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
吃吃葵 更新:2025-09-12 09:20 字数:4025
岑念站起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也要成为他那样厉害的人,那样,就不会有人随意抛弃我了。”
回到靳家,刘婶和李叔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件事,他们准备了许多好吃的,一股脑地递给岑念。
“念念吃这个,刘婶熬了很久呢,可香了!”
“还有,李叔今天给你买了小蛋糕。”
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岑念眼睛热热地看着刘婶和李叔,她有好多爱,也有好多人站在她旁边,想到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第二天上学时,她那股难过的情绪散了些许,她带好教材和试卷,信心满满地去到教室。
教室的同学像是等了她许久,一见到她,便是夸她跳得好,要么就是愤愤不平地说错过岑念是校队的损失。
少年意气便是如此,他们会为自己人打抱不平,会为自己人加油鼓劲。
岑念重新投入学习中,暗暗发誓要把之前落下的课程都补回来,金奇趁着大课间来看了一会儿,和岑念对视时,微笑着点点头。
两天后,岑念仍在死磕数学题,将大题最后一个步骤写完后,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
赵秀枝是在这个课间找到她的,她面对岑念时有些抱歉,也有几分尴尬,“岑念,是这样的,我们校队报名了下个月的全国啦啦操比赛,下次比赛由你上。”
岑念沉默着,没有一开始加入校队的高兴,赵秀枝又说:“老师收到了你的退队申请,是不是闹小脾气了,不过你放心,这次你一定可以上台,老师和你保证。”
赵秀枝说完后,看到岑念像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心里升起一股希望,还有一种‘我就知道’的情绪。
过了半分钟,岑念倏地抬头看她,眼神尊敬,她摇摇头:“赵老师,我没有闹小脾气,我认真思考了,我确实不适合校队。”
“为什么?”
岑念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礼貌地笑着说:“可能是因为我找到了自己更想做的事。”
赵秀枝沉默了,眼里闪过几分不可置信:“岑念,你确定吗?校队若是获奖了,你也有奖状的,这次我们打算冲击前二,奖励很丰厚。”
岑念郑重地点头:“谢谢老师之前选择我,但这次,我想好好学习,也希望我们附中的校队越来越好。”
赵秀枝只好无奈离开,岑念目送着赵秀枝离开的背影,在转身时瞥见靳司扬正从办公室回来。
也许他说的是对,她岑念也想要,坚定选择她的。
第34章 我让你滚,就现在
自打那天开始,岑念没那么怕靳司扬了,她越看越觉得靳司扬像一只骄矜的缅因猫,英俊高贵。
他看着不好相处,熟悉之后会发现他本性温柔。
学习时碰上什么题要问,她不再像往常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戳戳他的手臂,或者轻轻敲着他的桌子,这时靳司扬就会知道她的来意。
他们之间默契到就连祝之瑶都忍不住说:“我怎么感觉你和靳司扬之间有些不太一样了,感觉你们更熟了点,你也没那么怕他了。”
岑念抿着唇笑着:“因为我发现,靳司扬人没有那么冷,他很好很好的。”
每当岑念说出这句话时,祝之瑶都忍不住寒噤,她悄默默地瞥了眼靳司扬那张冷死人的脸,又晃晃脑袋,心里没忍住叹:她闺蜜真的是恋爱脑。
晚自习结束,岑念比靳司扬先一步回到靳家,等了好一会儿,他人还没有回来,岑念只好先洗澡。
靳司扬单肩背着包进门,他晚上和秦舟焰他们打了一场,时间久了些,回到家里,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一头钻进浴室洗澡。
十五分钟后,他随意套了件衣服,拿着白色的浴巾擦头发,电话铃声响起,他不紧不慢地接起:“妈。”
“司扬,回到家里了?”
“嗯。”靳司扬和母亲说话时,声音比平时更加轻柔。
司蔓嘘寒问暖了一番,靳司扬对母亲有问必答,偶尔还闲聊了几句生活上的趣事。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你爸他,是不是让人来家里了?”
