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 第116节
作者:
空山灵雨 更新:2025-09-10 12:19 字数:4296
安婳笑着应道:“好,咱们做好多肉肉吃。”又转向团团,“姐姐想吃什么呢?”
团团打了个哈欠,摇头,然后一屁股歪到旁边的小板凳上,托着腮看向屋外。
随便吧,她累了,想先休息一会。
安婳:“......好,不打扰了。”
王彩燕走过来,道:“婶儿,家里还有两指宽的一条五花,要不晚上做红烧肉吃?”
圆圆:“好好好,吃红烧肉肉!”
安婳笑嗔了小馋鬼一眼,对王彩燕道:“肉太少了,不过现在太晚也买不到肉了,就加些虎皮鸡蛋一块烧吧。”
王彩燕:“虎皮鸡蛋是啥?”
安婳往厨房走,“我来教你怎么做。”
王彩燕有些惶恐,“婶儿,俺......”
安婳摆摆手,打断她,“不会做是很正常的,我教你一次,下次你自己就会做了。”
王彩燕样样都好,只是厨艺上的局限性很大,不是说她做饭难吃,她做饭的手艺是很好的,简单的菜都能做得有滋有味,不过就是很多菜式都不会做,因为乡下的资源有限,很多东西她都没吃过没见过,甚至是听都没听过。
虎皮鸡蛋也很简单,把鸡蛋煮熟,两面打上刀口,然后用油炸过就行。
由于是要放到红烧肉里烧的,就不用再单独调味炖煮。
王彩燕看了,在心中啧啧称叹,她到了肖师长家后才算是开了眼界,怎么会有人做饭跟油不要钱似的?除了用油大方以外,家里吃肉也很勤,几乎是隔上一天就要做肉吃,就算是不做肉的那一天,饭桌上也会有鸡蛋或者是猪/牛下水之类的,还有粮食,顿顿都是细粮管够。
什么叫条件好?这就叫条件好!
就王彩燕所知道的,老家生产队里,王金水大叔家算是日子过得很好的了,可一个月最多也只能吃上一回肉呢。
肖师长家的粮食、肉、鸡蛋这些东西,多得好像不用花钱买。
安婳要是知道王彩燕心里在想什么,恐怕得附和一句,可不就是不用花钱买嘛。
她常常去供销社服务社,看着好像经常买东西,实际上花钱没那么多,家里日常使用的物资,至少一半都是从空间里倒腾出来的。
现在家里人越来越多,家中的每个角落好像都能随时窜出一个人来,要从空间往外拿东西比较困难,她就每次都用地窖作掩护,时不时就采购一些物资放到地窖,然后夹杂着空间拿出来的东西。
邱淑慎和王彩燕虽然觉得地窖里的东西怎么吃都吃不完,但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只当是安婳在她们看不见的时候又买买买了。
肖政的工资高,安婳的收入也不少,没人觉得他们家的生活水平有什么不合常理的。
安婳一边教王彩燕做饭,一边叮嘱,“做饭的时候不要舍不得材料,不管是油啊肉啊,吃完了,我总归有办法再弄的,咱们家的孩子多,营养得跟上。”
王彩燕听话的点头,“婶儿,俺知道了。”
安婳对王彩燕是比较满意的,勤快本分,说什么也听得进去。
一开始,王彩燕的生活上还有些不好的卫生习惯,安婳也很轻易就给纠正过来了,比纠正肖政可容易多了。
有了王彩燕,邱淑慎只管看孩子,安婳也不用太操心家里的家务。
如果可以的话,安婳还真希望王彩燕能长长久久的在家里干下去。
“彩燕,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啊?”安婳开始跟王彩燕闲聊。
王彩燕老老实实把自己家情况说了,从亲娘在她几岁上死了,到后娘又是啥时候生的儿子,事无巨细,只不过没说后娘和亲爹待她不好的事。
安婳听了很意外,并且从王彩燕的语气中猜到几分,她可能跟家里的后娘和继妹处得并不亲近。
“那你来了这么久,有给家里去过信吗?”安婳问。
王彩燕的神色变了变,“还没有,不过俺爹给俺来了信......”
安婳见她表情不太对,关心地问:“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王彩燕犹豫了一会,把她到云县来之前,王彩凤做的那些事讲了一遍,最后道:“俺爹来信说,彩凤丢了......他非说是俺害了彩凤,可俺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啊。”
说着,王彩燕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既是害怕,也是委屈。
安婳吃了一惊,“这么说,你妹妹是在来云县的途中不见的,该不会是被人贩子拐了吧!”
王彩燕摇摇头,“俺也不知道,都过去几个月了,俺爹才给俺来信......”
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然后不见了,大概率的情况就是被人拐走了。
王彩燕听说过拐卖妇女,都是拐去给那些老光棍当媳妇的......王彩燕虽说不喜欢王彩凤,可也不希望王彩凤被拐。
安婳问:“你爹报公安了吗?”
王彩燕摇头,“信里没说,俺不知道。”
王爹的信里全是在骂王彩燕,完了就是让她回去帮忙找人。
不过王彩燕是不打算回去的,一是她没有能力找到王彩凤,二是她有种强烈预感,如果回去了,再出来恐怕就不可能了。
所以,她只打算在心里求菩萨保佑,保佑王彩凤早点被找到。
就在王彩燕回完信不久,王金水又写信告诉她,王彩凤找到了,让她别回去。
王彩凤是在邻县的汽车站被拐的,她肚子饿,隔壁一个大娘说请她去国营饭店下馆子,她就跟人去了,结果那个大娘是人贩子。
听起来很荒谬,但王彩凤被拐的过程真就这么简单。
幸运的是,拐卖王彩凤的人贩子团伙被公安捣毁了,王彩凤这一批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妇女被解救了。
王彩燕看完信后松了口气。
第165章
王彩燕把家里的事情抛到一边,心无旁骛地给肖师长家干活。
她现在是越干越起劲。
她从来都不知道,每天光是干干家务活,就能有钱拿,虽然每个月都要寄六块钱给她爹,但剩下的六块钱几乎花不出去,全部都能存下来。
除了攒钱的快乐,更重要的是,王彩燕对于自己能挣钱这件事感到很新奇,以及兴奋。
后娘总骂她是赔钱货,只知道吃,不知道挣。
如果以后后娘再骂,她就能理直气壮地还嘴回去,她不是赔钱货,她能挣钱,甚至比生产队的壮劳力挣得还多!
