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者:
辣椒肥猫 更新:2025-09-11 09:42 字数:3289
对方凑到他的耳边,将声音压得低沉撩人,诱哄蛊惑道:“殿下,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弄和别人弄有什么区别?”
果然,绝对是这种事!
他的耳垂和脸颊酥麻发热,被对方一下一下亲吻着,吻很轻柔,像是在心上埋钩子那种勾引,又酥又麻,心痒难耐。
浅淡的香气再次萦绕在鼻尖,摧毁着他的理智。
——很难拒绝。
他跟着了魔一样,被欲望牵着走,这次的接吻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像是要把对方吞吃入腹,他的理智断了弦,和对方一起在欲望中沉浮。
就在对方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他猛的清醒过来。
他在干什么?
他脸色一白,下意识要推开对方。
“我……”
“殿下?”顾茗松迷蒙着眼睛问他,“不继续了吗?”
“我……”他结结巴巴地问,“现在后悔还行吗?”
顾茗松低头看了一眼某处:“你确定?”
“我……”
他不确定。
“好殿下,”顾茗松哄他,“挚友也是可以这么做的。”
“互帮互助而已。”
李折竹拨浪鼓一样摇头。
“为什么不行?”顾茗松不解,“军中关系好的男人们经常这么做,你为什么不肯?”
“难道说……”他故意拖长调子,“你心思不澄澈,有别的想法。”
这下子,正戳中李折竹的内心,他为了证明自己绝对问心无愧,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胡说,我可以。”说罢,他躺了下去,“快来!”
顾茗松在心里都要笑死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
*
他俩互帮互助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床上,第二次是嫌脏了想洗澡,于是又在浴池里来了一次。
此时顾茗松泡在浴池里,就像一只吃饱了的慵懒大猫,然后游过来,从背后拥住他,丰满的胸肌和光滑细腻的皮肤就蹭着他的脊背,亲了亲他的耳垂:“殿下,下次还能这样弄吗?”
“不能,”他有些无语,推开对方的大脑袋,怕自己死在床上,岔开话题:“你想想到底是谁陷害你的。”
“不要在这时候说扫兴的话。”对方抱怨着,“我想和做新婚夜该的事。”
说罢就要上手。
“不行——”他惊恐地挣扎。
顾茗松大概是嫌烦了,不顾他的意愿,钳制住他,手向未知的地方探去。
“别——”
他挣扎的到处都是水,泼了对方一脸。
“算了,”顾茗松忽然停手,兴致缺缺,“没意思。”
说罢,对方退开,神色厌倦,自顾自拿着皂角开始洗头。
李折竹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说出没意思后眉眼溢出来的冷漠,让他心里狠狠疼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委屈。
他受不了对方没了兴致,将他冷落在一边的表情。
好像自己不满足对方,对方就不会再围着他笑,对他好一样。
这样的喜欢,是真的吗?
真的不是因为欲望……
结果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整笑了。
多可笑啊,搞得对方真喜欢自己一样。
要不是自己有个魅惑技能,人家说不定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沉默了,低着头,垂着眼睫。
两人的之间氛围压抑又安静。
“顾茗松,”忽然,沉默被李折竹打破。
“那句爹不疼娘不爱,没人关心你什么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骗你呢。”对方抬眼,“我觉得你心软又好骗,骗你同情呢。”
“可我觉得你说的都是真的。”他轻声道。
顾茗松以沉默面对他,许久才说道:“殿下,水凉了,赶紧洗好了上.床睡觉吧。”
李折竹抿抿嘴唇。
要是他经历这些事,这些事一定会成为他心里的伤疤。
连这种事都能拿来开玩笑,大概心里真的很苦吧。
顾茗松……是个内心强大的人。
尽管吃了很多苦,但是依然内心坚定,从未在痛苦中迷失。
也许曾经心存怨恨,但仍然学会了与苦难和过去和解,最终自洽。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第34章
第二天一早。
“你们......睡了?”061闻着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震惊地问。
“没有,”李折竹有些心虚,“只是差点。”
“差点?你天天跟我说你不喜欢他,结果身体是真的很诚实,口是心非!”
