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作者:
晴菘 更新:2025-09-11 10:16 字数:3296
刚刚被羂索打翻的须佐之男咧嘴,朝羂索灿烂一笑:“你也不年轻了,老头子。”
“哈!”羂索气极,握拳就朝须佐之男的头打去,“那你是不知道我年长你多少!!”
两人拳脚相向,椅子,沙发,书桌都被掀翻,就连杀招都用了几次。
须佐之男试图打中羂索,他当然做到了,他的教导者们未必能把他教的很好,但他们是最好的实战老师。
可他能做到的仅仅是打中以及短时间的周旋。
他们之间相隔的时间以及经验太长、太多了,如果不用术式,他的攻击甚至不能对羂索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
“你就是个讲不通人话的老家伙!”他恨恨的打出全力一拳,“永远无理取闹的要求着我现在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羂索闪避后退,面无表情的活动着身体:“什么叫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你没能学会宿傩术式基础的运用方法之一,却仍然为此洋洋得意,你没能学会你母亲的结界术,却依然不思进取原地踏步,我甚至怀疑你没有长脑子。”
他一步步靠近须佐之男,额头青筋直跳:“你为什么要跟我争论这个?你对我教导你的方式有所不满,就想办法让我改变教导你的方式,而不是在这里对我发火,试图挑战我。”
“你难道就不会长长脑子,去找你的母亲或者宿傩吗?”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评价,“曲线救国都不会用,那你活该挨揍。”
说着,羂索左脚猛地一踏地面,冲了出去一拳打中须佐之男的腹部,神色阴冷:“你该为此感恩戴德,因为你的母亲不是随便的其他人,因此你才能像是一个人一样活着。”
一击得手,他抬手就是一个用了十成力的下勾拳,拳头与**相碰,受力的作用,须佐之男身体后仰,被掀翻在地。
“而你却仍然不知感恩。”羂索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往墙上猛地一按,眼睛微眯,“甚至浪费了她给予你的天赋——”
“我没有那个天赋!!”须佐之男怒吼,“我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
羂索一拳打偏他的脸,面无表情:“又忘了我说了什么是吧?”
“而且。”他愤怒的震声,“说什么做不到!”
“——你的母亲可是天元啊!”
一句话,烧坏四个人加一个诅咒之王的大脑。
天元,从千年前起就一直存在于薨星宫的至高,所有大型结界的掌控者,凡是结界内部,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她的耳目,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
她要是想搞事,咒术界的人基本上都能全死光。
然后,这样的一个人……她有一个孩子?还是和两面宿傩还有另一个不知名人士的孩子?
五条悟差点忘记呼吸,这比两面宿傩有一个孩子还令人震撼,甚至说是吓人。
那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自己听不懂人话。
虽然他觉得天元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天元和那群老橘子还是不太一样的,她对咒术界来说意义非凡。
而现在有人告诉他——天元和两面宿傩有一个孩子。
“天、天元?是那个天元吗?!那个薨星宫的天元大人!”钉崎野蔷薇抱头蹲下,瞳孔震了又震。
作为被婆婆带大的术师,她可太清楚天元的重要性以及地位了,虽然她小时候一直觉得是婆婆老了,就是喜欢信什么神啊之类的。
但!那可是天元!她几乎是咒术界顶端的标志、信仰,她的地位超然,是绝大部分术师都要仰望的存在。
这样的人!和臭名昭著的诅咒之王有一个孩子!
而且……
钉崎野蔷薇想到了上次在祭库看到的白发女人。
天元大人原来是个大美人吗?!
好荒谬的世界,她其实是在做梦对吧?
伏黑惠的表情很冷静,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诅咒之王能有一个孩子,好像不是那么非常令人惊讶的事情,毕竟他当年活着的时候仍然是人。
但天元,天元这个称号,或者说是名字,在咒术界的人脑内从来不只是一个人那么简单,她几乎与神挂钩。
也就是说……
他迟疑的看向五条悟,表情奇怪起来。
那个须佐之男应该算是【神之子】?
说起来这个须佐之男的名字也是……嚣张过头了吧。
“什么?!”虎杖悠仁瞳孔地震,“天元大人原来是女性吗?!”
