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不行。”弗雷德突然又把那颗肥舌太妃糖拿走了，“这个的效果有点……呃……恶心，不太适合恶作剧，更适合用在看不顺眼的人身上。剩下的那三个就是这次我们想试验的产品了。”
  凯特琳娜拨开写着吐吐糖字样的糖纸，糖一半是橘红色另一半是紫色，看起来是两种口味儿混合的。
  “吐吐糖，先吃橙色的那一端，一分钟之内就会开始呕吐，想要止住的话吃下紫色的那一半就好。”乔治说，“这个我们主要是想看一下吃下橘红色端后会不会出现吐到止不住的情况，以及在吃下紫色端之后，会不会还存在持续的恶心感。”
  “这个呢？”凯特琳娜拆开鼻血糖，“红色的……倒是做得挺符合名字啊。”
  “不过我们可以保证原材料里绝对不含任何血液。”弗雷德说，“顾名思义，这个吃下之后就会开始流鼻血，但没有止住鼻血的另一半，只能在糖果的效果结束后靠自己慢慢恢复了。所以我们想记录一下每个人止血的时间以及出血量，如果流血过多是会出问题的。”
  “所以这个糖果我们是不推荐长期食用的。”乔治补充。
  “长期……谁会长期吃这个啊，又不是药。”
  “这可不好说。”弗雷德耸了耸肩，“我敢相信一旦正式面世这些糖果绝对会被飞速地买空——谁会想去乌姆里奇那个受罪的课？”
  “原本我们对标的是魔法史以及魔药课，如果有人不想上课想偷偷溜出去，就可以用这些糖果伪装出生病的效果，从而达到溜出课堂的目的，但现在看来，这位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可是会让我们大赚一笔啊。”
  “所以说嘛，机会总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弗雷德大力地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
  “那这个呢？”凯特琳娜拨开最后一颗，是半透明的白色糖果，看起来倒是挺清凉的。
  “发热糖，当然吃下后提升的只是体温，并不会有不适的感觉，所以我们目前最看好的就是这款。”乔治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维持的时间太长了，我们想了很多方法也没能让它短下来。”
  “还有就是有些非常考验吃下它的人的演技。”弗雷德补充，“毕竟不像吐吐糖和鼻血糖，它只是让你发热，最多只能让你的皮肤变得有些发红。因为并不会实际让人表现出不适的症状，所能不能顺利离开课堂，就只能看演技到不到位了。”
  “虚弱无力，发抖，头晕脑胀……这些就全靠表演了，不过好处就是它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维持时间可以让吃下它的人不必担心教授的事后抓包。”乔治说，“我们还在开发它别的用处，比如冬天必须在室外一直待着的时候来上一颗，可以舒服得多——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他从椅子后拿出一个包裹，凯特琳娜拆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糖果。
  第三百三十四章 糖果商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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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特琳娜把糖果还有一袋加隆放回了寝室，这才独自离开了休息室。双子将面对低年级的扩大化试验以及推销交给了她，每个愿意尝试这些糖果的学生都会收到五个加隆作为补偿。按照他俩的意思凯特琳娜可以从中拿走一到两个作为帮了大忙的回报，但凯特琳娜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并不缺钱，也一直觉得这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在休息室外她遇到了提着借来的扫帚的金妮，女孩邀请她去魁地奇场放松放松，就算不飞也可以。凯特琳娜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想去找里亚，一个暑假未见，她有些事情想和他商量商量。
  凯特琳娜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八楼的某个空走廊里，在原地反复徘徊着。如果你想在周末以及课后的时间找到某个拉文克劳的六年级，有求必应屋就是最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一扇门在墙上凭空出现了。黄铜色的把手，上面缠绕着蔷薇花的图案，在这背后是曾属于莫里斯与塞西莉亚二人的秘密空间，接着被莫里斯老先生分享给了里亚。
