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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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上上签 更新:2025-09-15 09:17 字数:3299
如今,楚流徽想尽自己所能给舒月一个平安的以后。
舒月神色微怔,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谢谢夫人?”
楚流徽莞尔一笑。
舒月看向药碗,语气担忧,催促道:“夫人,先喝药吧,药凉了药效也会减弱的。”
“好。”
楚流徽深吸一口气,将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苦涩无比,楚流徽每次吞服都险些要呕出来。
舒月立马把蜜饯递过去,“夫人,快吃些蜜饯去去苦。”
楚流徽赶忙塞了两颗,这才将涌上的“呕欲”给压了下去。
舒月拿起碗,看向桌上的血衣,“夫人,主君的衣服奴来洗吧,沾血的衣服不好清洗,需要特殊的法子才能洗掉。”
“不用,”楚流徽把打结的衣服整理一下,“你告诉我方法,我来自己洗,我答应主君了,他的衣服由我亲自洗,不能假手于他人。”
舒月点了点头:“好的。”
“刚才奴看到秋歌妹妹在烧水,想来这时候已经快烧好了,奴先将衣服拿过先浸泡一下吧,夫人可以先换一件方便洗濯的衣服。”
楚流徽看了看自己的衣袖,点头:“好。”
舒月一手拿着碗,一手抱起那一团血衣。
突然,一个长长的布条滑落掉地。
楚流徽捡起折叠,发现这块被打烂的布条约莫小臂宽,长度竟跟腰带有的一拼。
“这是腰带吗?”她神情疑惑,“主君的腰也没必要用这么粗长的腰带吧?”
舒月看了眼:“不像是腰带,有点像缠布。”
“缠布?”楚流徽不解的看着她,“那是什么?”
舒月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眼外面院子空落落的,没有人影出现。
她拉开衣领,露出里面的白布条,“这就是缠布,用来裹胸的。”
“奴之前在西院干活,西院有很多姐妹,她们到了一定的年纪,胸就越来越大,西院的仆从总爱偷看女子的胸口,更有甚者还故意摔倒,去摸她们。”
舒月面露难色和嫌恶,“之前奴年纪小,胸还没有大起来,他们也就没把我当回事,但随着奴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长了不少,奴怕被人欺负,就用缠布将胸裹平,这样就不会被那些臭男人盯着看了。”
“不过,”舒月看着楚流徽手上染血破烂的布条,思忖了一下,“这是主君的东西,想来不是缠布,可能是在宫中受伤时,主君为了包扎伤口使用的纱布吧?”
楚流徽眉眼闪动了一下,沉默片刻,像是认同了舒月的话,点头道:“应该是的。”
舒月:“那奴先把东西拿过去吧。”
楚流徽将布条放在一旁,把官服递给舒月,说:“这样,你把主君的官服拿过去浸泡,这件外袍和布条都已经烂了,我就直接给主君扔了,之后再给主君重新做一身。”
“是。”
舒月拿着药碗和官服离开了主屋。
楚流徽看着布条,将其拿到内室的镜架前。
她先是放在腰间,缠了近4圈才到末端,而后她将布条上移,将胸膛缠住,原本饱满的胸口被挤压平坦。
楚流徽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宽松的外袍穿上,若是不看她的脸和发髻,旁人怕是会误以为她是个瘦弱纤细的小郎君。
她凝视镜中的自己,低声呢喃:“若是包扎用的纱布,也该是伤后进行包扎,布条理应是完好无损的。”
楚流徽脑中浮现自己在书房见到的景象。
徐图之那焦急慌乱的模样和动作,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镜中的人的嘴角缓缓勾起,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
第166章 第 166 章 居家办公
因为伤在背后, 就算系统给的药很厉害,但徐图之也没办法平躺和侧睡,她只能在书房的软榻上趴着睡。
所以第二天徐图之醒来后, 满脸的疲惫。
系统见她萎靡的状态, 建议道:【你要不给自己在书房里弄个床吧。】
徐图之慢慢抻了个懒腰,闻言点了点头:“得弄,一会儿让雁南找个木匠来书房量量尺寸, 打个床。”
之前她身体没事, 在软榻上睡也不影响什么,但现在后背受伤,睡姿单一, 徐图之昨晚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处处受限,难受得很。
系统拿出剧本:【对了, 你今天晚上有炮灰扮演剧情,提前准备一下哈。】
徐图之看了眼剧本:“我都这样了,也不能按照剧情那样表演啊?”
