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他们叫啥名字呢，难道写红毛那男的、金毛那男的、棕毛那男的？嘿嘿到时候给我个小主持当当。”
  人群中，两个从中国来的女生窃窃私语，嬉笑着打闹，同时其中一个手中带来的相机也刚好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她们俩都是混kpop吃百家饭的饭圈人，日常喜欢到处tour，这次来韩国是看演唱会顺便逛逛。可惜小韩的景色实在没啥说头，却没想到临走前看到了路演。跳得怎么样还不知道，但只看脸她们就觉得，这个团有前途。
  但只靠脸她们俩还没粉上，顶多是看个热闹的乐子人。乐子人第一个想涛的便是人气问题了。
  女生A煞有其事地分析：“红头发的指定是门面担当+皇族预订。你看啊，他染个红发，脸又好看，还是第二个发言的，这多捧他啊。他是top无疑了。”
  对于mid的人选她有些迟疑，“中间这个站着的，他是第一个讲话的，估计是未来的队长了。这个队长嘛，人气不好说，可能是top的o也可能是back的k。不过他颜值在这个队能排前三，我看好他是top的o，可能和红发那个会打得死去活来。”
  “至于人气第三嘛，那必定是棕发这位了，虽然这个小哥哥长得很漂亮，但是top必须是整泥一体机。这位的泥塑粉应该会骑在整肃粉头上。不过他应该是团里的金花了，两个top粉会拉他当老婆。美帝必定出现在人气前三随意一对两两组合！”
  女生B很赞同朋友的点评。她接着说道：“那么back的b一定就是金发这个弟弟了，长得倒是蛮可爱的，妈粉一定很多，但有局限，所以人气不会高。我猜他是忙内，以后老老实实当个‘忙内ontop’的工具人吧。”
  而back的k人选，她们俩都投给了最后一个发言的宋启贤。长相没有那么吸睛，也没有那么有特色，话也不多不怎么和观众互动。
  舞台妆太浓，她们只觉得这个人五官很顺眼，别的就没什么印象了。等看完整场表演，她们更坚定心中的选择了。
  这个小k实力明显比其他四人更弱，轮到他站c的时候气息很不稳还唱破了音。
  可能是个关系户吧，要不然解释不了他怎么好意思待在他的队友身边的。
  舞台上，当宋启贤站在中央唱出他那段词之后心里一瞬间就凉透了。
  他破音了。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事了，宋启贤额上的汗流下来，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
  舞台氛围很好，五人准备的四首歌里，三首都是这几年大热的歌曲。这带动了台下观众的情绪，也让呼声变得更加真实。
  从路人的角度来说，这场表演是很精彩的。五个人的齐舞做得很好，哪怕是基础最差的宋启贤也没扯后腿。加上全开麦给人的良好体验，不少年轻人已经摸出了手机搜索Death这家公司的官方账号，进行了关注。
  还有人登录Pann发帖，附带十几张毫无修饰的生图。
  四首歌跳完，宋启贤气喘吁吁，虽然心中依旧有些过不去，但舞台的肆意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好像把所有的情绪发泄了出去，他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这一场表演。哪怕，他的表现并不是那么如意。
  台上，朴宥恩话更多了，话筒到他手里过了好久才传出去。申明赫熟练地撒了娇，宋启贤得承认，论脸皮，他比不过明赫这个弟弟，不是谁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嘟嘴卖萌的。
  五人表演结束，台下观众齐齐喊着“安可”。
  对此，大家都有些无奈，安可是不可能的，还有个宋启贤呢，他可没练过几首歌。
  但同时，每个人心里都很高兴，能被观众喊着“安可”，这是对他们演出的最大褒奖了。
  最后表演以明尚宇的一通感谢发言结束。
  “谢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今天晚上的演出你们每个人都给了我们很大的鼓励，真的很感谢也很感动。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请大家继续关注Death，未来，我们一定会再次遇见。”
  热烈的掌声作为散场的背景音，宋启贤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小心把眼妆给抹花了。周鹤予扭头一看到，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笑声吸引了其他队友的注意，朴宥恩哈哈大笑，嘲笑宋启贤：“你现在很像我之前在动物园看到的大熊猫。”