司蔓带着答案问问题,虽是反问句,但语气十分笃定。
靳司扬手微顿,沉默几秒后应道:“嗯。”
司蔓呼吸急促:“这么多年,你爸念念不忘那个姓岑的女人,好啊,现在直接让她女儿住进家里!”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司蔓的语气里透出浓烈的不甘和痛苦。
靳司扬坐在书桌前,聆听母亲痛苦的诉说。
靳家一开始不是这样的,靳景明与司蔓虽是商业联姻,但两人婚后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靳景明绅士温柔,记得每个纪念日,生日,偶尔出差也不忘给司蔓带礼物。
司蔓就这样一点点沉溺于靳景明的爱中。
不到三年时间,靳司扬出生了。
靳家独子,一出生就享受万千宠爱,靳家司家无不把他当成掌心宝,甚至他的名字,都在彰显,他是父母爱的结晶。
直到靳司扬八岁,某天,他放学回家,只见家里一片狼藉,司蔓哭得双眼红肿,她发丝凌乱,崩溃地坐在地上,一声声一句句地质问:“靳景明,你告诉我,她是谁!”
靳景明低着头,目光落在地上某张照片,眼底是司蔓和靳司扬从未见过的贪恋,他没说话,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司蔓受了刺激,她哭得撕心裂肺:“你不是说只爱我,这些年你都在骗我对不对。”
靳景明心神被照片上的女人勾去了大半,再回过神的时候,司蔓气急败坏地撕照片,他急得上前制止,没收住力道,将司蔓狠狠甩在一旁:“我不准你碰这些照片!”
八岁的靳司扬,以小小的身板将母亲护在身后。
靳景明心里有个白月光,是他的初恋,他娶司蔓不过是因为司蔓的眼睛长得像白月光,司蔓得知真相后,一度精神崩溃,情绪失控,患上了心病,最后不得已,司家出面,将司蔓送出国外疗养身心,直到今天。
名存实亡的婚姻,破碎的家庭,已经持续了近十年。
靳司扬思绪回笼,他听着司蔓厉声的质问,在她濒临崩溃时,靳司扬轻声哄道:“妈,注意身体,别为了他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可靳景明对司蔓来说,是一根刺,也是她心里最爱又最恨的男人,她声音沙哑:“司扬,姓岑的女人都是坏人,她们惯会勾引人心,你,你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离那个女人的孩子远一点!不要靠近她,不要靠近她,司扬,妈妈只有你了,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蔓语气几近渴求,痛苦不堪。
“妈。”
司蔓哭得令人心碎:“我该怎么办,他为什么不爱我,他为什么不爱我......”
司蔓已听不进任何劝导,靳司扬连忙拨了通电话给司蔓的主治医生。
经过一番周折,时针指向晚上十一点四十,靳司扬看着主治医生发来的消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望着指针发呆,过了半会,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咚咚咚——”
岑念礼貌地敲门声响起,靳司扬仍垂着眸,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任何反应。
岑念又敲了敲,里面还是没有反应,他也许在洗澡?
岑念这么想着便没有再敲,她拿着书站在门外,耐心地等着,过了几分钟后,岑念再次礼貌地敲门。
“靳司扬,你在里面吗?”
依旧没有回应。
岑念有些疑惑地等着,下一秒,门猝然打开,屋内的光照了出来,岑念扬起微笑,却对上了那张如冰山般寒俊的脸。
“我...我以为你不在。”岑念语气又弱了些。
“岑念,离我远点。”
岑念顿在原地,她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什么?”
靳司扬语气微冷,带着几分厌烦:“我让你滚,就现在。”
岑念愣了几秒,忘了动作。
“没听到?”
岑念听明白了,她颤着声说:“对不起。”撂下一句道歉后,她转身往后退,脚步因为一时着急有些同手同脚的别扭。
手触上房间门把时,身后传来一声沉稳有力的关门声。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关起门后,想起他最后那句滚出去,话里藏不住的凶和烦躁,岑念鼻子忍不住一酸。
心里生起一种莫名的委屈,她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思绪空了好半会,岑念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写试卷,试图让自己从这些情绪里挣脱开来,可过了半小时,白皙的试卷的试卷上只沾了些笔墨,岑念心乱如麻,一题都没写出来。
明明是他说每天晚上都要过去补课的,明明他几天前和她说话时还那么温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控制不住想,她和靳司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这段时间的相处,就像一场虚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