安婳得知王彩燕家中被拐的妹妹已经找回来了,表达了一下庆幸之情,不过她并没在不认识的人的事情上放太多的注意力。
肖政告诉她,“牛德贵跟一个姓范的人有来往......这个姓范的,本来我也没太在意,不过后来得知他住的地方离爸很近。”
安婳回忆了一下,皱眉道:“我听爸提过一个姓范的人,他还想介绍人到咱们家来干活。我爸当时说,老范就住在他隔壁的那条巷子,所以我觉得应该跟你说的是同一个人。”
“没错,是同一个人。”肖政的疑心更重了,“牛德贵跟老范来往,是巧合,还是......”
安婳气鼓鼓的,“是想靠近我爸?最后的目的,恐怕还是针对我们吧......他果然还是记恨上了!而且居然这么迂回,这个人的心思太阴了!”
肖政笑着捏了捏媳妇鼓起的脸,“这还只是推测,我会继续让人盯着他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还有爸那,你也要多注意一下。”
安婳点头答应,“我会的。要不,我索性找借口让爸和湉湉搬到这边来住一段时间?”
肖政思考了一会,摇头,“按兵不动吧,我也想看看牛德贵到底要搞什么鬼。放心,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不会出事的。”
既然肖政说得这么肯定,安婳的心就安稳了很多。
第二天到了厂里,杨天骄过来找她说话,“李国超被牛厂长打了。”
杨天骄上次发现,安婳对牛厂长和李国超之间的事挺感兴趣,所以得意过来告诉安婳这个新鲜的八卦。
安婳听了果然瞪大了眼,“为什么打他?光天化日就这么打了,也不背人吗?”
领导对下属有权威在,但也没有随随便便就打人的,还是打脸,打脸更多的可是对人格和自尊的侮辱。
杨天骄道:“背是背人了,可跟当众打的也没区别,因为李国超从牛厂长办公室出来,脸上的巴掌印子我们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至于为什么打......那就不知道了,我只听到期间牛厂长吼了一声,像是很生气,估计是李国超把什么事情办遭了吧。”
正在这时,马大姐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好奇地看着安婳和杨天骄,“在说啥呢,我也听听。”
李国超被打,好几个人都看见了,迟早传出去,所以杨天骄又跟马大姐讲了一遍。
马大姐听了,脑瓜子转了转,道:“是不是因为牛厂长把范凌调档案室去了?李国超跟范凌有点交情。”
听到“范”字,安婳的警钟响了起来。
她问:“范凌是谁?”
马大姐回答:“范凌以前在劳资科,老实巴交的,也不爱跟人交际,不过前阵儿被牛厂长调去档案室管档案了,说他媳妇的成分不好,不能让这种人在劳资科,他媳妇是地主家的小姐,在咱们厂一食堂当洗菜工也有好多年了,不过在范凌被调档案室之前,就因为成分问题把工作丢了。”
安婳又问:“既然这个范凌老实巴交,不爱交际,又怎么跟李国超关系好呢?”
全厂人都知道,李国超是牛德贵“斗人”的得力干将,名声可想而知,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呢。
马大姐道:“这个说实话我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们两家好像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总之老早以前就听说过他们有交情了。估计是李国超去牛德贵那里帮范凌求情,牛德贵不答应,李国超就跟他吵起来,这才挨了牛德贵的巴掌!”
马大姐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表情得意,十分佩服自己的分析能力。
安婳听着,思绪却是已经飘远了。
听安伯槐说,老范是有一个儿子的,如果这个范凌就是老范的儿子,那么牛德贵找借口整他,是不是另有所图呢?比如逼着老范帮他做事?
安婳急于想搞清楚一切,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跟科长打了声招呼,然后提前跑了。
她先是去了安伯槐那里,确认了范凌就是老范的儿子。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安婳已经可以确定,牛德贵一定在设计陷阱针对她和肖政,不过不是直接给他们下套,而是从安伯槐这里下手。
很快,安伯槐的话就印证了安婳的想法。
“老范又来找我了,说他儿子被儿媳妇的出身连累,都从劳资科调到档案室了,他现在很害怕,怕哪一天那些人突然就闯进他的家抄家,他家里头有些......”
安伯槐知道家里没别人,不过还是降低了声音,“他说他儿媳妇家以前是耕读世家,祖上在晚清是出过大官的,家里头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到现如今虽说不剩多少了,但还是有些孤本典籍和字画在的......他的话倒不是假话,我刚来那会他还邀我一块鉴赏过,都是名家名作。”
安婳不动声色地问:“老范跟您说这些干什么,就算有人抄他家,您也帮不上忙啊。”
安伯槐神秘兮兮道:“老范想把东西给我,当然不是白给,他说他家儿媳妇丢了工作,现在家里比较困难,那些东西不当吃不当喝,想拿来换些粮票物资。”
第166章
安伯槐不算太谨慎的人,但自从运动来后,他见了一些惨案,又被女儿经常念叨,已经算是把身子缩进了壳里,对外界保持着相当的警惕性。
然而老范这次提的事,实在是戳到了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