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洄焉哒哒地摇头。
  楼淮观摩他状态，想起书上提过的omega都需要事后安抚，光信息素安抚不够。
  他板着一张脸，把乌洄抱在怀里，轻拍他后背。
  “有没有好点？”
  乌洄其实就是有点饿，但福利不要白不要。
  抱了会儿，他肚子叫一声。
  楼淮后知后觉他可能会错意，蓦然松开他，“我去厨房看阿姨做好午饭没有。”
  身前一下空落落的。
  乌洄歪头，起床换衣服，跟上去。
  -
  乌洄今天比往常哪日都要粘着楼淮，去厨房要跟，去健身房要跟，书房要跟，洗手间都要在门外不远处守着。
  楼淮发现了，标记最初的依赖避免不了，显得身处易感期的是乌洄。
  阿姨都说：“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
  楼淮不好说别的，干脆应了。
  期间楼妈妈打来电话。
  “叫你们出来讨论婚礼细节，怎么两个都不出来？参加别人的婚礼，总能学到点什么吧？”
  楼淮身旁靠着种菜的乌洄，“易感期，近期不出门，怕到处咬人。”
  乌洄猛然抬头，控诉盯着他。
  “不咬别人不咬别人。”楼淮忙道，然后诽腹：到底谁易感期。
  楼妈妈：“哟？”
  楼妈妈敏锐嗅出不对，“易感期，有香香软软的小o不用，扎一针抑制剂照样出门。”
  “他用了。”乌洄告状，“他把我标记了。”
  楼妈妈：“哈！”
  楼淮：“？”
  楼妈妈第一时间告诉姜妈妈这个好消息，两位妈妈凑一块，嘀嘀咕咕中传来几声嘻嘻的笑。
  “你们聊什么？”楼淮说，“我们结婚了，标记不是正常的事？”
  楼妈妈：“是咯，谁婚前说的你就算被抑制剂扎死，从楼上跳下去，都不会标记姜未的？”
  楼淮：“谁？”
  乌洄：“洗标记是百分百能成功吗？”
  一句话让三个人冷场。
  楼淮紧紧盯住他，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想干什么？”
  安抚信息素带上一丝丝压迫性。
  “我就问问。”乌洄说，“陆清打算洗标记还是结婚？”
  楼淮从他脸上寻找什么，搂过他脖子，指腹隔着布料在他腺体摩挲。
  “谁管他。洗标记成功率不是百分百，如果匹配率低洗去的成功率比较大，像我们这种匹配率，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乌洄懂了，“好哦。”
  和楼妈妈的通话结束，楼淮止不住注意乌洄。
  他问的那句洗标记让楼淮无比在意。
  楼淮就没思考过洗掉标记的可能性，他们关系再恶劣也结婚了，不出意外离不了婚，有终身标记不妨碍他们的生活。
  无非是多一样羁绊而已。
  易感期的alpha冲动易怒，楼淮给自己想暴戾了。
  窝在沙发的乌洄小小打了个哈欠。
  接着被人拉到腿上。
  “干嘛呀。”
  “不准洗标记。”楼淮锢住他的腰，恶狠狠道，“否则你洗多少次，我标多少次。”
  乌洄习惯他的阴晴不定，“嗯嗯。”
  二十四小时后。
  楼淮显然发现乌洄不那么粘他了。
  和往常一样，要么待在家玩游戏，要么出去和喻星鬼混。
  于是变成楼淮粘乌洄。
  “喻星叫我陪他逛画展。”乌洄推开腰间的脑袋，“我要出门，你别扒拉我。”
  楼淮吸吸他脖子，“你身上的柠檬味淡了。”
  标记最初那两天，乌洄身上满是柠檬味的信息素。
  比楼淮更像行走的柠檬精。
  “淡了就淡了，我每次闻到我就饿。”
  “不行。”易感期没结束的楼淮不讲理，“再补一口。”
  “？？？”
  乌洄不让补，他颈后的伤口没好，贴着粉白色的猫猫头阻隔贴。
  楼淮退而求其次，“那我陪你去。”
  “你易感期没结束，我怕你上街见人就咬。”乌洄说，“我尽量快点回来。”
  楼淮被他的小o丢在家里了。
  他愤怒。
  他狂躁。
  他要拆家。
  然而没意思，他戴上口罩出门了。
  “小茶茶！”
  画展外，喻星朝乌洄挥手，两个小o凑上对，他挽着乌洄往里走。
  “我妈非要我来相亲，说对方是画家，艺术家，不到三十都能开上画展了。”
  画展规模不小，前来参观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有艺术气息。
  喻星在此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人哪儿去了？算了，我先去洗手间，茶茶你随便逛吧。”
