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者:
椰中海 更新:2025-09-11 08:52 字数:3363
“不要……”将季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生奇异变化。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和恐惧涌上心头,他拼命挣扎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封掠白,住口!你…你疯了!”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在封掠白霸道又强势的信息素作用下,将季这个原本的Beta正逐渐转化为Omega。
算起来,将季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封掠白强制标记转化的Beta。
比起身体上遭受的这般折磨,更让将季难以承受的是内心深处的煎熬与痛苦。这种心理上的折磨,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将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痉挛。他的双手死死抠住地面,指甲都快要断裂,却依然无法缓解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周围只有他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
就在将季痛得痉挛,封掠白仍处于狂怒状态之时,紧闭的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破开。
第54章
54昼与夜
木屑飞溅,强光瞬间涌入昏暗的室内。
封掠白听到那破门而入的巨响,动作猛地一滞,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众人,眼中的疯狂尚未完全褪去,还残留着凶狠。
一群人如潮水般蜂拥而入,为首的宴寰寒面容冷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屋内混乱且惨烈的场景。
地上一片狼藉,血迹斑斑,将季瘫倒在一旁痛苦地喘息,封掠白也是一脸狰狞,衣衫凌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我草?!”宴沉舟叫道,腾的一下跑到昏迷不醒的云清淮身旁,将他跑起。
宴寰寒几步上前,脱掉外套干脆利落地将封掠白裹了起来。他的动作虽快,但却小心翼翼,尽量避免触碰到封掠白可能受伤的地方。随后,他半扶半拽地带着封掠白往外走。
封掠白被裹在衣服里,身体虚弱却仍强撑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云清淮……”
宴寰寒脚步一顿,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满腔的怒气,简短有力地回应道:“知道!”然后继续带着封掠白快步离开。
公寓内,暖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本应温馨的氛围却莫名透着一股诡异的暧昧。
宴寰寒面色如墨,他大步走到床边,猛地一把将封掠白甩在了那张铺着华丽丝绸床品的大床上。封掠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甩得有些狼狈,双腿下意识地抵着地,却依旧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床上,两手肆意张开,满脸都是满不在乎的轻狂模样。
“你就这么缺男人?”宴寰寒声音低沉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封掠白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眼神挑衅地盯着宴寰寒,吊儿郎当地回怼道:“哟呵,宴寰寒,您可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呐!怎么着,我乐意找谁就找谁,您是眼红得不行了?还是心里酸啊?”
宴寰寒抿着唇,愈发愤怒:“封掠白?你往日里不是眼光高得很吗?百般挑剔,这会儿怎么这么饥不择食?”
封掠白之前被将季注射了太多诱导剂,此刻脑子里早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混乱成了一锅粥,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起来。但即便如此,听到宴寰寒这话,他还是强撑着仅存的一丝清明,不屑地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我乐意怎么了?你少在这儿假惺惺地装好人。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教我怎么过日子?您配吗?”
就在这时,封掠白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那浓郁且独特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仿佛一层无形的网,将两人紧紧笼罩其中。对于正处于易感期的宴寰寒来说,这无疑是一剂致命的毒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欲望。
宴寰寒咬了咬牙,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强忍着身体的强烈反应,再次恶狠狠地质问道:“怎么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上你的床?!你就这么下贱?”
这些年,他一直极为克制地应对自己的易感期,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与自制,可此刻面对封掠白,所有的伪装都濒临崩溃。
封掠白迷迷糊糊地笑着,笑得肆意又放荡,口齿不清地说:“哈哈,凭什么不可以?这世上的男人多如繁星,我想选谁就选谁,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啊?少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
“凭什么?!凭什么?!”宴寰寒咬着牙,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着,那凭什么……不可以是他!凭什么封掠白能接受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却对他如此冷漠!
想到这儿,宴寰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伸手缓缓解开封掠白的衣服,一颗一颗解开纽扣。封掠白半眯着眼,眼神迷离看着宴寰寒的动作。
封掠白喉咙里“嗤”地溢出一声充满嘲讽的低笑,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哟,瞧瞧你这副猴急模样,平日里人前那沉稳大气的派头,怕是都丢到阴沟里去咯,宴寰寒。要是这事传出去,指不定得让多少人笑破肚皮,沦为笑柄呢。”
宴寰寒对此充耳不闻,他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扯着封掠白的上衣,终于将其完全解开。随后,指腹用力摩挲过他腹部久违的纹身。封掠白的肌肤滚烫得吓人,瞬间就将宴寰寒内心深处那压抑许久、几近疯狂的渴望彻底点燃。
“你……”封掠白刚要张嘴吐出更多讥讽的话语,却被宴寰寒陡然凑近的举动硬生生打断。宴寰寒的脸几乎完全贴到了他的脸上,两人的呼吸急促地交织在一起。宴寰寒的双眼紧紧盯着封掠白,眼神中除了赤裸裸的欲望,还有一丝宇未岩隐藏极深、旁人难以察觉的执着。
“封掠白,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这句话,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恶毒誓言。
封掠白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宴寰寒没有再多费口舌,而是猛地低下头,恶狠狠地在封掠白的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封掠白浑身猛地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下意识地使出全力想要推开宴寰寒。可令他惊恐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并不完全抗拒对方,那轻微的刺痛感伴随着一股如电流般奇异的快感,以燎原之势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吟:“嗯……”这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恶心。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沿着封掠白的脖颈一路向上,蛮横地来到他的唇边。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宣泄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
封掠白在这看似温柔实则霸道的攻势下,意志渐渐开始动摇,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部分抵抗,鬼使神差般地回应着宴寰寒的吻。然而,就在宴寰寒沉醉于这短暂的甜蜜交融,满心以为封掠白终于要屈服于自己时,封掠白突然双手猛地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宴寰寒翻转过来,让自己骑跨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悬于那一线的微妙平衡,欲望似火可将生命点燃成绚烂,亦能将其焚为灰烬。
……
……
宴寰寒的眼神逐渐变得朦胧而迷离,眼角缓缓泛起泪花,那泪花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标记我。”
封掠白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不仅没有停下当下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动作愈发激烈,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非要把宴寰寒仅存的理智彻底碾成齑粉才肯罢休。
“求求你,标记我,好不好?”宴寰寒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体面,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哭腔。他双手如钳子一般紧紧抓住封掠白的手臂,指甲用力地嵌入对方的肉里,“我不想再失去你,真的不想了。”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冷傲高贵的模样。
封掠白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哼,就凭你?宴寰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妄想让我标记你?你根本就不配!”
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他易感期时那种蚀骨的痛苦至今仍如噩梦般历历在目。那时,他被囚禁在狭小的牢房里,身体里的欲望翻涌,却无人能真正理解他、帮助他。那些人面对失控的他,只能采取极端又残忍的措施,一次次给他注射大量的阻隔剂。每一针冰冷的药剂注入身体,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疼得他几乎要窒息。甚至为他进行腺体抑制手术!
可即便在那样生不如死的时刻,他的脑海里却始终挥之不去宴寰寒的身影。
当年的承诺都是笑话!他们一个个都抛弃他,让他留在地狱!
想到这里,封掠白看向宴寰寒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恨意:“你还记得那些日子吗?我在地狱里挣扎,而你呢?你又在哪里?现在还想要我标记你,凭什么?”
宴寰寒听着封掠白的质问,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那些日子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可我也在无数个夜里悔恨自责,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