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作者:瑞炽花花花      更新:2025-09-15 08:43      字数:3270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心悸的人?明明举手投足间都漂亮到让人失神,本人却不知道,还来问他。
  他说了实话,就给他奖励。
  好喜欢^^。
  这人还是他老婆,并且只能是他老婆,别人靠近不了,也亲不到。
  更喜欢了^^。
  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
  *
  走到顶层时,谢怀燃浑身的爽还没消散。
  洛白画不断在脑海中背清心咒来让自己忘掉谢怀燃说的话。
  不过,清心咒在面对谢怀燃的话的时候,一点用也没有。
  洛白画放弃清心,自暴自弃一样拽住谢怀燃的衣袖:“一起走。”
  小仙草都没意识到,他也开始变得有点黏人。
  谢怀燃本来就爽,察觉到洛白画在被烧却依旧想和他一起这件事实后,差点爽晕。
  “师尊,”他不牵手了,改为揽腰,将身子的一点重量转移到洛白画身上,“让我靠一下,我有点晕。”
  洛白画心中的杂念被担心取代,转过头,用额头蹭谢怀燃的脸:“你不会是变雪人的时候冻着凉了吧?”
  “不是。”谢怀燃轻声道,“是幸福的晕眩。”
  洛白画:“……”
  他就不该问。
  洛白画面无表情地转回头,杂念和担心都没有了。
  他拖着谢怀燃,像稚夜画的画那样艰难前行。
  穿过层层红纱,掀开帷幔,洛白画看到了帘子后忙碌的清瘦身影。
  稚夜早知道洛白画和谢怀燃要来,正在往身上套厚重的衣衫。
  毛绒披肩穿到一半,稚夜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和洛白画对视。
  “……你好,别客气,坐就好。”稚夜礼貌地对洛白画打了个招呼,继续努力穿厚衣服。
  洛白画看着稚夜,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他拽着谢怀燃一起落座,想了想,用委婉的语气问:“稚夜,你知道玄灵山吗?”
  话音落下,稚夜穿衣服的动作停下了。
  他似乎在努力维持平静的情绪,但手指却不自觉攥紧了布料。
  “玄灵山……”
  稚夜将披肩放下,抬起眼和洛白画对视,几秒后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仙尊是来和我玩骰子的,现在看来,是代表仙门来取我性命的?”
  说话时,稚夜的声音有着藏匿不住的颤。
  洛白画正想开口解释,稚夜却不给机会,又飞速道:“我居于黎阳城庄多年,从未害过人性命,对赌也都是靠自己的运气,没有出千过,不知哪里碍到了玄灵山的掌门?仙尊若是想杀我,我逃不掉,但我想知道原因。”
  洛白画等了几秒,终于找到了说话的空档。
  “我没有想杀你,”他怕稚夜失去理智,语速也快了起来,直奔主题,“只是,我们在黎阳城庄找到了琉璃镜,看到了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
  停顿一瞬后,洛白画接着道:“和……雁陵有关。”
  出乎意料的是。
  听到雁陵的名字,稚夜只是僵硬了一下,反应却不如听到“玄灵山”三字时那么大。
  “我不是有意的,但琉璃镜让我看到了一些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洛白画观察着稚夜的表情,轻声问,“我可以继续说吗?”
