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时不待我      更新:2025-09-11 09:38      字数:3358
  《穿到古代当皇帝》作者:时不待我【完结】
  文案:
  【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不虐~】
  我外祖是国公,舅舅是内阁大学士,母亲是贵妃,父亲是皇帝。
  我出生那天,皇帝看着长得跟猴子似的我满心喜悦:“此子肖我。”这四个字奠定了我受宠之路。
  一岁抓周,我扔了书、踹了剑,摔了玉,丢了如意,最后抓着金银珠宝不撒手。皇帝把我抱在怀里满意道:“性格都像朕,知道治理国家离不开金银。”
  三年岁时,我还不会说话,皇帝很忧伤,他时常让御医给我诊脉,然后围着我转圈圈,转来转去。有天,我迷迷糊糊路听到皇帝带着疑惑和迟疑的声音:“爱妃,咱们这个儿子是不是有点笨。”
  五岁那年,我和梁靖在殿外比谁的哥哥更厉害,梁靖的哥哥能文能武能杀敌,我的哥哥们能文能骑马没杀过敌。眼瞅着要输了,于是我急了便说我的哥哥能吃屎,梁靖不甘示弱说他的哥哥也能吃屎。我说我的哥哥能倒立吃屎,梁靖说他的哥哥不但能倒立吃屎还能在马背上倒立吃屎。
  好吧,他赢了,我哭了。我去找皇帝老父亲做主,让我的哥哥们和梁靖的哥哥进行比赛吃屎。
  众目睽睽下,梁靖的哥哥激动地双手颤抖着晕倒了,我的六个哥哥都不愿意认我这个弟弟,我那皇帝父亲更是三个月没搭理我。
  六岁时我的学问还没小太监好,我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皇帝父亲看我的目光充满了忍耐。
  对了,五岁之后,他很久没说我像他了。
  九岁那年,比我小一岁的梁靖对着父兄的棺材披麻戴孝,本来傻呆呆的他都不会笑了。
  十五岁时,我送梁靖出京去边疆。
  而后,梁靖以先登之功名震四野。
  哦,对了,后来我还是成了皇帝。
  我那皇帝老父亲的眼光毒辣,我的确很像他。
  有人问我的愿望是什么,我想,若是生在盛世,只愿手里有点闲钱,和梁靖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若说生在乱世,愿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宴宁,梁靖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皇帝和心狠手辣的将军。
  立意:相互救赎,共同构建和谐社会。
  第1章
  东林是靠近北方的内陆城市,每逢寒冬腊月,总要降几场或大或小的雪花告知众人冬天来临。
  今年也不例外,从天气开始变冷,已经陆陆续续降过好几场雪。
  夜里天凉风冷,一大早起来天气阴阴沉沉好似能滴水出来,同样的时间点起床却给人一种天还没亮的感觉,一看就不是好天气。
  果不其然,不到中午,雪花冷不丁地从天上飘落。这场雪不是很大,细细碎碎从天上飘下来,落在地上一会儿就被车子和行人碾碎化成水。
  寒风冷冽,呼啸着吹向空荡的山野,吹向茂密的树林,吹向城市。
  城市中,人来人往,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大声呼喊有人沉默不言。
  萧宴宁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萧宴宁容颜俊美,脸色或因寒风或因别的原因有些难看。他拢了拢身上的长款黑色风衣,神色如常地开车离开医院,身体报告则被随手扔在副驾驶上。
  胃部隐隐泛疼,好在这点疼痛并不影响他开车。
  从医院离开不久,车子因红灯停下,萧宴宁抬眼看着车外悠扬飘落的雪花愣怔出神。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现在的雪比儿时记忆中的小了不少,儿时一场鹅毛大雪飘落一天,第二天堆积起来的雪能过小腿。
  现在很多时候落在地上的雪连鞋底都盖不住,太阳一晒不过多长时间就化成水消失。
  明明雪没有以前大,冷风也没以前吹得那么猛烈,可萧宴宁还是觉得现在的冬天比大雪漫天的儿时还要冷上几分。
  萧宴宁是个怕冷的人,他不喜欢冬天,更不喜欢下雪的冬天。
  冬天太冷,哪怕是不下雪的冬天也很冷。
  催促的喇叭声唤醒了陷入沉思中的萧宴宁,十字路口的绿灯已亮,前方的车子正在前行,他因走神没有动。
  萧宴宁收敛心神,车子从刚刚落在地上的雪上呼啸而过。
  今天是周一,是上班的日子。萧宴宁因为身体的原因并不打算去公司,他直接回家。
  萧宴宁的车子刚拐弯,远远地就看到自己的别墅门前站着一群熟悉又陌生的亲人。
  他们明显分成两班人马,站在那里相互对峙又相互防备。