“我确实不喜欢他,只是有欲望。”他恹恹地说,“爱和欲望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十分不解为什么自己一碰到顾茗松就会失控,对方好像自带一股他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渣,你良心不会痛吗?”061指责,“我们不能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李折竹自诩道德还是很高尚的,渣这个词狠狠地戳破了他的自尊心,他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人品,虽然他有时候确实不当人,他反问:“我渣?你们有谁给过我选择吗?”
“最开始难道不是他强迫我的吗?我明明早就反复拒绝过他了,”他平静地指出,“是他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拉近一段畸形的、危险的关系,现在他不正常我也跟着不正常了。”
“我渣在哪里,错在哪里?错在最开始没有给顾茗松磕一个,求他放过我吗?”
061哑口无言,他无措地搓了搓手,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小声问:“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
“这个问题重要吗?”
“我做完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和他再也不见了,我们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年多,纠结喜不喜欢这件事完全是无意义的。”
061沉默了。
“而且,”李折竹自嘲一笑,“人家可不见得真的喜欢我。”
与其纠结他喜不喜欢对方这件无意义的事,不如先解决掉现在迫在眉睫的难题。
——找出昨晚诬陷顾茗松打死人的罪魁祸首。
顾茗松和他永远是同一战线的,对方的麻烦就是他的麻烦,诬陷对方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没过几天,顾茗松指使手下打死男子这件事就被弹劾了,一时间流言甚嚣尘上,都在推测这次李兰心会给出什么处置。
按照法律,打死男子的那几名侍从会被斩首判处死刑,顾茗松作为始作俑者,应该被削爵、罚俸禄、降职。
在这个“法自君出,权大于法”的时代,哪怕下命令的是权贵,下人只是听从命令办事,最后上刑场付出代价的也不会是权贵。
最多只是纵仆行凶、管教下人不力的罪名罢了。
如果这是现代,指使者应该是主犯,判处死刑,仆从们才是从犯,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判刑。
李折竹叹口气,就算找到幕后黑手,想让对方给平民百姓偿命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事闹到李兰心面前,她坐在龙椅之上,叹了口气。
“顾将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有,”顾茗松抱着手臂,斜斜瞥了一眼身边汗如雨下的梁五限,“这件事与我无关,至于是谁做的,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清清嗓子:“带证人——”
众人发出议论声。
“难道还有别人?”
“板上钉钉的事了,难道还有其他证人和证词不成?”
“顾将军向来跋扈,这种事除了他还能是谁干的,我打赌是他买通了证人,篡改了口供!”
“嘘,慎言。”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脚带镣铐,身上带枷的人被带上了朝堂。
有人认出了那几个被捆住的家奴。
“那不是梁大人家的......”
“对哦,那个白胡子的好像是梁五限大人家的管家。”
顾茗松随手掀起盖着男子尸首的白布,挑起眉看着梁五限,悠哉游哉地问:“梁大人。”
被点名的梁五限流下一滴冷汗。
他继续问:“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还能怎么死的,你指使人乱棍打死的!”梁五限慌张了一下,很快镇静下来,但仍然色厉内荏,面上看着很凶,其实冷汗已经打湿了鬓角。
“不,刑部的仵作验过了,这男子四肢强壮有力,虎口有厚厚的茧子,是个练家子,所以寻常人打死他其实是很难的。”
“但是......”
他突然卖了个关子。
“我发现他心脏处插了一根很细的细针,导致了对方的死亡。而且细针和伤口有内力倾注的痕迹,细针也很有特色,这么细的针上面居然还能刻上一个雨字。”
“这手法,这种针,我只在某位江湖人士身上见过,比如这位......”他睨了那几个被绑缚的家奴一眼。
“绵雨针——齐缪。”
“也就是你的这位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