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贪欢，免得累坏了他。
  洛文川过了许久才缓缓醒来，一睁眼就撞进程远的目光里，当即弯起嘴角，眼底盛满了幸福：
  “程远……早安……”
  “喊我哥哥。”
  洛文川抿唇，小声喊了一声。
  “哥哥。”
  第144章 我们永远不会腻
  程远最受用的，最喜欢的，便是洛文川窝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颈窝。
  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糖。
  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喊他“哥哥”。
  那尾音微微上挑。
  不是刻意的讨好。
  是卸下所有防备后，本能流露的亲昵，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尖。
  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后颈细软的发，心里满是满足。
  这便是他养出来的文川。
  他想起很久之前。
  洛文川对他总是周身带刺。
  一点小事便会皱着眉冷脸，连说话都带着棱角。
  还会生气到不说话。
  可如今，那些尖锐早已被他用日复一日的温柔磨平。
  有一次，墨玉清和他说。
  如果洛文川会撒娇了，越发温柔可爱了。
  那就是说明，洛文川在他这里完全卸下防备。
  成为了属于程远一个人的小朋友。
  这话像颗糖，在程远心里慢慢化开。
  心里甜丝丝的。
  程远收紧手臂，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温热的体温，感受到对方轻轻贴在他胸口的呼吸，连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我的文川。”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真好，我很喜欢，很喜欢。”
  洛文川没说话，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像在回应。
  程远失笑，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指尖轻轻梳理他的蓬松柔软的白发，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他的洛文川，他的爱人，就该这样。
  在他这里，永远无忧无虑。
  永远温柔。
  再也不会生气，永远开开心心的。
  永远可爱得让他心尖发颤。
  两人一起洗漱，之后又并肩坐在餐桌前吃饭。
  每当这时。
  汤圆和小饼干总会准时跑过来，跳上两人的腿，蜷缩成一小团，模样乖巧又温顺。
  两双大眼睛似乎在说，想要主人抱抱，摸摸。
  洛文川笑了笑，捏了捏小饼干毛茸茸的耳朵。
  程远摸着怀里软乎乎的汤圆，抬眼看向洛文川：
  “汤圆像你，软绵绵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洛文川下意识回答:
  “那你像凳子，身上摸起来硬邦邦的，硌的人难受。”
  程远差点被呛到。
  抬手捏了一下他脸颊。
  表情揶揄。
  “你不喜欢吗？你难道还喜欢软软乎乎的？”
  洛文川沉默，差点喷饭。
  “……”
  在婚后一个月。
  程远又开始上班了。
  洛文川也回了学校上学。
  两人每个月只要有空就一定会去见对方，然后腻歪很久，才舍得分开。
  洛文川毕业那天，阳光格外明媚。
  程远特意给自己调了休。
  拍照时，洛文川穿着学士服，黑色流苏垂在肩头。
  程远却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学士帽扣在自己头上，还故意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凑到镜头前挤眉弄眼：
  “来来来，给‘老学长’也拍一张。”
  洛文川笑得直不起腰，伸手去扯他的帽子：
  “程远，你都多大了还装嫩！”
  程远却趁机攥住他的手，眼底满是认真：
  “我要在你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个重要日子里，都留下我们的合照。
  等我们老了，坐在摇椅上翻相册，就能想起今天你穿着学士服笑的样子，想起我们年少时的模样。”
  那天，墨玉清带着妻子，还有其他八位参与过恋综的朋友也赶来了。
  他们手里捧着鲜花和礼物。
  闹哄哄地把洛文川围在中间。
  虽然平日里大家忙着工作、生活，不常见面，但只要谁有大事，一个电话，所有人都会准时出现。
  就像这次。
  有人特意从外地赶回来。
  有人提前推了重要的会议。
  这份从恋综开始的友谊，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像陈酒，越酿越醇厚。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两人的生日成了彼此最上心的仪式。
  每年程远生日。
  洛文川都会提前半个月联系所有人，订好餐厅，布置上程远喜欢的蓝白色的气球。
  等到切蛋糕时。
  他会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刻着“长命百岁”的礼物。
  而洛文川生日时。
  程远则会早早起床去菜市场。
  挑最新鲜的食材。
  在厨房里忙碌一上午。
  做出满满一桌子洛文川爱吃的菜。
  饭后，他会搬出一大堆的礼物。
  让洛文川挨个挑选。
  每次洛文川生日。
  程远都比他还开心。
  因为按照约定，洛文川要满足他一个小小的愿望。
  而程远的愿望，永远离不开洛文川。
  “想和你做爱做的事……”等等，一系列请求。
  洛文川总会红着脸骂他：
  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每天都要还不够。
  嘴上虽生气他天天想着那些黄黄的事。
  却总会顺着他的意，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洛文川二十五岁这年。
  程远终于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累死累活。
  这些年，他用心招揽了一群能干又忠心的手下，把公司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他终于有大把时间陪在洛文川身边，活脱脱变成了“跟屁虫”。
  洛文川去打高尔夫，他就拿着球杆跟在旁边，时不时递上一瓶冰水，还会故意调侃：
  “文川，你这姿势不对，来，我教你。”
  说着就从身后环住洛文川的腰。
  手把手地“教学”。
  明明不太懂，却硬要装作比洛文川更懂。
  洛文川去打篮球。
  他就坐在场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毛巾和水，眼睛死死盯着场上奔跑的身影。
  只要洛文川进球，他就第一个鼓掌叫好。
  洛文川去游泳。
  他就换好泳衣陪在泳池里，哪怕只是在旁边看着洛文川游来游去，也觉得满足。
  无论洛文川做什么。
  程远都像个离不开水的鱼，紧紧跟在附近，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恨不得把洛文川揣进怀里，时时刻刻都不撒手。
  有次朋友们聚会，墨玉清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你们俩这都‘老夫老夫’了，还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就不嫌腻？别人都有七年之痒，你们倒好，爱得比刚在一起时还浓烈！”
  程远闻言，紧紧握住洛文川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指节，语气坚定：
  “我和文川不会有七年之痒的。我们有说不完的话，从白天的琐事聊到晚上的星空，有做不完的事，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旅行。我对他，永远都不会腻。”
  洛文川侧头看向程远，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得他眼底亮晶晶的。
  他笑着补充：
  “我也不会腻，永远都不会。”
  墨玉清被塞了一嘴狗粮，夸张地抖了抖身体，“咦”了一声，然后哭唧唧地去找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嘴里还念叨着：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找我家宝贝们求安慰！”
  程远和洛文川手牵手走在铺满金色落叶的小路上。
  脚下的枯叶被踩得“沙沙”作响。
  程远把洛文川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帮他暖着。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相视一笑，不需要太多话语，却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暖意。
  洛文川侧头看向程远，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我们去吃麻辣烫吧？要最辣的那种。”
  “不行。”
  程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宠溺，笑着应道：
  “好，中辣可以，特别不行。”
  “好吧。”
  这些年，洛文川的身体被程远悉心调养得越来越好，连口味都渐渐和程远趋同，尤其嗜辣。
  只是程远总怕他吃多了肠胃不舒服，所以只允许他偶尔解馋，每次吃辣都得“报备”。
  两人捧着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吃得鼻尖冒汗，辣得直吸气却又停不下筷子。
  吃完后。
  便手牵手沿着街边散步。
  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
  吹散了一身的热气，也吹得人心头暖洋洋的。
  第145章 今年，文川27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