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作者:白夏昼长      更新:2025-09-12 08:51      字数:3284
  楚秾解开系带,刚要重新维系时,突然,身后一道高大的阴影压了过来,如同山影覆盖而下一般,楚秾眼前视线一暗,楚秾当即警惕地抬起头,他听见了男人的呼吸声,他立刻回身。
  却一下被捂住了眼,被推着向后几步,压在了墙上,楚秾无措地推了推男人,然而却如何都不能动摇,他乏累后,只攥紧了男人的衣料。
  鼻尖嗅见了熟悉的味道,他忽然安静下来,诧异又茫然,他想不到男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居然还用了宫人的身份。
  他和太后在对谈时,男人就在看着,而他毫无所觉。
  他捏紧了男人的衣物,慌忙开口说:“都是老人在乱点鸳鸯谱而已,我会拒绝她。”
  他生怕男人占有欲偏执欲都会过于扭曲,以至于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
  “怎么?你担心我对你那玉妹妹做什么?”男人捂着楚秾的眼睛,动作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给楚秾戴上眼布。
  “……”楚秾直接捏地更用力,掐得发白,呼吸剧烈着,他无声无言,即是默认。
  男人给他系好眼布后,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说:“放心,暂时还轮不到你的玉妹妹。”
  楚秾非但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下来,反而心头一紧,对男人话中的“暂时”“轮不到”敏感至极。
  男人果然,用指腹压住他的唇瓣,恶劣地□□,磨得他嘴唇发烫,他听见男人质问:“你去哪了?遇见了谁?”
  “……”楚秾唇瓣被磨痛了,他抿了唇,摇头想要甩开男人紧掐的手,他说:“我只在街上逛了许久。”
  楚秾不信男人在靠近权印时,灵力仍旧。他不想被男人控制监视,不想成为男人手心里被驯化乖巧的宠物,男人逼问,他就要回答。
  男人自顾自地说他是自己的丈夫,他就得认同。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成婚是被骗的,被逼的。
  “哦?”男人声线拉长,他转而手掌张开,掐住了楚秾的下巴,虎口用力,逼迫楚秾抬头看向自己,他呼吸在楚秾耳边,嗅楚秾身上的味道,缓缓说:“你身上都是花孔雀的脂粉味,还说你没见别人?”
  “……”楚秾咬了牙,眉头皱着,一双漂亮的眼被眼布遮盖住,颈脖伸长如同引颈的鹅,呼吸剧烈,喉结上下略微动弹,他倔强地不回答,同时还有强烈的不甘心。
  男人知道了。
  怎么就知道了。
  直到他遇见了南宫百越,难道男人就如此强大?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是怎么对待瞒报的犯人的?”男人呼吸炽热,滚在楚秾颈脖上,他说:“他们会用针刑,火刑,烙刑……”
  楚秾被蒙着眼,安全感本身犹如站在悬崖边一般,男人声音又低沉着,像是巫蛊族人用蛊施加的咒术,楚秾发着抖,他说一个字,楚秾就发一下抖,似乎这些刑法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男人却又一转说:“我自然舍不得如此待你。”
  内屋和外屋,只有一道墙壁门帘遮挡,外屋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进屋内,太后说:“现在阿秾的年纪已经越发大了,他十六岁本就该有婚配,奈何身子骨弱,现下身体健朗了,就应当成婚。”
  男人瞥了一眼门帘的缝隙,在一墙之隔的屋内说:“但是……我总得给你一些惩罚,不是吗?”
  楚秾心口警铃大作,刚要挣扎,却被男人点了虚软穴,浑身体力空乏,肢体柔软下来,他浑身无力地倒进了男人结实的怀抱里。
  男人一只手揽住他的细腰,低着头亲吻他的额头:“你外祖母说你还未成婚,那我们就在此洞房可好?”
  楚秾脸色当即发红了,咬着牙,无比惊恐愤怒地想要捶打男人,然而他体力虚空,捶打反而成了轻抚,从男人脸上滑落。
  手腕又被男人掐住,被放在了男人的肩头,倒像是他主动抱住了男人。
  男人轻易地揽抱住他,把他压在墙上,又埋头在他颈窝,拍了拍他,用声音蛊惑说:“别怕,会很舒服的。”
  “舒服,就叫出来。”
  随即,里衣松垮系带散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探了进去。
  男人极度了解楚秾,简直把楚秾全身上下摸得无比清晰透彻,楚秾在他手里被给予了一切的欢愉和痛苦,只是指尖微动,就能让楚秾一颤。
  楚秾靠在男人怀里,他被点了虚软穴本身就无力,身体一软再软,无能为力。
  他全身都红透了,肩颈处更像是被热气烫出的微红,汗液顺着精致下颌滑落,低落在衣料上,漂亮的少年被蒙着眼布,汗如雨下,纤瘦薄轻,伸着颈脖,紧咬住自己下唇,仰头在空气中,呼吸剧烈。
  男人扣着他,在他耳边说:“不要咬自己。”
  屋外,还有交谈声细微:“玉辛这孩子,当真是喜欢阿秾,她天天来哀家面前提阿秾。”
  “这桩婚事门当户对,就是阿秾不松口。”
  “你听,他们在聊你和你玉妹妹的婚事。”男人凑在楚秾耳边,咬着牙说。
  “门当户对。”
  “天作之合?”