  上学期时，老人在这间屋子对里亚和凯特琳娜进行魔咒特训，直到现在，满墙的空白挂画依旧留在原处。里亚果然在这儿，他正趴在桌子上算算写写，门一关一合的声音让他回过了头来。
  “凯特琳娜！”他有些惊喜，将羽毛笔随手搁在了一边，“没想到你居然跑到这儿来了。”
  “因为我在想，这是你周末最可能在的地方。”
  凯特琳娜咧嘴一笑，拉开里亚对面的椅子，也坐了下来。
  桌上全是羊皮纸，有已经写了不少的，也有空空荡荡只是零散着铺在那儿的。几本课本正摊开在一边，外加一部属于图书馆的大部头。里亚在写作业，说到这里时，少年面露苦色。
  “六年级的课程简直和前五年不是一个概念。”里亚抱怨着，“感觉教授像是全商量好了一样，难度提升了就不提了，讲课速度都快了不少，也不会停下来反复地讲解概念了——一点过渡都没有！就像是默认我们通过了O.W.LS后就能立马适应这种授课方式一样。”
  “所以，你这学期学了什么课程？”凯特琳娜问，“我记得好像O.W.Ls考试结束后有些课程就可以不修了。”
  “我想想……嗯，首先是魔药学，不过斯内普教授好像不太乐意在课堂上看到我，但是管他呢，他也没理由拒绝我继续上课。然后是草药学，如果想要彻底地研究好魔药，是必须要先有扎实的草药功底的——不然你连新的魔药配方都设计不出来。再接着是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还有如尼文。”里亚掰着指头一个一个地细数着，“我曾祖父说如果我在魔咒上拿不到好成绩就在毕业前一句话都不再跟我说，所以我下了不少功夫，至于黑魔法防御术倒是意料之外了，可能是上学期咱俩对练了差不多一学期时间后的额外收获吧。”
  “那你这不等于是……一点课程都没少啊。”
  “还是少了不少的。”里亚将面前写了一半的作业推到了一边，“麦格教授只接受E以上成绩的学生，所以很遗憾，虽然还想继续学习变形术，我还是被麦格教授给婉拒了——她说我课程已经够多了。还有天文学和魔法史，这两门课的教授倒是接受A以上的成绩，不过我不太想去了。还好六年级的课程是可以自主选择的，就算你拿了O，也可以选择不去继续这门课程，不过教授肯定会来找你谈话的。”
  “那……如果有人没有拿到教授接受范围内的成绩呢？一门也没有的那种。”凯特琳娜突然有点心慌。
  “那么也会是教授谈话，然后根据学生和教授的意愿选择一到两门课程继续学习。”
  她的背后响起了莫里斯老先生的声音。老人刚刚还不在这儿，此刻突然出现在了画框里，抱着双臂笑着打量着坐在书桌边的二人。
  “大部分教授只要学生拿到E就愿意让学生在六年级继续选择他的课程了，要求必须拿到O的毕竟是少数，甚至还有一些拿到A就可以。一个A以上成绩都没有的学生倒是很少见，不过也不是不存在——反正他们的六七年级都不会太好过。里亚，你的O.W.Ls成绩是什么来着的？”
  “你从暑假我收到成绩开始就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里亚无奈。
  “就是想再听你说一遍嘛。”莫里斯笑眯眯，“十门全部通过，拿到了五个O，不过要我说，还是比当年我和塞西莉亚差了点。”
  “这还不是因为……”里亚趴在了桌子上。
  “如果不是因为分了心在隐身药水的申请程序上，我相信你会拿到更多的O，不过现在这样我也已经相当满意了——阿普里尔和德里克两个人加在一起的O都没你一个人多。凯特琳娜，你也要开始好好准备O.W.Ls了。”他突然话锋一转。
  “我才四年级！”凯特琳娜捂着胸口。
  “那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了，早点准备又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我想，你特地在周六来找里亚，应该不是为了打听他的O.W.Ls成绩的吧。”
  这也确实。凯特琳娜来找里亚，是因为他是她能想到的第一个绝对愿意加入黑魔法防御术课外小组的人。
  “黑魔法防御术课外小组啊……”里亚沉思，“我们这学期还真没法在黑魔法防御术上和那个什么……呃，我还是不太能记得住她的名字，反正我是感觉我们学不到啥有用的东西了。在丽痕书店买到课本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用算数占卜把黑魔法防御术给替换下来了。”
  “没关系，里亚，反正也就是这一年。霍格沃茨换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速度跟不要成本一样，他们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一度甚至在怀疑这个位置是不是被诅咒了。”莫里斯说，“就是苦了现在的五年级了，他们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O.W.Ls能不能过得去过可真得难说了。”
  “所以我们打算自己学，也不简简单单是为了应付考试。”凯特琳娜说，“现在这个环境下，多会一些防御性的咒语，也许真的能在某个时候用来保全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