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作者:
福大富 更新:2025-09-11 10:42 字数:3673
“这样吧,这块玉佩既然是你送来的,那我就当时你送得好不好?”
“我就将它当做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可以吗?”
沈万山无措地挠了挠脑袋。
“这样……不太好吧。”
江羡好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放心,既然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定然会好好的珍藏的。”
她说着还招呼沈万山坐下。
“你过来。”
“今日,你既然送了我玉佩,那我便准许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沈万山顿了一下,同手同脚地向前,无措地在江羡好身侧坐下。
“我……我不会说话。”
江羡好笑:“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沈万山的脸色更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羡好笑得更厉害了。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沈万山并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
但是,江羡好却觉得很有意思。
他坐在江羡好身边,紧张的汗水直流,可是话却是没有说几句。
江羡好看他这幅局促的,模样,只觉得得好笑,还忍不住的调笑他,惹得他一阵阵脸红。
后来,江羡好就跟他谈起军营中的事情,他这才夸夸而谈起来。
后来,两人渐渐地熟络了,沈万山也送给了她不少的玉佩。
可是,这块玉佩,江羡好却一直留着。
她看到这块玉佩便回想起沈万山当年那痴傻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怅然一笑。
只是,可惜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因为她的一句话,便涨红的痴傻少年了。
江羡好叹了一口气,刚想要将手中的玉佩放下。
这时候,身后却忽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看够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厉,让江羡好吓了一跳,手中的玉佩也在瞬间松手,竟直接落在了地上,瞬间便碎成了三块。
“啊——”
江羡好惊呼一声,立刻弯腰去捡,却被荣成帝猛地拉住。
“不要捡。”
但是,江羡好却盯着那碎片,愣愣的出声,不顾他的阻拦再次弯腰。
“江羡好!”
荣成帝咬牙出声,但江羡好却如同听不到一般,木然地,低着头,不顾一切地弯腰捡起那块玉佩。
她将玉佩握在手中,用力地收紧。
就如同捡起了失去的东西。
可破了就是破了,她将它握得再紧,不但没有找回原本的东西,反而还因此割伤了手指。
瞬间,有鲜血冒了出来。
荣成帝却觉得刺目。
他看着江羡好,捏着她的手腕,一直在压抑着怒气再也忍不住,直接爆发了。
“你就这么想念他?”
“就连一块碎掉的玉佩都舍不得丢?”
他说着上前一步,双手抓着江羡好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她。
“江羡好,你告诉我,嫁给我,你是不是特别的后悔?
你是不是特别地恨我?
是不是,特别的想要想念厉温辞?”
听到这个久远的名字,江羡好终于缓缓地抬眸。
不可置信地问他:“你在说什么?”
沈万山却是冷哼一声。
“我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是一直没有放下他吗?”
“即使是朕接受了你们的孩子,接受你的一切,可尽管是这样,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江羡好木然地抬头,似是现在才意识到荣成帝现在说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厉温辞?”
第264章 是我错了
“难道不是吗?”
荣成帝崩溃地喊出这句话,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压抑的所有嫉妒与痛苦尽数倾泻。
“若非如此,你此刻为何仍对着这块玉佩失神?”
他目光如炬,步步紧逼。
“你以为朕不记得吗?”
“这玉佩是厉温辞送你的!”
“当年,正是朕亲手将它交予你!”
江羡好怔住片刻,旋即自嘲地笑了:
“是啊……原来你还记得。这玉佩,当年可不就是你亲手送来的么?”
那笑声中的嘲讽刺痛了荣成帝的耳膜,他眉头紧锁:“你承认了?”
江羡好却只觉得心力交瘁。
她垂下头,目光掠过满地碎片,又落在掌心被其中一片割破、正渗出鲜血的伤口上,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
“随你怎么说吧。”
她声音低哑,“这么多年,该解释的,我早已解释过无数遍。”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懑:
“当年!就因你那莫须有的疑心,我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口口声声说我望着鹤川,便是借他在看旁人!”
“你夺走我的孩子,不让我见他!”
“为了不引你猜忌,我甚至不得不强忍思念,刻意疏远鹤川,连一眼都不敢多看!”
“即便他跑到我面前,我都不敢伸手将他拥入怀中!”
泪水无声滑落脸颊,她哽咽道:
“这么多年过去……我本以为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可你……你竟还要为此来寻我的不是!
沈万山!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样?!”
荣成帝看着江羡好脸上的泪水与委屈,心头猛地一窒。
即使他心中的满腔怒火未消,即使已经时隔多年,她的泪水和控诉仍像尖刀刺入他心口,带来无法遏制的疼痛。
他本想继续厉声质问,此刻却喉头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当年那根刺,深深扎在两人心底。
岁月非但未能消磨它,反而让它刺得更深,连带着周围的血肉都开始溃烂、发炎,疼痛远胜往昔。
江羡好仰头狠狠擦去泪水,忽地向前一步,逼近荣成帝,一字一句清晰决绝:
“沈万山,我再对你说最后一遍!”
“我与厉温辞,只是朋友!”
“大婚之前,我与他清清白白!”
“沈鹤川,更不是他的孩子!”
“你冤枉我这么多年,让我们的鹤川失了这么多年父母的疼爱!若你还要这般无端猜疑……”
她眼中闪过决然:“那不如直接杀了我!用我的死,来证我的清白!”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惊雷,震得荣成帝瞳孔骤缩!
他难以置信地抓住江羡好的双肩,声音因恐慌而变调:
“阿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阿好!你万不可做傻事啊!”
他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开始语无伦次地忏悔:
“是我错了!阿好,我不该怀疑你!”
“我早说过,我不在乎那些的!我真的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我只想要你眼中唯有我一人……”
被他紧抱在怀,听着这番迟来的剖白,江羡好胸中却骤然翻涌起强烈的恶心。
她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推开荣成帝,立刻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荣成帝吓得魂飞魄散: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东西?”
他立刻朝殿外厉声高喊:“来人!速传太医!”
半个时辰后。
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殿中回禀:
“陛下,娘娘凤体并无大碍。方才……许是情绪过于激荡,才致呕逆。待娘娘心绪平复,自会好转。”
荣成帝闻言,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几分。
他挥手屏退了太医,回到床榻边坐下,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江羡好,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他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柔声低唤:“阿好……”
江羡好闭着眼睛,并未开口。
而荣成帝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阿好……从前,都是朕错了。”
“朕向你起誓,从今往后,绝不再提旧事,更不再疑你半分。往后……我们好好过,可好?”
江羡好眼帘微颤,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从唇间逸出一个字:“……好。”
又半个时辰后,荣成帝离开了景御宫。
原本已退下的太医,却去而复返。
“娘娘,”太医忧心忡忡。
“您的身子……已经愈发亏损了。若再不悉心调养,恐……恐将损及您的寿元啊!”
江羡好闻言,竟轻轻笑了:
“本宫这条命……活得太久,未必是福。”
她看着太医的眸中的关切,吩咐宫人看赏。
太医慌忙摆手推拒:“娘娘!臣回来劝您,实是担忧凤体安康,绝非为这些身外之物!”
江羡好微微颔首,声音轻得像叹息:“这些年,多亏有你照看本宫这副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