  他把手中奶茶给乌洄帮忙拿着。
  “去吧。”
  乌洄抱着杯热奶茶，走到一幅画面前，画上是时钟的倒影。
  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
  “你喜欢这幅画吗？”
  乌洄转身，立即猜到对方身份，画展主人自然而然走过来，和他聊起来。
  “你认为，什么是时间？”
  “……”
  画展内，戴着黑色口罩的alpha站在中央一幅巨大的画后，密切关注这边的动静。
  画展不看画，搭什么讪？！
  还搭别人家的omega！
  “你误会了，先生。”乌洄说，“我不是你相亲对象，喻星去洗手间了。”
  画展主人明显露出遗憾的神情。
  画后面偷听的alpha竖起耳朵：相亲？什么相亲？他结婚了竟然跑出来相亲？！！
  喻星回来了，“茶茶！这位是？”
  “你相亲对象。”乌洄还他奶茶。
  喻星兴致不高，“哦，你好，我是喻星。”
  “你好。”
  两位显然对对方的兴趣不高，这位画展主人和喻星交谈时频频扫向一旁的乌洄。
  可惜，他家茶茶被猪拱了。
  相亲聊的无非是那些，尤其对方是艺术家。
  “喻星，你认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喻星狂吸奶茶，“不造啊，我看他们都活着。”
  “……”彻底聊不下去了。
  艺术家委婉表明他和喻星的不合适，向乌洄发出邀请。
  “我能请你吃晚饭吗？”
  乌洄正要回答，腰肢被人从后揽去，他后退半步，撞上alpha坚硬炙热的胸膛。
  悦耳低沉的嗓音自后方响起。
  “他有A了。”
  乌洄回头，是男人锋利的下颌线，唇瓣紧抿，满眼写着不好惹。
  艺术家遗憾，“啊。”
  “老婆，该回家了。”楼淮牵起乌洄的手，充满敌意的眼神没从画家身上移开过。
  喻星：“？！！！！”
  听错了吧！
  楼淮叫他家茶茶什么？！！
  乌洄闻到一点点alpha传来的柠檬味，晓得他又红温了。
  “好吧，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
  喻星愣愣点头。
  不过几天，是他错过什么了？？
  楼淮在画展一刻都待不下去，带乌洄离开。
  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车，乌洄坐上副驾驶，关上车门，又被人从外打开。
  “？你不会又要我开车吧？”
  楼淮不高兴地俯身抱住他，往他身上蹭，力气大得乌洄喘不过气。
  “身上全是别的alpha的味道。”
  第77章 是宿敌不是妻子（8）
  不让咬，楼淮只能蹭，疯狂在乌洄身体留下他的信息素，盖去出门染上的别人的气味。
  他抱了很久，乌洄也容忍他这种行为。
  “好了吗？”
  “没好。”楼淮穷凶极恶道，“老实点，渣o。”
  “少污蔑人，相亲的是喻星，只是他们互相没看上，人家看上我了而已。”
  “你很得意啊。”楼淮捏住他的脸，“有a还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们是不是需要约法三章。”
  “我以为我们不用。”
  乌洄打开他的手，揉揉捏疼的脸。
  “哥哥，你刚才叫我什么呢？”
  楼淮面色不善，关上车门，从另一边上车。
  “我叫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叫。”
  乌洄不让他糊弄过去，“我没听错吧，哥哥竟然叫我老婆呢。”
  楼淮开车，“你听错了。”
  “哥哥要是喜欢这种叫法，可以跟我说。”乌洄说，“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呀。”
  楼淮不承认他喜欢这种叫法。
  他只是让觊觎别人家小o的alpha知难而退。
  老公老婆什么的，太腻腻乎乎。
  车子往家开。
  身旁人许久没动静，不是要叫么，不叫了？
  楼淮握住方向盘，在等红绿灯的空隙中冷静道：“你如果很想那么叫我，我允许了。”
  -
  直到回家，楼淮也没从乌洄口中听到那个称呼。
  被耍的他怒气值满点，满屋子都是行走的柠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