  申明赫也让宋启贤要不把另一只眼也给抹了，这样看着对称些。
  三个个队友无情地嘲笑着，宋启贤心中无奈。一向不参与弟弟们玩笑的明尚宇递给他一块湿纸巾，让他擦擦。
  宋启贤抬头，却看到了明尚宇眼中暗含的关切之意。
  “谢谢。”
  几人一起坐车回公司，明尚宇叫住了要正要回宿舍的宋启贤，摆明是要和他谈谈。
  “你想出道吗？”
  明尚宇直白地抛出了这个问题，他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刺入宋启贤的心里。
  这是他长久以来最想问的问题，他不怀疑宋启贤出道以后会努力认真地完成每个任务，但他不想要一个对舞台没有热爱的人。
  所以他问了，如果宋启贤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么明尚宇不管如何都会都会尽力把他剔除出出道名单。
  宋启贤沉默许久，他明白，这是一个选择。如果他的回答是想，那么他就要更加热爱舞台，不止把它当成一份职业。
  回想起舞台上的种种，那份激情似乎还残存在他的心中。那些欢呼声是那么强烈，宋启贤发现自己根本忘不掉。
  他终究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喜欢光鲜亮丽的舞台。
  于是他回答：“我想出道。”
  明尚宇道：“万一不能结算你也愿意吗？”
  宋启贤知道结算的意思，他考虑了一下，问：“十年能还清吗？”
  明尚宇笑了，他很满意宋启贤的坦荡。
  【作者有话说】
  老1明尚宇，22岁，黑发。
  老2周鹤予，21岁，棕发。
  老3朴宥恩，20岁，红发。
  老4宋启贤，18岁，黑发。
  老5申明赫，17岁，金发。
  第9章 热帖与宿舍生活
  #韩网热帖：路演发现了几个好看的孩子。#
  帖主：全部是原图直出的生图，这几个孩子好像继承了大韩民国最后的颜值！！！
  1L：大发，红头发的孩子比好多现役爱豆更帅，是一种没道理的好看。（赞98，踩0）
  2L：可惜在这样的小公司出道，我们国家的人民好像并不会关注到除四大以外出道的组合诶。（赞86，踩1）
  3L：歌也唱的好，是五个天使一般的孩子呢。公司能不能快点让他们出道，六代需要这群孩子来拯救。（赞77，踩5）
  4L：红色头发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他超级神秘的，本人帅得惨绝人寰，比照片更好看，是那种无法让人呼吸的美貌。（赞66，踩0）
  5L：幸运地成了围观群众的一员，是全开麦，有了一次非常好的体验，请大家尽快出道吧，这些孩子们值得。（赞63，踩0）
  6L：红发孩子有种金神颜的氛围感，形容不出来的意气风发，出道以后六代神颜的称号会落在他的身上吧。（赞60，踩6）
  …
  宋启贤第二天刚来到练习室，就发现朴宥恩申明赫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走近一看他们正在讨论pann上的热帖。
  申明赫一只手点得飞快，恨不得给每个夸他们的评论都点个赞。
  朴宥恩则是愤愤不平：“为什么要把我和金神颜扯上关系啊，我长得很像他吗？难道不是我更帅吗？”
  金神颜是二代某个一线团的门面，因一张得天独厚的脸一直被观众念念不忘，哪怕他已经休息好久了。
  宋启贤闻言仔仔细细打量了朴宥恩的五官，真诚地说：“你们确实有几分神似。”朴宥恩的眉眼和那位有着五分相似，下半张脸倒是各有各的风格。
  朴宥恩要上来掐他的脖子，宋启贤求饶：“不像不像，我乱说的。”
  周鹤予走进来，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发生了吗？我看你们都很兴奋嘛。”
  申明赫上前殷勤地把手机上的热帖给他看，周鹤予翻了几页扔给他。
  “又不是第一次上热帖了，前两年讨论我们的帖子比这火多了。结果现在啊，他们又不记得我们了。”
  申明赫嘟嘟囔囔，小声辩解：“可是看这些帖子很高兴啊，哥你不喜欢他们的夸奖吗？”
  周鹤予看到打闹中快要骑到宋启贤身上的朴宥恩，上前把他们分开。回道：“看多了容易飘飘然，明赫你少看点吧，我们国家的民众可是很会吹彩虹屁的。”
  宋启贤脸上被揉的全是印子，朴宥恩下手可重，一点没看在他是个弟弟的份上就放过他。
  和朴宥恩相处得久了，宋启贤越发觉得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没坏心却总是说些容易遭骂的话。私下里周鹤予也很忧心，他这样的性格在公司里还好，他们都会宠着他。一旦出去漏了点什么，轻则被骂，重则被永久刻在不礼貌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