震惊三人组看向虎杖悠仁。
现在是震惊这个的时候吗?!
与此同时,虎杖悠仁身体内的两面宿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知道天元,也见过她,甚至和她有过很多次对话,而他得出的结论就是,她和羂索一样都是很烦人的家伙。
脑内的记忆清楚的告诉他,他和天元没什么好关系,他们甚至可以说是对立的,天元和那些咒术师的区别就是不会多管闲事,还有她不会死。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天元好像确实是白头发。
两面宿傩:……
——他要羂索死!!
羂索和须佐之男的争吵还在继续。
年轻的咒术师无法忍受所谓父亲的无理取闹,他怒吼道:“她是天元!所有大型结界的掌控者!凡是结界内部,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她的耳目,她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你却想让我成为她?”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点头,赞同须佐之男的说法。
五条悟也点头:“他就算能做到也不可能达到天元的高度,他又不可能像天元一样一直活着。”
伏黑惠点头:“而且,就算父母有很高的天赋,子女也不可能完全继承父母的天赋。”
显然羂索的重点不在这件事上,因为他又是一拳打出去,皮笑肉不笑:“就你?还想成为天元?未成年不许喝酒。”
须佐之男:……???
高专几人:……可以这么理解的吗?
须佐之男炸了,他挣扎着掰扯羂索抓着他衣领的手,大吼:“我根本不想成为她!是你想我成为她!”
羂索抬手,手臂拉远,重重的打下一拳,他皱眉,不耐烦的说:“我让你叫她母亲。”
感受着鲜血从鼻孔大量流出,须佐之男蒙了,作为一个孝顺的孩子,虽然邪恶的父亲刚刚打了他一拳,但他看出了羂索的不对劲。
他停止了挣扎,迷惑的看着羂索:“你脑子终于坏了吗?我的回答和强调喂狗了吗?你是在曲解我的意思对吧?”
“没有。”羂索冷静的松手,让须佐之男落地,笑容又温和又灿烂。
“我只是想多揍你几拳,而且你没叫天元母亲也是事实啊。”
须佐之男破防了,五条悟也破防了:“那个人也太欠揍了吧?!”他决定把自己年少时有过的相似操作一辈子埋葬。
三小只赞同的点点头。
“你们两个。”楼上开门的声音响起,两面宿傩走到二楼的栏杆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父亲大人!”须佐之男抹掉脸上的血,抬头告状:“父亲他又拿术式和结界术的事情烦我!”
“——吵死了。”两面宿傩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说出刚刚没说完的话。
他的视线扫过须佐之男,又看向羂索,顿了一下,毫不客气的发出嘲笑的声音。
“怎么了?羂索,你是被他打出鼻血了吗?”
羂索笑眯眯反驳:“孩子成长的痕迹罢了。”这个时候他倒是没有一点对须佐之男的嫌弃了。
两面宿傩冷嗤一声,懒得反驳,他走向楼梯的方向,慢悠悠下楼,随口问:“你又开始对他的教育问题上心了?”
“我一直很上心。”羂索咬牙切齿,“我也求你们上上心。”
坐到单独的大沙发上,两面宿傩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他看了眼安静站在角落里的须佐之男,很快收回了视线。
“天元怎么说?”
“这就是我最苦恼的地方。”羂索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她说要把须佐之男送去上学。”
两面宿傩觉得没什么问题:“那不是挺好的?怎么?你还反对?”
那一刻,羂索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天元不想办领养手续,她希望须佐之男能以一个……个体,或者说孤儿的身份去上学。”
两面宿傩发出一阵大笑:“有的时候我可真搞不懂天元是什么想法。”
他的视线终于长时间的聚集到了须佐之男的身上,低笑着问:“她到底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呢?”
杀气,悄然弥散。
几乎从小活在两面宿傩这种压力下的须佐之男露出带有一点挑衅的微笑:“母亲当然喜欢我,她让我以孤儿,也就是个人的身份去上学,完全是希望我能摆脱你们的阴影。”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抬手一个【解】就出去了。
没什么,发自内心的说,这真的没什么,他了解天元,对方的做法完全基于她本身的性格,他理解这些,也做出了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