  稚夜缓缓垂下了视线,眨眼的瞬间,一滴泪悄然落到堆叠的衣物中。
  “你说吧。”稚夜吸了吸鼻子,平静下来。
  洛白画微微启唇,想开口,却怕表达产生偏差,转而碰了碰谢怀燃,小声道:“你看得更完整,你来说吧。”
  谢怀燃刚缓解完幸福的晕眩,嗓音带着一丝低哑,“嗯”了一声。
  他修长的手不安分地攀上洛白画的腰,简略地对稚夜讲了在稚夜被扔进破魂渊后,雁陵做的事情。
  稚夜听完了。
  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原来是这样。”稚夜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
  “你……不追着他的魂魄找一下他吗?”洛白画在桌下抓住谢怀燃乱动的手,“他很想见你。”
  “我找过。”稚夜回答。
  “在我经脉几乎尽数断掉,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那年,我托了很多人去打听他的消息,”说出这些话很艰难,稚夜的语速慢了下来,“但最终得到的消息是,他因为我而犯了心魔,险些死掉。”
  “从那之后我逃避了一段时间,再次想要见到他是在三年后,”他嗓音低落,“我亲自潜伏到了玄灵山附近,却听到他叛离师门、死于走火入魔的消息。”
  桌案上的烛火蓦地跳动了一下,烛芯落进盏底,燃得更旺。
  稚夜抬起手,将烛芯拨弄出来。
  “我第一次见到雁陵时,他意气风发,天资过人,是众人仰望的对象。”似乎是想到那时候,稚夜笑了一下,这笑很快又消失,“但后来,他因为我做出了许多荒唐事,荒唐到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陌生。是我毁了他。”
  洛白画想要安慰稚夜,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很快,他又听到稚夜的话。
  “这都是上千年前的事了,要是能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勾搭雁陵,”稚夜道,“如果你们能根据残魂找到他的转世,请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
  他经历了上千年岁月,试过追忆,也试过等待。
  但追忆到最后只剩痛楚,等待的人也不会再回来。
  第223章 师尊今天也被追着爱53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洛白画为难到开不了口,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稚夜不那么难过。
  原本想要传达的那句“雁陵可能还没有死,甚至连转世都没有”也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也许稚夜是真的不想再听到有关雁陵的事情了,那他这么说不就是在往人家心上扎嘛。
  忽地,一个沉甸甸的脑袋依靠了过来,带着熟悉的温度和气息。
  “师尊在想什么?”谢怀燃用鼻尖蹭着洛白画,轻声问。
  洛白画几乎被谢怀燃半数拥进怀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心安。
  他悄悄往谢怀燃的方向靠拢过去,小声碎碎念:“我担心再说雁陵的事情会刺激到稚夜,他好像真的不想再见到雁陵了,我们也不敢保证雁陵的残魂确实能汇聚……”
  不用洛白画多说,谢怀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温热的指腹摁上洛白画的唇,轻轻滞留了一瞬。
  洛白画停滞在了原地,闭上嘴。
  “师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口是心非?”谢怀燃靠近洛白画,轻声问。
  洛白画虽然看书容易睡着,但在天界也没少学习,当然知道这个词。
  他点头。
  谢怀燃弯起眉眼:“对,我怎么忘了,师尊最喜欢口是心非,每次说讨厌我还有不要我的时候,都是在……”
  洛白画莫名红了脸,抬手用很轻的力度打了谢怀燃一下:“别见缝插针地闹我,你像不像话?”
  “像话,”谢怀燃毫无心虚地顺着说。
  看洛白画隐隐有压眉头的趋势,谢怀燃笑了一声,把洛白画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中,将话题扯回正轨:“师尊不用为稚夜费心,交给我就好。”
  说完,他抬眼看向稚夜,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骤然听到谢怀燃出声,稚夜吓了一小跳,紧张地看向谢怀燃,胳膊还不小心磕到了桌案上。
  烛台差点被他打翻,猛烈晃动了几下又停下来。
  光影摇曳中,谢怀燃的面容显得格外轮廓分明,浓黑眼睫下的眸子平淡无波,只有在触及到洛白画时才会骤如春来。
  “尊上,”稚夜一时忘了帮谢怀燃隐藏身份,“您叫我做什么?”
  谢怀燃干脆利索:“找到雁陵的转世并且不告诉他你的存在这件事,我们做不到。”
  “……”稚夜动了动唇,半晌垂下眼睫,声音小了几分,“没关系,反正他不会记得我……”
  “不,”谢怀燃用指尖轻敲了一下桌面,“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死。”
  稚夜猛地抬起头。
  “你听闻他死了,但这只是传闻,不是吗?”谢怀燃道,“我和师尊在玄灵山数日,从没有听说过你和雁陵的往事,说明玄灵山很早就把这些事情都压下去了。”
  稚夜的手又开始绞衣角:“尊上的意思是?”
  谢怀燃不知何时将洛白画完全圈进了怀中。
  洛白画低着脑袋翻看琉璃镜,坐的不太直。
  于是谢怀燃将下巴搭在了洛白画头顶,眼底带上笑意,语气随即温和不少。
  “你当年听说雁陵因为走火入魔而亡,但这大概只是掌门们为了掩饰事实而搬出的说辞。”
  谢怀燃接着说道:“如果真的死透了,琉璃镜将他的残魂释放后,残魂应该消散,但他的残魂没有消散。”
  稚夜的瞳孔稍稍放大,原本的伤心被无措取代。
  “你们看到的……真的是他的残魂吗?”稚夜纠结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