  看到这一幕,萧宴宁原本只是隐隐作疼的胃突然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又或者这一路都这般剧烈的疼,只是他惯于忍耐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疼痛。只是当在看到家门口这群人,忍耐力陡然间消失,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萧宴宁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死死摁压着泛疼的地方,似乎想要用这种办法把疼痛按压下去。
  这时,他喉咙里泛起一股甜腥之意,被他给咽了回去,口腔里泛起黏腻血腥的味道,恶心得让人想吐。
  因剧烈的疼痛,萧宴宁额头和身上不多时便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门前站一群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父亲、母亲。
  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
  他是多余出来的那一个人。
  他是各自组合了新家庭的父母都不愿意要的那个人。
  萧宴宁七岁的时候,父母离婚。
  萧宴宁记得离婚前他们吵了很长时间,以至于他记忆中父母一直在吵架,记忆中少有的温情都被争吵代替。
  等长大后想想当时的场景,两人这婚确实该离。
  他的父亲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上进心却自命非凡,在外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兜里明明只有一块钱却能拿出一万块钱的气魄。他年轻时大概也是个出手豪阔的人,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的压力陡然而降,一开始还能维持体贴的表象,后来生活越来越不如意,表象渐渐维持不住了。
  他们曾经也许有那么点感情,只是那点感情在争吵中消失殆尽。
  父亲不能也不敢对外宣泄心中的郁闷,他习惯于在家骂骂咧咧发泄着对生活的不满,直到有天对母亲动了手。
  他的母亲性格温柔又懦弱,对这样的生活,她一再忍耐,而那一巴掌打碎了她所有希望。
  多年积攒下来的失望彻底爆发,她提出了离婚。
  萧宴宁记得,母亲决定离开前,带他去游乐场玩了一天。
  回家的路上母亲抱着他哭了,走一路哭一路,哭得眼睛都肿了。
  母亲走的那天,天上飘着雪,父亲把他扔在车前让母亲带走,母亲坐在车里看着他哭。
  车子绕开他离开时,萧宴宁哭着迎着冷风在大雪中跌跌撞撞追着车子跑。看不见车子了他还在继续追,直到腿软得跑不动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整个人贴在雪上,五脏六腑被冻得发疼。
  大了,萧宴宁也能理解父母为何都不要自己。
  他身上淌着父亲的血,母亲看到他就像看到曾经落在自己身上的恶毒的言语和那一巴掌。
  再说,她当时连自己都养不活,生存都要靠别人,自然不可能带着他这个拖油瓶。
  至于父亲,自己就是他人生失败最大的证明。母亲离开后得很长一段时间,男人每天喝酒喝得醉醺醺,脏话和拳头落在萧宴宁小小的身体上。
  他骂萧宴宁是野种,说自己头顶绿帽子脑袋泛绿光,一直在给别人养儿子。
  萧宴宁一度以为自己会被他打死。
  爷爷奶奶的出现解救了萧宴宁。
  奶奶抱着他骂父亲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活该天打雷劈,爷爷则拿着拖把抽父亲。
  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清醒了,父亲身上的伤好了之后选择重新开始生活。
  他厌恶萧宴宁,把他丢给了爷爷奶奶。
  萧宴宁被爷爷奶奶带回家后,父亲一次都没回来过,哪怕再婚都没有回来。
  直到他八岁那年,爷爷在工地出事,父亲才带着妻子和刚满六个月的孩子回了家。
  那时父亲是疼妻子爱儿子,是别人口中的好父亲。只是他的疼爱和萧宴宁毫无关系,在他眼中,萧宴宁是前妻留下的是他人生败笔的见证。
  十岁那年,奶奶因病过世。
  萧宴宁回到了那个所谓父亲的身边。
  那时父亲儿女双全,他像是一个闯进来的外来者打破了别人和谐的家庭。
  继母并没有针对他,但作为陌生人,她也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弟弟妹妹和他看到彼此都很陌生,他们时常问问为什么他要呆在他们家,什么时候才离开。
  如果那时萧宴宁的年龄再大一些,如果他再懂事一点,他就会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不受欢迎,就不该去打扰别人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