系统知道徐图打得什么主意:【你是受伤了,但大尺度动作戏和屏蔽剧情你本来就不用演,所以其他片段你必须得给我还原。】
徐图之无奈道:“这段剧情不应该算作过渡剧情吗?”
系统敲重点:【看!女主看到了原主进入到芳华的房间, 此段剧情有主体人物的戏份, 所以算作关键剧情。】
徐图之:“...”
也算是“关键”的路过了。
房门忽地被敲响。
徐图之以为是雁南,应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 徐图之看清来人,惊讶道:“夫人?怎么是你?”
楚流徽端着食盘走进来, 秋歌在后面端着水盆。
她莞尔一笑:“妾身今早给主君特意做了药膳, 也问过大夫,可以有助于主君的伤口早日恢复。”
秋歌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主君, 可以盥洗了。”
徐图之看着这对殷勤的主仆,一时还没从她们对她的惧怕和抵触变为此刻的亲近和顺从中反应过来。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她保住了楚流徽,所以这对主仆俩对她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楚流徽见徐图之原地发呆,好似对眼前境况不太理解。
那清冷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懵懵地,莫名有些可爱。
她也理解此刻徐图之的茫然,毕竟在此之前,她对徐图之确实过于冷漠和惧怕,所以想处处远离他。
但现在经过昨晚祠堂的变故以及她心中对徐图之产生的一些怀疑,楚流徽无法继续对徐图之像以前那样拒之千里了。
楚流徽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徐图之的胸口,她将手帕沾湿,拧干,凑到徐图之跟前,说:“主君,让妾身伺候您梳洗吧?”
徐图之眨眨眼,看着凑近的楚流徽,回过神,稍稍退后一步,拿过楚流徽手上的帕子,说:“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多谢夫人。”
她可没有裹胸,纱布虽然遮住了隆起,但相比于之前的缠布来说,纱布根本裹不严实。
而且因为她后背有伤,徐图之也没办法把纱布勒紧,所以她打算在养伤期间,多穿几件衣服遮挡,也要和旁人保持一些距离,以免被人察觉。
楚流徽察觉到徐图之的躲闪,伸手去碰他的衣领,“那妾身来服侍主君更衣吧?”
徐图之推开她的手,“我近日都在府中休养,也不出去,就不用更衣。”
她拿手帕胡乱擦了擦脸,接过秋歌递来的水漱漱口,“我饿了,先吃饭吧。”
系统已经自来熟的发来了五感共享。
楚流徽看着徐图之快步坐到桌前用饭,她不着痕迹的细细打量了一下徐图之的腰身,虽然身上的外袍宽大,但随着徐图之吃饭的动作,隐约可以看出腰身的曲线。
他的腰很细,肩膀虽然比女子宽阔,却要是与男子比量,就显得单薄了许多。
楚流徽走过去,坐在徐图之旁边,“主君的伤势怎么样了?昨日妾身来的晚,未能给主君上药,一会儿主君吃完饭,让妾身给您上药吧?”
徐图之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夫人了。”
楚流徽眼底划过一丝探究,“妾身服侍主君是应该的,不能算作麻烦的。”
徐图之喝尽碗里的粥,“真不用,昨晚就是我自己上的药,后背伤口丑陋,别吓到夫人。”
她看向秋歌,“我还有公务要办,东西收拾下去吧。”
秋歌应道:“是。”
楚流徽张弛有度,没有继续试探徐图之,“好的,若是主君有需要妾身的地方就派人来寻。”
“好,”徐图之见她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夫人,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妾身,说“我”就好。“
她理解古代的尊卑阶级过于严严苛压抑,女子在这样的环境下活的艰难又困苦。
徐图之还不了这个世界的制度,但她可以改变自己身边的人。
楚流徽神色微怔,磕磕巴巴道:“可…可这不合规矩。”
徐图之神情带着一丝睥睨,淡声道:“在徐家,我才是规矩。”