病人,之前的事就没完了,我还要继续和你保持四米远。”她倔强得像只闹脾气的小鹿,杏眸瞪得圆溜。
柏临静默片刻,忽然掀开白色被褥,作势要下床。
方绒雪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和我保持四米远吗,但我们现在的距离只有两米,那我只能下床了。”他说着,长腿已经要搁下去。
“你给我回来。”方绒雪气恼,红扑扑的脸颊鼓起,“你想存心气死我吗?”
“你之前不也经常这样气我吗。”
她振振有词,“我什么时候气过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脾气好,温柔又善良,你有我这样的老婆是你三生有幸。”
“嗯,老婆。”他慢悠悠回去,“承认是我老婆了。”
是领了证的老婆。
不是随便叫叫的关系。
方绒雪不想和他咬文嚼字,替他掖了掖被褥,“我不想和你闹,你先养病再说。”
“你要陪在我身边吗,那四米距离的约定怎么说?”
“四米距离只是针对你,对我无效,我想干嘛就干嘛。”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主动靠近你?”
看他面色苍白,嗓音沉哑,比平日里多出几分温润如玉,她心放软,“四米确实有点远,这个病房比较小,你行动不便,那就改成两米吧。”
只要和她保持两米距离就行。
一下子减少那么多。
“两米也很远。”柏临颇有兴致,“宝宝,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改成负的。”
“这怎么改成负的?”
“你离近点,我告诉你。”
“你以为我很好奇吗。”她不屑哼了声,还是乖乖俯下身凑过去。
“再近一点。”柏临低声,他不能靠近她,但可以让她靠近。
方绒雪腿没他长,再靠近,人几乎是半趴过去,耳朵刚凑过去听,腰际多了只手将她揽过。
“给你点提示。”他温热唇息拂过她耳际,“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负的,你还知道具体的距离是多少。”
“胡说八道,我不知道。”
她耳际散落的发尾如同羽毛似的扫过他的鼻尖,懵懵懂懂的模样愈发勾得人心痒痒的。
“想知道的话。”他理所当然,“那改天拿尺子给你量量。”
“行。”
她刚应下话。
突然懵了片刻。
大脑换了个颜色。
不对。
“柏临,你耍我!”
她脸颊红得不像话,想找他算账,但现在是个病人,经不住折腾。
她咽了咽气,“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保持五米距离。”
柏临眉心一拧,“刚才不是还说两米。”
“我改主意了。”
“骗子。”
“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