  男人用力了一分。
  楚秾闷声一哼,把牙关咬得更紧。
  “其他郡王少爷,十六岁就有一堆通房丫鬟了,就他一个还跑去修劳什子的仙。”侯府夫人说。
  “阿秾这孩子,和他母亲一样,专情又固执。”
  “专情?你专情于谁?”男人恶劣地压着声音,吻着楚秾,问:“李师兄?还是南宫师兄?”
  男人问一句,手就恶劣一分,楚秾却还是紧闭着牙关,牙印深入了唇瓣里,死活不愿意发出声来,却忍的全身淌汗,整个人沾染春色,他表情却又痛苦着。
  外屋的两位长辈身着华衣,端坐在位置上严肃谈着话,一墙之隔的内屋里,却有少年郡王被宫人揽抱着,汗色黏腻,眼布遮盖住潮湿的桃花眼,在沼泽中翻滚,却挣脱不开,只能靠在男人怀里,气喘难止。
  “舒服,唤出来。”男人伸手要拨开楚秾紧咬的牙关,却被楚秾咬了手,楚秾溢出一点声响,连忙合上嘴,继续咬紧牙关。
  他全身无力,口齿上的一点气力,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
  男人有意控制时间,楚秾远比平时还要艰难,外屋的两位长辈等候多时,不见楚秾出来,不愿再等,被人搀扶着出了房间。
  一时间安静下来。
  楚秾耳边全是呼吸声,他自己的,男人的,还有他一直在疯狂颤动的心跳。
  终于,男人放过了他,用指腹一磨,他松开牙齿,哼叫了一声。
  男人这才满意地抚过他的后背,楚秾趴在男人身上,脸侧的汗蹭了男人一整个颈脖,男人帮楚秾舒缓后,松开了楚秾。
  楚秾立刻甩了一巴掌打过去,他看不见,只凭着感觉挥出去,刚刚解开穴道积攒的怒气一起甩了出去,极其清脆的一声,打得楚秾手心发疼发烫,他咬着牙恶狠狠地骂:“你是什么畜生?”
  “你竟敢!竟敢这么对我!”
  楚秾哭着,眼泪把眼布打湿,下巴处的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他气得细微发抖,咬着牙恶狠狠地对男人说:“你怎么不去死!”
  他的长辈还在门外,他却被人拉进了屋内,被桎梏着,胡乱而为。
  太羞耻了,太难堪了。
  楚秾几乎恨不得手里拿了刀子一把捅进眼前男人的身体里。
  同归于尽。
  男人显然也被楚秾一巴掌打蒙了,一把掐住楚秾的手,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地咬牙问:“你说什么?”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想杀你如同我想杀畜生!”楚秾脸上还有眼布,却抬脸对着男人,他毫无惧意,切齿说:“我恨毒了你。”
  “……”男人脸被扇得剧痛发热,他却低头看着楚秾,神情复杂,呼吸加剧,他沉着脸,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把话收回去。”
  “我只会更恨你。”楚秾说。
  “你再说一句!”男人被激怒了,掐紧了楚秾的手腕,把楚秾紧压在墙壁上,说:“你把话给我收回去。妻子不可以恨丈夫!”
  “我凭什么要收回去?你姓甚名谁?”楚秾说:“我是你的妻子,你就可以如此对我吗?”
  “羞辱我。”
  “折磨。”
  “我无数次想,我究竟是怎么招惹了你,以至于你如此对我。”
  不知道姓名,不知道身份,不知道他的长相。
  却要被男人诱骗成婚,被胁迫,做了男人的拜洞房的妻。男人还要控制他,监视他,质问他,甚至逼他做如此荒淫不堪的事。
  “我无时不刻,不想要你去死,此时此刻,我最想,无比想。”
  “你凭什么恨我?”男人咬紧了牙关,脸色黑沉得可怖,他说:“普天之下所有人都可以恨我,独独你不可以!”
  “要恨,也是我恨你。”
  “今日你犯了错,你就是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